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藍月的孩子氣
這天，在姑蘇結束了考察，大家一起去園林。
晚上主人設宴送行，第二天我們要去溫城。
一想到去溫城，我心裏就很激動，因為我可以去藍月老家去看看，去給藍月的父母墳上添土祭奠，去那裏感受藍月童年的氣息。
南下這些天，酒場很輕鬆，主人招待我們從不勸酒，他們自己也隻是表示下而已，比北方的酒場壓力小很多，這或許也是南北文化的差異形成的習慣。
我挺喜歡這種喝酒風格，起碼對身體有好處。
因為主人不勸酒，送行宴很快就結束了，大家散去，我直接回房間。
我和廣告公司經理一個房間，他沒回來，估計出去玩了。
我想起有幾天沒給萍兒和藍月打電話了，不知道萍兒忙乎辦學的事情到了什麽程度，不知道藍月回來沒有，不知道姍姍回沒回家。
我知道藍月這段時間一定很忙，壓力也一定很大，這是我沒和她打電話的主要原因。
我沒和藍月一起出差，萍兒對我盯地就沒那麽緊了，不必每天給我打電話問候。
一想起藍月和萍兒，我就想起楚哥和朱莉，還有方明哲。姍姍出院那天，方明哲要接姍姍回家，萍兒那種似有所思的眼神老讓我心神不定。
我身在遙遠的南方，無法顧及江城，不知萍兒這些天會做什麽事。萍兒現在似乎變得很拗，在藍月的事情上，大有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倔強勁兒。我不禁有些擔心萍兒會不會在這期間會捅出什麽漏子來。當然我知道，即使萍兒做了什麽，我也是問不出來的，她更不會主動告訴我。
我在房間裏看了會電視，心情有些悵惘。
我忍不住拿起手機，打通了藍月的電話。
“喂”電話裏傳來藍月略帶疲憊的聲音。
“是我。”我說。
“嗬嗬……”藍月笑起來，“江大主任終於打電話來關心美女上司了，南方之行還逍遙嗎？怎麽這麽久才想起給我打電話啊？”
聽見藍月的聲音，我倍感親切，心裏一陣溫馨。
我說：“知道你很忙，我不敢打擾你啊，嗬嗬，你怎麽不給我打電話呢？”
藍月說：“憑什麽要我先給你打啊，憑什麽你不先跟我？我就不打，故意滴，嘻嘻……”
藍月似乎很開心。
我忍不住笑起來。
“你現在哪裏？”我說。
“京城啊。”藍月說。
我一愣：“你還沒回來？還在忙？”
“對啊，還沒忙完啊。江大人感到意外？”藍月笑嘻嘻地說。
“大會不是剛結束了嗎？你怎麽還不走？”
“是的，大會是結束了，可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還要給上司善後啊。大會期間，主要媒體很給麵子，幫了大忙，報紙電視廣播輪番轟炸，效果很不錯，上司的上司對上司表示了讚賞，上司於是就很滿意，這人情還要後補一下的。”
“前期你不是做了工作了，還後補啥啊？”
“上麵安排的哦，咱不能辦完事就拍屁股走人啊，這會可是要年年開的，今年結束了還有明年呢。關係可是需要持續鞏固並不斷發展的，小日子是要長遠打算的。這幾天我要繼續燒錢，會前燒錢，人家覺得是因為你有求人家，人情不那麽大，但不燒還不行，開完會再燒錢，人家會覺得咱們對人家是真的很看重尊敬，這情誼更加珍貴哦。”
“那你還要多久回江城？”
“你呢，你現在哪？”
“姑蘇！”
“哦，大約什麽時間回去？”
“大概還要3天吧！”
藍月說：“那我也差不多，基本也是這個時間回去，這些天姍姍一直住在你家，給小麥添了很多麻煩，真不好意思！”
我說：“不要和我這些客氣話，小麥自己在家裏悶呢，又喜歡姍姍，她是很想讓姍姍在家裏住的。”
藍月說：“好吧，我就不說客套話了。你問完我，該我問你了，我這些天就等你給我來電話呢，我想好了，你不給我電話，我就堅決不給你打，嘻嘻，你終於沒堅持住，還是我的忍耐力強，嘻嘻……”
藍月笑得很孩子氣。
聽著藍月的笑聲，我眼前浮現出藍月故意逗我的樣子，忍不住又笑起來。
藍月難得有這樣好的心情和孩子氣的率真，我知道，藍月隻有和我一起的時候會這樣，別人誰也別想看到這個。
我對藍月說：“藍主任，請問。”
藍月說：“江主任，還用我問嗎，你直接回答就是，我想知道啥你是知道的。”
“嗯，出來一個多星期了，我們先後去了揚城錫城和姑蘇的報社……”我將這些日子學習的情況詳細和藍月說了，重點圍繞經營這一塊，特別提到了這一年來這幾家報社的新舉措。
等我說完，藍月在電話那邊長出了一口氣：“變化好快，簡直是日新月異，人家步子邁地不小。”
