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酒桌上的交易
汪董事長有些醉意：“嗬嗬，胡靜的酒量大，我不能再喝了。”
“汪董事長，這酒你可一定要喝的，不然我可不依。”胡靜的身體蹭著汪董事長，嬌滴滴說。
看胡靜30多歲的女人了，還像小姑娘那般矯揉造作的風騷樣子，我一陣反胃。
胡靜的身體摩擦著汪董事長的，相信他感覺一定很爽，不過還在裝逼拿捏著：“世良，你看看，胡靜她……”
“難得胡靜一片心意，汪老兄就喝了吧，這杯酒我陪著。”馮世良舉起杯子。
胡靜端起酒杯杯，舉到汪董事長嘴邊：“汪董事長，就看你給不給小胡麵子了。”
“額，好，那就喝。”汪董事長一張口，胡靜把一杯酒倒了進去。
然後，胡靜也一口幹掉。
馮世良開懷大笑：“汪老兄有福氣啊，美女親自給你喂酒。”
汪董事長也笑著：“這個小胡啊，真是拿她沒辦法。”
這時馮世良看著吳非和我：“吳非，江楓，你們一起敬汪董事長一杯酒。”
吳非忙端起酒杯站起來，我也跟著，我們一起敬了汪董事長一杯酒，我們喝了，汪董事長象征性地點了點嘴唇就放下了酒杯。
然後馮世良對汪董事長說：“今天叫他們記者部的二位來，是專門給你服務的，你尋思尋思有哪些需要宣傳的，說說方向，他們回頭去弄。我覺得呢，行長專訪是要搞一個的，然後再對全行工作來一個全麵的綜述。”
汪董事長看看我和吳非，然後對馮世良說：“喝酒不談工作，今天先不說這個……再說你老弟都替我安排好了，我看這樣就不錯，回頭我安排行辦和他們接洽。”
“別，汪董事長，回頭讓他們找你們聯係，我們要給你們搞好服務呢。”胡靜說。
我明白了今晚叫我和吳非來的意圖，可是汪董事長根本就不願意在酒桌上談工作，我和吳非成了擺設。
吳非連連點頭：“汪董事長，我明天就和你們行辦聯係，請馮世良和汪董事長放心，保證把任務完成好。”
馮世良點點頭，然後又和汪董事長幹杯：“對了，汪老兄，我有個關係很鐵的朋友，做出口貿易的，最近手頭資金有點緊，不知道你那邊貸款是否方便……”
汪董事長酒杯放在嘴邊，突然笑了，“世良，就咱們這老哥們關係，這點小事還煩勞你親自請我喝酒？沒問題，你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回頭讓他直接去行裏找我就是。”
馮世良開心笑了：“老兄弟到底就是有默契，我先替那朋友謝謝你。”
“世良老弟客氣了。”汪董事長舉杯一飲而盡。
我明白了，原來今晚的飯局是為了這個，馮世良要替朋友找汪董事長搞貸款，先給汪董事長送一份見麵禮套近乎，拿新聞做交易。
馮世良親自出麵搞貸款，想來數目不會少了。
隻是，既然馮世良是替朋友出麵的，為何不見他這位朋友出席飯局呢？
不知馮世良是真的在替朋友搞貸款，還是他自己私下有什麽項目。
馮世良大為高興，對胡靜說：“打開音響，唱歌，你陪汪董事長跳舞。”
很快，歌舞升平，馮世良放聲高歌《甜蜜蜜》，胡靜和汪董事長摟在一起翩翩起舞。
我和吳非就坐在旁邊服務，輪番倒酒敬酒鼓掌。
胡靜和汪董事長跳著跳著就不規範了，胡靜兩個胳膊摟著汪董事長的脖子，汪董事長兩手摟著胡靜的腰，隨意放在胡靜的臀部，身體像是情侶在那裏搖擺，汪董事長的手還不時輕動一動。
胡靜臉上帶著妖嬈的笑，邊和汪董事長搖擺身體邊親昵說著什麽，兩人的表情都很曖昧，汪董事長顯得很開心。
大家邊喝邊唱邊跳，很開心。這期間，為了讓汪董事長喝酒，胡靜還坐在了汪董事長腿上，和汪董事長喝起了交杯酒。
馮世良笑嗬嗬帶頭鼓掌，我和吳非也隨著鼓掌。
我邊鼓掌邊想，胡靜果真不簡單，周旋於頭麵人物之間，遊刃有餘。
那天聽楚哥說馮世良和胡靜關係好像不清不白，可如果他們真有那事的話，胡靜和汪董事長這般親熱，馮世良應該會生氣的啊。此時我有些想不透徹了。
吳非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麵，邊聽著馮世良唱歌邊看著胡靜和汪董事長跳舞，晃動著二郎腿，吃著點心和水果。
我看著馮世良和胡靜還有汪董事長的表演，眼界大開。
中間有一會，胡靜過來和我喝酒，一隻手有意無意搭在我肩上。
我裝作無意的樣子，往後一縮身體，她的手自然滑落。
胡靜斜眼看著我，嘴角露出一絲挑逗的笑，我渾身起雞皮疙瘩，將酒幹掉，借口上廁所溜了出去。
