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伺候我男人

  萍兒突然溫柔笑起來，邊給我夾菜邊說：“老公，看你，大過年無精打采的，幹嘛啊這是，來，吃，為妻親自給你夾菜，伺候伺候我男人，今兒個是大年夜，你最好振作一點，別讓爸媽心裏不快。”


  我歎了口氣，木然拿起筷子夾菜。


  吃完年夜飯，爸媽看了一會春晚就去睡了。


  我讓萍兒也去睡，我要守夜，萍兒不答應，非讓我摟著她睡，說自己睡不著，不然她就和我一起守夜。


  萍兒已經5個多月的身孕，自然不能和我一起守夜的，我無奈關了電視，和萍兒一起去睡。


  躺在床上，我無精打采地關了燈，木然看著天花板發呆。


  從萍兒最近的話裏，我陡然感到，萍兒和我做那事，或許並不僅僅是為了性的需求，她或許是要通過做那事來讓自己有個安慰，讓自己真切感覺到我是屬於她的，給自己一個安全的體味。


  我突然覺得有些對不住萍兒，萍兒深深地愛著我，這一點無可置疑，可我的心在哪兒呢？我和她做那事的時候在想什麽呢？我對萍兒說愛她，這是心裏話嗎？我對萍兒的情感現在到底是愛情還是親情？到底是愛情多一點還是親情多一點？我心裏不時湧起的對萍兒的疼愛，到底是愛情還是親情呢？

  我突然覺得萍兒很可憐。


  萍兒自語著：“哥哥，萍兒知道你是疼萍兒愛萍兒的，萍兒是哥哥的女人，一輩子都是。”


  聽到萍兒的話，想起萍兒今晚吃飯時候說的那些，我心裏突然有些茫然迷惘。


  萍兒躺在我懷裏幸福而滿足地睡去，在這個大年夜裏。


  窗外寒風呼嘯，肆虐穿行在山林中，發出陣陣低嘯。


  大山裏的山村格外寧靜，偶爾傳來鞭炮聲和犬吠。


  躺在溫暖的炕上，我懷裏擁著熟睡的萍兒，失神的眼睛無力地穿過老屋窗欞，看著寒夜裏清冷而落寞的夜空。


  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寂，似乎一切都在靜謐中睡去。


  突然外麵鞭炮齊鳴，像是在深夜中刮起一陣颶風，瘋狂的劈裏啪啦聲席卷了這個寂寞的山村。


  午夜零時，新的一年到來了。


  此時，千裏之外的藍月在幹什麽呢？她還好嗎？我鬱鬱地想著，在無邊的愁苦中睡去。


  大年初六我回到江城，初七開始上班。


  萍兒的學校開學還早，她沒回來，在婆家和娘家輪流住，享受著4位老人的嗬護疼愛。


  藍月和藍誌遠也帶著姍姍回來了。


  藍誌遠給胡靜做的裝飾工程年前結束，工程款年前胡靜沒給齊，說年後給。


  這天我到藍誌遠公司去，問起工程款的事，藍誌遠說：“胡靜說今天給錢的，我說讓會計去拿，胡靜不讓，讓我親自去拿。”


  我說：“那你就去拿好了。”


  藍誌遠說：“胡靜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了一件事。”


  我說：“什麽事？”


  藍誌遠說：“發票的事。”


  我說：“發票？咋了？”


  藍誌遠說：“胡靜讓我開好發票，蓋上公司的章，但款項這一欄不要填，要空著給她。”


  我說：“這麽說胡靜要搗鼓小動作，這麽做你方便？”


  藍誌遠說：“這個倒不難，經常有客戶要求這樣，會計會操作好。”


  我說：“查賬的時候會不會出事？”


  藍誌遠說：“隻要把賬做好，一般不會被發現，胡靜提這要求我能滿足，隻是我覺得奇怪，以前要求我們這麽做的都是公家項目，多報些錢吃公家的，可這項目是私人的，胡靜這麽做不是在吃她老板嗎？要是她老板知道了，豈不是給自己帶來麻煩？難道這裝飾的錢不用個人付？”


  我想了下，也覺得不大容易理解，我覺得有兩種可能，要麽是胡靜把這筆錢算到報社賬上，充公讓報社付，要麽就是胡靜吃馮世良一嘴，從馮世良那裏多賺一筆。


  我對藍誌遠說：“別管那些了，你就按胡靜的要求弄吧，先把你的錢全部拿到手再說，至於胡靜那邊，她愛咋弄就咋弄吧。”


  藍誌遠點點頭：“好，那就這樣辦，嗬嗬，沒想到啊，胡靜，這位朱莉的表姐，竟然會幹這樣的事。胡靜今天在電話上還特別叮囑我不要對任何人說呢，要求高度保密，我想來想去，覺得這事還是要讓你知道。”


  我說：“日久見人心，慢慢就會知道胡靜是個怎樣的人了。”


  藍誌遠說：“哎，同樣的表姐妹，這做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我看這樣的事放在朱莉身上，她是絕對幹不出的。”


  我笑著說：“一個媽生的都還不一樣呢，何況是表姐妹，對了，你們和老五英姐一起過年好不好啊？”


