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畫餅充饑

  藍月說：“錯，進了庫提不到我這級別的多的是，就像你們這期學員，也隻有前10能得到重用，其他人還是原地踏步。其實進不進庫不重要，進庫也就是個名義，關鍵還是靠自身努力，還有，就是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機會。”


  我說：“你這話的意思那我現在就是候補，也可能候補到老成不了正式的？”


  藍月笑起來：“對，差不多是這意思，這個入庫，你不要當成進了保險櫃，頂多可以當個名譽和光環，更重要是當做一種鼓勵，一種激勵自己奮發進取的動力源。”


  我說：“是，我的美女上司，我徹底明白了。”


  藍月笑起來：“照你這速度，我看你早晚得是我上司。”


  我說：“我願意讓你做我上司，我樂意在你的手下做事，我不要做你上司。”


  藍月說：“傻瓜，嗬嗬，我對往上爬沒那麽強的欲望，幹到一定的合適位置就行了，你和我不同，你是男人，是不能這樣的，要無止境往前走啊，所以我說隻要你保持這勢頭，早晚我得歸你管。”


  我笑了：“假如我真成了你的上司，你服氣不？願不願意讓我管？”


  “當然得服，職大一級壓死人，不服不行滴，嘻嘻……”藍月笑著，“至於要說願不願意歸你管嘛，這個要看我高不高興了，高興就願意，不高興就不願意。”


  “嗬嗬，我在做白日黃粱美夢，你在給我畫大餅充饑呢。”


  “江大主任，有夢想才會有理想，有理想才會有壓力，有壓力才會有做事的動力，經常憧憬下未來也是不錯的，起碼可以安慰下自己哈。”


  “說心裏話，其實我願意永遠在你手下做事，隻要能在你手下，我寧可不晉升不進步。”


  “又說傻話了，大丈夫當橫行天下呢，不要讓其他因素束縛了自己手腳，可惜我是女人，這社會女人是不可太強的，太強了會被世俗所不容。我要是男人啊，一定會成為叱吒風雲的大人物的，嗬嗬，我的願望不能實現，那麽就讓你來實現吧，加油啊，小江上司。”


  我笑起來：“我可沒有瞧不起女人的意識，我確實佩服你的，心甘情願跟著你。”


  藍月說：“但我卻不願讓你老跟著我幹，我想讓你海闊天空去闖蕩呢。其實我知道，你的野心很大，你這麽說就是為了逗我開心，對不對？”


  我又笑起來：“差不多，今天我高興，逗你也開心不好嗎？”


  藍月說：“哼，我就知道你是這樣想的……不過剛才我和你說的那話可是真的，不管今後你做什麽，不管是混我們這圈子還是經商，你都要記住：大丈夫應該橫行天下。這是男人的混世宣言，也是真正男人的立身之本，今天我把這句話送給你。”


  我鄭重點點頭：“我會永遠記住你這句話。”


  藍月半天沒說話，一會輕聲說：“永遠太遠，記住10年吧，10年就足夠了。”


  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藍月的聲音有些憂鬱。


  太重情的人就是這樣，容易滿足也容易受傷，固執而不懂放棄，在別人麵前很開心，一個人的時候很落寞。


  藍月是一個重情的人，我也是。


  我突然感覺藍月此時的心情很落寞。


  我說：“聽你的聲音有些不大對勁兒？你怎麽了？”


  藍月稍一停頓，接著笑起來，說：“沒有啊，那是你自己感覺不準，嗬嗬……不聊了，我去上班了，再次祝賀江大主任，加油奮鬥吧，小夥。”


  掛了藍月電話，我的心情變得很好。


  晚上下班回家，我打開門，眼前讓我很意外。


  家裏熱鬧非凡，老五和耿小麗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老五邊看電視邊和耿小麗神侃，廚房裏傳來萍兒和英姐開懷的笑聲，餐桌上餐具齊備，已經擺了幾個菜，還有白酒和紅酒，廚房裏傳來陣陣撲鼻的香味。


  我有些發愣，這是要幹嘛，過年似的。


  看到我回來，耿小麗高興地跳起來喊道：“表哥回來啦，江大主任回來啦。”


  萍兒和英姐都從廚房跑出來，笑著看我，老五也站起來。


  我看著大家說：“你們今天是幹嘛呢？隆重聚餐？還是誰有啥喜事？”


  萍兒過來，眉宇間露出禁不住的笑：“楓哥，今兒個咱家有喜事，我專門請他們來一起樂嗬樂嗬呢。”


  “咱家？”我看著萍兒，“啥喜事？”


  萍兒說：“你提拔的事啊，這不是喜事嗎？我今晚專門設宴給你祝賀的，老五和英姐還有小麗都來了，一起給你慶祝！”


  原來如此，我笑看萍兒：“你消息倒是很靈通，我正準備告訴你呢，想不到你早知道了，聽誰說的？楚哥？”


  萍兒笑著搖頭：“不是啊，是小沙，吳非的老婆！”


  “啊小沙！”我愣了下，“怎麽會是她告訴你的？”


