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齊弓入聖
麵對雷月的詢問，蘇越也隻是搖頭，道：“我怎麽知道？”
雷月聞言，頗有些驚訝，在她想來，蘇越是知曉這些符文的含義的，除此之外，他還知曉很多的事情，說不定，他就是曆史的見證者。
更為確切地說，雷月覺得也隻有那一段過往的見證者才能夠解讀這些符文才是。
可蘇越卻是說他不知曉，這就讓她覺得奇怪，她甚至懷疑蘇越隻是在敷衍她，並不想告訴她。
當然，盡管是這麽想，她也不對蘇越任何的怨言，因為蘇越所給的東西已經是太多了。
即便是蘇越不告訴她，也是蘇越的自由，更何況，她也不敢追問。
死纏爛打的事情，且不說她本來就是不擅長的，更何況是麵對蘇越這樣的無底洞一般的存在。
從雷月細微的表情上，蘇越就能夠看出她的一些心裏想法。
畢竟，雷月還是過於年輕，對於情緒的掩飾，始終是沒有那麽的熟練，一些細微的動作足以暴露出很多的弊端。
無論如何，對於她而言，蘇越都是一個無法抗衡的存在。
即便是在這種小事上，也是如此。
實際上，蘇越也的確是不知曉其中的緣由，他又沒有真正地看到天庭是如何覆滅的。
實際上，在他所記憶的歲月之中，天庭這樣的勢力有很多個，有的勢力在它們所在的時代是站在了頂端的，也有的是正朝著頂端發展，然後就崩塌了。
大廈將傾，不需要多少的力量，很多時候都是因為內部的原因，導致它們的崩壞。
在天庭那樣的大勢力之中，即便是有著嚴格的秩序，但終究是無法做到那種所有人都遵守規則的地步。
因為欲望是無窮盡的，即便是一些人能夠遵守規則，克製欲望。
但是這並不能夠保證所有人都能夠克製自己的欲望。
在欲望的攛掇下，任何人都想將利益聚攏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實際上，這樣是基本不可能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各自為陣，逐漸崩壞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再怎麽強大的勢力，再怎麽有凝聚力，也終將是有那麽一天，會變得崩壞。
究其根本，就是因為利益作祟，極為強大的利己主義精神，導致他們各自為陣，分崩離析。
很難避免這樣的情況，除非是他們能夠從中得到慘痛的教訓。
可是，很多時候，大多數生靈都是會好了傷疤忘了疼。
不斷地重複著過往的慘劇，仿佛就是一種刻入骨髓的詛咒一般，荒謬卻又讓人不得不承認。
這世間的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的不講道理。
蘇越是不知曉這個天庭是如何崩毀的，但是他見過這個天庭之前的天庭是如何崩壞的。
“欲望無止盡，所謂登天路，不過是一條貪途罷了。”這蘇越的想法，或者說，這是蘇越對於那些人的評價。
蘇越不是不能夠理解他們為什麽會那麽地貪婪，正是因為理解，所以他才會覺得，有些事情是真的無可救藥的。
唯有在死亡的麵前，他們才會恍然大悟，即便是如此，也早就為時已晚。
當然，也並非是所有的天庭都是那麽崩壞的，隻是大多數是如此。
還有的則是因為崛起另外一個極為強大的存在，在與其鬥爭的過程之中落敗，導致崩壞。
像是這樣子崩壞的，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了。
當然，即便是如此，他們的隕落也是非常的悲慘的一件事。
畢竟是那麽大的勢力，天庭的逐漸是十分繁複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達成的。
所以，過往的痕跡之中，無論是哪個天庭，都是有著難以磨滅的痕跡的。
當然，有些天庭也終究是在某些動蕩之後就消失了痕跡。
至少，尋常的人是幾乎無法找到他們的痕跡的。
更何況，一旦是涉及更迭，他們所留下的痕跡更是稀少的。
如今雷月等人所在地方，是被稱為天庭，但是也較晚一些的天庭了。
當然，即便是如此，對於他們而言，這些遺址也是非常古老的。
至少是古老到超越了他們所知曉的時代。
對於他們而言，這裏是有著極為可以探索的價值的。