  藍誌遠說：“好啊，除夕那天下午，我們一起去給爸媽上年墳了，我姐還專門代你給爸媽磕頭了。”


  我心裏覺得很溫暖：“老五和英姐怎麽樣了？”


  藍誌遠說：“很好地，他們的工作和生活都很好，聽他倆調侃，似乎要開始準備要孩子了，他們說過些日子悄悄回來登記呢。”


  我說：“看來是真要把生米煮成熟飯了，等飯熟了，老五他爸媽也隻能接受現實了。”


  藍誌遠點點頭：“應該是這樣的。”


  我看著藍誌遠：“你什麽時候和朱莉登記？”


  “登記？”藍誌遠愣了下，接著笑起來，“我們離談婚論嫁還早，大家隻是初步接觸，還沒到那程度。”


  我說：“大哥，你怎麽搞的，咋這麽慢？談的時間也不短了，這麽磨嘰幹啥？”


  藍誌遠說：“談婚論嫁應該是順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事吧，火候不到沒必要啊，我談地還長？你不是更長？我聽說你和弟妹可是馬拉鬆式愛情的。”


  我笑了下：“我們那是沒辦法啊，早戀呢，學生是沒法結婚的，隻能等。”


  藍誌遠看著我說：“對了，我聽說楚哥對我姐挺好的，有那意思，為什麽我姐一直不答應？楚哥人真的挺不錯，我對他印象很棒。”


  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訕訕地說：“這個我也不知道。”


  藍誌遠說：“過年期間我私下問過姐這問題，姐臉色有些難看，沒搭理我。我看姐好像不大高興，也沒再問。唉，想想姐獨身一人過我就揪心，你和我姐關係很熟，又是老同事，你抽空多勸勸我姐，讓她早日成家，我最大的期望就是這個。”


  我默默點頭，在藍誌遠這裏坐不住了，匆匆告辭離去。


  節後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迎接全省外宣經驗交流會召開，這是有關部門對節前大人物指示的落實，會議在江城召開，主要內容是交流經驗，推廣江城外的經驗和做法，同時表彰去年全省外宣先進集體和個人。


  省裏進行表彰，自然是以向京城新聞單位發稿的數量和等級作為評選標準。


  會議召開前，我從藍月那裏得到消息，我被評為全省外宣先進個人。


  這是我第一次榮獲省級先進。


  藍月同時告訴我，上麵主要負責人點名要我代表先進個人在會上做典型發言。


  這是我第一次得到上麵大人物的關注，不由感到莫大榮幸，還有些興奮和緊張。


  人生裏有很多第一次，節後我一下迎來人生中的兩個第一次。


  我不知道今年我還要有多少人生的第一次。


  我更不知道，今年我將會經曆和看到多少劇變。


  人生充滿無數的未知。


  這次會議在江城召開，得到了江城高層的高度重視，上麵專門召開會議專題部署此事，喬雲飛要求丁浩然親自靠上抓好會議的籌備，相關部門要緊密配合好各項事宜，財政要切實做好物質保障。


  會後，丁浩然立刻召集有關人員，對會議的籌備進行周密部署和具體分工，

  藍月在她辦公室告訴我此事的時候，剛剛開完丁浩然的會。


  藍月認真地對我說：“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認真準備好個人發言，你可是代表受表彰的先進個人發言，發言內容要站在相當高度，既要結合工作談體會，又要從從業者的大局出發表決心，要從講原則的高度出發談體會表決心。發言不要說空話，不要說套話，不要長篇大論喋喋不休，要言簡意賅抓住核心，做到用最簡練的語言表述要說的東西，這發言稿並不比你寫一篇優秀的新聞稿容易。”


  我點點頭：“好，我記住了。”


  “發言稿寫完後丁主任要審查，先給我看，我過關了再給丁主任。”藍月又說。


  “啊，這麽隆重？”我說，“這是不是太誇張了？”


  藍月說：“可不要這麽說，你要明白，你的發言是代表了江城新聞從業者的水平，也是代表了獲獎記者的素質，馬虎不得，必須高度重視起來。”


  我看著藍月鄭重的表情，不由認真起來：“好的，我一定會認真對待的。”


  藍月看著我，突然笑起來：“不要這麽緊張，輕鬆點。”


  我看藍月的神情緩和了，也就跟著笑了起來。


  “新年新氣象，嗬嗬，剛過完年好事就來了，看來這是個好兆頭哦，今年，看來還會有更多的好事等著你。”藍月說。


  “第一次得到省級先進，蠻興奮的，哈……”我的嘴巴不由有些合不攏了。


  藍月看到我開心的樣子，也開心地笑起來：“這僅是個開端，以後你還會有更大的進步，有更高級別的榮譽，隻要你不氣餒不驕傲不鬆懈。記住，在事業的征程中，沒有最好隻有更好，要有永不知足攀登不止的精神，要向著一個另一個更高目標發起衝擊，生命不息奮鬥不止啊。”


  我點點頭：“是的，人生的全部意義在於奮鬥。”


  藍月讚賞地說：“人生就是奮鬥，為了理想和事業。”


  我說：“不僅是理想和事業，還有愛情。”


  藍月微微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