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反正不會懷孕

  蔣霽明得到高一（1）班班主任汪老師爆料的時候，忍痛揮了揮手：“沒你的那回事，倆孩子就是關係近了些，三年級開始就一塊兒長大的。”


  “蔣主任，學生還是我見到的多，我知道你跟他和他家的關係，你方便不處理這事，那我自己處理，這可是實錘，我親眼看見的，必須找家長！”


  “你……出事了嘛你就要找家長，家長不就在你麵前坐著呢嗎！”


  汪老師一向自恃地位崇高，麵對這個年輕的主任，一向霸氣，：“嗬，這倆孩子你管得住嗎？也就你非得一塊兒招進來，還都放在我班裏，是不是覺得我命長？可以我們不那事，反正不會懷孕對不對？”


  蔣霽明一茶杯沒端穩，水全部灑在辦公桌上，一陣手忙腳亂。“汪姐，你繼續，我聽著呢……”現在才真正有零被班主任找談話的家長的狀態。


  “現在還沒開始上課，我可是聽他們這課堂紀律也很差的。”


  “汪姐啊，你這還沒開始就否定了，黎岸我不，我們家章嘉許可是書香門第出來的。”


  “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蔣主任，我知道你的難處，孩子歸我管，有什麽事我撇開你，直接找他爸章建凱，這樣行不行？”


  蔣霽明幹脆把弄濕聊文件全部丟進了垃圾桶，：“找章建凱也行，那你打算怎麽跟他溝通這件事，你確定他這那樣的大老板有我這樣的好脾氣？”


  汪老師一時語塞。


  蔣霽明抓住機會乘勝追擊：“黎岸是早晚要走的，不定就是三五個月的事，他們呢這麽多年一直住在一個屋簷下，原生家庭的罪孽，兩個孩子從都缺少父親的教育和陪伴，性格上都有問題，不心心相惜也困難，你隻管負責教書，有事跟我就校要不這樣，你現在就把他叫我辦公室來。”


  烈日炎炎下，高一的學生被訓的像蔫聊茄子，汪老師看了自己班的陣列，那兩個男孩叫人不注意也困難，高挑而挺拔，軍姿站的那叫一個穩，正步踢的也帥，連隔壁班休息的女生都忍不住朝這邊指指點點，大概是禍兮福之所倚吧，正好讓傳言斷了這幫姑娘的念想。


  教官看到班主任的出現，叫了解散。


  “章嘉許，匯報一下校慶節目的事，軍訓明就結束了，一直也沒聽你跟我這事。”


  “不用其他人，我自己上。”


  班裏幾個女生突然來了勁兒。“哇，章嘉許要跳舞啊，徐斐來不來，我看過你們搭檔跳，超帥的呢。徐斐真是我見過最帥氣的女生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那個……”


  汪老師嗬斥道：“別多嘴瞎猜！舞蹈節目呢市青少年芭蕾舞團會給來給我們助陣，已經確定了，下周她們就會來看場地，市管弦樂隊還在聯係，也差不離，跟他們比節目質量肯定是比不上，起碼節目要積極正麵，陽光一點，大家都出謀劃策，靠班長一個人，你們也好意思。”


  章嘉許倒是沒聽田一晨提過要來學校的事，估計也是這段時間決定下來的，連她都還不知道。清溪中學的學生都被集體拉到軍事基地軍訓去了，住的是帳篷，吃的是部隊大鍋飯，昨打電話還抱怨已經瘦了好幾斤肉來著。


  哪像格致中學這樣，如此不正規……


  “章嘉許，你去一趟蔣主任辦公室，現在去吧。”


  章嘉許從草地上站起來，撣璃屁股上的灰塵，心想什麽事非得現在，揶揄著往辦公樓走去，腳上像被綁了沙袋一樣重，連站六，不累是假的，黎岸從來沒這麽大幅度訓練過，早就爆了粗口：“我這半個中國人，好可怕……要死這裏了……”一向愛幹淨的他到了酒店不洗澡就睡覺，睡醒了吵著讓人給他換床單被套，上麵沾了汗臭。每日如此，估計時間要是再長一點，就要收到黑卡了。


  教導主任辦公室裏，蔣霽明沉鬱著一張臉，估計就是靠這一張包公似的臉，嚇退了無數膽肥的學生。


  章嘉許的腳底板真是被軍訓的鞋子害苦了，一脫下來又難為情地穿上了，裏麵墊了張衛生巾，粘在了襪子上，一脫鞋就帶了出來……蔣霽明笑著：“辦法真不錯啊，誰想的？”


  “你管呢，找我什麽事？”


  “這幾都不回家了，你媽要我問問你在外麵住的怎麽樣？”


  “為私事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時候找我，明軍訓結束，我就回家看她。”


  蔣霽明揉著太陽穴，章嘉許揉著腳踝，著實不知道怎麽開口。


  “大明哥，你到底有沒有事啊，不會就是讓我上來休息一下吧，那你也太慈悲了。”


  “當然不是，我……我聽到不少風言風語，你跟黎岸，是怎麽回事？”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麽就怎麽吧。”


  蔣霽明抿著嘴不出第二句話，他都不存在辯解這種行為了，明顯的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