在他們的腦海之中，隻有如此，才是能夠挖掘這個地方的潛力。
最為重要的，還是讓他們自己有足夠的好處。
在這裏探索，他們是需要獲得一些動力的，而動力的來源，就是他們覺得這裏是有能夠讓他們雷鳴聖地崛起的希望。
所以，他們才會熱衷於此。
眾人望著輝煌的宮殿遺址，縱然有些大片的建築早就是倒塌了。
但是還有一些建築是可以看出來是較為完好的。
即便這裏是一片可以稱作廢墟的存在，可是他們也能夠看得出來，這裏其實還是相對而言很是整潔的。
在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神聖，氣勢宏大。
這些不僅僅是因為曆史感，而是因為它自身所包含的那種極為強大的氣勢。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是這樣的道理，這些東西看似是破敗的。
但是即便是與雷鳴聖地相比，也是非常地恢弘的，盡管他們也不想承認，但是這樣是一個事實。
對他們而言，這個地方的確是一個值得憧憬的地方，倘若他們能夠打造出這樣的地方，那也是得有足夠的手段才是。
可就目前而言，不是他們能夠做成的。
畢竟，這些建築顯然不是他們這些層次的人能夠鑄造的。
畢竟，當初鑄造這個地方的建築的存在，一定是超越他們所認知的境界的存在。
並且，對方一定是不隻一個。
一想到這樣的情況，他們都覺得歎為觀止，但是他們也明白，就目前的他們而言，想要達到這樣的地步，幾乎是不可能的。
畢竟，有些事情實在是有些誇張的，不是現在的他們能夠愉悅的。
他們與那些古老的存在，還有著雲泥之別。
對於他們而言，現在的他們隻能夠選擇追逐前人的的腳步。
倘若是前人的腳步無法追逐的話，那麽對於他們而言，即便是再有更多的想法，也是難以實現的。
所謂的宏圖大業，也不過是空中樓閣罷了。
蘇越看著他們探索，神色平靜，沒有絲毫地在意。
對於他們而言，這裏的一切都是值得探索的，但是對於蘇越而言，他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夠將這裏的一切探索完。
所以，他能夠就這麽看著他們。
對於蘇越而言，這個地方，是沒有秘密可言的。
若說是有秘密的話，唯一的秘密就是埋葬在曆史之中的一切。
例如這天庭是如何被破壞的，如何崩塌的。
當然，即便是不知曉，蘇越也不在意這些，因為他見過了太多的“天庭”。
對於他而言，早就是有些看得厭煩了。
蘇越不會為此感到有任何的奇怪的念頭。
對於他而言，這裏的任何事情都是如此的。
雷鳴聖地的人自然是對此感到極為稀奇的，因為這裏的每一處痕跡，對於能夠讀懂符文的他們而言，都是珍貴的。
他們不知曉過往的曆史，不知曉進入更高層次的辦法，所以他們需要探索這其中的辦法。
讓他們感到振奮人心的是，他們的確是在這裏找到了相關的痕跡。
也是如此，他們的內心越發激動。
對於他們而言，若是能夠晉升更高的境界，那絕對是一件好事。
並且，對於他們而言，他們若是能夠突破如今的境界，那就必然能夠改變中州的格局。
到時候，他們雷鳴聖地，甚至是可能掌控話語權的存在。
當然，在麵對蘇越的時候，他們內心之中的狂熱冷靜了一些。
因為在看到蘇越的時候，他們就想到之前的情景，他們有必要思量，若是蘇越在的話，他們雷鳴聖地是否有資格抗衡。
畢竟，因為蘇越實在是過於強大，他們實在是無法理解蘇越的力量到底是處於什麽樣的層次。
一個人，能夠不展現任何多餘的，甚至是根本就沒有跡象的情況下，就能讓諸多聖境存在根本就動彈不得，這樣的恐怖修為，無論是誰麵對，都會為之震撼。
也是因為如此，在這個過程之中，在探索之中，沒有任何人再想著去打擾他們。
關鍵是那些人也不敢靠近，不敢再打擾他們，畢竟，有蘇越這樣的存在，誰也不想要自找麻煩。
對於這些人而言，蘇越實在是過於強大的存在，若是與蘇越對著幹，那就是自尋死路。
他們還沒有活夠，他們來這裏，就是了為尋找機會而已。
順便惡心一下雷鳴聖地的人，當然，就目前而言，他們是沒有機會的。
有蘇越的庇護，他們也不敢。
當然，這並非是所有的人都不敢，畢竟，有些人是無知的。
他們是後知後覺的，到後麵才曉得雷鳴聖地的人有足夠強的目的性。