“對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老是在自己那個圈子裏固步自封，真快成了井底之蛙了，出來看看對比才知道，我們已經落後了很多很多。”
藍月說：“發展的關鍵在於換腦筋，隻有轉變思路了，才能有做事的衝動和激情，才能有創新的意識，不然為什麽說解放思想無止境呢，因為創新無止境啊。”
我說：“希望這次出來學習能對馮總的觀念有新衝擊，希望他能接受並吸收新東西，希望他能回去後有新動作。”
藍月笑了：“看一個人是否能夠真正做點事，要看這個人的內心真正的誌向，一心隻想著鑽營，把報社當做進步跳板的人，是很難腳踏實地做出新舉動的，這樣的人，更喜歡的是做表麵文章，喜歡做出成績快的短平項目，喜歡做上麵能看得見的東西。你們這次學習地那些發展舉措，並不是簡單的改革創新問題，更重要是涉及深層麵的體製創新和管理創新的問題，是一個係統工程。”
“哦，聽起來很複雜。”
“是的，是有點複雜，這些馮老板是不願意搞的，一來他腦子裏意識跟不上，二來操作起來太繁瑣，有一定的風險，弄不好前功盡棄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是不願冒這風險的，三來呢，馮老板在報社的目的根本不在於發展，他根本沒打算在報社長期呆下去，還有更高的誌向呢。”
“你這話讓我很沮喪，我好希望我們報社也能像人家這樣走上發展的快車道。”
藍月笑起來：“其實我也有同樣的希望，但現實擺在麵前，現在報社的老大是馮世良，他說了算，誰都沒辦法。”
我冒出一句：“我希望讓你能來報社做老大。”
藍月咯咯笑起來：“好啊，等你混好了就晉升我吧，哎，不知要等多久，加油啊江大人。”
我笑起來：“我希望上麵的人能慧眼識英才，能讓你到報社來做老板。”
藍月嘻嘻笑著：“我做報社老板，那馮總幹嘛呢？”
我說：“他該幹嘛幹嘛去，為了報社的發展，就是讓他晉升也行啊，隻要他早日離開報社，晉升不正遂了心願，走地也痛快。”
藍月說：“你的想法不錯，我猜老馮聽了會很開心，這樣，你回頭寫個報告給我，我審完轉給上麵，讓上麵研究下，你看行不？”
我哈哈大笑：“別逗我，你在拿我尋開心。”
“我在京城悶了好些天了，這會兒不拿你尋開心拿誰尋開心啊，總不能拿京城的那些大老爺們尋開心吧？我還不想發暈呢。”
我開心笑起來：“對了，明天我們就到溫城了，我尋思著抽空去你家看看，看啥時間方便。”
藍月說：“好啊，鑰匙帶了沒？”
我說：“當然，這個哪能忘呢。”
藍月說：“不要勉強，方便就去，不方便不要硬去，別忘了這是集體活動。”
我說：“知道了。”
藍月說：“還有，到溫城報業那邊，你會學到很好的東西，這一年來，他們在多元化經營方麵做的很不錯，我和溫城報業那邊經常有聯係，一直在關注著他們。”
“好，我會的。你這幾天累不？”
“說不累是假的，整天到處跑啊，腳脖子都累酸了，今天又跑了一天，哎，咱是出力操勞的命啊。”
“早休息吧，洗個熱水澡，會好些的。”
“嗯，聽你的，不和你說了，洗澡去。”
“去吧。”
掛了藍月的電話，我感覺藍月的心情不錯，我的心情也隨著輕鬆起來，在屋裏蹦了幾下，活動了下筋骨。
我接著給萍兒打了電話，萍兒和我說了下這幾天和老五一起籌辦學校的情況。
“楓哥，一切都按你的方案在有條不紊進行，校舍、教學設備、教師招聘都在進行時，就等你回來弄那個許可證了。”萍兒說，“有你的方案，我省事多了，嘻嘻，我這幾天正在整理東州學習帶回來的資料，教學方案也出來了，管理和運營方案需要你回來定奪……”
我又叮囑了萍兒一番注意事項，然後說：“家裏這幾天還好吧？”
萍兒說：“很好，藍月在京城還沒回來，姍姍在這裏生活地很快樂，已經去上學了，小鳳每天接送，嗬嗬，家裏有個小娃娃真好玩，熱鬧。”
我說：“方明哲那邊沒什麽動靜吧？”
萍兒說：“你說的是方明哲想要姍姍的事？”
“嗯。”
“沒啥動靜啊，方明哲來過一次，專門看姍姍的，我留他在家裏吃了頓飯，和他聊了會天，他沒再提要帶姍姍回去的事，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聽方明哲的話裏，他和吳曉佩好像不大對勁。”
“啥意思，怎麽個不對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