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帷幕

  隨著時間的不斷地推移，蘇越與九長老也是收集了不少各大聖地相關的資料。


  對於蘇越與九長老而言，這些資料並不難收集。


  因為在中州的諸多聖地都是聲名顯赫的存在，他們大部分的信息都是被尋常人所知曉的。


  當然，這也是大部分，其中必然也可能存在著隱藏的信息。


  畢竟，即便是聖地這樣的底蘊雄厚的地方，他們也不可能將自己的全部底牌都暴露出來。


  對於他們而言，其他聖地也是威脅是對手。


  甚至在同一個聖地之中，不同的家族之間也是有競爭的。


  即便是在相同的家族之內，那些人也會相互競爭的。


  在這些競爭之中，有些人甚至會不擇手段，因此，沒有誰會將自己全部的底牌都暴露出來。


  將自己的底牌暴露出來的行為，無異於是在找死。


  在這樣的環境下，任何暴露自己的底牌的行為都是愚蠢的。


  至少，在蘇越看來，這是非常愚蠢的。


  當然，這對於蘇越而言，沒有什麽大的區別，無論那些聖地是否暴露出他們各自的底牌，蘇越都不會擔憂。


  因為他有足夠的信息與實力去對抗整個中州的聖地。


  有足夠的信心與修為去對抗整個中州的聖境存在。


  這樣的想法或許在別人看來是非常誇張的，可是蘇越很清楚，他自己能夠做到。


  至於其他人是怎麽想的，蘇越是不會在意的。


  更何況，他也不會一遍又一遍地這樣的話，或者是讓別人知曉這一點。


  因為那實在是沒有什麽意義。


  ……


  九長老成功地突破到元極境，然後又花費了半個月多的時間去適應自己的修為，穩固自己的境界。


  半個多月之後，他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力量。


  對於複仇這一目標，他越來越來靠近了。


  因此，九長老內心的激動也是十分的強烈。


  “少宗主，我想要向那些聖地先收一些利息。”九長老對蘇越道。


  雖然現在的情況下，對於他而言要做到複仇是很難的事情。


  可是向當初那些聖地之中的人下手，他也是能夠做到的。


  元極境界的他，在聖境之下，他自認為自己是鮮有敵手的。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功法是十分高級的那種。


  除此之外，他也對自己多年的沉澱有信心。


  對蘇越完這個想法之後，九長老就看著蘇越，等待著他的回應。


  對於他而言，複仇雖然是他自己的事情，可是蘇越既然牽扯進來了，他就不能夠全憑自己的想法，一意孤校


  那樣的話，可能會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可能會導致一些危險。


  所以他看向蘇越，希望從蘇越那兒獲得一些提議。


  縱然蘇越看起來是一個年輕人，可是他知曉自己不可能去以看待年輕饒想法去看待蘇越。


  僅僅是因為蘇越是聖境存在，這一點他就無法以看普通饒視角去看蘇越。


  所以，蘇越的話語是最有參考價值的。


  至少目前而言，對於九長老而言，蘇越的話是最有參考價值的。


  甚至對於他而言，蘇越的話語可以是命令一樣的存在。


  如今的九長老不認為自己能夠忽視蘇越的話語。


  更何況，他也不想要忽視蘇越的意見，因為那是非常珍貴的意見。


  蘇越平靜地看著九長老，道：“你覺得如何呢？”


  “我麽？”九長老眨了眨眼，他倒是沒有想到蘇越竟然會又問回他。


  這分明是他自己提出的問題來著。


  稍作思考，九長老便是明白蘇越的意思是讓他明自己的想法。


  於是，九長老便是將自己的想法講述給蘇越。


  聽到九長老敘述之後，蘇越微微頷首，道：“可以。”


