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這次難了

  李惲剛審完蕭峰，程處嗣就帶著人馬回來了，正在組織人手艱難的把投石機再次裝回船上。而且李惲船上的戰俘也在組織者往程處嗣的船上裝，巫繼承的船上已經裝了五百多人了，這次又抓了五百多，隻能裝到程處嗣船上，李惲船上卻是單獨的裝了幾個重要的，比如蕭峰和盧承先一行人，外加孫三才和牛應星，不知道蕭峰見到他們二人時會是個什麽表情。


  羅伊給李惲煮了一鍋之前捕撈的海魚，很是鮮美。李惲就著酒和程處嗣在一起吃著，在聽到李惲說了蕭峰的身世後程處嗣也吃了一驚，提醒道：“李惲，這要真是梁朝餘孽，咋們可就沒有權利處置了，得押回長安去啊。”


  李惲輕輕的喝了一口酒後回道：“是啊，這事隻能讓朝廷裏的那些大佬去費心了，而且那個盧承先也得跟著走一趟才行啊，這廝不僅拉攏海盜來對付我這個親王，之前還有私放梁朝王儲的行徑在，這次回去怕是在皇上那裏不好說話啊。”


  二人吃喝好了以後，李惲讓黃升去把盧承先叔侄提了出來，打算跟他聊一下，倒也沒什麽可聊的，隻是閑著也是閑著嘛。程處嗣見狀也留了下來準備看熱鬧，而幾艘船在吃過午飯以後也就啟航了。李惲的要求是先和船隊匯合，至於黑旗島嘛，順路去打了就是，說不定還能撈點銀錢啥的。


  李惲的大鐵船在這種靠近海岸線的地方行駛還是很平穩的，以至於盧承先都沒發覺船已經在走了，因為是被關在加班下麵的，直到上到了甲板看到了外麵的景色才發現船居然在行走。盧承先還問了李惲一句：“越王莫非已經和蕭峰打完了，居然已經在離開了，還是說壓根就沒打？”


  李惲卻是沒回道這個問題，而是直接說道：“看來你們這些世家大族，消息確實很是靈敏啊，本王兩月前才到的長安，而且一到了長安所有的貨物就拉入了內庫，你們居然也能得到消息，還能提前聯係好了海盜前來堵截，實在是厲害。”


  盧承先哼了一聲沒說話，李惲也就繼續說道：“隻是你們能打聽到本王的行蹤，難道就沒有去順便打聽一下本王的船隻嗎，可全都是樓船啊，本朝水師的戰船就是這種。還是說你難道真的以為憑借一股海盜的幾艘破船就能攔截的我，疑惑是你們準備組織好了以後專門搶我商隊？”


  盧承先終於開口了：“越王爺多想了，我們隻是想做點海上的生意罷了，不曾想過要劫掠王爺的商隊，更沒有想過來堵截王爺。”


  李惲笑了一下說道：“這個不要臉的勁倒是頗合你們世家的作風，隻是你似乎忘了，本王也是出自世家的。而且你往窗外看看，這會已經是下午了，我的人上午就已經收拾完了蕭峰，不僅生擒了他們大部分人，就是蕭峰本人，這會也在本王的船上作客的。”


  盧承先還是嘴硬：“那越王大可以去問蕭峰就好，於我說這些何故？”


  李惲回道：“我已經問過了啊，你猜他給我說了什麽呢，提示你一下，武德三年的舊事，要不要本王幫你回憶一下？”


  盧承先這才臉色大變，甚至都有些潮紅了，估計內心是十分生氣的，恨恨的說道：“這廝居然連這些事都說，枉自做了這麽多年的海盜，還是半點長進也無。某就不該來找他，隨便在這海上找一股海盜都比他強。”


  李惲卻是問道：“你一次又一次的栽在本王手上，甚至還丟了一條胳膊，怎麽就還是不肯死心呢，莫非真的以為每次都能活命？”


  盧承先卻是毫無半點被人拆穿的覺悟，大言不慚的說道：“怪就隻能你的東西太好，也怪我太貪了，可是天下人那個不貪呢。李惲，你自己想想，長安城的那些勳戚，其中也有你不喜歡的人吧，可是最終怎樣呢，你還不是在和他們一起合夥。而且就算是某被你逮住了又能怎樣，了不起就是把命賠給你，某已經死過一次了，雖然最終隻是丟了一條胳膊，可是某卻是不再怕死了。”


  李惲點點頭表示認同，死過一次的人對於生死卻比尋常人要看的淡些。但是呢，這次的事卻不是生死那麽簡單的了，李惲出言說道：“你以為你死了此事就了了嗎？這次的事卻是不那麽簡單了，甚至比你死了還要讓你難受。”


  見盧承先麵帶嘲諷一副很是不信的表情，李惲繼續說道：“你之前在武德三年私放蕭峰，這可是梁朝餘孽，此罪其一。現在又勾結梁朝餘孽、現在是海盜的蕭峰攻擊朝廷的親王，此罪其二。我想光憑這兩條朝廷都能夠給你定個謀逆之罪了，而且你也知道我那個父親的，逮著蛤蟆都能攥出屎來，這事可足夠他做文章的了，因為誰也不知道你勾結海盜是不是準備謀反啊，畢竟你們可是攻擊了一個親王的船隊的。”


  盧承先臉色都變了，狡辯道：“攻擊你的隻是蕭峰他們，我並沒有參與。”


  李惲反問道：“那我要是上報說是在海盜的船隊裏擒獲的你，你說我父親是相信我呢，還是相信你啊？”


  盧承先愣住了，仿佛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了，臉色很是蒼白不說，豆大的汗珠也在不住的滴落。李惲趁機繼續說道：“你們盧家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不得而知，但是你盧承先怕是首先就會被盧家逐出家門，就算是我父親不殺你，但是你下輩子怕是也走不出大理寺的天牢了。而那個蕭峰說不定還要比你好上很多，畢竟現在天下太平，我父親可以拿他做個樣子，他說不定還能混個侯爵啥的，安安穩穩的當一隻太平犬。”


  這個時候盧承先邊上的年輕人卻是突然說道：“不知道越王爺如何才肯放過我們叔侄，小子願意出大代價，隻求過這一關。”


  李惲笑了一下說道：“晚了，這事已經超出我的控製了，想必你們也知道，我船上怕是也是有百騎司的人的，我父親早晚都會知道這個事，躲不開了。”說完轉頭對著盧承先說道：“雖然你有取死之道，但是我還是不會殺你，你和蕭峰就走一趟長安城吧。而且我相信我父親會把你們盧家的屎都給擠出來的，我也樂意放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