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拆穿身份
雖是如此，公儀覓卻是一點兒都不承認，很快便是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笑著問了一句蘇子塵：“我並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我隻當大商朝的密探會有多厲害，想來也不過如此嘛。”
“那些巫蠱之術全都在你的腦子裏，這些都可以為匈奴一族帶來益處，所以那匈奴族領才會將你視若珍寶，捧在手心上，盛寵你那麽多年。”
蘇子塵隻沉聲說著自己的猜測，並不管公儀覓如何辯解，隻一麵開口說著，一麵緊盯著她的眼睛，看著她細微末節的小動作和情緒。
“而你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死咬著不開口，隻放心大膽地任由那些密探搜查，若非如此，你一早便是妥協屈服，與我講條件了，何必要等到這一會兒？”
蘇子塵將自己的想法全部都說了出來，而後便是深吸了一口氣，隻看著公儀覓，不再言語分毫。
他心裏已然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因此並不需要再聽公儀覓的辯解。
“既然你都猜到了，知道了這一切，又何必還要這樣繼續拖延下去，你也是知道的，隻要我不達到目的，這些中蠱之人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到時候發生些什麽事情，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麵，可就與我無關了。”
公儀覓輕輕笑了出聲，聽著蘇子塵這樣開口，已然是將自己的偽裝撕成了碎片，因此也便是笑著對蘇子塵說道：“不過是納妾罷了，何必要這麽糾結呢。”
“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如今我既是能夠查到這些事情，自然是會尋得到解決的辦法。”
蘇子塵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聽公儀覓說起這個事情，如今隻覺得厭煩的緊，看著公儀覓依舊是一副破罐子破摔一樣看著自己，也便是冷笑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我如何會看上你這樣的女子？”
公儀覓聽聞此話，一瞬間便是覺得氣血上湧，好像是被衝昏了頭腦一般，半晌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她被匈奴族領寵慣多年，自是一直都在雲端上生活的，想要什麽也都能實現，可眼下蘇子塵卻對自己永遠都是一副冷眼相向的樣子，這讓她覺得很是不爽。
“你…”
公儀覓伸手指著蘇子塵，顯然是有些惱羞成怒，隻出聲問著，聲音暴躁急切：“你從前納了那麽多妻妾，可有一個是你真正喜歡的人麽？”
蘇子塵聽聞此話，當下便是覺得有些意外，自己從沒有見過公儀覓，對公儀覓編製的身份也都是假的，她又怎麽會知道這些？
“你說什麽？”
蘇子塵蹙眉，隻沉聲問了一句，表麵上波瀾不驚，事實上早已經是內心緊張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說的什麽，想來你自是會比我清楚。”
公儀覓見著蘇子塵這副有些驚慌卻還是要強裝鎮定的樣子，隻覺得很是暢快，聲線亦是輕快了許多：“既然如此，那我並不在乎多說一些，辛子昂，也並不是你的真名字吧。”
蘇子塵的確是有些沒想到的，他並不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是誰，為何會有這麽大的本事，遠在這樣人跡罕至的邊境之地，甚至是匈奴之地，都能將自己摸的了如指掌。
這些事情，蘇子塵並不知道是誰告訴她的，亦是不知道她究竟什麽時候得知的這些消息，因此心中驚慌，那是自然而來的情愫。
“所以那日我們營救俘虜婦孺，你一早就認出了我，所以才會一直緊抓著我不放？”
蘇子塵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麽，也便是開口問了一句，逐漸地縮小自己懷疑的範圍，確定著眼前公儀覓的身份。
想來公儀覓這個名字，也斷不會是她的真實姓名吧，蘇子塵抿了抿唇，不斷地在腦海中回想著與自己有過交集的女性，卻是良久都沒能與麵前的這個對上號。
“自然如此。”
公儀覓勾了勾唇角，見著蘇子塵這樣開口，也便是倏忽間站起了身，給蘇子塵行禮，而後才抬眸看著蘇子塵，眼睛亮晶晶地：“或許，應當叫您一聲皇上才是？”
蘇子塵聽聞此話，隻覺得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一雙眼睛上下掃視著公儀覓，許久沒有開口說話。
“你究竟是誰？”
蘇子塵看著公儀覓，此刻卻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震驚錯愕之時，卻也能夠保持著理智，出聲質問著公儀覓：“既然你這般熟悉我，自然是大商朝的人，為何還要讓邊境百姓受苦，非是要見死不救呢？”
“我是誰並不重要，隻是皇上眼下要弄清楚一點，讓邊境百姓受苦，見死不救的人絕不是我，而是你。”
公儀覓含笑揮了揮手，隻一字一頓地對蘇子塵說著，聲音清冽，卻是猶如萬般重的巨石一樣砸在了蘇子塵的心口，讓他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並沒有辦法回環。
“你一早便是可以讓那些百姓們從這樣的苦海中逃離，而如今卻是為著一己私欲如此，如此自私狠毒，不考慮江山社稷，這些事情的罪魁禍首不都是你一人麽？”
頓了頓，公儀覓又緊接著加了一句，而後便是什麽話都不說，帶了些嘲弄的意味，隻等著蘇子塵開口。
“留你這一條命到現在也是格外開恩了，你若是再不知悔改，別怪我心狠手辣。”
蘇子塵此刻的忍耐限度已然是到達了極限，他聽著公儀覓這樣顛倒黑白，一再觸碰自己的底線，當真是覺得心煩意亂，幹脆猛然站起身來，出聲對她說了一句，而後便是猛然起身，打算離開。
“你如今留她一人在京都，不正是想要行個方便麽，想來你也是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罷了，旁的事情，大可不必擔心。”
公儀覓見著蘇子塵要走，當下便是有些慌亂，因此忙是出聲說了一句，隻急切地開口道：“我也並非是想要你的恩寵，你隻給我一個位分，哪怕是名存實亡，我也是全然都不在乎的。”
“你做夢。”
蘇子塵聽聞此話，隻轉過頭來看著公儀覓，臉上帶了一種從前沒有過的詭異笑容，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