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遠走高飛
我和藍月頓時驚喜異常,藍月的眼淚立刻就出來了,這是歡欣的淚水。
藍月她一下撲到媽的懷裏:“媽,謝謝你和爸……”
媽疼愛地拍著藍月的肩膀:“從今後你不僅是爸媽的親女兒,還是爸媽的兒媳,媽會像疼萍兒一樣疼你。”
“媽……”藍月又叫起來,眼淚嘩嘩繼續流。
媽又說:“可你們不能呆在這了,你們帶著姍姍遠走高飛吧,你們在江城不能居留,江城的環境和世俗是不能容你們的,你們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好好生活,記得逢年過節回來看看爸媽就好。”
我和藍月點點頭。
兩天後我和藍月告別爸媽,帶著姍姍去南方,打算到藍月老家江月村安家。
臨走前我和藍月一起給爸媽磕了三個頭。
然後我們帶著姍姍走了,就這樣離開了江城。
到了倉南,姍姍進了縣裏一家寄宿私立學校,我和藍月就住在海邊鬆林中的白色小樓裏。
靜謐的夜晚,我和藍月一起在海邊沙灘上散步,明月當空,皎潔的月色灑在銀白的沙灘上,海浪輕輕湧上沙灘,溫熱的海水浸潤著我們……
我和藍月麵對麵站著,站在鬆軟的沙灘上。
月光下的藍月分外嬌媚姣美柔情,脈脈含情的目光深情注視著我。
我心中湧起萬般柔情愛意,不由伸手摟住了藍月的腰,將藍月輕輕拉近,藍月順從地迎過來,抬起頭閉上眼……
我低頭將嘴唇輕輕靠近藍月柔軟嬌嫩的唇……
這是藍月出來後我們第一次如此親密,我知道我們之間此刻要發生什麽。
驀地,一道閃電,我的腦海裏猛然閃現出那晚我和胡靜……
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猛地一顫,不由鬆開了藍月,我的唇瞬間僵硬,不由往後退。
藍月睜開眼看著我,柔聲說:“阿楓,你怎麽了?”
我痛苦地說:“月兒,抱歉,我無法讓自己做到……我不能玷汙了你……我……我為了弄那個小本,我……我和胡靜……我的身體是肮髒的,不配和你……我不能玷汙了你的聖潔……”
藍月沉默片刻,撫摸著我的臉輕聲說:“阿楓,其實我早猜到了……即使你那時沒和我說我也猜到了……我不怪你的,我沒嫌棄你,我知道你付出的隻是身體,你的靈魂依然高尚,你的身體隻是軀殼,而非心裏所願……而我和你是肉體和靈魂的融合升華,在我的眼裏心裏,你的身體是那樣潔淨,如同你深愛我的魂靈,如同我愛你的心。所以阿楓,不要鄙棄自己了,我願用我的全部身心全部靈魂來接納容納你……”
我感動地看著藍月:“姐……我……”
藍月深情注視著我,微微笑了,看上去好美。
我和藍月終於緊緊抱在一起……
我和藍月的身體慢慢倒下去,躺在溫熱的沙灘上……
“阿楓……親愛的……我的親人……我的愛人……”藍月輕聲叫起來,眼角泛出晶瑩的淚花。
“姐……月……我的親人……我的知己……”我在藍月耳邊輕聲喘息著。
“親親……姐的心永遠和你在一起……永遠一起……姐的靈魂和身體永遠屬於你……”藍月喘息著。
“寶貝月兒……親愛的姐姐……阿楓永遠愛你……我用生命保護你……我們的愛天長地久……”我被藍月的溫熱挾裹著。
在天地之間,在沙灘上,在月色下,我和藍月的靈魂和肉體在激烈而深情地交融糾纏著……
遙遠的夜空,大海深處,傳來一陣縹緲的聲音:“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
後來。
我和藍月在海邊這個隻有我們的在地名冊中因台風滅村而消逝了的漁村簡單而安靜地生活著。
開始幾個月,我們除了修心,就是努力建設我們的新家。
每天早上,在朝陽陪伴下,我帶著藍月到海邊沙灘上跑步鍛煉,累了就看著大海,看遠處偶爾駛過的輪船,看海麵上翱翔的海鷗,看潮起潮落……
不時我和藍月會來到村後的小山上,在藍月爸媽和藍誌遠的墳前站立,和長眠在地下的家人說會話,向他們傾吐心中的思念,向他們訴說我們的新生活。
藍月的身體一天天康複,氣色越來越好,精神也開始恢複,時不時會露出醇美的笑。
我開始整理我們的家。
我把房子門前的雜草和鬆樹進行了清理,清出一個50多平的空場,將砍下的樹幹樹枝弄成籬笆牆,將空場圍成一個院落,把粗大的樹枝做成一扇鬆樹門,然後把空地夯實。
我跑遍周圍幾十裏,在附近一個山村發現一顆碗口粗的垂柳,找到戶主買下來,移到我們家院子裏。我又跑到山上找到了一塊桌麵大的平整大石,拖回來精雕細琢,做成一個精致石桌,放在柳樹下。
中午我和藍月在樹下喝茶聊天,或者看書,偶爾會不約而同抬頭對視一眼微笑一下。
傍晚家裏就升起嫋嫋炊煙,伴著飯菜香味,一會圍著圍裙的藍月就會從廚房裏端出可口的飯菜,我們對坐在石桌旁,藍月打開一瓶酒,我們相視一笑舉杯酌飲。
