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抵債（1）
嘣的一聲槍響，子彈穿過皮卡的前窗，射進了主駕駛的胸膛，很快，整個皮卡搖搖擺擺，往護欄上撞去。
又是“嘣，嘣，嘣”，三聲過後，三輛皮卡往護欄撞去，追擊的皮卡一下子少了大半。
天空破曉。
這些皮卡已經追了一路，洛曼尼斯一開始以為隻是普通的車隊，直到他們包圍了自己，車窗玻璃下露出的不是人麵，而是一個個臉頰張開的怪物。
“說說看，我們已經多久沒有一起……像這樣逍遙法外了。”杜夫握著方向盤，看著後視鏡。
洛曼尼斯沒有回答，點上了一支煙，給手槍換彈上膛。
“自從怪物學校畢業後，十年了。”杜夫自問自答。
“把方向盤給我。”洛曼尼斯說。
杜夫把方向盤交給洛曼尼斯，兩人在車內換了個位子。當看到洛曼尼斯發紅的雙眼和滿頭白發，低沉咒語在他嘴巴下響起，那是b級權術“永定之心”，在學校他的血統評級從來沒有低於過b，這一招是他最拿手的也是天賦。
“永凍之心”一旦發動，使用者的精神狀態將變得異常冷靜，身體素質有細微提升。而且他還有個最終能力，那就是把敵人的心髒凍結，製造致命一擊。是b級權術裏的佼佼者，有準a級甚至a減的評定。
“如果我來開，他們甚至看不到我出手。”杜夫說著，接過老同學的製式手槍對著身後一頓猛射。
身後追擊的人大概是酒吧男模口中“替他們收屍的”，他們出現的時間剛好在推倒陽台後，隻是不知道酒吧男模怎麽和混血種扯上關係。
“來了。”杜夫大喊。
身後皮卡裏的龍人低下腦袋，把身子藏在了方向盤下麵，隻是依靠龍腮去鎖定龍氣的位置。
他們不可能就此溜走，他們要在這裏清理掉所有的追兵，他們不可能讓這些混血種日後可能找王玲玲的麻煩。
洛曼尼斯“永凍之心”越發冰冷，身體周圍都是迷霧。他稍稍鬆開了油門。身後的皮卡一下子追上來，混血種打開窗戶，從兜裏掏出衝鋒槍。和《俠盜獵車手》第一卷拉倒網球教練家的陽台後，被他的地下老大追殺一樣。這些人就是老大手下的嘍囉。
“我操，什麽時候那麽先進了。”杜夫一喊，躲到了車窗下，子彈密密麻麻地打在車架和車前蓋上，發出嗆嗆嗆的擊中聲，像跳躍的糖豆打在碗裏，隻不過這些糖豆足以擊穿碗璧。
他依靠經驗，狠毒地抽出手槍，在敵人換子彈的間隙，瞄準敵人搶手的虎口射擊。
慘叫聲響起，子彈穿過混血種的手腕，一輛皮卡在爆炸聲中撞在不遠的護欄上，發出震天響的轟鳴，化作一團火光。
“煉金子彈，你加持了修正？你什麽時候有錢的。”杜夫驚訝地看著手裏的製式手槍，欄杆旁徐徐燃燒的皮卡，他看向洛曼尼斯……
“你原本打算幹嘛。”
“……”洛曼尼斯臉上被迷霧籠罩，他一扭方向盤，野馬朝著左邊的皮卡撞去。車身搖晃下，刺目的火星在兩輛車接觸的地方爆起。
“這是我的車！”杜夫抱著頭表情扭曲，心疼地大吼。
正準備拔槍的混血種被突如其來的撞擊翻倒在椅背上。子彈在洛曼尼斯的頭頂飛過，杜夫撇了撇嘴，繼續對付他那邊的敵人。
眼下，追擊的皮卡隻剩下三輛，時不時地有子彈敲擊車蓋的聲音。他們收起搶，三輛皮卡一瞬間加速，高達七千轉的發動機蓋過了子彈飛馳的聲音。他們貼在了野馬的左右後三側。車窗打開，三隻手伸了出來，扒在車窗縫隙裏。三輛皮卡和野馬一下子連在了一塊。混血種強有力的手臂力量讓他們在高速行駛下抓住了告訴移動的野馬Mustang。
杜夫雙眼發紅，頭發花白，肌肉隆起。在他破開的衣服表麵，淡紅色的氣流浮出表麵。代表戰神阿瑞斯的龍氣包裹拳頭打在了右邊皮卡裏混血種的臉上，讓他們的連人帶車遠離了野馬，撞在護欄上，和他們兄弟的命運一樣。
天生神力，屬於杜夫的拿手的權術，效果是力量變大，他曾用這份力量與一個野生大猩猩搏鬥，結果是猩猩被輕鬆擊倒。
盡管杜夫的血脈評級是c，全力一擊下打死一個混血種還是輕輕鬆鬆。普通混血種隻比人類強壯一點點而且他們不會使用龍血——龍族的秩序規定他們無法修習權術。這樣的情況下，幾車皮卡人對於杜夫來說，用他的家鄉話就是“灑灑水”。
“不要得寸進尺！”杜夫大概是心疼他的車子，
另外兩輛皮卡上的混血種爬上了車頂，杜夫抓著車頂蓋一躍而上，他知道這麽怎麽對待這些傷害愛車的混蛋。他先是一拳結束了一名混血種的生命，再是撲向另一名混血種鎖住他的脖子，緊接著一腳踹飛一名正準備偷襲的偷襲者。
三個龍人像失了軸的軲轆一樣，朝著車底下滾去，跌進了茫茫的黑暗中。杜夫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也許他不是為了愛車。
洛曼尼斯一扭方向盤。杜夫差點摔下去。他破口大罵，卻看見洛曼尼斯一臉嚴峻——一頭提醒龐大的混血種砸在了車上，沒錯，是砸，車頂陷下去了一個大坑。他粗魯沉重的呼吸聲讓杜夫看向他的時候忍不住心裏一緊。
它幾乎是瞬間撲上來，杜夫與他的雙爪相抵，巨大的力量讓他想起了他現在是那頭被自己輕鬆擊敗的大猩猩。獠牙近在咫尺。
“永凍之心。”車子一下子朝著前方側翻過去，迷霧冒在了車頂，分不清是車煙還是別的什麽。
嘭！
他們狠狠撞在了山體上。
杜夫一拳打在了行動突然僵硬的龍人臉上，全力一擊的神力包裹他的拳頭衝在了巨獸的臉上，他的臉直接變形，這一下直接被砸死過去！
長長的鼻息從杜夫臉兩旁劃開，他的頭發恢複顏色，雙眼變回棕色。緩緩站起。同一時間，恢複原樣的洛曼尼斯從車子裏爬出，與他並排而立。
兩人直麵眼前的煙塵。
煙塵散開……
一個身穿黑袍戴著六枚顏色不同戒指的人從裏麵走出，他提著一個被麻布塞滿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