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胡靜發飆
晚上回到家,我和萍兒躺在床上,萍兒很快睡著了,我卻睡不著,反複想著今天下午朱莉和我談話的細節,甚至朱莉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
不由想地頭疼。
或許此刻,朱莉正在和楚哥談話,不知此刻他們心裏都在想什麽。
我又想起下午和藍月的談話,藍月今天下午說的話讓我似乎有些不懂,當然,隻是似乎不懂,其實我心裏明白,隻是不想讓自己去懂。
人永遠是如此,有時不是不懂,隻是不想懂,有時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說,有時不是不明白,而是明白了也無能為力,於是就保持沉默。有些話適合藏在心裏,有些痛苦適合無聲無息忘記,有些回憶隻適合偶爾拿出來回味。很多事經曆過自己知道就好,很多改變不需要說出來的,自己清楚就好。
我又想起老五和英姐,心裏一陣傷感,難道姐弟戀永遠隻能和悲情連在一起?
我在愁苦中睡去,睡得很沉很悶,甚至沒做夢。
第二天我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朱莉和楚哥的消息,也沒接到朱莉的電話,也沒見到楚哥。
他們不和我聯係,我當然不能找他們。
而藍月似乎也很沉靜,沒有任何訊息。
我不由有些迷惑,又不安起來,事情到底是怎樣的結果呢,會不會是我預料的那樣呢?
又過了一天,我正在辦公室忙,內線電話響了,一接是胡靜。
“江主任,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胡靜的聲音冷冰冰的。
我說:“胡總,什麽事在電話裏說吧。”
胡靜說:“不行,電話上不方便,我要當麵和你談。”
胡靜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放下電話去了胡靜辦公室,心裏琢磨,胡靜找我幹嘛,是不是為了我不收刁強那錢的事呢?還是別的事?
我帶著疑問去了胡靜辦公室。
進了胡靜辦公室,胡靜正坐在辦公桌前,見我來了,站起來疾步走到門口,反手關上門,臉色鐵青,兩眼冒火。
我說:“胡總,有什麽事就說,大白天的關門幹嘛?”
胡靜重重哼了一聲,回到座位坐下,兩眼瞪著我,像是要噴出火,怒氣衝衝地說:“江楓,請坐”
我一屁股坐下,看著胡靜:“什麽事你說吧。”
胡靜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帶著怒氣看了我半天,然後才說:“你們是不是想作死?”
我冷笑一聲:“我們?你這話啥意思?我們是誰?我們作什麽死?我看是你想作死?”
我暫時沒判斷出胡靜說話的意圖,條件反射般立刻把話堵了回去。
胡靜說:“我想不想作死不用你來操心,我看是你們想作死,你們是誰?你說呢。”
我說:“你給我把話說明白。”
胡靜說:“你們就是你和萍兒,還有你那位女上司藍月,你們3個串通起來攪黃了楚主任和朱莉,你裝啥糊塗。”
胡靜這麽一說,我立刻推翻了之前的所有判斷,看來朱莉前天說的是實話,她那天不是在設圈套讓楚哥鑽,而胡靜似乎是事前不知情,剛剛知道這消息。這麽說朱莉是真離開楚哥了,楚哥也沒挽留朱莉,這一對就這麽散了,沒有任何結果。
我心裏一時感覺說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
胡靜接下來的話證實了我的判斷,胡靜繼續說:“這事你們做得還挺保密啊,我現在才知道,朱莉竟然也沒告訴我。我心裏很清楚,這事一定是藍月在背後做主謀,你和萍兒往前衝,做炮筒子打前站。佩服啊佩服,真高明啊,瞞天過海本事不小,我竟然不知道你們搗鼓了這麽多事,我看你們是真想找難看了,對不對?”
胡靜的神情有些氣急敗壞。
至此我完全明白了胡靜此次找我的意圖,她在為自己圖謀的失敗而惱火,遷怒於我和萍兒,更遷怒於藍月,她認定是藍月在背後主謀的。
我坐定身體翹起二郎腿,冷笑著看著胡靜:“我看想找難看想作死的恐怕不是我們,而是你胡總吧。朱莉對楚哥做了什麽你心裏最有數,你在背後做了些什麽自己更有數,這事我看是不是我和你一起到楚主任麵前去談談?”
胡靜的神色有些羞惱,狠狠看著我:“我做什麽不用你管,你和萍兒是不是一定要跟著那藍月和我作對到底?告訴你,和我為敵沒好果子吃,我不需要跟你一起去找楚主任,我啥都沒做。”
我說:“沒人故意要和你作對,是你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最近發生的事,我和小麥也沒受任何人指使,更沒對朱莉和楚主任做什麽動作,至於藍月,更是和此事毫無關係,你這麽想純屬小人之心。”
胡靜冷笑一聲:“我小人之心?少在我麵前裝正人君子,你以為你是啥好人?你什麽貨色我心裏最明白。”
我哈哈一笑:“明白就好,我在你麵前無須做好人,我就是無賴痞子,我告訴你,胡靜,你給我記住了,如果萍兒和藍月受到一點點傷害,我就立刻廢了你,我就扒了你的皮,不信你可以試試。”
說這話的時候,我眼裏露出了凶光。
胡靜的聲音有些軟,似乎被我的凶惡震懾了:“你在恐嚇威脅我?”