對於他們這些後知後覺的人而言，他們也是為此興奮，當然更多的是嫉妒。
他們也想要讀懂那些符文，與之前的那些人。
於是，理所當然的，又一批人聯合起來，想要向正在探索的雷鳴聖地的人施壓。
至於結果，依舊是與上一次一樣，在被蘇越敲打之後，一個個都是像縮頭烏龜一樣，立刻滾了。
任誰麵對蘇越這樣的詭異存在都會害怕，哪怕是後知後覺的他們，也隻是因為消息不及時而已，但是絕對不意味著他們對於危險的感知很弱。
對於危險的感知，大部分的生靈都是極為精準的，麵對危險，趨利避害是本能的事情。
在這樣的時候，他們自然是會選擇規避，避免激怒蘇越，然後導致自己落入更為糟糕的境地。
若是如此，他們就是鐵打的白癡，對於他們而言，招惹蘇越這樣詭異強大的存在，那就是在找死。
雷鳴聖地的人很快就這裏的全部探索完成了，他們都是分工合作的。
畢竟，在這個地方探索，他們是希望盡可能地做到更多的事情。
他們要將自己的效率全部都提升，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配合各自。
否則話，誰都將所有的符文都看一遍的話，那全然就是浪費時間。
縱然是他們，即便是在有蘇越庇護的情況下，也是非常地在意時間的消耗，畢竟，他們也是需要防範著其他的意外情況。
所以，在這種的思想之下，他們就覺得，有必要充分利用時間。
更何況，這才是第二重天，對於他們而言，目標是更高處。
他們想要探索所有的地方，畢竟這著實是一個值得探索的地方。
對於他們而言這裏的一切都是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當然，在有蘇越的情況下，這裏的一切並不致命。
至少有危險的情況下，蘇越也是會先告知他們的，若是沒有危險的情況下，蘇越則是默然。
他們聽到蘇越的數次提醒危險的時候，他們都有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
蘇越仿佛是這裏的主人一般，一眼就能夠看出哪裏是有危險的，怎麽樣才能夠規避危險探索。
屬實是讓他們為此驚歎。
當然，對於他們而言，蘇越有這樣的能力，也是見怪不怪，畢竟，蘇越之前所展現的修為就足夠讓他們震撼的了。
對於這些雷鳴聖地的人而言，蘇越這個存在，是如同神一般的。
神秘而強大，讓他們根本就摸不清楚底細，甚至是沒有機會試探蘇越的底細。
在他們的內心之中，有一種紮根在心底的對蘇越的恐懼心理。
這樣的恐懼，除非是在他們超越蘇越的情況下，否則是無法根除的。
然而，他們不認為就目前而言，自己有那樣的能力，即便是雷帝，他們也覺得他不是蘇越的對手。
至於雷帝與蘇越之間的有多大的差距，他們是不知曉的。
雖然沒有超越蘇越的實力，但是在內心的深處，他們也有這樣的渴望的。
當然，與其說是對超越蘇越的渴望，還不如說是突破目前的桎梏的渴望。
在他們這些人之中，很多的人都已經是上了年紀的，屬於晚年了。
倘若是無法突破，那就是隻能等死。
他們是不想死的，尤其是不想要等死，所以他們希望自己能夠突破現在的境界，探索到更高的境界。
對於他們而言，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當然，無論是對於誰而言，這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畢竟，修士的一生的，不就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境界與修為麽，不就是追求長生麽？
當然，長生是一個宏大的願望，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達成的。
甚至在蘇越看來，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長生，至少，永恒是不存在的。
即便是現在的他的還活著，他也不認為永恒是存在的。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在他有意識之前，的確是有其他的曆史存在的，而那個時候是沒有他的。
