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章 冒牌夏侯瑾
“他不愛溫流,便不會給溫流任何的希望。”
“因為他就是這麽一個人。”
“嗬嗬,你倒是很了解他,可是,慕笙,你愛過他嗎?”
“對不起,我不愛他。”
慕笙放下手,漆黑的杏眸帶著一層深深悲傷之色。
“我不愛夏侯瑾,但是我一輩子都在感激夏侯瑾。”
“感激?你以為夏侯瑾需要你的感激。”
“因為你,他才死的。”
“你……是誰?”
慕笙感覺到出來,這個男人,和夏侯瑾的感情很不一般?
他究竟是誰?
為什麽要整容成夏侯瑾的樣子,出現在她麵前?幫夏侯瑾報仇。
“我叫齊落。”
齊落淡漠看著慕笙說道。
“我並不認識你。”
“你當然不認識我,或許……就連他,都不記得我了。”
齊落看向懷中的骨灰盒,眼底帶著一層惆悵。
“可以和我說說,你和夏侯瑾是什麽關係嗎?”
齊落應該不是夏侯瑾的兄弟。
慕笙也沒聽過夏侯瑾還有其他兄弟。
但是齊落既然為了幫夏侯瑾報仇,做出這些事情,證明齊落和夏侯瑾之間的關係,很不簡單。
齊落抱著骨灰,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淡漠道;“我是一個孤兒。”
“在十歲的時候,遇到了夏侯瑾。”
“他救了遭遇火災的我,還資助我上大學。”
“在我心裏,夏侯瑾就是我的哥哥,我最尊敬的哥哥。”
“雖然他沒在見過我,或許早就將我忘記。”
“可是我一直記得夏侯瑾,我一邊讀書,一邊掙錢養活自己,努力學習知識,就是想自己出人頭地後,可以幫助他。”
“就在我拿到碩士學位,打算找夏侯瑾的時候,我聽到的卻是夏侯瑾死亡的消息。”
“慕笙,你知道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我心裏是什麽滋味嗎?”
齊落重重敲打著胸口的位置,看著慕笙,眼神冰冷刺骨的看著慕笙,痛苦不堪低吼道。
看著齊落痛苦的樣子,慕笙伸出手,輕輕摸著齊落的頭發。
“齊落,對不起,讓你這麽難受和辛苦。”
齊落的身體狠狠一顫,一把揮開慕笙的手,他眼睛紅紅道:“我的確很痛苦,我當成哥哥一樣尊敬的男人,因為你,死掉了。”
“若是你愛他,我也不會這麽大的仇恨,可是……慕笙,你沒愛過他,哪怕一點都沒有。”
“為什麽你不能愛他?為什麽?”
“對不起。”
慕笙麵對齊落的指責,垂下頭,歉意道。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夏侯瑾多好……
隻是……感情沒有誰對誰錯,沒有先來後到。
她不愛夏侯瑾,心裏的感激不是愛。
所以,她真的很抱歉。
“不愛他沒關係,你陪他下去就好了,慕笙。”
齊落紅紅的雙眼逐漸消散,他慢慢冷靜下來,望著慕笙,對慕笙冷笑道。
慕笙看著齊落臉上的表情,意識到齊落想要做什麽。
她望著齊落,緩慢道:“齊落,不要做傻事。”
“傻事?為了夏侯瑾,我什麽都願意做。”
“他就像是我的信仰,你知道嗎?”
“當自己的信仰被毀掉,那種滋味,你能夠體會到嗎?”
“不,你不可能體會,永遠……都體會不到我心中的悲傷和痛苦。”
齊落將骨灰盒放在一旁,從腰間拿出一把手槍,對準了慕笙。
看著對著自己的手槍,慕笙全身僵硬。
說不害怕,那都是騙人的。
慕笙僵著身體,看著齊落,淡漠道:“齊落,你想要殺了我?”
“慕笙,還記得你經常問我,身上為什麽那麽香嗎?”
“那是一種慢性毒藥,我經常出現在你身邊,讓你聞到那些味道,就是為了殺了你。”
“可是,我失去耐心了。”
“我看著你和席北冥恩愛,看著你們兩人幸福。”
“我睡不著覺。”
“我閉上眼睛,都會看到夏侯瑾悲傷痛苦的看著我。”
“慕笙,你去陪他吧。”
“他等了你這麽長時間,你應該去陪夏侯瑾了。”
慢性毒藥嗎?
難怪慕笙總是在齊落身上聞到那股味道。
“齊落,我欠夏侯瑾一條命,我還給他。”
慕笙將手放在肚子上,望著齊落,緩緩道。
齊落原本瘋狂的眸子,在看著慕笙的時候,帶著一絲不理解。
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慕笙竟然還能夠這麽冷靜?
慕笙難不成一點都不害怕?
“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給我時間,生下這個孩子,孩子生下來後,我將命給夏侯瑾,可以嗎?”
“你要的是我的命,而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我隻想讓這個孩子活著。”
慕笙摸著肚子,表情異常認真的看著齊落道。
“我為什麽要給你生下這個孩子的機會?慕笙,我就是要讓你和席北冥痛苦,讓你們後悔。”
“夏侯瑾,會哭。”
慕笙走到麵前的骨灰盒麵前,蹲下身體,輕輕摸著骨灰盒,對齊落緩緩道。
一句話,讓齊落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眼睛紅紅的看著慕笙,拿在手中的槍不由抖了抖。
“孩子出生,我就去陪夏侯瑾,可以嗎?”
“你舍得離開席北冥。”
“他會理解我的。”
慕笙微笑道。
女人的笑容非常漂亮,純粹的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鑽石,咬牙奪目。
齊落的目光放在了夏侯瑾墓碑上的照片上,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淡漠道;“好,我答應你。”
“我答應你,並不是不忍心對你肚子裏的孩子下手……而是……看在夏侯瑾的麵子上,不想你帶著席北冥的孩子,去天堂膈應他。”
齊落說完,將骨灰盒帶上,拽著慕笙,離開了墓地。
齊落和慕笙兩人剛離開沒多久,席北冥和薄西涼便到了墓地。
他們看到了被挖出來的棺木,棺木裏已經麽易了骨灰盒,慕笙並不在這,隻有地上掉落的一隻耳環。
席北冥將耳環撿起,手不由用力握住手中的耳環,眼眸閃爍著森冷的寒意。
笙兒……
“席北冥,現在要怎麽辦?冒牌夏侯瑾帶著阿九去哪裏了。”
“她沒事。”
席北冥慢慢起身,看了薄西涼一眼,啞著嗓子道。
“你怎麽知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