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掏空了身子
萍兒的聲音有些吞吞吐吐：“就是……就是方明哲和吳曉佩感情不大和睦唄。方明哲那天在咱家喝了幾杯酒，話有點多，似乎很傷感，說了半天，話裏露出對藍月的無限深情……他好像很渴望和藍月破鏡重圓呢，對吳曉佩露出很不滿的神情……”
“你和他說啥了沒？”我說。
萍兒說：“沒，那天時間很緊，他在我們家吃完飯接了個電話就走了，吃飯的時候小鳳也在，我不好多說啥，我也沒有時間來得及和他說啥。”
“沒來得及？你想來得及和方明哲說什麽？”
“啥也沒想啊。”
“老實交代，你真的什麽都沒和方明哲說？”
“我很老實啊，我除了安慰他，真的沒說別的，不騙你的。”
“萍兒，我嚴肅告訴你，人家兩口子的事不要摻和，不要說三道四，知道不？”
“嗯，我知道，我明白。”
雖然萍兒答應了我，可我心裏老覺得不踏實。
我又說：“最近你見楚哥了沒？”
萍兒說：“見過一次，周日我帶姍姍到廣場玩，遇見楚哥了，還有朱莉，他倆一起出來買東西的。”
“哦，見了他們什麽情況？”
“沒什麽情況，就是打個招呼而已，我沒和他們多說什麽，朱莉見了我倒是挺客氣，我也很客氣，打完招呼就帶著姍姍走了，楚哥也沒說啥。”
“嗯，那就好。”
“楚哥好像突然老了，是不是被朱莉掏空了身子啊？”
“胡說。”
“嘻嘻，開玩笑的。楓哥，你最近好不？路上還順利嗎？”
“我很好，一切都很順利，過幾天就回家了，你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姍姍，辦學跑腿的事多找老五。”
“嗯，楓哥，好想你，快點回來吧。”
“好的。”
萍兒撒嬌說：“楓哥，親哥哥，好愛好愛你，吻你，親愛的……”
“嗯……”
“楓哥想我嗎？”
“想。”
“哪兒想？”
“哪兒都想。”
萍兒吃吃笑著：“親親老公，我也是呢，哪兒都想你，心裏想，身體也想。親愛的，你還愛我嗎？”
女人總是喜歡不厭其煩地問這問題，我說：“愛”
萍兒說：“有多愛？”
我說：“非常非常愛。”
萍兒滿意地笑了：“我也是，楓哥，愛你！”
我接著說：“姍姍這會在幹嘛？”
萍兒說：“在看動畫片。”
“姍姍晚上怎麽睡的？”
“跟著我睡啊，小家夥天天晚上都要摸著我的團團睡，嘻嘻，這可是你的啊，讓她給霸占了。”
“唉，沒辦法，尊老愛幼，我隻有讓著她了。”
萍兒笑起來：“出去這麽多天，想不想那事？”
我說：“你不在跟前就不想。”
萍兒很高興：“好，很好，如果想的話就轉移注意力，要忍住啊，等你回來，我好好伺候你，保證讓你吃飽喝足。”
“好的，先這樣，休息吧，我洗個澡也睡覺。”
“晚安，楓哥，麽麽噠……”
我掛了萍兒電話，腦子裏卻在琢磨著方明哲，萍兒到底有沒有和方明哲說什麽呢，或者，即使真的如萍兒所說，那天她沒說什麽，那萍兒是不是準備要抽時間和方明哲說什麽呢？
我知道，那天方明哲從姍姍嘴裏知道了吳曉佩虐待打罵姍姍的事，一定會恨吳曉佩的，他們的不和睦，說不定就是因為此事引起的。不過，憑著我對方明哲的了解，此事倒不至於到和吳曉佩離婚的地步。
我暗暗祈禱萍兒不要在此事上添火澆油，別拿藍月來說事，來借藍月激化方明哲和吳曉佩之間的矛盾。
我現在最不好把握的就是萍兒，因為我以前的瘡疤，老覺得自己在這方麵心虛，對萍兒的作為無法給予理直氣壯的阻擊和攔截。我最希望的就是兩個人能平平和和不吵不鬧過日子，別起什麽風浪，維護安定穩定的局麵，哪怕這局麵是表麵的。基於此，我心裏不時覺得憋屈鬱悶，甚至覺得很窩囊。
我剛要準備洗澡，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吳非。
“吳總什麽指示？請進”我說。
“江主任還沒休息啊。”吳非笑著說，“我不進去了，找你說個事。”
“請吳總指示！”我說。
“嗬嗬，我哪裏敢指示你，我是傳達馮總的話。”吳非說，“馮總想出去吃夜宵，問你方便不方便一起去？”
馮世良就是客氣，還問我，還方便不方便，既然吳非通知了，我能不去嗎？
我說：“我沒事，可以啊。”
“那這就走吧，我們去樓下等馮總和胡總！”
“還有誰？”
“我知道的就我們4個，別人沒聽說。”
我關上房門，和吳非下樓，在大廳等。
