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因為我懂夏侯瑾
溫流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冰冷,卻沒有一絲對夏侯瑾的怨恨。
薄西涼可沒什麽功夫在這裏聽溫流說廢話,他現在隻想知道,夏侯瑾在什麽地方。
“你會不知道夏侯瑾在什麽地方?溫流,你最好告訴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說了,我不知道夏侯瑾在哪裏。”
“在說了,你們兩個人在找什麽急?或者應該說,你們在擔心什麽?”
“夏侯瑾就算傷害自己,也絕對不會傷害慕笙的。”
“以前的夏侯瑾或許不會做出什麽傷害慕笙的事情,可是……現在的夏侯瑾未必。”
席北冥冷著臉,看著溫流,眼神犀利冷酷道。
溫流聽到席北冥的話,臉色變了變,手不由自主掐住身邊的衣服,看著席北冥道;“席北冥……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以前現在?”
不都是夏侯瑾嗎?有什麽區別嗎?
夏侯瑾對慕笙的感情,一直都沒有任何變化。
夏侯瑾還是那個深愛著慕笙的夏侯瑾。
夏侯瑾或許隻是太想和慕笙在一起,所以才會讓人將慕笙帶走。
“從夏侯瑾回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在調查這個男人,是不是夏侯瑾。”
“你在開什麽玩笑?你竟然懷疑他不是夏侯瑾?”
“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
“種種跡象表明,他的確是夏侯瑾沒有錯……不過,我一點都不相信。”
席北冥說這話的時候,雙眸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在怎麽無懈可擊的陰謀算計,都存在漏洞。”
“而夏侯瑾,雖然在我們的麵前,演的非常完美,但是還是出現了破綻。”
“就在兩天前,我已經找到了證據,證明他根本就不是夏侯瑾。”
“原本我還想在多搜集一些證據,讓他露出狐狸尾巴的,卻不想,他的動作會這麽快,直接對慕笙出手。”
“閉嘴。”
溫流聽著席北冥的話,整個身體都控製不住顫抖。
溫流不相信夏侯瑾是假的,是冒牌貨。
若是夏侯瑾是假的,那麽她要怎麽辦?她付出的一切該怎麽辦?
難不成,一直和她上床的人,不是夏侯瑾?是別的男人?
這個打擊,溫流無法承受,也不可能承受。
看著溫流憤怒的樣子,席北冥冷著臉道;“夏侯瑾早就死了。”
“沒有死,他活著回來了。”
“席北冥,不許你在詛咒夏侯瑾。”
“溫流,你既然愛夏侯瑾,那麽……應該很清楚夏侯瑾的脾氣吧?”
“一直拒絕你的夏侯瑾,怎麽可能突然會和你上床?”
“你以為夏侯瑾是慈善家?因為你一直默默等著他,他就會因為心軟讓你爬上他的床?”
“若是你這麽像,那麽你真的一點都不了解夏侯瑾。”
“他不愛你,就不會給你任何幻想。”
“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
溫流崩潰的抓著頭發,對席北冥大叫。
“溫流不知道夏侯瑾在哪裏?我們現在要去哪裏找?”
薄西涼冷眼看了溫流一眼,收回視線後,看著席北冥沉著臉問道。
席北冥抿著薄唇,說道;“或許,他會在另一個地方。”
“等一下。”
薄西涼看著席北冥眼底閃過的光芒,瞬間明白席北冥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兩人朝著門口走,就要離開之際,溫流卻在這個時候喊住了兩人。
席北冥回頭看向從病床上下來的溫流。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找慕笙,我要問清楚他是不是夏侯瑾,我不信你們剛才說的任何話。”
溫流信不信席北冥說的話,席北冥一點都不在乎。
他冷漠非常的瞥了溫流一眼,眼神冷漠道:“隨便你信不信。”
他現在就想找到慕笙,至於其他事情,他根本就不在乎。
……
慕笙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墓園,而正對著慕笙的,便是夏侯瑾的墓碑。
雖然夏侯瑾回來,可是墓碑卻並未銷毀,依舊立在墓園裏。
“醒了。”
慕笙有些恍惚的看著墓碑上夏侯瑾的照片,腦子一片空白。
正當慕笙看著麵前的墓碑發愣的時候,背後傳來夏侯瑾陰森森的聲音。
慕笙抖了抖身體,扭頭看向自己身後。
一身黑衣的夏侯瑾,在蕭瑟的墓園,顯得陰暗詭異。
從男人身上滾動的氣息,讓慕笙莫名有些害怕。
“夏侯瑾,你……將我帶來這裏做什麽?”
慕笙皺了皺眉,看著夏侯瑾,不理解道。
夏侯瑾望著慕笙,淡漠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夏侯瑾冷笑朝著墓碑走去,將土挖開後,露出裏麵的棺木,他讓人將棺木打開,從裏麵取出一個骨灰盒。
慕笙睜大雙眼,看著被夏侯瑾捧在手中的骨灰盒,身體狠狠顫了顫。
“你……”
果然……不是夏侯瑾嗎?
“驚訝嗎?”
“不。”
夏侯瑾摸著手中的骨灰盒,看向睜大雙眼的慕笙,笑得異常冷酷嗜血道。
聽到夏侯瑾的話,慕笙神色淡漠的搖頭。
夏侯瑾原本以為自己會看到慕笙失望震驚,甚至是不敢置信的樣子,卻不想,慕笙竟然一點都不震驚,反而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夏侯瑾的眼神充斥著陰鬱冷酷,冷冰冰道:“你不震驚?為什麽?”
“其實……我隱約發現,你並不是夏侯瑾。”
慕笙望著麵前目光駭人的男人,緩慢道。
剛開始的時候,席北冥是懷疑的,但是慕笙沒有懷疑。
可是到了後麵,慕笙也開始懷疑,隻是慕笙沒有表現出來。
“不可能,我的偽裝這麽完美,你怎麽可能看出我不是夏侯瑾。”
他被慕笙的話刺激了神經,冷冷道。
“感覺。”
慕笙從地上緩緩站起來,走到神情癲狂的男人麵前,輕輕摸著被他抱在懷中的骨灰盒。
“這裏麵的,才是夏侯瑾。”
“你對夏侯瑾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你怎麽可能感覺出我不是夏侯瑾的?”
“你在開什麽玩笑。”
“從知道你和溫流在一起,我就覺得你不應該是夏侯瑾。”
“為什麽?”
他愣了愣,眼底的瘋狂漸漸褪色。
慕笙淺笑的用手指拂過骨灰盒,緩緩道:“不為什麽,因為我懂夏侯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