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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骨頭都酥了

  難捱的一夜終於過去。


  第二天早上,萍兒醒的同時,我也“醒”了。


  “楓哥,今天怎麽醒的這麽早啊?”萍兒醒了,不想起床,趴在我胸口,伸出手指,調皮地撥弄我的耳垂。


  “昨晚睡得早,睡眠質量好,自然醒的就早!”我伸手揉揉發澀的眼睛,衝萍兒笑了一下。


  “看你的眼神和麵容,好像還沒有睡足啊。”萍兒看看時間,“才6點鍾,你再睡會吧,我起床給你收拾東西。”


  說著萍兒起床,先去收拾我出差回來的行李包,把我換下來的衣服放到洗衣盆裏。


  “楓哥,你的書少了一本。”萍兒把《平凡的世界》上中冊拿出來,衝我一揚,“下冊不見了。”


  我半倚在床頭,看著萍兒:“沒丟,他們借去看了。”


  藍誌遠寫的那個紙條,又被我夾在了書裏,我現在也同樣不想讓萍兒知道藍誌遠是藍月的弟弟,於是伸手:“把書給我!”


  萍兒把書遞給我,邊柔聲說:“乖乖楓哥,繼續睡吧。”


  我答應了一聲,將書放到枕頭下麵,躺下,半清醒半迷糊著。


  萍兒躡手躡腳端起洗衣盆出去了,輕輕關上門,在院子裏給我洗衣服。


  我聽到院子裏水管嘩嘩的聲音,將藍誌遠的書又摸出來,打開,拿出那張紙,仔細看了一遍,然後重新小心放好,將書放到褥子下麵,躺下,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次我睡得很沉,直到萍兒擰我的耳朵,才醒。


  “楓哥,起來,7點半,吃飯飯了。”萍兒趴在我耳邊說。


  我睜開眼坐起來,屋裏彌漫著好聞的飯香。


  萍兒洗完衣服,同時做好早飯了。


  我摸摸萍兒的手,冰冷,是冷水激的。


  我將萍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裏捂住:“秋天水涼了,以後洗衣服要摻熱水,看你手冷的,女人的身子受不得涼的。”


  萍兒衝我笑笑:“你還懂這個,沒事,我身體結實著呢。”


  “以後天會更冷,抽空我去買個洗衣機,這樣冬天洗衣服就方便了。”我說。


  “等等吧,到時候咱們一起去買。”萍兒衝我說。


  “幹嘛要等等?”


  “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萍兒說。


  “你是說等到咱們結婚的時候一起買是不是?”


  “嘻嘻,答對了,加十分!”萍兒笑著說。


  “可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呢?”我愣愣地看著萍兒。


  “你想什麽時候結婚呢?”萍兒說。


  “我聽你的!”


  “那好,明天就結婚!”萍兒兩眼緊盯著我。


  “行,沒問題!”我痛快地回答。


  萍兒笑了,摟住我親我:“回答的不錯,很痛快,明天當然不行了,哪來得及呢。不過我不想拖了,等合適的時候我們就結婚吧。”


  “我說了聽你的。”


  “那好,等我覺得合適的時候,咱們就登記,就成為兩口子。”萍兒的語氣很果斷。


  我知道,在這方麵我沒自主權,我不能拖延,隻能聽萍兒的。


  誰讓我曾經做出以前的事呢,現在在萍兒麵前,我總覺得虧欠了萍兒什麽,像個小婆子。


  我抱著萍兒的身體:“今天不上班?”


  “我請假了,今天在家裏收拾東西,整理你的狗窩。”萍兒說。


  我一聽,想起書裏藍誌遠的紙條,看來放在宿舍裏不安全,還是要放到辦公室裏。


  “我沒空陪你,我得上班,很多事。”我說。


  “你忙就是,我整理完宿舍去老五哪裏,商議一些事,中午趕回來給你做飯,你可別中午有飯局啊。”萍兒說。


  “我會盡量推掉飯局的”我下床穿鞋。


  “去洗漱吧,洗臉水打好了,牙膏也給你擠好了,相公。”萍兒嬌滴滴地說。


  我回頭衝萍兒笑了笑,然後洗漱。


  吃飯的時候萍兒問我:“我昨天聽說姍姍以後就長期跟藍月了,姍姍是判歸方明哲撫養的,藍月怎麽能把姍姍接過來呢?”


  “人家的家務事,我怎麽會曉得。”我埋頭吃飯。


  “方明哲那個小老婆不是個善茬,姍姍跟著她,不會有好日子過的,方明哲一下到縣裏,更沒人約束她了,姍姍跟著藍月,也算是跟對了,方明哲能答應,也算是有情有義了。”萍兒說,“藍月這麽好的女人,方明哲為什麽要跟藍月離婚呢?不可思議,難道是第三者?方明哲見了小的忘了老的?可是這個小的,我看和藍月是沒法比的,藍月雖然大,可那女人味……唉……”


  說到這裏,萍兒突然住了口,歎了口氣。


  “你歎氣幹嘛?”我看著萍兒。


  “我歎氣是藍月的女人味沒人能抗拒,隻有方明哲能舍得。”萍兒說:“這女人味到底是什麽樣的東西呢,竟然連你這個小屁孩也跟著要死要活地忽悠了那麽久,竟然能讓你連我這個7年之癢的糟糠之妻都能拋棄。”


  “你有病是不是?”我抬頭看著萍兒,“是不是沒事找事?少拿這些不停刺激我,陳穀子爛糠了你還有完沒完?”


