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你給我住嘴
萍兒笑著:“姐,你怎麽還不好意思呢,是不是想多了啊?我可沒想那麽多的,不要多想,你可千萬不要多想,不然妹妹我心裏會不安的。好了,咱們走,我和楓哥先送你回家,哎,那邊來了輛出租……”
說著萍兒攔住出租,然後先送藍月回家。
車上大家都沒說話,藍月幾次想和萍兒解釋,都被萍兒用更溫和的話堵了回去。
萍兒似乎根本就不想聽藍月任何解釋,她隻相信自己看到的。
送完藍月我和萍兒回去的路上,萍兒的臉變得鐵青,冷冷地看著前方一言不發。
回到家我要解釋。
“你給我住嘴”萍兒一聲尖利的喊叫,接著冷不防抬手就賞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一下子被打懵了,我擦,萍兒也會打人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萍兒打人,這第一次就給了我。
然後萍兒繼續鐵青著臉去了臥室,將門重重關死,將我拒之於門外。
萍兒內心一定是被憤怒燃燒到1萬度,根本就不聽我任何解釋,也不給我任何機會解釋。
我站在客廳裏摸著被萍兒重重撫摸的地方,心裏亂成一團麻。
在新年的第一天,在這個喜慶的夜晚,我的心重新被打回了漫無邊際的極度深寒的冰窖。
我在客房過了一夜。
第二天雪停風止,太陽出來了。
我起床出了客房,看到萍兒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身旁放著個大包。
我不知萍兒要幹嘛,愣愣看著她。
萍兒的眼圈烏黑,神情倦怠,看來一夜沒睡。
萍兒抬頭看看我淡淡地說:“坐吧。”
我坐在萍兒對麵的馬紮上,看著萍兒發呆,我的心感到異常疲倦,無比沉重窒息,我知道必然的一場吵鬧即將爆發。
我知道此刻我說什麽萍兒也不會信,說的再多也是徒勞。
於是我放棄了解釋的嚐試和努力,低頭不語,等候迎接萍兒的暴風驟雨。
可等了半天,火山卻沒噴發,倒是聽到了萍兒的歎息:“江楓,我累了,被你們折騰累了,今天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想和你鬧……”
我抬起頭看著萍兒:“萍兒……”
萍兒擺擺手不讓我繼續說下去,目光變得犀利起來:“江楓,我知道你想解釋,就如同昨晚藍月想解釋,可不必了,我隻相信我看到的,我沒瞎,我看得見。我知道你們一直都在偷偷摸摸玩曖昧,你一直賊心不死,藍月也是。你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都在裝好人,就我是孬種是潑婦是壞蛋。我知道你們都想讓我自動退出,成全你們這對肮髒的姐弟戀,成全你們這對醃臢貨,但我告訴你……”
萍兒的聲音接著提高了,變得有些狠:“我告訴你江楓,你還可以去轉告藍月,你們做夢,做夢都別想,永遠別想,除非我萍兒死了,隻要我活一天,就不會成全你們這對卑鄙無恥的人。我的婚姻我的生命我的全部,我都要毫不動搖維護,誰都甭想破壞我的家庭,破壞我用生命換來的婚姻,甭想!”
我目瞪口呆看著萍兒。
接著萍兒眼裏露出厭惡的表情:“你們的行為讓我感到惡心,真不要臉,大雪天就苟合那事,真是畜生不如,就是禽獸,現在我不想見到你,更不想見到藍月,見到你們任何一個都讓我惡心。既然我不想看你,那麽我想,我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吧,我搬到學校去住,等我什麽時候不惡心你了再說。”
我急了說:“什麽?你要搬出去住?”
萍兒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對,我搬出去你是不是很高興很輕鬆啊,終於可以自由可以繼續苟合了,哼……”
我一時無語。
萍兒一聲冷笑繼續說:“我告訴你江楓,沒那麽便宜,我搬出去住並不代表放棄我的自衛權,放棄我的原則,放棄我的家庭,放棄我的婚姻,我隻是因為不想看到你,因為惡心你們的行為,別以為我要成全你,更不要愚蠢地去做什麽事。今天我正式警告你,同時請你帶話給你那老情人姐姐,我搬出去住一樣會對你繼續監控,一樣會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如果今後我再看到聽到你們有什麽不要臉的事,那就不要怪我撕破臉不認一家人,首先我會告訴爸媽你們以前的齷齪事,告訴爸媽當年勾引你的那女人就是現在他們的幹女兒,現在姐弟倆正在幹著亂來的無恥勾當。
其次我會在大院在報社將你們的事昭告天下,讓大家都知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也可是說是通牒,如果你們非要一意孤行,那好吧,大家走著瞧,大不了魚死網破兩敗俱傷,大不了你不幹這破副總編,咱們家現在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我現在有的是錢。總之,為了我的愛情婚姻,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會六親不認。好了,我的話說完了,江楓你好自為之吧,我走了……”