晚飯後我和藍月牽手到海邊散步,呼吸著略帶鹹味的新鮮空氣,聽著大海的濤聲,感受著海風的沐浴。
夜深人靜,我和藍月相擁說著絮語,在海濤的伴隨中入眠。
周末我和藍月一起步行去鎮上,坐公共汽車進縣城看姍姍,或者帶姍姍回家,一家人享受天倫之樂。
藍月的精神越來越好,臉上的笑越來越多,那噩夢般的過去給她造成的創傷在漸漸撫平。
這期間我們得知,藍誌遠車禍案告破,凶手和上次撞萍兒的果然為同一人,果然就是那優盤惹的禍,是進去的第一醫院院長的家人雇了社會上的人幹的。而這消息的泄露,是因為萍兒在和耿小麗還有第一醫院的一位同事吃飯時,萍兒無意說出的一句話,就是這句話害死了萍兒腹中的胎兒,害死了藍誌遠。
我深感對藍誌遠的罪孽,深感對自己沒見麵孩子的自責,深感對藍月的愧疚。
藍月沒責備我,也沒責備萍兒,她說自己依然很想萍兒,說萍兒永遠是她的好妹妹。
說這話的時候,藍月眼裏又露出對萍兒的歉疚和深深的思念。
我也深深思念著我青梅竹馬的戀人萍兒,我生命中的女人,想著她不知在天涯海角的何處,不知過得好不好,不知會不會被人欺負,不知她在哭泣的時候誰能給她安慰。
我心中默默對萍兒說:當你的心真的在痛,淚快要流下的時候,那就快抬頭看看,這片曾經屬於我們的天空天依舊那麽廣闊,雲依舊那麽瀟灑,那就不要哭,因為我們依然在同一片天空下。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9月。
這天我和藍月一起到鎮上買生活用品。
我和藍月走在小鎮唯一的馬路上,很惹眼,引來行人的紛紛側目。
我小聲對藍月說:“姐,大家都在看我們呢,都在羨慕我有個年輕漂亮的老婆。”
藍月輕笑了下:“呆子,人家看我們不是羨慕你老婆好看,而是羨慕我這黃臉婆有個英俊瀟灑的小老公呢。”
“亂說,你哪裏是黃臉婆了,你和我一起明明看起來沒我大,我不是小老公是大老公。”
“你少糊弄我讓我開心,哼,你就是小老公。”
“再說?我明明是大老公,你不服?快叫哥。”
藍月捂嘴笑起來:“我不,我就不,你是弟弟。”
我拉住藍月的手作勢要摟抱她,嚇唬藍月說:“你叫不叫?不叫我就在大街上和吻你,我數三聲,1……2……”
“哎……小冤家……別鬧了,叫,我叫還不行嘛……”藍月看看四周,靠近我小聲說,“哥……哥哥……”
“哎,哎……”我答應著笑起來,對藍月說,“小妹好乖,跟哥哥玩好不好,哥買糖給你吃。”
藍月哈哈笑起來伸手打我後背。
路人又投來羨慕的目光。
回家的路上已是黃昏,我們看到路邊有三三兩兩背著書包的小孩。
我對藍月說:“這裏的小孩都在鎮裏上學?附近沒學校?”
藍月點點頭:“是啊,附近的村子,特別是我們家附近的幾個漁村,人很少,學生更少,當地不值地建學校,周圍沒有小學,孩子們上學要翻山越嶺到鎮上完小,平時好說,遇到刮風下雨孩子們就遭罪了。”
我點點頭如有所思。
藍月看我的樣子,說:“寶寶弟弟在想什麽呢?”
我扭頭看著藍月:“叫我哥,聽見沒?不聽話我就在荒山裏耍流氓。”
藍月親昵地打了我一下:“壞蛋賴皮哥哥就知道欺負人家。”
我嗬嗬笑了,對藍月說:“月,我在想這些孩子讀書的不易,我想起了石棚村,想起了那裏的孩子,想起了我的大山,還有我在大山裏的難忘歲月。”
藍月沉默了,抬頭看著落日餘輝說:“你在大山裏的那一年,經常麵對這樣的落日想著那心痛的往事吧?”
我點點頭:“那時我經常會坐在大山裏的大石頭上,看著落日殘陽,看著黛色群山,想著你想著萍兒。”
藍月歎息一聲:“其實我在遙遠的東州又何嚐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想著你一定在想我,我心裏會經常泛起疼痛。”
聽了藍月的話,我心裏泛起漣漪,不由握住了藍月的手。
吃過晚飯,我和藍月在二樓臥室的陽台上相擁而坐,看著夜空中的圓月,感受著初秋的海風徐徐吹過。
藍月癡癡地看著月亮說:“哥,快到中秋了,爸媽一定很想我們。”
“想爸媽了?”
“嗯……”
“等寒假吧,等姍姍放了假我們帶姍姍一起回家過年,好不好?”
“嗯,聽哥的。”
我摟緊藍月,低頭親親藍月的唇:“聽話才是乖孩子。”
藍月輕笑一聲,聲音裏充滿了嫵媚嬌柔。
我心裏一顫,將藍月抱起來進了臥室,放到柔軟的床上……
很快我的靈魂脫離了肉體,和藍月的靈魂融合在一起。
我的肉體在靈魂中升華,和藍月的嬌軀合為一體。
在月光下,在海風裏,在濤聲中,在喘息裏,我和藍月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靈魂之旅。
然後我們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