所以，永恒是不存在的。
當然，長生也就是不存在，追逐長生的，無非就是怕了罷了。
誰都怕死，他們是在給自己一個期望，隻希望自己死在追求長生的路上。
若是如此，他們就能夠得到安慰，即便是死亡，他們也是追求過的。
當然，這其實也是很難的，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半途就看不到前進的希望，然後就選擇停下，最終是消亡了那樣的念頭，歸於寂靜處。
即便是聖境存在之中，其實也有這樣的人，他們會覺得聖境就已經自己的極限，對於他們而言，達到這樣的極限，也已經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所以，他們會選在這個境界放棄。
當然，並非是所有人都會如此。
人與人之間是有差別的，有的人在麵對挫折的時候，會選擇立刻回頭，還有的人，則是想要跨越天塹，走入一篇新的天地。
當然，也有的人在跨越的過程之中，墜入天塹之中，死無葬身之地。
雷鳴聖地的人，則是處於想要跨越天塹的狀態，尤其是雷帝。
越是強大的存在，越是會對自己的某些事情不甘心，不想要留下遺憾。
這些雷鳴聖地的人在這裏探索，為的就是突破，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突破，也是為了讓雷鳴聖地的人突破。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更高的境界，幾乎是等於傳說的。
當然，就現在而言，他們更有信心了，因為他們至少是確認了，的確是有聖境之上的存在。
這些遺跡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著他們，這樣的曆史過往。
在這些遺址之中，他們能夠挖掘出一些記載性的內容。
僅僅是從上麵的內容他們就能夠想象到其中的一些恢弘景象，為之向往。
探索完第二重天之後，他們就前往第三重天，有的人已經在他們之前進入第三重天了。
因為那些人是想要搶占先機的，他們無法與雷鳴聖地的人比，他們是無法解讀符文的。
所以，他們隻能夠選擇碰運氣。
如此一來，他們就是隻能夠選擇快人一步。
如此，才有機會。
當他們遇見雷鳴聖地的人時，都是十分自覺地走遠，因為雷鳴聖地的人群之中，有一個在他們看來極為恐怖的存在——蘇越。
蘇越過於強大，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即便是聯合起來，他們也無法抗衡。
所以，他們隻能夠選擇不與蘇越碰麵，避免遭遇危險。
所以，在看到雷鳴聖地的人的時候，他們就會立刻離開。
但凡是有雷鳴聖地的人要去的地方，他們就會選擇不去。
或者是先他們一步。
不然的話，遭遇上蘇越，他們就覺得自己很危險。
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蘇越向他們下手，他們也是難以抗衡的。
慶幸的是，蘇越似乎並未向他們動手，當他們察覺到蘇越不會隨意動手，他們也可以靠近之後，他們就再次聚攏。
這一次，自然不是想要打劫什麽的，他們是想要撿漏。
這樣的人多事散修，他們沒有足夠強大的勢力作為依靠，他們隻能夠選擇如此。
至於其他的有依仗的，更是甚至蘇越的厲害，不敢與蘇越靠近，所以他們會選擇避開雷鳴聖地的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雷鳴聖地的人的探索之旅可以說是一路順利。
在這過程之中，他們沒有早遇到阻礙。
對於他們而言，也是省下很多的麻煩事。
有人覺雷鳴聖地的人是蘇越在奴役他們，但是蘇越卻是告知了他們解讀符文的辦法。
所以，有人想要通過向蘇越出力的方式，換取解讀符文的能力。
隻是蘇越直接回絕了，這樣也是印證了他們的猜測，但是也讓他們為此遺憾。
當然，做出這樣的選擇的人，也是鼓起莫大的勇氣的。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曉蘇越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他們唯一的印象，那就是蘇越是很強大的，能夠輕而易舉地抹殺他們。
