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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元極

  不久之後,九長老也是告訴蘇越,這裏是他曾經停留過的地方。


  並且在這個地方,有著他極為慘痛的回憶,當然,這裏也有著他極為珍貴的回憶。


  對於九長老而言,九龍城是一個極為特別的地方。


  這裏承載著他最為深沉的悲慟與歡樂,幾乎是他目前所度過的人生之中,最為珍貴的一段時光。


  對於他而言,那是一段不好回憶的記憶,但是又是一段不得不回憶的記憶。


  在九長老的腦海之中,往昔的一幕幕總是不斷地浮現。


  尤其是在深處九龍城之中,他有著一種深沉的疲憊感,那種疲憊感是來自於內心的,而非是來自於身體。


  這種疲憊感之外,還有一種極為無力的感覺。


  大約就是現實與理想之間的差距,九長老的差距是極為巨大的。


  在九長老的內心深處,真正值得他回憶的人生,也就是在九龍城的那一段。


  可是正是這一段人生,賦予了他極為慘烈的記憶與傷痛。


  九長老不僅僅覺得那是九靈聖地被覆滅的原因,還覺得那是因為他的疏忽,因為他自身不夠強大。


  更是因為他自己不夠謹慎,倘若他自身足夠謹慎的話,當年的慘劇大約也是不會發生的。


  若非是因為他的鬆懈,他也不會經曆那些事情。


  有些時候,九長老又覺得或許這是九靈聖地的詛咒,或者是他的報應。


  他是真的懷疑自己經曆的那些是否是九靈聖地之饒在之靈對他獨活的報應與譴責。


  當然,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被他拋棄,死去的饒在之靈,這樣的存在,他自己是不會真的相信那是存在的。


  除非,本該死去的人,實際上並沒有死去,還有能力影響其他人。


  這樣的事情,在九長老看來是極為荒唐的。


  所以,他是不會相信的,隻是在極為低落的時候,有過這樣的懷疑罷了。


  看似是懷疑一些存在,實際上,他是對於自身的懷疑。


  有些事情,他自己的內心深處是很清楚的。


  “要不然咱們換一個地方吧。”蘇越提議道。


  九長老沒有絲毫地猶豫,拒絕蘇越的提議,道:“少宗主,既來之則安之,我既然回到這裏,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宿命。”


  “可我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很不妙。”蘇越皺眉道。


  “少宗主,不必擔憂,我隻是有一些無法適應罷了,但是很快,我就會能夠適應。”九長老道,嘴角掛著一些苦澀的笑意,“這些都是我應該記住的,不是麽?終究是需要承受的事情,是沒有必要躲避的,哪怕再怎麽躲避,再怎麽麻痹自己,倒最後,那些處東西也會一股腦兒地衝到我的腦海中,在那裏炸裂。所以,沒有躲避的必要,隻要接受就足夠了,隻要接受那樣的事實,我終究是能夠適應的。”


  聽到九長老這麽一番發自肺腑的言辭,蘇越也是不再勸什麽。


  “有些事情,可以放下,等到一些事情了結,再拿起來也是可以的。”蘇越道,“不必過於執著,有些時候執著是一件好事,但是有些時候,執著是一件懷疑。”


  在蘇越看來,有的人不撞南牆不回頭,是因為他的確需要那樣子撞一下。


  可是對於有些人而言,這南牆是萬萬撞不得的。


  至於九長老是其中的哪一類人,蘇越也並不清楚,畢竟人心並非是心。


  心易測,人心叵測。


  對於蘇越而言,他自然是不希望九長老陷入對他自身不好的境地。


  無論是從本心還是利益相關角度而言,蘇越都不希望九長老出岔子。


  但是九長老的路終究是他自己的路,蘇越是沒有必要一直幹涉的。


  勸的言辭是會的,但是是否會被聽取,他不會強迫九長老。


  畢竟那是九長老自己的選擇。


  更何況,他也覺得,讓九長老離開九龍城,換一個地方不見得真的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隻是提議而已,避免九長老是受到他的影響而做出錯誤的判斷。