  實際上，九長老之所以提議，更為重要的一點是他已經克服對以往的回憶的恐懼。


  在九龍城的這一段時間，他一直都在與自己作鬥爭。


  倘若他一直沒有克服這一點，他即便是突破境界，也不會提議如此。


  對於他而言，想要複仇，在中州大地向那些聖地複仇，克服自己內心之中對於以往的恐懼是最為重要的一步。


  倘若他無法克服，他就不會有勇氣真正地邁出那一步。


  而現在九長老是想要複仇，想要邁出那一步，也就意味著他是正式開啟自己的複仇之旅。


  這需要的是莫大的勇氣，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一開始麵對的或許是那些聖地中的爪牙，但是以後他必然是需要直麵那些聖境存在的。


  昔年的九靈聖地覆滅之事，對於整個中州而言都是一件大事。


  因為九長老聖地覆滅並非隻是一個聖地與一個聖地的鬥爭，而是諸多聖地共同向九靈聖地發難。


  當年發生那種事情，中州的諸多聖地或多或少是有些牽連的。


  當年，此消彼長。


  在經曆過漫長的時光之後，昔年破滅九靈聖地的一些聖地也被其他的聖地滅掉。


  又或者是他們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衰退。


  在這期間，又有新的聖地崛起。


  九長老自己也不知曉當初九靈聖地覆滅一案之中，到底是有哪些聖地參與。


  當然，他並非是完全不知曉，他是知曉一些的，但是還有一些，他是不知曉的。


  所以，他需要先向自己知曉的仇家動手，從某一個點開始，逐步地將整個中州聖地的仇家都給撬翻。


  這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九長老自己的內心是十分清楚的。


  但是他的決心也是非常堅定的。


  “目前知曉的，就是玄聖地，還有羅聖地，以及炎月聖地。”九長老道，“所以，我會從這幾個聖地的人之中選擇對象，然後對他們下手。”


  聽到九長老這麽，蘇越也隻是微微頷首。


  至於他會選擇什麽樣的人下手，蘇越並不在意，因為他很清楚一點。


  但凡是當年參與覆滅九靈聖地的勢力，誰都不可能洗清他們的幹係。


  即便是他們聖地之內不曾參與那件事的人，也有罪惡在身上。


  因為他們必然是從這件事享受到一定的好處。


  否則，九靈聖地是沒有必要被那麽多的聖地覆滅。


  除此之外，蘇越也是稍微有些好奇，為什麽九靈聖地會被諸多聖地聯合圍攻，導致它最後覆滅。


  蘇越問過九長老這一點，但是他自己也不知曉這到底是因為什麽。


  對於九長老而言，昔年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的孩童而已。


  盡管是出生在九靈聖地之中，可是因為自身的賦並不出眾的，他接觸的聖地之內的事情也就不多。


  不像是一些賦極高的存在，那些人是會從很就開始接觸聖地之中一些稍微重要的事情。


  因為聖地會有意識地將這樣的子弟們培養為下一代的主力。


  畢竟，一座聖地想要常青，也必須是要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注入才校


  倘若一座聖地之中不存在新鮮的血液注入，那麽遲早會覆滅。


  並且，即便沒有任何饒針對，他們也是會覆滅的。


  畢竟，即便是聖境存在，也是會隕落的。


  在中州聖地，聖境被化為幾個較為明顯的境界——元聖，聖王，聖皇，聖帝。


  在中州諸多聖地之中，聖地與聖地之間也是有著差距的。


  而他們之間的差距的本質，就是實力察覺。


  稍微量化一些，就是擁有的聖境存在的數量，以及聖境存在的質量。


  所謂的數量，自然是指的是一個聖地之內的聖境存在的多少。


  至於質量，則是一個聖地之內，聖境存在的境界。


  在最為頂尖的聖地之中，聖帝就是掌握一切的存在。


  而那些沒有擁有聖地的勢力，則是會稍遜一籌。


  當然，即便是擁有聖帝境界存在的聖地，也不敢輕易地向其他稍遜一籌的聖地發起挑戰。


  因為他們會受到特別的關照，一個擁有聖帝境界存在的聖地，是會被諸多的聖地所留意的。


  因為他們都會害怕自己所處的勢力被那樣的聖地所覆滅。


  因此，一旦擁有聖帝境界的聖地對其他的聖地發起進攻，隻要不是名正言順的，他們都會聚集起來，共同抵抗。


  因為他們很清楚一點，倘若任由聖帝率領的聖地將稍弱一些的聖帝覆滅，接下的對象，可能就是他們自己了。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是不敢有任何的鬆懈的。


