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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怪味的白開水

  胡靜看我這樣笑了:“鬼精的家夥,小滑頭。”


  胡靜看穿了我的心思。


  “靜姐,在你麵前我哪裏敢啊。”我老老實實地說,“我這人一貫本分誠實正當。”


  胡靜開心笑起來:“江小弟,你在給姐耍貧嘴啊,很好,我喜歡,以後在姐麵前不要這麽拘束,我就喜歡你隨意放開。”


  我笑了:“靜姐,你是上司,我是小員工,哪裏敢在你麵前放肆呢?”


  “哼,小滑頭,你就真的沒在女上司麵前放肆過?”胡靜的眼睛又緊盯著我。


  我有些心虛,強自鎮靜著,不動聲色笑著說:“想法有,但有賊心沒賊膽。”


  胡靜顯然是不滿意我的回答,但她也不能再多說什麽,站起來看看時間:“你還沒吃晚飯吧,走,跟我一起吃飯去。”


  “謝謝靜姐,不用了。”我推辭說,“我自己弄點吃的就可以,老麻煩你多不好意思。”


  “又給我客氣是不是?”胡靜一瞪眼,“吃頓飯我還能把你吃了?小鮮肉,還爺們呢,扭扭捏捏像個娘們。”


  說著胡靜伸手摸了下我的臉。


  這是胡靜第三次伸手摸我臉了,我記得很清楚。


  我被胡靜這話激著了,穿上棉衣就跟她往外走,直接去了飯店。


  在單間裏,胡靜要了一份甲魚湯:“給你補補身子,一個人在外不比家裏,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寫稿子是腦力活,要多補腦子。”


  胡靜的話突然變得很溫柔,沒有了以往的放肆。


  我一陣感動,感激地看了胡靜一眼:“謝謝靜姐。”


  胡靜看著我突然笑了:“江楓,咱們商議個事行不?”


  “啥事?靜姐你說。”我大口喝著甲魚湯。


  “以後隻有咱倆的時候,你別叫我靜姐,叫我姐好不好?”胡靜聲音柔柔的。


  我一怔,抬頭看著胡靜期待的眼神,姐這個稱呼我隻對藍月有過,隻有在我和藍月情濃意密之時才這樣叫她,現在胡靜提出這個要求,顯然不可以。


  我搖頭:“不好。”


  “為啥?”胡靜反問。


  “不為啥,你隻能是靜姐,而不能是姐。”我說完又低頭喝湯。


  我心裏明白,我此生隻有一個姐,那就是藍月,雖然已經成為過去,但將永遠留在我的心裏,這個稱呼再也不會給任何一個女人。


  “死滑頭。”胡靜沒有得逞,邊嘟噥邊不滿地伸手又狠狠摸了一把我的臉。


  尼瑪,第4次摸了,我邊喝甲魚湯邊在心裏念叨。


  吃過晚飯,胡靜倒是沒再糾纏我,因為她接到馮世良的電話,讓她到歌廳去陪客人唱歌。


  胡靜邀請我同去,我搖頭拒絕。


  “我不去了,還想睡覺,很困。”我推辭說,心想我和胡靜一起出現在馮世良麵前,那不是找死嗎?


  “那好,你回去好好休息。”胡靜痛快地說著,沒有再堅持,幫我攔了一輛出租車。


  回到宿舍,我鋪上電熱毯,在暖暖的屋子裏,在暖暖的被窩裏,暖暖地入睡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午飯後我去上班。


  一進辦公室白雲就衝我笑:“江楓,快來,你配新電腦了。”


  我一愣,果然看到辦公桌上放了一台嶄新的電腦。


  “這是胡主任專門安排的,最新型號的,指定配給你用,是記者部最好的電腦,比吳主任辦公室的都好。”白雲顯然很興奮,拉著我的胳膊比劃著。


  我心裏有些不安,如此待遇不大合適吧,最好的電腦應該先配給吳非的。


  這時吳非進來了,帶著微笑。


  吳非一進來就關切地詢問我的身體,然後說:“我這些日子很忙,沒能去醫院看望你,真不好意思。”


  “謝謝吳主任關心,我這點小病,不用專門去看。”我笑著對吳非說,“吳主任,這電腦還是給你用,我用你那台好了。”


  我這話說的是真話,吳非用的那台是藍月以前用的,我很想用,雖然不如這台高級。


  “這可不行,胡主任上午專門交代了,說這是馮總的指示,專門配給你專用的,我可不敢違背馮總的意思。”吳非半笑不笑地說著。


  我聽出吳非的口氣不大自在,我看出吳非的眼神有些捉摸不定。


  我知道胡靜經常打著馮世良的旗號辦事,誰知道馮世良有沒有這指示呢?反正胡靜說有那就是有,即使大家明知是假的,也寧願相信這是真的。


  既如此我也就不好再推辭什麽。


  我帶著不安的心情開始使用新電腦,對胡靜又增加了幾分好感。


  在隨後的日子裏,我將心裏的痛苦埋在心裏,用拚命的工作來讓擠壓心中的累累傷痕。


  白天,我外出奔波忙碌,晚上,我在辦公室瘋狂寫稿,深夜回到宿舍,喝上幾口老白幹,開始寫日記。


  我和萍兒一樣,都有寫日記的習慣,高中時候養成的。


  此時我的日記不再是每天的流水賬,而是成了我發泄痛苦的陣地,我將自己和藍月的過去,將藍月從畢業為了工作失身於那老板到離婚到和自己發生關係到將自己拋棄的過程,以及自己心中對藍月的情感,統統傾瀉在了日記裏。


