第二百五十六章 飛蘭閣“奇遇記”
來到京城的第二日,我是被窗外的喧嘩聲給吵醒的。
推開窗戶見著天色也才辰時左右,這街上不知道怎麽就湧出這麽多人,熙熙攘攘,吵鬧無比。
本想叫醒師父,卻發現他屋內空無一人,問了小二,小二也不知道,問了掌櫃,掌櫃白了我一眼,許是還記恨之前的事情,不搭聲。
無奈,我隻好來到二樓先自己吃東西了。
然後,就是等著祐寄雲前來,去飛蘭閣買一身漂亮的衣服,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來京城,是要去砸場子的,怎麽可能不穿“戰衣”呢!
但我萬萬沒想到,這祐寄雲來的太慢了,我都在屋裏睡了一個回籠覺,她才哼哧哼哧來到我屋內。
“這人真TM多,我走了兩個時辰才走到這裏。”
一進屋,祐寄雲就抱怨道。而我,卻抱手在一旁,冷冷說道:“是把夢裏的一個時辰算上的吧!”
“嘻嘻。”祐寄雲見我毫不留情拆穿她的謊言,也隻能撓撓頭,尷尬的笑了兩聲。
“對了。”祐寄雲突然一驚,說道:“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聖上的也朝這邊走來。”
哈?
我眉頭微微一蹙,“他來這裏幹什麽?”
一想到這聖上,我渾身就不自在,總感覺他渾身透著一股邪氣,而且,他對北寧明的態度,讓我覺得此人是否有龍陽之好。
“算了,別管他了,我們去飛蘭閣吧!”
我將心頭的不安全數拋擲腦後,拉著祐寄雲便往飛蘭閣方向走去。
一路上,祐寄雲與我都感覺似乎有人總是有意無意朝我們這方看來,但當我們回眸看去的時候,卻一切正常。
“怎麽回事,今天怎麽這麽邪乎?”祐寄雲眼神警備,嘴中呢喃。
“不知道,隨機應變就可以了。”
說著,我們朝人群深處走去,約半個時辰,來到了飛蘭閣,這間京城有名的製衣坊。
站在門口,我忽然一樂,想起之前在這閣內發生的事情,引得祐寄雲賞了我一個白眼。
今日的飛蘭閣,人很多,掌櫃與夥計完全顧不過來,隻能任由大家自行挑選,隻要最後付賬就可以了。
我與祐寄雲吸取之前的教訓隻要有看中的成衣,都毫不猶豫的便先付了錢,以免被人搶了先機。
卻還是沒料到,有些人就是不要臉。
這不,祐寄雲拿著一件已付過錢的月白色錦衣剛展開,準備仔細看看,就被一名女子伸手搶了過去,蠻橫說道:“這件衣服我要了。”
“不好意思,這位姑娘,我們已經付過錢了。”祐寄雲準備奪回衣服,那名女子卻攥的很緊,看樣子是練過的。
“那我照價付給你們就可以了,你們去買別的。”
哈?
祐寄雲一樂,笑道:“姑娘,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已經付過錢了,那這東西就是我們的了,你如果要,可就不是照店裏的價格來買了。”
“嘿,你這人怎麽不講道理啊!”那名女子急道,“我都說了,這件衣服我照價給你們,你們還要怎麽樣?”
“嗬嗬。”我冷笑兩聲,說道:“我突然覺得白南琴挺好的。”
“嗯,我也覺得,好歹她丫鬟知道要多付錢。”祐寄雲砸咂舌,手中的勁道一直未鬆。
那名女子見祐寄雲不鬆手,突然發怒,揚手便準備扇祐寄雲一耳光,卻被我提前踹了一腳,接著祐寄雲又補上了一腳,給踹出了飛蘭閣,而衣服也被撕裂了。
那名女子被踹出飛蘭閣,就躺在大街上,幸得有路過的人群幫忙“接著”,不然還不知道會這樣,不過,這時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名白衣女子急忙上前,將其扶了起來。
“天露,你怎麽了?”
“表姐,我沒事,不過,昨日你看的那件衣裳被人奪了去。”那名女子站起身子,憤憤的看向我們。
而當那名白衣女子順著她的視線回眸看來時,我與祐寄雲都不禁冷哼一聲:冤家路窄啊!
因為此人正是慕容湟。
慕容湟見著我們也很是詫異,回眸用略帶責備的目光看了一眼身後女子,便匆匆走進飛蘭閣,說道:“沒想到,寄雲妹妹與子心姑娘都在這裏。”
“你啥時候有姐的?”我側眸問向祐寄雲。
而祐寄雲低眸看著手中的衣服,自言道:“可惜了,衣服就這樣破了。我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繡娘可以補補吧?”
“喂,我表姐與你們說話呢,你們怎麽不回答,有沒有禮貌?”慕容湟的表妹,天露此時捂著被我們剛踹著的肚子,走進飛蘭閣,態度依舊囂張。
我瞥了一眼天露,對祐寄雲應道:“好啊!沒問題,我聽說這附近有家菜館的菜還不錯,一會兒補完衣服,我們去嚐嚐?”
“行,然後,去找家茶館喝喝茶。”
“可以,可以!”
……
我倆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無視這兩姐妹走出了飛蘭閣。
出門時,我聽見後麵的天露在問:“表姐,你怎麽就讓她們這麽走了呢?”
“她們不是一般人,再說,這事是你不對,怨不得人家。”慕容湟的話乍聽之下,顯得很大度。
站在台階上,我感覺有人朝我這方看來,不禁抬眸尋找,發現斜對麵的茶樓二層,葉木樨正斜倚在樓上,朝我們這方看來,我倆正巧對視。
我想拉住祐寄雲,但祐寄雲的小身板已經淹沒在人群之中,我隻好朝葉木樨那方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不過,這小子卻嘴角微勾,嘴邊的笑容不似淡淡一笑,可這笑中含義,我不太明確。
我倆離開飛蘭閣後,並沒有找什麽秀娘,也沒去什麽菜館茶樓,而是回到了風雨樓。
祐寄雲拿著一壺梨花淚坐在窗邊,獨自喝著,不知道再想些什麽,我也不好多問,隻能在屋內喝著桃花夢陪她。
良久之後。
祐寄雲才慢慢裝過腦袋,朝我問道:“我與他是不是真沒可能了?”
“為什麽這麽說?”
“你沒看見今日慕容湟的樣子嗎?雖然,她們有錯在先,但我們這得理不饒人的態度,卻讓我們飽受詬病。”
“嗬嗬。”我喝了一口桃花夢,笑道:“詬病,詬什麽病,你啥時候也擔憂其旁人的目光了,再說了,就這點小事,不至於吧?”
祐寄雲垂眸苦笑,低落的說道:“你知道為什麽他最後選擇與慕容湟定親嗎?就是因為有人說我禮數不周,沒有慕容湟的大家風範……”
“有大將風範就可以了,要什麽大家風範。我這一個多月不在你身邊,你怎麽就這麽唧唧歪歪的了。”我見祐寄雲越說越落寞,隻好將她的話打岔,以免她說道最後想不開,從這窗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