  聖帝境界的存在是一個大威脅，因此，他們不得不在特殊的時刻聯合起來。


  當然，倘若防禦不及時，也會讓那些擁有聖帝的聖地的進攻計劃成功。


  一旦發生那種事情，他們最終也是無可奈何的。


  因為一個聖地已經覆滅聊，他們也無可挽回，哪怕是聯合起來對抗，那也會損失他們自己的利益。


  在那種情況下，他們是不願意的。


  在他們看來，那時候聯合起來，就等於是為了一個與自己不相關的死人講道理一樣，毫無用處，還浪費自己的心神


  因此，中州的諸多聖地終究是一盤散沙來著，隻是有些時候，他們會碰巧擰在一起罷了。


  在蘇越看來，中州的那些聖地是不成氣候的。


  至於九長老，他則不是處於蘇越的層次的人，所以他對於中州的諸多聖地還是抱有十分強烈的警惕心理。


  當然，那樣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至少在蘇越看來，那是十分不錯的。


  一個弱者倘若無法對自己周圍的環境保持警惕的話，那麽，他的死出現在什麽情況下都是理所當然的。


  而那樣的弱者通常也是不值得憐憫的。


  在蘇越看來，九長老對諸多聖地有警惕心，那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


  得到蘇越的肯定之後，九長老自然是開始捉摸著從哪一家聖地的人開始複仇。


  “九長老，還有一點，我要提醒你。”蘇越道，“你是複仇。”


  “什麽意思？”九長老愣了一下，不明白蘇越的意思。


  “你是複仇，不要涉及不相關的人。”蘇越道，“倘若涉及，對於你而言，或許是另一個劫難。”


  九長老聞言，頓時肅然。


  但是他還是有一些不理解，隻是蘇越似乎也沒有繼續解釋的意思，他也就沒有追問。


  九長老隻是應了一聲，便是開始捉摸自己應該如何執行複仇的計劃。


  他想要複仇，最為關鍵的就是隱匿自己的行蹤，倘若他無法隱匿自己的行蹤，那就是在別人眼皮子底下複仇。


  那樣的話，很容易招致麻煩。


  這是九長老絕對不願意看到的，對於九長老而言，要想提高複仇的成功率，自然是要將自己的行蹤給隱匿起來。


  他要做暗中的一條蛇，而非是在明麵上咆哮的獅子。


  對於他而言，臉麵什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達成複仇的目標。


  在九長老的計劃之中，他要讓那諸多的聖地都複仇一樣的慘痛代價。


  九靈聖地是被覆滅，隻剩下他一個人活著，再加上他的妻兒被那些人殺害，他更是對那些聖地的恨之入骨。


  對於九長老而言，他十分地痛恨那些人。


  因此，他不會心慈手軟，因為那些人從來沒有對他心慈手軟過。


  仁慈是強者才有的能力，可是他深知，現在的自己也隻是一個弱者而已。


  至少對於複仇這件事而言，他就是一個弱者。


  因此，九長老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他心慈手軟的話，那些聖地的人也不會放過他，所以，沒有必要那樣子。


  “就從九龍城開始。”九長老對蘇越道，“將這裏的那三個聖地處理之後，再去其他的地方，順便也得向他們詢問當初參與的聖地有哪些。”


  九長老並不打算波及聖地附屬的勢力，但是當初涉及殺害他妻兒的附屬於聖地的勢力，他是不會放過的。


  那兩個勢力的名字，一直都刻在他的腦海中，從未忘卻。


  在九龍城之中，便是有那兩個勢力的人。


  因此，九龍城是他的第一個目標，當然，九龍城也有相關聖地的人。


  在九龍城之中，影響力較大的就是炎月聖地，當初就是炎月聖地的兩個附屬勢力將他的妻兒殺害。


  那是無法忘卻的傷痛，對於九長老而言，深刻到了骨子裏！


  昔年的傷痕，他也會加倍地還給那些人，方能以及故人在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