  在我的日記裏,沒有出現楚哥,我對他抱著一種無可名狀的親近和敵意,還有難以名狀的妒忌和怨恨,我不願讓他出現在我的心事中。


  經常寫到更深的深夜,我將筆一扔,帶著無法排遣的憂苦酸楚,在酒精麻木的沉醉中昏昏睡去,不給大腦以任何思考其他的空閑和時間。


  就這樣又到了周末,到了下午下班時間。


  大家都走了,我自己在辦公室裏打字寫稿。


  這時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了,我過去接,是胡靜。


  “江楓,你在辦公室?”


  “嗯,在寫稿。”


  “周末了,休息下,出去放鬆放鬆,我答應給你接風壓驚的,前幾天看你身體虛弱不能喝酒,才拖到今天。”胡靜說。


  “靜姐,這……”我剛要推辭,胡靜不由分說打斷我的話,“怎麽了?江大記者,不給靜姐麵子?”


  我不好再推辭,人家看得起自己,我也不能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於是我答應下來。


  “這就對了,這樣才是小乖乖。”胡靜滿意了。


  看來胡靜辦公室裏沒有外人,所以她才如此放肆。


  “我在海鮮樓訂了一個單間,3樓雲翔間,我先過去,你直接去,不一起走。”


  胡靜看來也是有所顧忌。


  忙碌了一周我也想放鬆一下,於是關了電腦下樓,直奔海鮮樓。


  等我到的時候,胡靜正在房間裏等我。


  胡靜點了一桌子好菜,很快上齊。


  “喝點什麽酒?”胡靜問我,“今兒我請客,不要客氣,反正也是不我花錢,吃完喝完咱們簽字走人。”


  “白酒。”


  “好的,今天我舍命陪君子,也喝白酒。”


  胡靜叫服務員拿了一瓶52°的五糧液。


  胡靜舉起酒杯:“江楓,祝你身體康複,給你壓壓驚,受苦了兄弟,一人獨自在外,爸媽不在身邊,無依無靠不容易。”


  胡靜這話說得很得體,我心裏一陣感動,出門在外的人最要的是什麽?當然是溫暖和關心啊!

  “謝謝靜姐!”我一口將杯中酒幹掉,眼睛有些潮潮的。


  “你那台電腦好用嗎?”胡靜也幹了,臉色微紅看著我。


  “很好用。聽吳主任說,是馮總專門安排給我配的。”


  “什麽馮總專門安排……”胡靜笑起來,胸脯直發顫,胸前的兩個大團團在我眼前肆無忌憚地抖動著,“這是胡主任專門安排的,這點小事還犯得著驚動馮總?馮總整天日理萬機哪裏能記著這些瑣事。”


  果不出我所料,這是胡靜自己安排的。


  “這不大合適吧?靜姐,我覺得這電腦應該給吳主任,我用吳主任的舊電腦就可以。”


  “什麽合適不合適的,我說合適就合適。”胡靜一揮手,“吳非用藍月那台電腦就不錯了,怎麽著,你喜歡藍月那台?”


  胡靜狡猾地看著我。


  “不事這意思,”我忙說,“我隻是覺得吳非是記者部的頭,新電腦應該先給頭兒用,因為頭兒擔負著更重要的工作。”


  “狗屁重要工作,不就是寫幾篇破稿嗎?”胡靜不屑地說。


  我聽了有些不是滋味,臉色有些難堪,胡靜竟然如此貶低我所從事的工作,我可是把這份工作看得很崇高。


  胡靜看我的神色,知道說走了嘴,忙說:“嗬嗬,我不是針對你來的,當然,你的能力和才華,不僅僅體現在寫稿上,不僅僅體現在記者這個崗位上。”


  我臉色好轉,覺得胡靜對我的喜怒很在意,似乎在討好我,對我好像有些忌憚。


  “不說了,敬你一杯,算是道歉酒,小男人!”胡靜笑意盈盈舉起酒杯。


  我們幹掉。


  我有個習慣,喝酒的時候喜歡喝熱白開水。


  我起身打算叫服務員給我送杯白開水來。


  胡靜眼珠一轉,站起來:“今兒你是客人,我去給你要。”


  說著胡靜順手拿起自己的包就出去了。


  一會胡靜進來,端著一杯熱白開水放在我麵前。


  “謝謝靜姐。”


  “小家夥,讓你叫我一聲姐,你死活不幹,夠強的!”胡靜邊給我夾菜邊說。


  我沒說話,喝了一口白開水:“咦,這水怎麽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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