麵對這樣的存在，即便是簡單的麵對與交流，他們都是心有餘悸的。
畢竟，若是對方一個不高興，他們很會命喪九泉，以往的一切都化作飛煙。
在他們的腦海中，無論是蘇越做什麽，都是很輕鬆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自然也是怕蘇越怕得要死，敢與蘇越交談，便是莫大的勇氣。
第三重天的探索結束，雷鳴聖地的人越發驚喜，他們從第三重天采集到了一些靈藥，這些靈藥的品質與品種都是稀有的，並且是他們中州所不曾見過的。
對於他們而言，這是第一份實質的好處，除此之外。
當然，在次之前，他們也得到了足夠多的好處，隻是那些好處需要轉化，不像是藥材這樣具體的事物。
對於他們而言，能夠獲得那些東西很大的程度上，就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情了。
有蘇越的不時的引導，對於他們而言，得到更多的好處，也是理所應當的。
他們內心中也是頗為感激蘇越的，因為若非是蘇越，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機會，恐怕是與那些無法解讀符文的人一並毫無目的探索。
那樣的效率是何等的底下，他們自然是很清楚。
第四重天，雷鳴聖地的人找到了一處池子，池子極為清澈，散發著極為誘人的氣息。
蘇越僅僅是看了一眼，便是道：“你下去洗禮一番。”
蘇越的話是對九長老齊弓所說的。
當然，這話也是被其他的人聽到，但是那些雷鳴聖地的人並未敢動。
因為蘇越隻是對齊弓所言。
若是蘇越什麽都不說，他們倒是進去了，但是蘇越說了他們就不敢有任何的逾越。
九長老齊弓聽到蘇越的話語，也是毫不猶豫，進入那池子之中。
當進入之後，他瞬間就感受到自己渾身被一種極為溫和且清涼的感覺包裹著。
這樣的感覺不斷地滲透，進入他的五髒六腑，四肢百骸。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體驗，像是在洗禮身上的各處一般。
九長老不禁是眯起眼，露出極為舒暢的表情。
那些雷鳴聖地的人見此，一個個都是露出極為羨慕的眼神，僅僅從九長老的神色，他們就能夠看出來，這池子之中的液體是好東西。
雖然看起來像是水一樣，但一定不是尋常的額水。
縱然是羨慕，但是沒有蘇越開口，他們也不敢輕易地進入其中。
除此之外，他們也疑惑，那池子之中的，是否對他們有用。
畢竟，九長老齊弓的境界，他們是知曉的，九長老是元極境，不是聖境，這是他們都看在眼裏的。
對於他們而言，元極境界的修士，身體的承受能力是不高的。
所以，他們有那麽一種想法，那就是這些池水隻會對九長老有用，對於他們是沒有用處的。
就在他們如此想著的時候，忽然之間，九長老渾身氣勢暴漲。
隻在刹那之間，九長老就突破了元極境，跨入到聖境。
在那一瞬間，九長老身後也是異象翻滾，有洞天浮現，十個洞天都懸浮在他的身後，然後化為一個。
看著這一幕，眾人皆是驚駭，他們從未見到這樣的情景。
將洞天融為一體，這是怎樣的功法？這是怎樣的魄力？
他們之前以為九長老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仆人，但是此刻，他們內心卻是驚濤駭浪一般。
親眼看著九長老突破到聖境，親眼看到他洞天合一，他們內心的滋味很是微妙。
除此之外，他們還從九長老的爆發的氣勢之中感受到了威脅。
僅僅是剛突破聖境的九長老，就能夠讓他們感受到危險，這是他們屬實沒有想到的。
可是他們又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他們就是被這樣的九長老給驚嚇到了。
現在，他們再也不敢輕視蘇越身邊沉默寡言的九長老了。
在這時候有人注意到，九長老的眉心處，出現了印記。
“九靈印記！”驚呼出聲的聖境強者驚訝無比。
緊接著，便是其他的聖境強者驚訝無比，九靈印記是什麽東西，這是眾所周知的。
九靈印記是九靈聖地的族人的印記，九靈聖地當初的人都被殺了才是。
