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揭蓋子

  於是我們5人一起去附近酒店吃飯，萍兒定了個單間。


  進了單間，萍兒說：“各位坐，我去點菜。”


  藍月看了我一眼：“你也去點菜吧！”


  說著藍月衝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會意，知道藍月要單獨和英姐和老五說事情。


  我和萍兒下樓去點菜。


  萍兒拉著我點菜，邊說：“楓哥，你今天開心不？”


  我說：“當然開心。”


  萍兒說：“嘻嘻，終於有自己的事業了，我好高興，看來我辭職還是正確的，說起來還得感謝那場謠言，沒有那謠言我還下不了辭職的決心。”


  我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事物總會互相轉化的，有時候壞事也許是好事呢。”


  萍兒說：“你說的對……對了楓哥，我今天覺得有點奇怪。”


  我說：“啥奇怪的？”


  萍兒說：“今天英姐和老五聯合送禮的。”


  我說：“這有啥奇怪的？”


  萍兒說：“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們是分開封禮的，這次怎麽一起送呢？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倆天天黏在一起，你說他倆該不會有什麽事吧？”


  我說：“要是真有你會怎麽想？”


  萍兒說：“不可思議，不可想象，不能接受！”


  我的心一沉，沒說話。


  萍兒又說：“我覺得不可能，當初你和藍月的時候，他倆在我耳邊說了很多對姐弟戀深惡痛絕的話，他倆怎麽著也不可能攪在一起啊，可我看他倆最近的神態，又覺得捉摸不定。”


  我說：“這世上的事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人是會變的，也說不定他倆真在一起了呢，感情的事難說難道。”


  萍兒哼了一聲：“變態，也就你會這麽想，年齡相差這麽大，能有什麽感情？也就你和藍月當年能幹出這樣的事，我就不信藍月真正愛你，會像我這麽愛你，我就不信你會愛上一個比自己大這麽多的女人。姐弟戀早晚是悲劇，不說世俗不能接受，就是真在一起了，過幾年女人人老珠黃了，男人還會喜歡她？還不是一腳蹬另尋新歡了，這樣的事網上可是常有的。”


  我聽萍兒這麽說，心裏暗暗擔憂起來。


  點完菜進了房間，房間裏氣氛很安靜，甚至有些悶，老五和英姐都默默地坐在那裏喝茶，藍月也低頭喝茶。


  我知道藍月剛才一定和他倆說了什麽。


  萍兒進來說：“咦，怎麽這麽安靜，嘻嘻，這就上菜了，我們歡度周末嘍。”


  老五和英姐抬起頭，應付地笑笑。


  一會菜上齊了，大家開始喝酒吃菜。


  大家分別敬我和萍兒，祝賀我們的事業開張，祝賀萍兒的學校成功創辦。


  萍兒很開心，來者不拒。


  然後就是大家單獨喝。


  萍兒和我一起給藍月喝了一杯，然後我又對萍兒說：“萍兒，我們一起敬英姐和老五一杯酒吧！”


  萍兒說：“楓哥，幹嘛一起啊，單獨才顯出咱們的誠意。”


  我看了藍月一眼然後說：“一起有一起的說法哦，嗬嗬……”


  老五和英姐聽我這麽一說，臉上的表情有些緊張，看著萍兒。


  萍兒看著我：“什麽說法啊？”


  我鼓起勇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祝福他們啊。”


  萍兒瞪著我：“祝福……他們……你胡說什麽？楓哥，你喝醉了。”


  我說：“我沒喝多少酒，怎麽會醉呢。”


  萍兒勉強笑了下，看了看老五和英姐，然後又看著我：“你真醉了，你在胡說呢！”


  這時藍月說話了：“小麥，江楓沒胡說，他說的是真的。”


  萍兒的臉上表情一下子變了，愣愣地看著老五和章英，半天不說話，酒杯舉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老五和英姐緊張而又尷尬地衝著萍兒笑了下，那笑比哭還難看。


  藍月坐在旁邊，冷靜地看著他們。


  室內靜起來，靜得甚至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突然，“啪”一聲，萍兒手裏的酒杯掉在桌麵上，杯子裏的酒流出來，酒杯也碎了。


  “你們……”萍兒開始說話了，似乎每說一個字都很艱難，“你們……是真的？”


  英姐臉色通紅，一會兒又發白，低頭看著地麵不做聲，像是犯了錯的孩子在等候處理。


  老五衝著萍兒輕輕點點頭：“是的……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萍兒的臉變得煞白，嘴唇哆嗦著：“真的？”


  “是真的，小麥。”藍月這時說。


  英姐也點點頭。


  萍兒繼續看著英姐和老五：“你們……不是曾和我說……說……”


  我知道萍兒後麵沒說出的話的意思，她在質問老五和英姐曾經對她說過的那些抨擊姐弟戀的話。


  老五和英姐似乎無言以對，臉上的表情很難堪。


  萍兒繼續說：“你們……曾和我說的那些，都是在騙人……都是在騙我……都是在撒謊，對不對？”


  老五抬起頭：“萍兒，不是，不是的……我們曾和你說的……都是心裏話，我們……沒……沒騙過你……”