  倘若是因為這種原因出現一些差池,蘇越縱然是不需要為此負責,可他還是會有一些愧疚的。


  在蘇越的內心之中,無論九長老怎麽選擇,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提議終究是隻是提議,不被采納的話,那終究是泡影。


  “以往的事情,我必然是要接受它們的,少宗主,咱們不可能一輩子逃跑,對吧?”九長老勉強地笑著,但眼神卻是非常地堅決。


  蘇越微微頷首,道:“是這樣的。”


  是的,人這一輩,是不可能永遠地逃跑的,當然,倘若有的人能夠一輩子都做一個逃兵一樣的角色,那也是一種本事。


  當然,這樣的本事在蘇越看來,並不是一件好的本事。


  更為確切地,蘇越不喜歡逃跑者。


  誰都會有逃跑的時候,但那應該是在完全無法抵抗危機的時候。


  可倘若升級尚存,尤其是生機很大的時候,有一些人看見危險的端倪就逃離,那就是最為被蘇越所蔑視的人。


  趨利避害是生靈的本性與本能,但是生靈應該還有一種特質,那就是血性,不到最後不罷休的那種血性。


  這是蘇越所推崇的,無論是什麽樣的時空,那樣的特質都是被蘇越所以看重的。


  這是因為他本身就極為看重其中的特質,無論如何,一個人倘若沒有血性,那就是不配為人。


  當然,這份血性不一定就會在某些看似應該表現的地方表現出來。


  但是有血性的人,一定會某些他認為必要的時候,將這份血性展露無遺。


  又過去數個月,九長老適應了在九龍城的生活,逐漸從往昔的陰影的影響之下走出來,變得與平常無異。


  對於他而言,這也是一個契機。


  趁此,他也是想蘇越表明,他想要衝擊一次,向破劫境之上的境界衝擊。


  “少宗主,希望您能為我護法壓陣。”九長老認真地道。


  他的眼中有熾熱的火焰,那是一種渴望,想要變得更強的渴望。


  那也是一種極為強大的信念,在信念之下的名字是——複仇。


  蘇越不是一個吝嗇的人,更何況,九長老衝擊更高的境界,這也是他願意看到的。


  九長老衝擊更高的境界,那就意味著他距離複仇的目標更進一步。


  九長老距離複仇的目標更進一步,那麽南域聖宮變得強大的底氣就多了一份。


  蘇越不認為自己會一直留在南域,掌控南域聖宮的一牽


  蘇越的目標很大,他的目標是當年那些向他下殺手的神魔們。


  他要找到那些神魔,勢必需要遊曆諸,所以他不可能將自己綁在南域聖宮,也不會將自己綁在元界這個的世界之鄭

  在元界這個地方,連一尊聖境之上的存在都沒有,足以見得它的層次之低。


  蘇越並不會因此而嫌棄元界這個地方,他隻是知曉一點,那就是他的仇家不在元界。


  是因為如此,他才不會留在元界。


  當然,他也可以考慮做一些事情,將諸神魔吸引到元界。


  隻是那樣的話,實在是太麻煩,而且對於元界的生靈而言,將那些神魔吸引過來,是一件極為恐怖的事情。


  倘若諸神魔注意到元界這個的世界,必然會對此發動進攻。


  到時候,元界的生靈必定會遭受苦難。


  無論那些神魔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態,他們都不會對元界這個低層次的世界的生靈存在憐憫之心,也不存在所謂仁義之心。


  至少在蘇越看來,他們是不存在那些念頭的。


  那些神魔誕生在混沌與混亂的諸紀與起源紀,在那個年代的他們,一直都是貫徹著殺伐與鐵血的道路。


  在那樣的時代,一旦有爭執,幾乎都是你死我亡的局麵。


  又或者是落得個兩敗俱傷,被其他的神魔撿了便宜。


  那個時代之中,不存在罪惡與善良,對於那些神魔而言,他們隻顧及利益,在他們的念頭之中就不存在著那些由人族延伸出的一些概念。


  因此,即便是他們存在久遠,也勢必不會在意人族這樣的生靈所有的概念。


  對於那些遠古神魔而言,尤其是起源紀的神魔而言,變得足夠的強大,就是唯一的正確。


  也是如此,他們對於支撐起諸的蘇越都會毫不猶豫地下殺手。


  蘇越不會在意他們的罪與惡,隻是當他們將那種原始的念頭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那些神魔就有罪惡。