當天晚上，大家都喝地很盡興，我喝地也有些多，半夜才回到宿舍。
第二天我正在狂睡，萍兒來了。
我看看時間，才早上6點。
我迷迷糊糊發暈，萍兒幹嘛這麽早過來？
看到我在，萍兒鬆了一口氣，嗅嗅鼻子，接著就叫嚷：“好難聞啊，滿屋都是酒氣。”
萍兒說完開門開窗通風。
我還迷糊著，一翻身，又睡了過去。
半天，迷迷糊糊聽到關門聲，然後萍兒爬到床上，把我往床裏麵推了推，靠在我身邊，像隻小貓，也睡起來。
顯然，萍兒起早了，還沒睡醒。
我一直睡到11點才起床，萍兒正在打掃房間，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起的。
萍兒的思想很單純，在她的認識裏，和我有過接吻擁抱撫摸這些親熱行為，就已經意味著自己是我的人了，不僅是靈魂，還包括身體。
萍兒愛幹淨，勤快人總是閑不住，亂了一周的宿舍很快就潔淨起來。
看我起床，萍兒催促我去洗漱，她開始做雞蛋麵。
我洗漱完後，萍兒伸手遞過一個紙盒：“送你一個好東東。”
我打開，一個很精致的電動剃須刀。
“現在就試下效果。”萍兒說。
我刮了下胡子：“效果很不錯呢。”
萍兒看著我：“抱我……”
我抱住萍兒，萍兒邊和我接吻，邊摸著我的下巴：“很好，一點也不紮。”
我無聲笑了下。
萍兒柔柔地說：“楓哥，你愛萍兒嗎？”
萍兒問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典型的小資情結，明知道答案一樣還是要問，而且我還必須回答，不能含糊。
“嗯。”
萍兒不滿意，在我懷裏扭動著身體：“太簡練，不行，重來。”
我知道無法回避，於是說：“愛，我愛萍兒！”
萍兒滿意地笑了：“聽話才是好哥哥，以後不可以偷懶，不可以省略。”
我點點頭。
“來，楓哥，雞蛋麵煮好了，吃飯飯。”
我和萍兒剛端起飯碗，手機短信提示音突然響了。
一定是藍月來的短信，我去拿手機。
萍兒看著我。
果然是藍月的短信：阿楓寶貝兒，方便的話打我辦公室電話，號碼是……
這會兒顯然不方便，萍兒在呢。
我打算到辦公室給藍月回電話，那裏安靜沒人打擾。
“誰來的短信？”萍兒看著我。
“記者部的吳主任，找我有事。”我若無其事地將手機放進口袋，“萍兒，你先吃飯，我去下辦公室，很快就回來。”
說完我撒腿就往外跑。
“哎，你慢點兒，著急啥啊。”萍兒在我後麵喊，“我等你回來再吃。”
我一口氣跑到記者部，周末辦公室裏沒人。
我定定神，喘口氣，摸出手機剛要打，又收起來，拿起辦公電話給藍月打過去。
自己的電話費能省則省嘛。
電話剛一接通，我就開心地叫著，“月姐，我在辦公室的，有什麽指示？”
“嗬嗬，一看來電顯示就知道你在辦公室，周末加班的吧。”藍月在那邊的聲音很恬靜柔和，“今天我也在辦公室加班的，其實也沒啥事，就是想你了，想和你聊聊，又怕你正在外麵采訪，接電話不方便，所以先給你發個短信。”
我的心裏一熱，藍月想我了，真爽，被藍月想著的感覺特爽！
又覺得後怕，幸虧藍月想問題周到，不然，要是電話直接打過來，正好被萍兒撞上。
“月姐，我也想你。”
“記者部今天沒人？”藍月問我。
“嗯，今天沒啥采訪任務，其實辦公室平時也基本沒人，大家都在外跑的。”
“嗯，這就是記者部的工作特點，每天蹲在辦公室，可做不成好記者，好新聞是跑出來的，要沉下去抓鮮活的東西，才有可能寫出好的作品。搞新聞，一定不能浮躁，要腳踏實地……”藍月又在教導我。
我邊聽邊答應著，然後說：“月姐，昨天我見到胡靜了，還有馮總。”
“嗯，說來我聽聽。”藍月好像挺感興趣。
於是我把昨晚的過程全部說了一遍，包括汪董事長對藍月的評價，胡靜的表情，以及胡靜看我的眼神。
聽我說完，藍月沉默片刻，說：“阿楓，上次我給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記得，我時時刻刻都記得的，月姐，你放心，我絕對不和胡靜接近，也絕對不得罪她。”
“很多事情不是以人的主觀為轉移的，絕對不接近不得罪很難做到，但心裏一定要有數，說話做事要有分寸。”
“好，我記住了。月姐，這個胡靜很厲害嗎？我看吳非好像對她很忌憚又很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