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南溪女朋友
鄭胤賢岔開話題,提道:“當時我看你急紅的眼,從那一刻我便知道,他在你心裏,無人能及。所以,冉冉,我放手了,祝福你們!”
鄭胤賢必須要承認自己輸了,如果,歐陽南溪不喜歡薑冉,那他還有機會。可是,歐陽南溪抱住她那一刻,他也非常清楚,一個人下意識的動作,不會有假。
他們兩個人是心心相愛,鄭胤賢沒有必要在中間當一個絆腳石,所以隻能大氣放手,笑著說再見。
隻要她開心就好了。
隻要薑冉得償所願就好了,她愛的太苦了。
“謝謝!”
薑冉覺得鄭胤賢賢還真是矛盾體,但對著他的身影,卻也倍感欣慰。
好像所有人,在經曆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都覺得他們的感情升華了。
都覺得她們應該在一起。
薑冉忙完手中的事情,每日都會去探望歐陽南溪,雖然每次去的時候,都有醫生在查房,薑冉沒法說一下體己的話和那一天事情的答案。
歐陽南溪也閉口不談山體塌方後續的事情,他好像總是很容易放心把自己的未來交給她。
這一切雖然不足夠圓滿,但歲月靜好,平平淡淡。
這樣的生活,也是薑冉畢生所求啊!也許從前,她是想要轟轟烈烈的愛一場,但是後來遇見歐陽蘭南溪,她便更想擁有平凡的幸福。
那些不求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很多時候都已經在她心裏滅然了。
她想要的愛,其實很簡單,不過每日,夕陽西下,黃昏和他。
這一天,也是尋常的一天。
醫生跟薑冉說:“情況已經穩定了,不日便可以出院。到時候要是有什麽不舒服,再隨時回來複診。”
薑冉高興的手舞足蹈,圍著他的床邊就說樂道:“聽到了嗎?你可以出院了,我給你拉我了最好的製片人,到時候給你引薦一下。”
歐陽南溪歎息搖頭求救醫生道:“周醫生。我覺得我可能還不需要出院。畢竟我這一出院。怕是養不了傷了,我的老板總想著剝削我。”
周醫生看破不說破,就當他們倆打情罵俏。
薑冉嘟囔道:“也不是,我們最起碼還沒有續約?歐陽南溪,你可別喚錯了稱呼,我隻是你的前東家了。”
薑冉斤斤計較,才不要讓他那麽舒坦著繼續回雲尚。
正當薑冉唧唧咋咋要討理的時候,有醫生敲門進來:“周醫生,你怎麽還在這裏查房。快點去啦,拂朗德醫生的會議要開始了,主任在催你呢。”
同行催的急,周醫生收好聽診器,忙忙朝薑冉和歐陽南溪道:“抱歉,我去去就回。這期間要是有什麽不舒服,你就按鈴,護士會告訴我的!”
“好,謝謝。”
見周醫生匆匆離去,歐陽南溪起了興趣,對著病房裏還在幫忙測體溫的護士說:“這什麽事了嗎?
拂朗德醫生是誰?”
護士道:“哦他啊,是之前我們科派出去德國進修的腦科醫生。本來就是碩士畢業,這次也算是學有所成回來了。所以呢,他開的會議大家就比較重視。嗯,那個抱歉。等一下,你要是有什麽不舒服,我會轉交給周醫生。”
歐陽南溪在意的不是這個,他繼續問:“醫生,腦科醫生?”
護士道:“是,聽說進修的那一家醫院是全世界頂尖的腦科醫院。叫什麽,我忘記了。”
薑冉見歐陽南溪這麽著急,忙問:“蘭溪。南溪。你是有什麽不舒服嗎?還是說你想檢查一下腦袋?”
歐陽南溪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靜下心來,解釋道:“沒有,我隻是隨口問一下,謝謝護士小姐。”
“不客氣的。”護士說完,笑著離開病房。
歐陽南溪不免陷入沉思,但又不想薑冉看透,他急著跟薑冉說:“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他這是下通牒?