  萍兒笑著：“我在街上遇見小沙了，小沙說她剛才給吳非打過電話，聽吳非說你晉升了，馮總正給你談話，吳非正打印晉升你的文件，嘻嘻，我知道這消息的時間應該和你同步吧。我當時一聽就樂壞了，就琢磨著今晚給你慶祝下。我故意不高速你的，嗬嗬，你回家一看是不是感到意外啊？”


  我有些開心，又有些感動，看著大家說：“區區晉升不值一提，勞煩大家一起來祝賀，慚愧啊慚愧。”


  老五說：“擦，誇誇你你還謙虛了。”


  英姐說：“人生的每一個進步都是值得祝賀的，看看你這個萍兒老婆，對你多貼心啊，比你還高興，比自己晉升了還高興！”


  耿小麗說：“表哥進步真快啊，我越看越覺得表哥有男人味，是真正的男子漢。”


  老五一聽，瞪眼看著耿小麗：“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不是男子漢？我沒男人味？”


  耿小麗吃吃一笑，做個鬼臉：“老五哥，你在我眼裏，是個不折不扣的……”


  老五說：“不折不扣的什麽？”


  耿小麗跑到英姐身後：“奸商咯”


  大家都笑起來，老五作勢氣呼呼去追耿小麗，耿小麗嘻嘻哈哈繞著英姐轉圈，老五追不到。


  鬧騰了一會兒，萍兒和英姐去廚房弄菜，耿小麗跟進去幫忙，我和老五坐在一起聊天。


  “行啊你老六，副主任才一年多就扶正了，這速度可是不慢，咱同學裏麵就算你進步最快了。”老五說，“下午我給寢室哥幾個都說了，大家都很開心，說有空一起聚聚，讓你請客呢。”


  我說：“請客當然是沒問題的，小意思啦，至於我這所謂的晉升，其實倒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要說有出息，你才是咱班第一，公司越做越大，實力越來越強，我這不過是個名，你這卻是實實在在的產業，賺大錢做老板哦……對了，高速公路那邊的業務都開展了嗎？”


  老五說：“正在順利進行中，我和田主任現在是親密戰友，已經把他徹底放倒了。合同一簽，我們就開始交接了，現在各項事宜已經全麵展開，誌遠負總責，一切按早定好的策略運營。”


  我說：“高速車流量很大，這一塊的廣告效果應該會很好，把這塊做起來潛力很大。”


  老五說：“對，這次算是個試金石，主要是試點，摸索路子和經驗，這次做好了，我和誌遠商議了，準備向外拓展，高速沿線在各個區域內都是相對獨立的段，都有相對自主的管理和經營，每個段都有廣告這塊業務。”


  我看著老五：“你小子胃口不小，這領域要是真打開局麵，前景會十分廣闊。不過，既然這樣，你為什麽不聯係上麵的高速管理部門呢，直接通過他們進行全麵覆蓋豈不是更好？”


  老五搖搖頭：“不好，一來上麵那幫人胃口太大，我喂不起；二來我們一下子吃那麽多，吃不了吃不下，消化不了。還有其他廣告公司也在參與競爭的，我們不可能壟斷，隻能去積極爭取。”


  我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麽：“咦，誌遠兄怎麽沒來？”


  老五說：“不知道啊，人都是萍兒通知的。”


  想起藍誌遠，我又突然想起藍月，大家都是朋友，萍兒怎麽沒通知藍月和藍誌遠呢？

  我想了想，走進廚房對萍兒說：“萍兒，你怎麽沒通知誌遠大哥呢？”


  萍兒說：“額……這個……我忘了，要不我現在給藍誌遠打電話。”


  說著萍兒摸出手機就要打。


  耿小麗冒出一句：“表嫂，既然叫誌遠大哥，那就把藍姐也叫來啊，我好久沒見藍姐了，很想藍姐呢。”


  耿小麗這麽一說，萍兒停下來，看著我說：“叫不？”


  我說：“這事你自己看著辦。”


  萍兒臉色一沉，接著笑起來：“行，既然你讓我自己看著辦，那我就叫，不但叫藍姐和誌遠大哥，我把方明哲也叫來，大家一起給你祝賀，方明哲要是不在江城，我就叫楚哥，他倆反正得來一個。”


  我一聽頭大了，一時不知該如何說。


  一直在旁看著的英姐這時眉頭一皺，做大大咧咧狀說：“萍兒，別打了，我看誰都不叫了，都啥時候了，這個點人家早吃過飯了，再說，就算沒吃，這時候叫人家也顯得不禮貌。算了吧，以後再說，再說人太多，咱們做的這幾個菜也不夠吃的，還有誌遠和藍月也不是外人，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會見怪的。”


  萍兒其實本來這個電話打的就很勉強，聽英姐這麽說，也就順水推舟收起手機對我說：“楓哥，你看可以不？”


  我一想，英姐其實說的也有道理，大家都很開心的，不能掃了大家的興，就笑了下說：“我不是說讓你自己看著辦嗎，今天你是家長，你說了算。”


  萍兒笑起來：“那就聽英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