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葫蘆裏賣什麽藥
一會藍月說話了:“江楓。”
“在”
藍月看了我一眼說:“這事我讓你告訴我是對的,雖然楚哥讓你保密,但這事幸虧我知道了,我剛才想了半天,慢慢想透了。”
我說:“哦,說說你的想法?你認為我做的對不?”
藍月說:“我認為對,雖然方式上稍有欠妥,但總體方向是對的,這事我明白了,根據你說的內容,我可以斷定胡靜和朱莉對楚哥做了手腳。”
我點點頭說:“所以我覺得我需要繼續找楚哥,把話徹底講明白,可能上次我和他沒有講清楚,他還沒悟透徹,我不能眼看著楚哥被拖入泥潭。”
藍月搖搖頭:“你不要再和楚哥說這事了,絕對不要再說。”
我有些意外,看著藍月:“為什麽?”
藍月淡淡地說:“因為沒有必要。”
我說:“我不懂,你葫蘆裏賣的啥藥?”
藍月說:“這麽說吧,根據我對楚哥的了解,以及你剛才和我說的那些,我得出的判斷是,楚哥對你所說的那些是相信的,他必定是信的。”
我說:“你憑什麽這麽幹脆?”
藍月說:“你任何時候都不要看扁了楚哥,不要小看了楚哥,他走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他不傻,也不糊塗,他的精明都在心裏,而不會寫在臉上,他深藏不露的境界不是你我能達到的,他對事情的分析是絕對很慎密的,我可以毫不猶豫斷言,楚哥對你說的話深信不疑。”
我說:“那為什麽他……”
藍月笑了下:“這就是你和楚哥的差別,按照你的想象,楚哥應該當機立斷,馬上處置此事,換了你一定會這麽做,但楚哥考慮地很多。我想楚哥會綜合考慮這事,他要做出全盤分析,要分析透各種利害關係,既要處理好這事,還不能留下後患和把柄,讓自己陷入難堪或者被動,或者說,他不能讓這事毀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和前景前途。”
“哦……”我不由點頭。
藍月說:“其實很多事都是這樣,同樣的事情,因為處理的方式不同,帶來的影響就不一樣,收到的效果就不同,本來是你有理的事,因為處理不當,可能反而會陷入被動,甚至會因此身敗名裂。如果處理得當,自己會時刻把握主動,立於不敗之地,既達到目的,又保全自己,還顧全大家的麵子。”
我說:“那你認為楚哥會怎麽做?”
藍月說:“他怎麽做我也說不清,不好猜,畢竟我也達不到楚哥的境界,和他比我也差很遠,但我知道楚哥一定心裏有數。所以,你千萬不要再摻和了,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找楚哥提這個了,我的話你記住沒有?”
我說:“好吧,我記住了。”
“聽話是好孩子,好孩子有糖吃。”說著,藍月變戲法般從車裏摸出一個棒棒糖遞給我,“哈,人家笑話我在辦公室吃棒棒糖,我就放車裏。”
我笑了,接過棒棒糖,卻仍有些顧慮。
藍月看了我一眼說:“好了,小江主任,不要多想這事了,今天我幸虧問了你,不然你再去折騰,反倒會攪亂事情,打亂楚哥的思路。”
我說:“那你的意思是說楚哥一定會想辦法和朱莉分開?”
藍月搖搖頭:“那倒也未必,處理好事情並不代表毀了一段姻緣,說不定,楚哥和朱莉接觸這一段時間,會覺得朱莉和他很合適呢,說不定幹脆將錯就錯呢,男女之間的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但我覺得,楚哥是不會被胡靜按照自己的算盤來耍的,胡靜的精明和算盤都寫在臉上,她想和楚哥玩,太嫩了,最後不讓楚哥把她套進去,胡靜就算交了好運。”
我忍不住笑起來:“最好是楚哥把胡靜套進去。不過胡靜可是很善於用色相勾男人的,楚哥說不定開了閘門刹不住,再把胡靜也順手牽羊了,姐妹倆一起收了。”
藍月“撲哧”笑出來:“你真會聯想,楚哥最大的特點就是不好色,雖然他對朱莉做了那事,但這並不影響我對楚哥做這樣的評價。圈子不好色的男人不多,這也是為什麽很多人被女人套進去的原因,甚至很多人為此鋃鐺入獄。楚哥隻要把握住這點,胡靜就很難達到自己的目的,當然胡靜到底要利用楚哥做什麽,要達到什麽樣的目的,我也不清楚。”
我點點頭。
藍月又說:“這事有兩點我沒想到。”
“哪兩點?”
“第一,我沒有想到胡靜會對楚哥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太陰險卑劣了,我聽了都心驚肉跳,雖然我現在想想這也符合胡靜做事的性格,但還是覺得很恐怖。”
“第二點呢?”
