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甜頭不能給太早
藍月嗬嗬笑起來：“這職位多大才算大啊，副主任我看就不錯，我幹地很帶勁呢，楚哥不也是副主任嗎？”
我說：“楚哥和你的可不一樣，他是常務副主任呢，雖然都是同樣的級別，但位置不一樣呢。”
楚哥說：“飯要一口一口吃，慢慢來，哪能一口吃個大胖子，嗬嗬，我看你們啊，都恨不得藍月一夜之間超過喬老大，對不對？”
大家都笑起來。
楚哥又說：“提升這半格，是一個重要的坎，很多人一輩子都邁不過這道坎，隻要級別上去，下一步的職位安排自然就不是那麽難的事了。”
楚哥說的在理，大家都點頭。
楚哥對藍月說：“現在你們單位的幾位副主任，都是平級的了，排名呢，你還是排在最後一個，原來的幾位副主任都比你高半格，顯得不大好看，這次丁主任總算是辦了件好事，算是對得住你了。”
藍月淡淡地說：“該來的早晚會來，都是做工作，沒有誰對得住誰，大家都是給集體幹活的，也是給自己幹，要不是有那晚的談話，我看這級別也不會升地這麽快，這恐怕不僅僅是丁主任的操作吧，我看還是因為上麵的話。”
藍月的話裏似乎對丁浩然沒什麽人情，甚至還有一絲抱怨。
藍月這話我同意，我知道丁浩然會把藍月當老黃牛來使，為他出力流汗，但是在藍月晉升的問題上，丁浩然卻顯得很愚鈍很不積極，他是要在胡靜和藍月之間搞平衡的，藍月升格了，胡靜不能升格，他又要麵對胡靜的壓力和哭鬧。
還有，上司之高明，在於玩弄手段，丁浩然會自以為有個半格的魚餌吊著藍月，會讓藍月更加為他賣力氣，甜頭不能給太早。
此次藍月的升格，我覺得應該是那晚穆連非的話起了關鍵作用，喬雲飛做了批示才會有現在這結果，這事丁浩然起的作用未必大。
喬雲飛要給藍月升格，也算是給穆連非有個交代，丁浩然自然不好阻攔。
我想，丁浩然恐怕現在考慮的是要如何安撫胡靜了，胡靜要想邁上這半格，不是那麽容易的，不是丁浩然一句話就能辦到的。
藍月說出這番話，楚哥聽了笑了：“藍月，不要把話說得那麽明白嘛，自己心裏有數就行，在丁主任麵前麵子話還是要說的，怎麽說他也是你的直接上司，嗬嗬。”
藍月說：“這個當然，楚哥放心，這點我心裏還是有數的，知道該怎麽說的。”
楚哥舉起酒杯：“來，大家一起祝賀老五和章英的新婚大喜，祝賀藍月的晉升大喜，祝老五和章英白頭偕老早生貴子，祝藍月事業上步步高升一帆風順。”
大家共同舉杯。
喝完藍月說：“其實今天我們主要還是為章英和老五祝賀，至於我這點事，實在不值一提。”
英姐說：“怎麽就不值一提呢，你不邁上這個坎，怎麽會有下一步的晉升呢？”
藍月笑著說：“下一步那是沒影子的事呢，我可不敢去想，雖然平級，但我和楚哥差了老遠，同樣的級別，進步的前景是不同的，還是要看在什麽單位做事。”
英姐不大明白：“這聽起來似乎很複雜啊。”
我說：“英姐，這麽說吧，很多職位級別是一樣的，但職位的實質和內容不同，在上麵眼裏的重要性就不同，晉升的空間和機會自然也不同，有的職位是可以繼續進步的，而有的職位則是沒有晉升機會的。”
楚哥笑著：“小江分析地比較透徹，圈子的規則奧妙無窮，隻能慢慢體會，很多東西不是條條框框能說清的，是要按無形的規則來看的。”
老五有些感慨：“圈子好複雜，真的難以捉摸。”
萍兒說：“混圈子太累，好費心思，還是我這樣的自由職業好，自己做老板，想幹啥就幹啥。”
藍月笑著說：“萍兒說的對，我真的很羨慕萍兒呢，說不定哪一天我在圈子混夠了，也學萍兒經商去，做個自由人。”
藍月說起來無意，我的心卻不由動了一下。
楚哥說：“做生意和混圈子都不輕鬆，不過做生意的累和混圈子的累不是一個類型，做生意累地舒心值得，有實在的收獲，混圈子呢，累地心碎，熬到退休才發現一無所獲，到頭是一場空。我其實也羨慕你們做生意的，可惜我沒那本事，隻能在圈子混了，天天與人鬥。”
藍月說：“楚哥，不要這麽說，凡事隻要想做敢做，就沒有做不了的，就看你能不能真正看透，能不能真正想開，想通想開了什麽都能做。”
楚哥笑了：“這話說的也是，人最缺乏的就是突破自我的勇氣，其實就是那麽一層紙，捅破也就看穿了。”
藍月笑了笑：“你今天剛得到這消息？”
楚哥點點頭：“是啊，近水樓台先得月，我剛知道這消息，明天會正式和你談話發文件。”
藍月說：“那丁主任也已經知道了？”
楚哥說：“對，高層開會通過的，他是高層，自然會知道。”
藍月說：“下午丁主任見到我的時候，可是不動聲色的樣子，啥都沒說，這保密工作做的真夠好啊，嗬嗬，他這也算是遵守保密紀律吧。”
楚哥說：“那當然，保密紀律當然要遵守的，老丁就是有水平，我就不行，嗬嗬，忍不住提前給大家說了，一級是一級的水平哦。”