說完萍兒怒氣衝衝地站起來,提起包就要走。
此刻我的心一片淒冷,忽然有萬念俱灰的感覺,接著又升起無比的憤怒,怒火在心裏熊熊燃燒。
我強壓住火,站起來攔住萍兒,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對萍兒說:“不要走,這是你的家你的房子,為什麽讓你走?既然你不想見我,既然你厭惡我,既然你看見我就惡心,那該走的是我,我走好了。”
萍兒看都不看我一眼,抿嘴看著外麵。
我立刻就出了家門。
就這樣我離開了家,被萍兒變相掃地出門了。
我曾經答應過萍兒,隻要萍兒不趕我,我永遠都不會離開她。我的這個想法這個承諾一直沒動搖過,即使萍兒和我一直不停地鬧不停地折騰,我都在這個大原則的約束下沒有產生任何離開萍兒的想法,那些不如意我一概都歸結於命,我用命來讓自己從心裏得到寬慰。
但此刻萍兒不願再看到我,自己離家,這和趕我離開她有什麽兩樣?這不是我要離開,是萍兒變相趕我走。我心裏不停一遍遍給自己解釋著,力圖讓自己心安理得些。
我想萍兒是一時在氣頭上,等消了氣還會讓我再回去的。
隻要萍兒不拋棄我,隻要萍兒要我,我隨時都會答應萍兒回到她身邊,因為我記得自己對萍兒的承諾。
但我絕對不會乞求萍兒讓我回家,我還覺得委屈呢,我從來就沒有低頭的習慣。
就這樣我又回到了報社附近我當年租住的一直沒有掉的單身宿舍,這間宿舍是當年藍月幫我找的,在這間房子裏我曾經和藍月有過無比的瘋狂,也和胡靜有過。
破平房沒有暖氣,睡在裏麵蓋2層被子還冷得發抖。
我就當是用艱苦生活來磨練意誌了。
我搬出來的事沒告訴任何人,包括藍月和老五。
元旦後上班,藍月不安地問起萍兒,我裝作沒事的樣子告訴藍月我和萍兒解釋清楚了沒事了。
藍月半信半疑,但又露出希望這是真的表情,也就沒再說什麽。
時間一晃4個月過去了。
這期間我和萍兒的冷戰還在繼續,即使回家過年都不在一個被窩,更談不上做那事。
萍兒和我冷戰,但隻是不想見我不讓我回家,卻不代表她不給我打電監視我,她仍像以前那樣對我時刻關注著,每天幾個電話,電話裏都是冷淡的聲音,簡單幾句就掛了。
我徹底被萍兒和自己搞麻木了,我覺得自己除了工作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萍兒一直不提讓我回家的事,似乎還在繼續慪氣,似乎要借著這個事狠狠整治我,讓我徹底覺悟幡然醒悟浪子回頭。
萍兒不請我回家我就不回,我就不低頭,我就一直住在那單身宿舍的狗窩裏。
嚴寒的冬天過去,春天的腳步悄悄走近,北方的4月乍暖還寒,江邊的柳樹開始吐出嫩黃的生機。
這幾個月報社保持了突飛猛進發展的勢頭,各項事業都欣欣向榮,藍月在成功操作完晚報的創建後,節後又一鼓作氣跑了幾趟京城,接連搞到了2個刊號,一個是報紙的,一個是雜誌的,於是報社又有了經濟導報和江城視角一份報紙一份雜誌,同時報社的網站和移動客戶端也發展地很迅速。
不到半年時間,江城報社就發展成為擁有三報一刊一網站的綜合報業實體,集團的雛形在漸漸形成。
增加了新報紙和雜誌,我分管的發行很給力,把新增報刊的發行做地紅紅火火。
發行上去了,老五的廣告如魚得水,每天都有大幅廣告刊登,財務老顧那邊的銀子嘩嘩進,老顧誇張地說他每天數錢數到手抽筋。
我一直關注老五那天告訴我的胡靜私開發票半價收廣告款的事,讓老五擴大下調查規模,沒想到老五就查到了那一點,沒有新收獲。
這讓我比較沮喪,我失去了一個抓胡靜小辮子的機會。
而我的那優盤風波似乎沒了任何動靜,沒有任何事波及到這事,似乎楚哥曾擔心的事消失地無影無蹤。
但我一直沒忘記萍兒的那次車禍,那讓我未曾謀麵的孩子夭折的車禍,我一直在暗中調查此事,卻沒有任何線索。
我曾經將此事和優盤之事聯係起來,卻找不到任何證據。
偶爾我心裏會惴惴不安,擔心哪天突如其來什麽橫禍。我不擔心自己,不怕什麽人對我下手,我擔心萍兒。雖然萍兒和我一直在冷戰,但她畢竟是我妻子,是我生命中的女人。我生命中的女人有兩個,萍兒和藍月,我不允許她們中的任何一個遭到什麽不測。
每當想起萍兒,我心裏就湧起陣陣疼憐。
我暗暗祈禱此事能偃旗息鼓。
報社經濟發展上去了,職工的福利待遇也自然提高,大家每月都可以領到數額可觀的獎金,職工公寓也竣工了,大家歡天喜搬進了新居,真可以安居樂業了。
這時,一直擱置的報業大廈又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測,大家紛紛猜測,報社現在有錢了,大廈應該重新開工了。
但建不建決定權在藍月手裏,藍月不表態,任何人都隻是說說而已。
而藍月似乎很沉得住氣,不做任何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