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接下來，是我的戰鬥了
“真是難以置信……”
愛麗絲菲爾有些呆滯地喃喃自語，就在剛才的十幾分鍾裏，她從女兒和Defender那裏聽到了足以讓她三觀盡碎的信息。
“竟然是來自於十年後，這有可能做得到嗎？”
西洛身為從者暫且不論，因為無論現在還是過去，左右的英靈在時間軸上都是平等的，所以未來的英靈被召喚到現在並非不可能。
可是自己的女兒，她不是英靈啊！她又是怎麽做到的？
“隻是特殊的情況而已，當時發生了很多事情。”
伊莉雅輕描淡寫地將原因一筆帶過，畢竟是涉及到蓋亞和阿賴耶兩大抑製力，能不說還是不要說為好。
“不過，我和西洛來自未來的確是事實，我是十年後第五次聖杯戰爭的禦主，而西洛則是我的從者。”
“原來如此……這樣就說的通了。”
愛麗絲菲爾點了點頭，之前一直困擾著她的疑惑也紛紛迎刃而解。
包括從戰爭開始西洛的種種奇怪的舉動，包括對自己和Saber的種種照顧，還有刻意或隨意的幫助，這些切嗣怎麽想都想不出答案的問題，現在都得到了解決。
真相，原來如此簡單。
並不是因為別有用心，也不是因為什麽騎士精神，隻是因為，自己是伊莉雅的母親罷了。
“不過，盡管如此，我還是要謝謝你，西洛。”
看著站在女兒身邊的少年，愛麗絲菲爾露出了笑容，經曆了兩次聖杯戰爭依舊守護在伊莉雅的身邊，簡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寶物。
“嘿嘿，您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西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清秀的臉頰上閃過一絲紅暈，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已經被愛麗絲菲爾察覺，她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哼！你這家夥就別謙虛啦！媽媽的誇獎，你就老老實實收下好了。”
伊莉雅用手肘輕輕地搗著西洛，小臉上也是掩蓋不住的笑容。本來她以為自己會因為之前痛苦的回憶而失去理智，最終憎恨自己的母親。
但是，在媽媽呼喚她名字的那一刻，伊莉雅突然發現，心中流淌著的，竟然隻有最簡單最純粹的愛和依戀。
“看到你們相處地這麽融洽，我也就放心了。”
女兒和西洛之間的互動，也被愛麗絲菲爾收入眼底。不出意外的，伊莉雅和西洛之間有穩定而堅固的羈絆，相互信任的程度完全超越了切嗣和Saber的組合。
不過，這樣的話，也就是說……
“切嗣他……最後還是失敗了，對嗎？”
這是理所當然的，既然有第五次聖杯戰爭發生，就說明在現在這場對於聖杯的爭奪戰中，自己的丈夫最終還是未能完成理想。
“……沒錯，衛宮切嗣他的確失敗了。”
西洛淡淡地說道，盡管這個問題出現的有些不合時宜，但他還是誠實地做了回複，因為這真的沒什麽好隱瞞的。最終的答案，可能在幾小時後就會被揭曉。
“這樣啊……”愛麗絲菲爾輕輕地應了聲。
吃驚嗎？不，並不驚訝。甚至連愛麗絲菲爾自己，都對自己平淡的態度有些難以置信。也許，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的潛意識已經接受切嗣可能失敗的事實了吧。
“那你們穿越時空，是來幫助他的嗎？”
愛麗絲菲爾理所當然地問道，卻發現伊莉雅和西洛一下子陷入了難以言喻的沉默之中。
“難道……不是嗎？”
麵對突入其來的沉默，愛麗絲菲爾不禁有些疑惑，在她的印象裏，伊莉雅和切嗣的關係很不錯，所以她想當然地認為伊莉雅是來幫切嗣的。
“呃，事實上，我們是來阻止他的，”
西洛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發，為了穩定愛麗絲菲爾的狀態，他和伊莉雅選擇了避重就輕，很多背景被一筆帶過，才導致了這誤會。
“準確的說，是為了阻止所有的禦主得到聖杯。”
伊莉雅接腔道，眼神和她的聲音一樣平靜，她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她了，這點刺激還不足以讓她動怒。
“啊？這是為什麽？”
愛麗絲菲爾這下徹底迷茫了，本來她以為西洛一方是來攪局的，但後來的戰鬥證明他們的確在認真地打這場戰。結果現在她的女兒告訴她，他們就是來攪局的！
這，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贏得聖杯戰爭的勝利，得到聖杯，這不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夙願嗎？也是切嗣的願望。
“因為聖杯已經被汙染了，被汙染的聖杯非但不能實現願望，反而會毀滅世界。在我們的時空中，冬木市就已經被聖杯摧毀過一次了。”
“所以，必須在它出現的時候摧毀它，絕不能讓任何人對它許願。”
伊莉雅和西洛對視了一眼，相互補充著，最後共同道明了原因：足以摧毀人世的人理炸彈，不除它除誰啊？
“竟，竟然是這樣……”
盡管已經想象到自認為最壞的情況了，愛麗絲菲爾還是沒想到，事實竟然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的多！
家族上百年來不斷追求著的，竟然隻是一個毀天滅地的災難？
如果伊莉雅和西洛所言非虛，那麽無論是愛因茲貝倫家，還是衛宮切嗣，他們的理想和追求就是一個笑話，一個足以毀滅世界的笑話！
想反駁，很想反駁！但愛麗絲菲爾最終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否認。
“所以，西洛你才會那樣的目標。”
愛麗絲菲爾想起在王之宴會上西洛的說辭，當時西洛的想法是毀滅聖杯，現在看來，這隻不過是在實話實說而已。
“不用擔心，愛麗阿姨，既然我們來了，就不會讓過去的悲劇再度重演。”
西洛理所當然地宣誓著，伊莉雅雖然沒有接腔，但卻與西洛靠的更近了，真正的態度顯而易見。
“我真的很想聽聽你們之間的故事。”
視線在西洛身上停留了一陣子，隨後有轉移到伊莉雅身上，為人母的直覺告訴愛麗絲菲爾，自己的女兒和西洛之間的關係可能不僅僅是主仆這麽簡單。
在兩人之間的，是一種習慣，一種早已熟悉對方在身邊的習慣。
身為過來人的她自然知道，這種習慣意味著什麽。
“這個，如果您真的想知道的話，當然無所不言。隻不過，還是下次再說吧。”
一直坐在地上的西洛忽然站起，帶起的輕風吹動了銀白的發絲，伊莉雅的瞳孔也在一瞬間轉為金色，靈子開始在周身逸散開來。
“有人來了嗎？”
“嗯，終於來了，比想象中要快，看來還是有沉不住氣的家夥啊。”
蒼藍的火星在寺院中升起，原本單薄的簡約的風衣，此刻變成了修身的戰衣，烏黑的金屬在僧房的燈火下閃動著光點。
“愛麗阿姨就拜托你了，伊莉雅。”
“接下來，就是我的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