這幾天，我們一行住宿安排都是馮世良住套間，胡靜住單間，其他人住標間。在姑蘇，馮世良和胡靜的房間在8樓，我們在3樓。
“老板住的高看得遠，在上麵辦事方便呢！”黃主任一次半真半假一語雙關地說。
大家都聽出了黃主任這話裏的意思，但沒有人敢附和，也沒人敢笑，大家都裝作沒聽見一樣若無其事走開了。
黃主任討了個沒趣。
我覺得黃主任屬於那種鬱鬱不得誌憤世嫉俗的角色，整天發牢騷，發多了就沒啥意思了。
我和吳非在大廳坐了大半天，馮世良和胡靜終於下來了。
我和吳非迎上去，馮世良似乎剛洗過澡，看起來很爽，我懷疑他剛和胡靜辦完那事，因為胡靜的臉紅撲撲的，眼神裏都透著水。
馮世良衝我和吳非看了一眼，背起手說：“出去走走，到附近吃夜宵去！”
馮世良在前昂首闊步，我們在後緊緊跟隨，簇擁著他出了酒店。
不遠處有家小吃店，店麵不大，但很整潔。
我們要了一個單間，點了幾個小菜，又要了黃酒。
“黃酒好啊，可以壯陽補腎！”胡靜調侃了一句。
我和吳非笑笑。
馮世良沒笑，看了胡靜一眼，胡靜不說話了。
馮世良雖然沒笑，但卻不反對喝黃酒，我負責倒酒，每人一杯。
馮世良端起杯子嚐了一口，皺皺眉頭：“這酒味道不咋地。”
吳非也端起來喝了一口，說：“對，是不咋地。”
我喝了一口，口感不錯，卻也說：“是啊，真難喝。”
胡靜說：“黃酒就是這味道，習慣就好，其實黃酒對人體很好。”
胡靜不說壯陽補腎了，說對人體很好。
馮世良喝了一大口，咂了下嘴唇：“嗯，還不錯。”
吳非也忙喝了一小口：“對啊，再喝味道就好了。”
我也喝了一口：“嗯，越喝味道越好，值得品味！”
馮世良笑了下，看看我說：“小江，這次出來感覺如何？”
我說：“學到很多東西，收獲頗豐。”
吳非說：“江主任就是坐不住，我們這組學習的，每次你都沒學完就跑了，看來江主任學習效率真高。”
我說：“我是到胡總這組來了。”
胡靜看了一眼吳非，又看了看馮世良，說：“江主任好學，學完編務又學經營，江主任學的很認真，問起來就沒完，比那幾個經營部門的經理還上心。”
吳非幹笑了下。
馮世良滿意地看了我一眼說：“小江是采編經營兩不耽誤，很好，多學東西沒壞處，既然你兩組都學了，等考察完溫城報業，我給你下個任務，回來後快速給我完成。”
我說：“請馮總指示。”
馮世良說：“考察結束後，你弄個考察報告出來，對內形成文件下發，對外我報給丁主任，讓他知道我們這次的考察成果。”
我點點頭：“好，我盡快弄出來。”
馮世良又說：“報告要帶有思辨性，不但要體現出我們學到了什麽，還要結合我們自身實際，體現出給我們帶來的啟發，當然，啟發要符合社情和江城的實際。”
馮世良這話讓我留心，我尋思著這話的意思，符合江城實際和社情，這一點很關鍵，說到底就是把握度的問題。這個度如何把握，做到讓馮世良滿意，值得琢磨。
然後馮世良又對吳非和胡靜說：“明天我們去溫城，下午到，後天上午學習交流，交流半天，吃過午飯就往回趕。”
我一聽，心裏暗叫糟糕，馮世良的安排沒留給我自由活動的時間，我不能去倉南去藍月家了。
我心裏霎時涼了半截。
馮世良一句話，將我的安排全部打亂，我的神色變得有點異常，心裏亂了。
“江主任，你怎麽了？”一直在察言觀色看我的吳非這時問我。
我一怔，忙恢複了常態：“嗬嗬，沒啥。”
“我怎麽看你臉色有點不大正常呢。”吳非說。
我笑了下：“黃酒有後勁，我有點上頭。”
“嗯，是有點上頭。”馮世良點點頭，“我這會也有這感覺。”
吳非笑笑低頭吃菜。
胡靜給馮世良又倒了小半杯黃酒，邊說：“老大，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這麽急著回去幹嘛，到了溫城，怎麽著也得玩玩逛逛吧，這可是華夏出名的小商品集散地呢，我正打算好好逛一圈呢。”
馮世良瞪了胡靜一眼：“我們出來是學習的，不是玩，你就知道逛。”
胡靜撇撇嘴：“哼，本來嘛，出來就要輕輕鬆鬆，搞那麽緊張幹嘛，吳非，你說是不是？”
吳非看看馮世良，又看看胡靜，笑著說：“胡總一定是考慮到馮總平時工作太辛苦，所以想借這機會讓馮總休息一下。馮總一定是整天操心忙碌慣了，放鬆不下來，雖然馮總人在南方，心卻還在報社的發展大計上。我覺得馮總說的有道理，胡總說的也不錯。”
好一個吳非，給馮世良和胡靜同時戴了高帽，還拍了下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