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換了新顏
創辦晚報的工作在藍月的親自操作下緊鑼密鼓進行著,藍月不分白天黑夜地奔波忙碌著,身體更加瘦了,但精神非常好,似乎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老五親自操作下的廣告代理招商開展地如火如荼,由於措施得力,加上老五在江城廣告界的影響,得到了社會廣告界的熱烈響應,報名者絡繹不絕十分火爆。
我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自辦發行網絡的建設運作上來,在發行公司的操作下,發行網絡很快建起來,立刻就投入了實戰,開始了日報晚報大征訂。
年前兩個月是我們的決戰時刻,可以用殫精竭慮來形容此刻我們的付出,為了報社的宏偉大業,為了實現自身的價值,我們拚搏著。
整個報社在藍月的帶領下煥發了勃勃生機,所有環節和部門都換了新顏,都像上足了發條的鍾擺不停快速高效運作著。
就連我的親哥吳非也兢兢業業配合著所有人的工作,對藍月的指示從來是沒有二話,他分管的工作進行地很好。
而且吳非和報社其他同事的關係也得到了逐步改善,他現在真正當了報社副總編,卻沒了以往那種傲視傲慢自負,見了大家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態,甚至還主動和大家一起加班。
我甚至都懷疑這不是吳非,甚至都懷疑吳非真變好了,現在的吳非和以往判若兩人。
我逐漸放鬆了對吳非的敵視和警惕,甚至開始打算原諒吳非曾經對我的暗算。
我不知道藍月對吳非現在是怎樣的看法,是否也和我一樣。
萍兒絲毫沒有放鬆對我的控製,一如既往地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逐漸習慣了萍兒對我的關愛,我的心一天一天麻木起來,和萍兒做那事的次數也在逐漸減少,能逃避的盡量逃避。
或許真的如人所說,愛情到了婚姻就逐漸消失了,婚姻裏沒有愛情,最完美的婚姻充其量也不過是習慣和責任。
我不知道我的婚姻是否美滿,但我此刻就是這樣的感覺,我感到婚姻裏除了日常瑣屑就剩下習慣和責任了,那曾經的激情已隨風飄逝。
我不知該為自己感到慶幸還是悲哀。
我將全部的心思和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讓繁忙的工作來排遣心裏的哀傷憂鬱。
在工作中我時時會感到一絲幸福慰藉,我知道那是因為我和藍月在一起戰鬥帶來的感覺,這也是我目前唯一快樂的來源了。
但這快樂的來源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隻能深深埋在我酸楚抑鬱的心裏。
老五過起了單身漢的日子,又恢複了以前狀態,耿小麗沒事的時候常和老五一齊吃飯,每次都是她鬧著老五請客吃老五大頭。
老五對耿小麗的要求幾乎有求必應,和耿小麗在一起,他的精神似乎已從英姐離去的打擊中恢複過來。
藍誌遠的廣告公司突飛猛進,和萍兒學校一樣,都取得了不菲的效益。藍誌遠和朱莉的關係在順利發展,我估計藍誌遠已經失身無數次了,雖然我沒見到過現場。
朱莉和胡靜保持了清醒而明智的距離,能不見盡量不見,能躲開盡量躲開。
萍兒卻沒有朱莉的腦筋,依舊時不時和胡靜一起喝茶逛街,但萍兒保持了一條底線,那就是我曾經告誡過她的不跟胡靜出席任何酒場。
好久見不到爸爸的姍姍依舊快樂地生活著,隻是時不時會向我和藍月問起爸爸出差怎麽還不回來,每當此時,藍月那消瘦的麵容裏就會出現幾許哀傷,還有不安愧疚,她似乎覺得對不起無知的姍姍。
藍月和我之間保持了明顯距離,她覺察到了萍兒對我無微不至的監視控製,盡量不安排我加班,盡量避免單獨和我外出或出席場合,雖然有時是工作需要。
雖然工作很忙,藍月還是會盡量抽出時間,每半個月帶著姍姍回老家一次看望爸媽。
有時我和萍兒也會一起回去,萍兒對藍月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眼裏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動不動就不陰不陽冷嘲熱諷幾句。
藍月在萍兒麵前十足的小婆子相,唯唯諾諾小心翼翼,一舉一動都很很注意,生怕什麽地方惹了萍兒。
一向叱吒風雲幹淨利落風風光光的報社女老大,在萍兒麵前如此畏懼,外人聽了一定會不可思議,但這是事實。
我很壓抑鬱悶,很無奈悲哀,內心似乎要崩潰要窒息。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送走了蕭瑟的秋天,迎來了嚴寒的冬季。
這個冬季天格外冷,風雪不斷。
我的心也似乎變得冷起來,每天忙完單位的工作,回到家裏倒頭就睡,連話也不想說。
萍兒每次找我親熱想和我做那事,都被我以勞累推搪過去。