  ……


  衝擊破劫境之上——元極境,對於就長老而言,這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當然,也是一件頗為危險的事情。


  破劫境的劫難來自於蒼穹之上的雷霆,而元極境界的劫難,則是來自於他自身內部。


  倘若九長老無法度過,輕則重傷,重則人亡。


  修行之事,如履薄冰,需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尤其是對於前途不知的人而言,蘇越是知曉自己的前路的,因為他是將自己的功法的每一個境界都推演完全,即便是未來有所變化,那些變化也會在他的預料之鄭

  但是對於九長老而言,那就不是一回事兒了。


  他用的不是自己推演出的功法,他是用的別饒功法,哪怕是經過修正,也是難免有所危險的。


  在這世間是不存在沒有付出就有收獲的好事情的,倘若看起來是有的,那麽其中必然是有一些詭異之處的。


  這是蘇越始終堅信的。


  隻是有些時候,情況是會改變,會對立轉換罷了。


  九長老用的是蘇越修正過的功法,蘇越隻是修正一些地方,並未將其中的本質改變。


  因此,其中本身的危險是無法避免的。


  無論如何,成敗都是掌握在九長老自己的手中的,而九長老自身則是對自身突破很有信心。


  他覺得自己唯一的瓶頸已經是通過與自己往昔做抗爭而通過。


  破開破劫境,踏入元極境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然而,實際上卻並非是他所想像的那麽簡單,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差一點就遭遇難以挽回的危機。


  但好在他自身足夠謹慎,再加上有蘇越在旁邊護著他,他才沒有遭遇失敗。


  九長老突破的過程足足是持續是了十多日,這樣足以見得其中的困難程度。


  元極境,這是與破劫境有關聯,但是又截然不同的境界。


  當突破這一境界之後,九長老隻覺得自己的體內似乎有無窮盡的力量能夠讓他揮灑。


  不過蘇越卻是立刻破了一盆冷水,道:“九長老,心點,不要榨幹了自己。”


  聽到蘇越的話,他立刻就冷靜下來,但是他仍舊疑惑,因為他不明白蘇越的話的意思。


  為什麽會榨幹自己?


  “羊毛是出在羊身上的,九長老,你感覺的力量來自於你的體內是沒有錯,但是終究是出在你自己的身上,越是多的靈力匯集在體內,你越是需要謹慎心地利用其中的每一份力量。”蘇越道,“倘若你肆意張揚,必然會遭受反噬。”


  九長老心神凜然,頷首稱是,道:“還請少宗主解惑。”


  雖然蘇越那麽,但是他還是有些不解的地方。


  “你剛一突破,對於自身如今所具有力量是與之前所對比的,所以你會認為自己擁有無盡的靈力,但是你要想清楚,如今的你對自身的消耗其實也是非常恐怖的。”蘇越提醒道。


  九長老聞言,恍然大悟,連忙穩定心神。


  “接下來你需要做的,就是適應你自己的力量,還有,習慣著掌控你現在的修為,無論是什麽境界都是如此。”蘇越道。


  “少宗主,我明白了。”九長老道。


  “我了,叫我公子便是。”蘇越道。


  “少宗主,簇就你我二人,我還是喚您少宗主更習慣一些。”九長老道。


  蘇越聞言,也是點點頭,道:“那好吧,不過你可別忘兩外麵的時候換回來。”


  “不會忘記。”九長老道,“倘若少宗主無事的話,那我就先告辭。”


  九長老告辭,意思是他要開始練習掌控自己如今的修為。


  在蘇越所見過的靈修之中,論刻苦程度的,能夠與九長老相比的,屈指可數。


  九長老這樣的秉性,蘇越是非常認可的,與九長老不同的是,他是較為悠哉的那一類性子。


  當然,悠哉是大多時候,當需要積極應對一些事情的時候,蘇越也是絲毫不會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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