可現在，就在他們的眼前，一個九靈聖地的人竟然出現了。
這時候，他們終於是有些理解蘇越為什麽要詢問關於九靈聖地的事情了。
九長老齊弓就是九靈聖地的人，這是他們如今才知曉的。
在這時候，他們也是懷疑，蘇越是否是九靈聖地的人。
畢竟，九靈聖地也的確是一個傳說一般的勢力，他的崛起很快。
但是隕落得也很快，可以說是曇花一現。
但是九靈聖地一定是給他們有極大的震撼的，尤其是當他們看到擁有九靈印記的九長老的時候，更是如此。
當九長老聽到雷鳴聖地的驚呼之時，便是明白自己沒有控製好，沒有藏住自己身份。
他睜開眼，目露凶芒地看向那些雷鳴聖地的人，僅僅是如此，那些雷鳴聖地的人就感受到了極為強烈的威脅。
在這時候，蘇越開口，道：“不要浪費時間，繼續沉澱你的境界，他們知道你的身份又如何？”
聽到蘇越這麽說，九長老才再次闔眸，將心神沉浸在其中。
那些雷鳴聖地的人皆是有那麽一些心悸，畢竟，若是九長老對他們動手，他們就一定會認為蘇越會對他們動手。
“九伯有些敏感，你們不用在意。”蘇越道，“現在你們應該知道我問九靈聖地這件事的原因了麽？”
眾人先是點頭，又有些人搖頭。
“前輩來自九靈聖地？”其中一人詢問道。
蘇越立刻擺首，道：“我說過了，我來自南域，不是九靈聖地的人。”
此言一出，他們頓時就明白了了，蘇越就隻是為了讓九長老齊弓複仇而已。
這一下，他們有那麽一些感慨，沒有想到蘇越竟然會這麽做。
“可是，前輩的修為，應該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才是。”雷鳴聖地的人繼續追問。
至於蘇越是否會告訴他們，他們自然也是不確定，但是問一下，他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
“複仇的時候，自然是自己親手複仇更好，不是麽？”蘇越看著他們，露出柔和的笑容。
盡管是柔和溫暖的笑容，在他們眼中，卻是像刀光劍影一般讓人心驚。
不過，蘇越回答了他們，也是讓他們心中的困惑解除，稍微安心一些。
“前輩，當年參與的聖地，有些多的，即便有些聖地，在那之後消失了。”雷月開口，“就算是這位九伯，以他一人之力，也很難吧。”
“隻要不死，就能複仇。”蘇越不在意地說著。
聽到這話，雷鳴聖地的人大概是理解了蘇越的意思。
九長老齊弓複仇，至於庇護他，就是蘇越負責的，有他的庇護的情況下，問題不大。
當然，至於九長老到底是否選擇這樣的做法，蘇越可不見得認為如此。
他覺得以九長老性格，大概是在認為自己的修為不足夠的情況下，會選擇遊擊。
畢竟，他的實力不與蘇越一樣，不可能同時挑戰諸多聖境存在。
至少，就目前而言，九長老是無法做到這個地步的。
所以，複仇對於九長老而言，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當然，所以的內心有另一外一個想法，一個能夠讓九長老親手複仇，並且讓那些人逐步陷入絕望的辦法。
半個時辰，九長老將自己的境界穩固之後，便是起身，從池子之中離開。
“讓他們試試吧？”九長老道。
蘇越微微頷首，道：“可以。”
聽到蘇越這麽說，那些雷鳴聖地的人皆是驚喜，但是他們最終也隻是選擇讓雷月先進入其中。
對於他們而言，雷月是雷鳴聖地的未來，哪怕是他們找到更進一步的辦法，也是如此。
在雷月泡在池子之中的時候，九長老不時將目光匯集在她的身上。
蘇越眨了眨，看向九長老，道：“九長老，你？”
蘇越的嘴角拉扯著一縷壞笑，讓九長老眼神微微有些慌。
“沒什麽。”九長老道。
蘇越聞言，也是笑了笑。
他覺得這其實也很正常，雷月資質不錯，性格獨立，是一個正常的人，就會對她有那麽一點想法。
當然，他不認為九長老對雷月有那麽多的想法，頂多就是有點在意罷了。
不過蘇越也很清楚，即便是有點在意，若是想要更進一步，也是可以很快的。
不過目前而言，是不可能的，九長老沒有複仇，他就無法從以往的陰影之中徹底走出來。
不能夠從其中徹底走出來的話，他就不可能開啟新的人生，找到新的意義。
但是蘇越覺得，這也是一個不錯的引子，因為九長老突破了，他多少是有那麽些信心了，所以他才會稍微留意其他的事情，注意到雷月。
當然至於兩人之間是否之後能夠成事兒，就不是蘇越所能夠敲定的。