薑冉隱隱約約,覺得他有事情在瞞著自己。但是又不好過問,怕碰到他的底線,讓好不容易燃起的那一點點希望,又被他打回原點。
“好,你也好好休息,我明日再過來看你。”薑冉低頭,對於歐陽南溪她一直都算是放在手心裏寵著的。
歐陽南溪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麵對這個笑靨如花的姑娘,理智惋惜道:“薑小姐,其實你不用每天都來回跑,你掌管著雲尚,已經很累了。而且我這邊沒有什麽事情,其實你可以不要有那麽多心理負擔。因為我出事這件事情我沒怪過你,所以你大可不用,無微不至的照顧我。”
薑冉焉了,這都什麽和什麽。
但他生病了,薑冉不和他計較言語高低,就道:“算了,我早點回去就好了,你不用趕我走。”
薑冉心情沉悶出了病房,護士小姐開解道:“沒事的。病人嘛,生病了,總會有一點點小脾氣。你們做家屬的,就應該多多包容一下。凡事也不要太過和他計較。在醫院這種地方,大部分人說的呀,也未必都是真話。因為不想拖累,是會有一些埋怨,所以小姐,你不必放在心上。”
薑冉似懂非懂,但一直禮貌點頭。
歐陽南溪在這裏,薑冉倒是放心。
歐陽南溪以為薑冉走了,就急著去醫生辦公室谘詢:“你好,醫生。我想能不能申請一下會診。我想見一下,拂朗德醫生。”
值班醫生對於這個大明星也是客氣,話不多說,直接道:“拂朗德比較忙,我隻能跟你預約到明天下午。”
“好,謝謝!”
歐陽南溪如願鬆氣,緩緩離開醫生辦。
薑冉就在外邊,盯著他的舉動,心中越來越困惑,可是不對呀。周醫生說他身上除了傷筋動骨以外,根本沒有傷及大腦。他為何要見拂朗德醫生?”
但薑冉粗枝大葉,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還是非常開心的回了自己的家,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機扔在床上,抱起一月。
一月最近胖了,薑冉抱著都有些吃力,她嘟囔著嘴就拎起手機打開對話框和嵐裳發語音吐槽一下自己:“表姐,你知道嗎?我最近抱一月,我都覺得都有點抱不動她了。你說我以後要是生個小孩。我怎麽照顧她啊?胸口疼。”
薑冉發了出去,遲遲沒有回音。拿起手機檢查,原是沒有發出去,就說她表姐不可能這麽久不理睬她啊。
她又重新發了一遍,還是沒有發送成功。
她納悶道:“怎麽回事?網不好嗎?”
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薑冉並未放在心上。自我安慰道:“算了,等明天信號好了再說吧。早點睡吧!”
她洗完澡就舒心倒頭大睡。
她不知道的是,黑暗裏,總有人,喜歡上演真實案件,給她致命一擊。
齊昀工作室依舊燈火通明,齊昀也比以往更精神,他對著留山道:“聽說歐陽南溪要出院了,合作過的同事一場,我好歹也要送一份禮吧。不如,就送一份大的。”
齊昀眼底有著狠勁,貌似有著把柄。
留山靜靜觀察,還是不懂齊昀的話外之音,但是明白,這歐陽南溪安靜的日子不多了,娛樂圈又該天翻地覆了。
齊昀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沒有選擇白天公布這一層黑熱搜,而在深夜12點鍾整個世界都在睡覺的時候,他讓人發了通稿。
通稿上麵,證據十足。這一回。誰都賴不掉?
隔日,整個世界的人,一刷微博。
微博熱搜第一,是歐陽南溪女朋友。
吃瓜群眾以為是哪家的女明星,紛紛猜測,知名證明網友大爆料。歐陽蘭溪的女朋友,是植物人,現如今躺在東山醫院。
如果隻是這一些,根本沒法動搖歐陽南溪的人設,也隻會給他虐粉,讓路人覺得歐陽南溪情深。
可是齊韻狠就狠在,他還有後續。
歐陽南溪女朋友流過產,他添油加醋,把這一切歸於歐陽南溪的錯。
偶像失格和渣男人設,一夜之間讓歐陽南溪曾經所有的輝煌,都變成了一種笑話。
清晨,所有人都在給薑冉打電話,但是不通,全世界第一時間,就是問她真相。
她醒來,還特意打開手機看有沒有信號。
都還是沒有,手機沒有信號就是一塊廢鐵。薑冉總覺得自己心裏失了點什麽,沒有回去薑家,還真是有點不太方便。
還好家裏有存糧。薑冉起床去冰箱,開啟了新的美食,不緊不慢的度過了一個安靜清和的早上。
隻是吃餃子的時候,她還是想一眼,微博熱搜,畢竟愛的人是偶像,常刷熱搜,這一點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
薑冉拿出自己的手機喃喃自語道:“不會吧,不會是手機卡爆了?”