“第二點,我沒有想到朱莉會聽胡靜的安排,對楚哥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唉,難道女人為了所謂的愛情,真的要不擇手段傷害別人嗎?”
我聽了藍月的話,突然想起了萍兒,想起了萍兒對藍月,對朱莉,對楚哥,以及可能要對方明哲和吳曉佩做的事,心裏一陣發冷。
藍月又說:“其實我一直覺得朱莉這女人不錯的,從聽你說方明哲要把她介紹給楚哥開始,我就通過關係側麵打聽朱莉的情況,口碑是很好的,所以我才慫恿楚哥和她接觸,希望他們能結成正果。沒想到正果結成了,卻是這樣的方式,這個朱莉也太心急了,何必這麽幹呢?憑她自身的條件,還有她的真誠,時間久了,楚哥對她有了感情,不一樣能有今天嗎?我不知道朱莉這樣得到的愛情,會不會讓她有真正的幸福,會不會讓她夜裏能睡安穩。其實女人可怕的不是傻笨,而是耍小聰明,小聰明耍不好,不但一無所獲,甚至會葬送自己的幸福。”
我聽著藍月的話,心裏仍在想著萍兒,想著萍兒這段時間以來的所作所為。
我心裏突然蒙上了一層陰影。
一會兒,到了司馬的單位,藍月停好車,和我一起到了司馬廠長辦公室。
我和藍月受到了司馬廠長的熱情接待。
“藍主任,你可是稀客啊,好久不見你了。”司馬廠長說。
“嗬嗬,今天聽江主任說要來看你,我正巧沒事,就一起來拜見老兄了!”藍月說。
司馬說:“江主任可是我們家恩人啊,那次車禍,要不是江主任和他朋友仗義出手,及時將我妹妹送到醫院,我妹妹的命可就真沒了,大恩無以言報啊。”
我笑笑:“司馬老兄不必客氣。”
藍月說:“老兄,你妹妹現在身體康複了沒,出院了嗎?”
司馬說:“本來醫生診斷為植物人,我都快絕望了,不過最近出現了轉機,在我妹夫的體貼護理和親情感召下,我妹妹開始睜開眼,有意識了,我昨天去看她,她能認人了,能叫我哥了,嗬嗬,還有,她的手也能慢慢動了。”
我聽了很高興:“好啊,這就是親情的力量,你妹夫真好,對你妹妹不離不棄。”
藍月也很高興:“祝福令妹,祝福令妹夫,祝令妹早日康複,我想應該會很快的。”
司馬說:“醫生說我妹妹完全康複還需要一段時間,但就目前情況看,也算是個奇跡,這樣下去,醫生說會慢慢好起來的。”
藍月點點頭:“生命的奇跡終究是可以創造的,真情可以撼天,何況是人。”
司馬說:“藍主任說的好。對了,江主任,今天你來可有什麽事?”
我說:“對,有事來麻煩老兄,或者說麻煩老兄的內弟。”
藍月也說:“這事可是我很好的小姐妹的事,我小姐妹也是江主任的愛人,所以我專門陪江主任來的。”
司馬笑著說:“什麽事這麽隆重,還驚動了藍主任。”
於是我把萍兒辦學的事說了一下,牽扯到司馬廠長內弟的就是那個許可證。我知道現在江城暫停審批民辦學校的禁令還沒放開,但我依然寄希望於司馬廠長。
我說完情況後,司馬沉吟了一下說:“你們先坐,我出去打個電話。”
我知道司馬是要給內弟打電話的。
我和藍月邊喝茶邊耐心等司馬打電話。
半天司馬廠長回來了,笑嗬嗬告訴我,一切都辦好了,讓萍兒明天直接去找他內弟,他內弟會寫個條子給萍兒,萍兒拿著條子直接去相關部門辦許可證就可以。還有,如果有人問萍兒和他內弟的關係,就讓萍兒說是他內弟的表妹。
我和藍月都鬆了口氣,開心的向司馬道謝,並請司馬把謝意轉達給內弟。
然後我和藍月謝絕司馬廠長留下吃飯的邀請,告辭離去。
路上藍月說:“到吃飯時間了,江主任可否和美女上司一起共進午膳?”
“準了。”我說。
藍月笑起來:“我給你當了半天車夫,很辛苦啊,中午你請客好不好?”
“繼續準了。”我笑著說。
我和藍月去了一家飯店,在大廳一個角落坐下。
剛坐下,卻看見方明哲正從附近一張空桌子邊站起來,徑自向我們走來。
看見方明哲,我有些意外,這家夥不在興南好好呆著,老往江城跑幹嘛?
看見方明哲過來,藍月皺皺眉頭,但還是禮節性地笑了下,點點頭。
我和方明哲打招呼:“方大哥,你也在這裏吃飯啊,怎麽就你一個人?”
“是啊,就我自己,嗬嗬,我正要點菜呢,可巧看見你們了。”方明哲說著,不客氣地坐在藍月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