每當這時萍兒的目光就更冷了,還帶著一絲恐懼。
難忘的一年終於過去,迎來了新一年的元旦。
對於報社對於我們,這是個喜慶的日子,報社在短短幾個月之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日報晚報發行實現了雙8的目標,廣告實現了曆史性跨越,代理非常成功,日報實現代理金額1200萬,晚報實現了3600萬,合起來4800萬。這4800萬已經全部入到報社賬戶,成了報社明年的收入。新年剛開始全年廣告收入已提前進入囊中,怎麽能不讓人欣喜。
同時日報晚報發行的報款也已全部收繳到位,接近3000萬報款也進入了報社財務賬戶。
從幾個月前藍月到報社時財務上隻有1萬大家都在為生計發愁的窘困,到現在賬戶上擁有近8000萬資金,這是一個巨大飛躍,雖然這些錢是明年的花銷,到最後剩餘的可能不多,但這畢竟實現了江城報業發展史上的曆史性突破,是從來沒有過。
而帶領大家實現這一業績的人就是藍月,我的姐姐,我枯骨銘心的深埋於心底的愛人。
我不由感到了深深自豪和激動,在元旦那晚在江城大酒店舉行的全社大會餐酒宴上,我和藍月和老五和大家一樣,舉杯開懷痛飲慶功酒,放聲高歌,歌頌偉大的時代,歌頌帶領我們走進新時代的領路人,歌頌我的藍月我的愛人。
我和很多同事一樣都喝醉了,老五也醉了,藍月也露出了醉意。
會餐結束,大家意猶未盡開始散去,耿小麗把老五接走了。
我和藍月是最後走出酒店的,這時已經是夜裏10點,外麵飄起了鵝毛大雪,寒風刺骨冷風陣陣。
我的身體一晃一晃,有些頭重腳輕,藍月走路也一搖一晃,似乎也有些站不穩。
在寒冷的雪夜我和藍月一起走著,藍月讓自己的車送那些家遠的職工了,我們決定打車,我決定先送藍月回家。
走在無人的飄雪的大街上,連個出租都看不見。
藍月突然一晃,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麽東西,接著身體就往後跌。
我雖然醉眼朦朧,卻仍眼疾手快,忙伸手去拉藍月,不曾想我腳底也一滑,控製不住重心和藍月一起摔在雪地上,我正好壓在了藍月身上,我的臉正對著藍月的……
我霎時熱血沸騰,酒精的刺激加上此刻無意中的親密接觸,讓我那封閉封凍麻木的心突然迸發出無比的熱烈衝動,我不由就親了一下藍月那冰冷柔軟嬌嫩的唇。
藍月身體一個猛烈的顫抖悸動,伸手就推我,可我的身體如此之重,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推得動。
我的神智似乎還在迷蒙醉意中,閉上眼,腦海突然就出現了幻覺,出現了曾經的熱烈和柔情,還有那往昔的瘋狂和心悸……
可睜開眼,我突然就變得沒有亢奮和衝動,看著藍月那驚恐無助的眼神,心裏充滿了疼愛酸楚,突然想哭,身體不由就軟了,又閉上眼癱在藍月身上,似乎沒有力氣爬起來,似乎迷醉麻木了。
我的唇落在藍月唇邊一動不動了。
“不要……起來……醒醒……”藍月叫出來,嘴裏的熱氣哈到我臉上我的唇邊。
藍月的叫聲讓我有些清醒,我抬起頭睜開眼看著藍月,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事,忙用力掙紮著想爬起。
這時我看到了兩隻腳兩條腿,正在我前方,正在藍月頭部前方。
有人。
我忙用力爬起,沿著那雙腿往上看。
這時我看到了萍兒,萍兒正站在我們麵前,冷冷俯視著我和藍月。
而此時藍月正仰麵倒在雪地上。
我和藍月都變了臉色,都清醒了,我忙站起,藍月也站起來,手足無措地站著,甚至都不知道拍打身上的雪。
萍兒繼續用冷冷的目光看著我和藍月,身體劇烈顫抖。
我心裏糟糕透了,萍兒一定是來找我的,甚至連電話都沒打直接就來了,這是她經常采用的另一種突襲,剛才這一幕正好被她看到了。
我知道火山要噴發。
藍月的身體在顫抖,看著萍兒唯唯諾諾地說:“萍兒……你來了……我……我們剛才……”
一向口齒伶俐的藍月在萍兒麵前突然變得木訥起來,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看著藍月狼狽的樣子,萍兒的神色突然就變了,眼光變得柔和,嘴角出現笑容,甚至聲音也變得輕快起來。
“哎呀姐,你怎麽搞的嘛……我剛來就看到你們這樣子……外人看了還以為是幹嘛的呢,這冰雪雪地的,倒是挺浪漫的……嗬嗬,我猜你一定是想告訴我不小心跌倒了,然後楓哥呢也不小心跌倒了,而且正好倒在一起……然後正好我過來看見了……”萍兒嗬嗬笑著,聲音變得很溫柔。
藍月愣愣地看著萍兒,點點頭:“是……是的。”
萍兒的聲音更溫柔了:“你看我多聰明,真猜對了,不過幸虧這裏沒外人,不然人家不知道你們是姐弟倆會亂猜的,我就不會了,知道你們是親姐弟啊,怎麽也不會亂來的,嗬嗬,好了,姐,楓哥,咱們走吧,我專門來接你們的。”
藍月的臉煞白,看著萍兒:“萍兒……我真不是……我們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