我說:“錯,不是恐嚇,也不是威脅,是提醒,或者說是警告,如果你不信可以試試嘛。”
胡靜說:“算你有能耐,算你行,同時護著2個女人,老的小的都要,腳踩兩條船……我告訴你,這事沒完,誰和我作對絕對沒有好下場,衝鋒的倒黴,幕後的更可恨更要倒黴。”
我說:“我和你說了,這事和我和萍兒和藍月都沒任何關係,你非要認定是我們做的手腳,那我也沒辦法。但我還是要再次提醒你,不要蠢蠢欲動,惹煩了我,我讓你死都沒地方,到時候你後悔都找不到地方。我不是在嚇唬你,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胡靜說:“你說和你們沒關係,我一點都不信,朱莉和楚主任好好的這麽久了,怎麽會突然說分手就分手?打死我也不信和你們沒有關係。我知道你和萍兒一直想攪散他們,我知道那藍月一直想和楚主任在一起,這事除了你們,沒人會摻和,這事毫無懸念是藍月在作梗,鼓動你倆出頭搗亂搞的事。藍月看起來道貌岸然,實則卑鄙無恥,背後對人下黑手。告訴我,你們是怎麽受了藍月的指使,怎麽拆散楚主任和朱莉的?”
我說:“下藥。”
胡靜說:“下什麽藥?”
我說:“催情的藥。”
胡靜說:“對誰下的?”
我說:“楚主任。”
胡靜說:“是不是安排楚主任和藍月一起,然後給楚主任下了藥,讓楚主任和藍月既成事實,然後逼迫楚主任和朱莉分手的?對不對?”
我看著胡靜笑起來,聲音軟中帶硬:“對你麻痹,看來你對這套路很熟啊,這樣的卑鄙伎倆,除了你還有誰會想到?告訴你,你的無恥伎倆我都知道了,別以為你那三招兩式能瞞得過老子。”
胡靜臉上更加惱羞:“誰告訴你的?你怎麽知道的?是不是你逼朱莉說出來的?”
我說:“尼瑪個壁,老子誰都沒問,老子從自己當年的經曆和體驗知道的,當年是你給老子下了藥,是不是?說,你麻痹的!”
胡靜臉上一陣驚惶,說:“你胡說八道,我沒有……”
我說:“有沒有你自己清楚,你心裏知道,告訴你,這筆賬我會慢慢給你算。至於楚主任和朱莉的事,和我們無關,這個朱莉最清楚,你特麽少給老子來這套,別給臉不要臉,你這套嚇唬別人可以,但跟我玩這個,那是你瞎了狗眼,老子不怕這套,有種你對我來,我等著。我再次告訴你,假如其他無辜的人因為這事受到傷害,我一定會弄死你。”
我說話的口氣很凶。
胡靜似乎有些懼怕,看著我說:“難道這事真和你們無關?那為啥……”
我說:“如果是我們搗鼓的這事,我不會躲藏,也不會回避,但不是我們做的,有人要是硬把屎盆子往我們身上扣,那我不會接受,更不會怕什麽威脅,如果你想借這事翻臉,我沒意見,現在就可以翻臉,來啊,翻臉啊,鬧啊,讓大家都知道你的高明招數啊!”
我的聲音有些大,胡靜驚慌起來,忙低聲說:“你這麽大聲幹嘛,我又沒真說要和你翻臉,我就是叫你過來問問,也許這事和你還有萍兒沒關係,但和藍月是絕對脫不了幹係的。”
我說:“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楚主任和朱莉接觸,還是藍月促動的,是藍月鼓動楚主任和朱莉交往的,她要真有這心思,還會這麽做?”
胡靜說:“此一時彼一時,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人心隔肚皮,誰知道會怎樣呢?”
我說:“這事你問問朱莉就全都清楚了,告訴你,這事一旦鬧大,最丟人的是你,把我若煩了,我就把你操作的下流事公布出來,看你怎麽應對。堂堂的報社胡總,竟然敢給楚主任暗地下藥,借此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咋樣?傳出去是不是很榮光?”
胡靜鼓起兩眼瞪著我,一時說不出話。
我說:“平日我尊敬尊重你,是因為你是我上司,我是你下屬,但現在你自己不要臉,我也不用把你當上司看,甚至不用把你當女人看,你做的那醃臢事,別以為沒人知道,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當年對我下手就用的這一手,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現在你又故伎重演,對楚主任下手,我看你是吃慣了嘴,嚐到甜頭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