  “怎麽?受不了了?”萍兒衝我一吐舌頭,做個鬼臉,“我不是刺激你,是敲打你,提醒你,警戒你,不要重蹈覆轍,犯了錯誤不要緊,改了還是好同誌,我的政策是允許犯錯誤,也允許改正錯誤,你這個人,我要是不時常敲打一下,你就得意忘形。”


  我被說到短處,無言以對,繼續低頭吃飯。


  曾經我豪情萬丈意氣風發桀驁不馴,不管在外麵還是在萍兒麵前,都是不服管的,誰也管不了我。萍兒在我麵前曾經一直是個小綿羊,從不敢約束我管我,可現在,我逐漸發覺,我正被萍兒馴服,萍兒正在和我的關係中逐漸占據主動,雖然她很多時候是溫順和服從的,可在某些方麵,萍兒正越來越有主見。


  難道這就是成長的過程?


  萍兒看我不說話,也就不再繼續敲打我,轉移話題:“今天天氣不錯,秋高氣爽,我要把被子褥子都拿出去曬曬,晚上你回來睡好軟的被窩哦。”


  我沒理萍兒這話,突然想起了耿小麗,問萍兒:“耿小麗那邊這幾天咋樣了?”


  “不錯,幹得很歡,剛進新單位的新鮮勁兒正濃呢。”萍兒笑嗬嗬說,“我去看過她2次,帶她出來打了兩頓牙祭,這丫頭想你了,一個勁兒問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笑了:“那就好,我平時忙,你沒事的時候多看看她,一個小孩孤身在外不容易,萬一出了什麽閃失,我們也不好向耿老師交代。”


  萍兒點點頭:“她說了,在江城就我們兩個親人。”


  “等外語補習學校開始的時候,耿小麗空閑時間讓她去你哪兼職打工,幫忙收拾雜活,也算是賺個外快,還能常見到她,免得空閑時間她出別的事。”我說。


  “好主意。”萍兒換個語氣,酸酸地看著我,“哥哥的話是聖旨,小女子聽了便是。”


  我忍不住笑了:“跟誰學的?這麽酸。”


  “跟電視上學的啊。”萍兒笑眯眯地看著我,“好不好,喜歡不喜歡?”


  “喜歡,酸兒吧唧的,我骨頭都酥了。”我說。


  “這就對了,以後在家裏,我讓你天天骨頭都酥。”萍兒開心地嬌笑著。


  我其實很喜歡萍兒撒嬌,萍兒撒起嬌來很可愛的。


  吃過早飯,我吻別萍兒,悄悄裝好藍誌遠的那張紙,去了辦公室。


  上班後第一件事就是召開部室全體人員會,安排昨天藍月開會部署的事。


  我將藍月下達的任務進行了具體分解,落實到每一個人,當然我和白雲也有任務,不但有任務,而且承擔了重頭稿的大頭。


  安排完工作,我記著馮世良讓我帶好隊伍的叮囑,又進一步對加強學習和提高素質強調了一通,再一次叫出響亮的口號:向我看齊,不管做人還是做事。


  我將藍月平時教導的話進行了變通,變成我的話說出來:“我們都是同齡人,都還年輕,我們的人生之路都還很長,作為我來說,我既是大家的組織者,負責人,又是同事,我們都是一個戰壕的戰友,都是兄弟姊妹。在人的一生中,能夠自身根基的事不外乎兩件:一是做人,一是做事。做人和做事都是相互聯係的,隻有彼此相互配合才能在人生路上一步一步走下去……我說的這些話,不僅是說給大家聽的,也是和大家一起共勉。”


  說句心裏話,我就覺得我的下屬素質都很高,敬業負責吃苦,善於學習積極進取,我對帶好他們充滿信心。


  很多時候,我發自內心一麵把他們看成我的下屬,一麵看成是兄弟姊妹,看成是好朋友。


  “這次任務,整個報社都在看著我們,我們的老上司藍主任也在看著我們,藍主任對我們是寄予了厚望的,昨天的晚餐大家看出來了,藍主任對我們這些老下屬,對我們記者部,是飽含深情,充滿信心的。”我繼續說,“我認為大家有這個能力實力,圓滿完成上麵交辦的任務,絕不辜負藍主任對我們的期望,大家有沒有這個信心?”


  “有,保證完成任務!”大家齊聲說道,個個信心百倍。


  “外宣的稿件,不同於我們在本報發表的稿件,不同之處就在於視角,我們在采訪和確定思路是,要樹立這樣一個角度,就是要跳出江城看江城,跳出江北看江城,寫出來的東西要在全省和全國有典型意義和借鑒價值,不要流於形式,浮於表麵。外宣的稿子,不在於長度,而在於精致,我們提倡寫短小精悍的新聞稿件,把握事件的精髓,長篇大論,洋洋灑灑,第一沒人會看,第二大報的版麵都很緊張,不可能給你發那麽多,而且大報的編輯也不見得會給你精心刪改,一看這麽多,煩了就給扔到紙簍裏去了……”


  大家輕笑起來,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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