  “那現在你們又如何解釋？”萍兒說。


  “我……我們……”老五吞吞吐吐說不出了。


  萍兒看著老五和英姐的目光開始充滿了失望，甚至還有幾分厭惡蔑視。


  “小麥……人的觀念都會變的，再說，老五和章英接觸時間長了，日久生情也是合情合理的。”藍月這時說，“雖然他們以前是那種觀點，但現在他們也轉變了……隻要兩個人相愛，那就是緣分，其他都是次要的……”


  萍兒麵部肌肉跳動了一下，沒有看藍月，突然冷笑一下，看著老五和章英：“章英小姐，老五先生，那今天我是應該祝福你們了，祝你們姐弟戀能成功，不要再重蹈某些人的覆轍是不是？”


  藍月聞聽臉色變了。


  老五和章英都看著萍兒，英姐說：“萍兒，你……我……我們……”


  “什麽你我我們？”萍兒冷眼看了一下章英和老五，“看不出啊二位，你們也玩起姐弟戀來了，看來都想去體驗啊，好啊，玩吧，別摔到陰溝裏就行，別忘記某些人的慘痛教訓就行。”


  藍月的臉色更難看了！

  老五和章英的臉色都通紅。


  萍兒接著看著我和藍月：“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事？”


  我說：“我隻是在猜測，也剛知道。”


  藍月說：“小麥，你冷靜點，我也隻是猜測，剛才你們去點菜的時候，我問了他們，才證實了。”


  萍兒哼笑了一聲：“是嗎？真巧，你們都猜得地那麽準，怪不得楓哥在點菜的時候說那話呢，原來都是有緣由的，原來你們早知道了，隻不過都在瞞著我，瞞著我這個傻瓜而已。厲害啊，厲害，你們4個人前赴後繼，兩個搞姐弟戀失敗了，另外兩個接上了，看來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流淚了。”


  我和藍月還有老五章英的神情都很尷尬起來，藍月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靜，臉上帶著牽強的笑：“小麥，我們沒騙你，真的，我真是剛確認的，江楓也是在來的路上和我談起這事。”


  萍兒沒理會藍月，眼神愣愣地看著英姐和老五，好一會說：“章英，老五，其實我很沒自知之明啊，我憑啥資格過問你們的事呢，你們唾棄姐弟戀也好，你們熱愛姐弟戀也好，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和我有啥相幹呢，哈哈……我真是太自不量力，太沒數了，我算老幾啊？對不起，我剛才不該這麽說你們，我應該祝福你們的，希望你們終成眷屬……”


  說著，萍兒拿起我的酒杯，舉起來：“二位，來，我單獨敬你們一杯，敬我身邊的姐弟戀繼承者，敬我最好的兩個朋友，祝你們白頭偕老，祝你們能有真正的幸福。”


  老五和英姐看著萍兒：“萍兒，你……”


  萍兒笑了一聲：“怎麽？不給我麵子，好，你們不喝我喝。”


  說著萍兒一口幹了。


  然後，萍兒笑看老五和英姐：“看來，在某些人的姐弟戀企圖沒有得逞後，你們二位吸取了教訓，得到了真傳，想把某些人沒完成的事業進行下去。看來，你們是得到了某些人的真經傳授，得到了某些人的鼓勵支持，對不對啊？是不是某些人想用你們來摸索經驗，以圖東山再起呢？”


  萍兒這話一出口，藍月和老五還有英姐的臉都變得極其難看起來，藍月的臉色最難看，慘白！

  我回過神來，萍兒這會兒之所以對老五和英姐如此，矛頭並不是真的指向他們，她的真正矛頭還是對著藍月來的，她把自己對老五和英姐的不滿轉移到藍月身上了，她認定是藍月在暗中推動鼓勵他倆搞姐弟戀，她認定藍月對自己沒有得逞的姐弟戀不死心，甚至還有複辟之心。這也是萍兒內心積鬱的對婚姻的不安全感和對藍月不滿情緒的一個爆發。


  我看著萍兒，一拍桌子，怒吼一聲：“萍兒，閉嘴！”


  我一發火，萍兒火氣更大，瞪著我叫起來：“江楓，你衝我發啥威風？你也就敢在我麵前牛氣衝天，有種你衝別人發去。你急啥急，我不就是說了幾句實話嗎，難道我說的不對？你們串通起來耍我，當我三歲小孩可以哄著玩啊。可笑，悲哀，姐弟戀……差點害死我的姐弟戀。我的男人去玩姐弟戀，差點就要了我的命……現在好了，一對沒搞成賊心不死，另一對前赴後繼接上了，你們這些姐弟戀，無恥的姐弟戀……統統去死！我痛恨天下所有的姐弟戀，我詛咒天下所有的姐弟戀……老五，我鄙視你！章英，我瞧不起你！我預言你們絕對不會有好結果！不信就等著瞧！”


  說完，不等大家反應過來，萍兒呼地站起來，甩手就走，將房門重重關死！


  屋裏剩下我們4個麵麵相覷，呆若木雞，一個個麵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