但是他多少是可以從中做一些“手腳”的。
突破之後的九長老依舊是保持著中年儒士一般的姿態，他並未選擇改變自己的形象，讓自己變得年輕。
對於現在的他而言，這不是一件難事，但是不想做就是不想做。
實際上，九長老的年紀並不大，至少與雷月相比起來，甚至還要小個十幾年。
翌日，蘇越讓雷月與九長老切磋一番，幫助九長老認識一下自己的實力，順便掌控力量的時候，他特意是將九長老實際比她年輕的事實說了出去。
這一件事不僅僅是讓雷月感到驚訝，其他的雷鳴聖地的人也是為此驚訝。
九長老則也是在這時候說了一件事，那就是蘇越的年紀是如他表麵的年輕一致的。
這更是讓他們震撼，因為齊弓的神態不像是說假話。
蘇越則是笑了笑，道：“是這樣，但也不全是，我與你們有些不一樣。”
他不會說更多，他隻會這麽說，至於其他的人會如何理解，他是不會在意的。
從那池子的洗禮之中，雷月也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作為聖境的她，實力與修為的精進是極為艱難的，她是隻能夠盲目地去探索。
但是有這池子的情況下，她明顯地感受到了自己的修為有那麽一絲的鬆動的，可以更進一步。
但是她也不想將全部都占據，所以還是讓給其他族人機會。
這些雷鳴聖地的老者都是她的前輩，對於她而言，這些人也是很重要的存在。
被蘇越安排與齊弓切磋，這是雷月不曾想到的，除此之外，她也不曾想到九長老的年紀比她還要小一些。
縱然如此，她卻是能夠從齊弓的眼中看到滄桑變化。
她大約是明白為什麽，因為齊弓是九靈聖地的遺孤，經曆了那種事情，怎麽可能不內心沉重。
除此之外，她也明白自己是不能夠完全理解那種心情的，因為她生在雷鳴聖地之中，到目前為止都沒有遭遇過巨大的重創。
至少她所謂的重創，與齊弓所經曆的，完全是不能夠相比的。
在這樣的心理之下，雷月是有些同情齊弓。
“我不需要同情。”齊弓則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切磋而已，不必想那麽多，請閣下指教。”
經曆一番切磋之後，除卻蘇越之外，皆是目瞪口呆。
齊弓不過是才晉升聖境，但是卻是與雷月不分上下，甚至他的耐力比起雷月更好一些。
這一幕讓他們瞠目結舌，畢竟，這是不曾見過的事情。
“這就是九靈聖地的傳承麽？”他們為此心驚，然而實際上，齊弓並未用到九靈聖地的傳承，他雖然是九靈聖地的人，但是傳承甚少。
當然，有些傳承是他無法遺忘的，那就是九靈印記。
那是每一個九靈聖地的直係傳承者都會有的，齊弓對此自然也是視若珍寶。
對於他而言，複仇的時候，是需要用到它們的。
當然，目前而言，齊弓甚至是沒有碰過它們。
在很久之前，他是嚐試過的，但是無法開啟九靈印記。
後來，被蘇越幫助之後，他就能夠開啟了，但是他決定先放下。
等待要複仇的時候，再去領會其中的一切。
從什麽開始，就從什麽終了，這是他的想法。
切磋結束，雷月也是對齊弓刮目相看，她甚至有些慚愧，因為她的經曆比起齊弓而言，實在是如履平地。
“這切磋，倒是我輸了。”雷月道，“有機會話，還會再與你切磋。”
雷月對於自己切磋的結果並不滿意，她有些執拗，或者說，她是有些不成熟的。
這也是歸功於她的成長經曆，與齊弓相比，她過於順利。
齊弓聞言，稍微有那麽一瞬間的愣神，然後點點道：“好。”
說完之後，齊弓微微作禮，然後不再言語。
其他的雷鳴聖地的人則是將目光時不時地打量在他的身上。
對於他們而言，聽到蘇越說齊弓的年齡比雷月還要年輕的時候，無疑也是被嚇了一跳的。
此刻，他們也是覺得稀奇，因為像是雷月這樣的存在，中州也是絕無僅有的。
當然，那是在此之前，這一點他們也是明白，這讓他們有一種開了一眼界的感慨。
他們也是活了大把年紀，也是如今才遭遇了如此奇異的事情。
先是蘇越，然後是齊弓，以及這天庭遺址。
雖然說蘇越是最為讓他們印象深刻的，但是蘇越也是讓他們覺得遙不可及的。
齊弓則是讓他們看著覺得親切很多，因為至少有一個與他天賦相差不大的雷月。
即便是齊弓，也不曾想到，自己遇見蘇越之後，會有這麽大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