藍月笑笑沒說話。
我冒出一句：“楚哥，此次晉升人員，恐怕不會隻有藍主任自己吧？”
楚哥說：“對，還有調整晉升的其他單位的人。”
我說：“報社有沒有調整晉升的？”
我這話的意思很明白，藍月升格了，胡靜豈能罷休，丁浩然豈能不關照下胡靜。
藍月聽出了我話裏的意思，看了我一眼。
楚哥似乎也覺察出了我的意思，看著我說：“這次調整沒有報社任何人。”
我點了點頭。
楚哥似乎猜透了我心裏想的什麽，說：“調整人員不是兒戲，不是誰想晉升就晉升的，藍月這級別的人員調整，基本是喬雲飛說了算的，其他人隻是做陪襯。”
楚哥這話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丁浩然即使想晉升胡靜，但他說了不算，隻能是給喬雲飛建議的份。
此次藍月晉升了，胡靜落到了藍月後麵，比藍月低了半格，我估計胡靜心裏一定妒火如焚。
想到這點，我不由覺得快意。
大家繼續喝，主要圍繞老五和英姐，表達著各自的祝願。
楚哥一會和藍誌遠喝酒。
楚哥早已知道藍月和藍誌遠的關係，對藍誌遠很友善，藍誌遠和楚哥接觸不多，多少顯得有些拘謹。
楚哥對藍誌遠說：“誌遠，有女朋友了嗎？”
楚哥這麽一問，我不由看了看藍月，藍月不動聲色。
藍誌遠對楚哥和朱莉的事一直是不知的，笑了笑說：“剛開始談呢。”
萍兒一聽來了精神，看著藍誌遠：“誌遠大哥，你談女朋友了啊，我竟然還不知道呢，你女友是誰啊？”
英姐和老五也很感興趣地看著藍誌遠：“誌遠，你還真能保密，我們竟然都不知道。”
藍誌遠和朱莉的事隻有我和藍月知道。
藍誌遠看大家都在追問，笑笑看看我和藍月。
藍月微笑著不說話。
我這時說：“誌遠大哥還剛開始談，還沒成，等成了自然會告訴你們的，現在誌遠大哥保密呢，嗬嗬，自然是不會說了。”
藍誌遠嗬嗬笑起來。
藍月也笑了起來。
楚哥說：“嗯，誌遠一看就是穩重之人，不到火候是不會公開的，是不會告訴我們的，嗬嗬，既然這樣，我們就先不急著問了，等瓜熟蒂落大家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楚哥要是知道藍誌遠談的女朋友是朱莉會作何感想，也不知道老五英姐和萍兒會作何感想。
這時楚哥又逗耿小麗：“小麗啊，你有沒有找到男朋友呢？”
耿小麗嘻嘻一笑：“沒有啊，我還小，現在還不想找。”
楚哥說：“你現在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談戀愛是可以的了，你想找個什麽樣的男友呢？”
“我想找成熟的男人，不找小屁孩，小屁孩啥都不懂，幼稚無知。”耿小麗脫口而出。
大家都笑起來，萍兒說：“什麽樣的男人是成熟？像楚哥這麽大的可是很成熟，哈哈，不過有點大了吧。”
耿小麗嘻嘻笑著說：“我喜歡老五哥這樣的男人呢。”
萍兒說：“你怎麽又變了，以前你不是喜歡你表哥這樣的嗎，怎麽又成老五這樣的了？”
耿小麗說：“人是會變的啊，表哥這樣的我當然喜歡，可我現在覺得老五哥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大家都笑起來，英姐說：“那我把老五讓給你這個小妮子。”
耿小麗做個鬼臉：“老五哥可不是商品說讓就讓的，我找男友就照著表哥和老五的模式找，最好他倆能組合起來。”
大家又笑，繼續喝酒吃菜。
此時耿小麗說的這話，沒人會多想什麽。
我對老五和英姐說：“可惜了，你們的大喜之日卻沒有洞房花燭，晚上隻好先去我那將一夜了。”
老五大咧咧地說：“要啥洞房花燭啊，該辦的事早辦了，現在就是走個程序，你以為還像古代那樣關鍵的事留著洞房之夜幹啊。”
英姐臉紅著打老五，楚哥和藍月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耿小麗聽得有些莫名奇妙，看著老五：“老五哥，什麽是該辦的事啊，你們什麽事早辦了？”
萍兒伸手就捏耿小麗耳朵：“傻妮子，你是真不懂呢還是裝不懂？”
耿小麗嗬嗬笑著：“我似乎能猜出點什麽，但還是不能全懂。”
萍兒說：“等你交了男友就真正懂了。”
楚哥這時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自己作為老大哥不該聽到這些話。
藍月這時看看楚哥，對萍兒和耿小麗說：“好了，不談這個了，你們啊，說起話來就是沒深沒淺。”
當晚老五和英姐住在我家，在我家客房裏度過了他們的洞房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