這麽千載難逢,絕無僅有的事情,真的會發生?還被她踩中,她運氣是有多好啊。
薑冉自己開車去了公司,公司黑壓壓一片記者,薑冉直線問號,她們家這是有愛豆房塌了?
薑冉做好自己心裏準備,繞圈從後門包裹著進去,保安瞧見她:“薑小姐?”
薑冉鬱悶道:“你手機有信號嗎?幫我打電話聯係一下梁荻。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大門那麽多記者?搞什麽?”
保安怯怯道:“小姐,你沒有看到熱搜麽?”
“什麽熱搜?”薑冉心開始緊張起來。
保安拿出手機,說:“歐陽南溪原來一直有個女朋友!”
神經猝不及防被一陣麻意貫穿,薑冉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麽?”
歐陽南溪是她認為最不會房塌的那一個,怎麽可能塌的是他。
也對啊,除了他,誰的黑料能把記者逼滿雲尚前門,她雲尚基業大,前門空前絕有的豪華大牌,哪有什麽事情,能讓記者圍堵水泄不通。
當年她父親的事情,都隻占了半個地。
隻有頂流出了大事,陣仗才會這樣啊。
薑冉心慌氣短滑著熱搜,保安先扶住她,生怕她穿著高跟鞋一個不穩,跌下樓道。
“今天的事情,盡量低調!”薑冉把手機還給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徑直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外,除去公關部門人員,其餘一堆人等著要薑冉發話。
其實最讓他們震驚的是,他們都以為,歐陽南溪最後會和薑冉在一起,這橫空出世的女朋友,真讓人頭大。
“小姐,我一直聯係不上你,還以為你出事了!”梁荻急急湊近她身邊,欲要與她商量突發狀況。
薑冉無所謂道:“我沒事,就我手機卡爆了?”
“手機卡爆了?”
“是啊,沒事了。回頭我就去修!”
“是,小姐!”
“不過,小姐,我們是冷處理,還是先發聲明?”梁荻不敢貿然反擊,畢竟,這對家有實錘,雲尚扛不起這個實錘帶來的一係列負麵影響。
“他人呢?”薑冉坐在椅子上,失落不已。
梁荻道:“我們去了醫院,沒有找到他,他現在也聯係不上,整個人失聯!”
薑冉有氣無力,扶在桌麵上,眼淚就從眼角沒有知覺的出來,躺濕了一片。
薑冉已經不想管其他了,她更想一個人靜一靜。她悲腔道:“我這樣,是不是很丟人……”
說完,眼淚更猛了,抑製不住的大顆大顆毫無痛感的流出,像飲水機一般,機械性無感。
“小姐……”梁荻看在心裏,疼惜在心裏,薑冉與歐陽南溪這段情千山萬水,原本就是錯。
“你先休息一下,我找公關部商量,要不我們先冷處理。”
梁荻欲踏出辦公室,薑冉淒然一笑,涼意道著問:“為什麽要冷處理,你也覺得,事情是真的是麽?”
薑冉站起來,輕輕咬唇,含淚而說:“他有女朋友,女朋友曾經為他懷過孩子,他為了當藝人,抹去了一切他的曆史,他為了前途,欺騙著所有的粉絲,也包括我!”
薑冉笑著,眼睛卻更濕潤,她喃喃道:“原來我手機卡爆的昨夜,歐陽南溪上了熱搜,大概是命運不想讓我替他反黑吧。連命運都想過要放過我,要我往前走去。要我丟掉執念,從此遺忘。”
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會格外愛胡思亂想,把一切編連在一起。
梁荻心疼喚著她的名,卻不擅長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