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不斷施壓
可祁桓雖是這樣想的，但這些話自然是不敢對蘇子塵說的，他本就不可能再背叛九思一絲一毫，如今怎麽可能再重蹈覆轍。
可眼下這事情一點進展也沒有，無論是誰，心裏都是會擔心的厲害的，更何況如今這事情本就沒有旁的辦法，非是要逼著蘇子塵做決定的。
“你還有事麽？”
蘇子塵見著祁桓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自己身邊並沒有離開，心下覺得有些奇怪，便是微微抬頭看了祁桓一眼，而後蹙眉問著。
“無事。”
祁桓一愣，沒想到蘇子塵會開口詢問這樣的話，因此隻微微頷首，才道：“臣先告退。”
蘇子塵並沒有再抬起頭，他深深吸了口氣，眼眸冷鷲，似乎很是為難的樣子，眼下公儀覓軟硬不進，蘇子塵實在是不知道究竟要怎麽辦才能解決眼下的困境。
這裏的事情，蘇子塵並不想告訴九思，如今她懷有身孕，自是要好生養著才行，這些讓人聽了就煩心的事情，蘇子塵怎麽可能讓九思也承受這一份煎熬。
雖然，蘇子塵有那麽一瞬間，已然是心裏頭明白，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想來九思本就聰慧，又是能夠明察秋毫，他在這裏的處境，就算是自己不開口，隻怕九思也是心中清清楚楚的。
心下正是這樣想著，蘇子塵便是忽地聽見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也便是抬眸看了看，見著小豆子走了進來，麵上帶了些作難，隻開口對蘇子塵道：“老爺…”
蘇子塵聽著小豆子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並不會是什麽好的事情發生，不由地蹙了蹙眉頭，有些不耐煩地開口道：“怎麽了，又發生什麽事情了？”
“老爺，方才汗王派人傳話，說那公儀覓，點了名要再見您最後一次，說您若是不去，自是會後悔一輩子的。”
小豆子心裏知道，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可事到如今他也並不能藏著掖著，隻輕輕張了張口，將這些話小心翼翼地告訴了蘇子塵一聲。
“老爺不必太過焦心，汗王亦是說了，他不過是將公儀覓的話如實帶到罷了，至於去或是不去，皆由老爺您自己做主就是了。”
頓了頓，小豆子似乎是怕蘇子塵誤會一樣，忙是開口解釋了一句，抬眸看了看蘇子塵，並不敢言語太多，隻怕蘇子塵會心煩。
蘇子塵聽聞此話，一直都是低眸不語，汗王雖是說了這事情由得自己做主，可那些事情到了現在，也都變成了非去不可。
若非如此，這公儀覓做出些什麽不理智的舉動出來，禍及邊境眾多百姓，這樣的後果，蘇子塵一人當真是負責不起的。
眼下已然是無路可退，蘇子塵心中也是明白的緊，他隻有背水一戰，勸說著公儀覓換上一個旁的想法，亦或是不要死鑽著牛角尖，興許還能化解這場危機。
小豆子見著蘇子塵長久地不說話，心中著實有些緊張起來，亦是不知道是進是退，咬了咬牙，見著蘇子塵依舊是不開口，隻打算轉身離開。
“你先去通傳一聲，我隨後就到。”
還沒等小豆子轉身離開，便是忽地聽見了蘇子塵開口的聲音，隻沉聲說了一句，而後便是起身不知道做什麽去了。
小豆子心下一鬆，忙不迭地開口應了幾句，隻轉身吩咐著來人蘇子塵應允的消息，而後又一路與蘇子塵一同前往了牢獄之中，見到了一直嚷著要見蘇子塵的公儀覓。
“好久不見啊。”
公儀覓見著蘇子塵走進來坐定，也便是嬌媚地叫了一聲，眼波柔情，句句話都如同鉤人的刀一般，開口道：“我還以為你並不願意過來呢，如今看來，你倒是關切我的。”
蘇子塵聽不得她這種嬌滴滴的聲音，隻沒來由地蹙了蹙眉，有些煩躁地開口：“你有什麽事就趕快說了，若是有旁的要求，我自是會滿足你，可若是依舊不識好歹，就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公儀覓聽聞此話，也並不氣惱，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似乎把蘇子塵方才所說的話都歸結為了氣話一般，隻開口道：“如今邊境之地中蠱之人越來越多，難道你不好奇他們是怎麽中的蠱麽？”
蘇子塵當然想知道，這公儀覓整日裏被軟禁在牢獄中不得而出，誰都見不到，可外麵中蠱的人數卻是從來都沒有少過半分，這原本已經夠蹊蹺的了，可偏偏公儀覓卻是一點兒事情都沒做，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到底是怎麽一會事。
頓了頓，公儀覓見著蘇子塵稍稍有些遲疑，似乎也在對自己的話有些懷疑，也便是趁熱打鐵道：“你有沒有想過，這些蠱術，並非是我一人而為？”
“這些蠱術你已經爛熟於心，想來就算是沒有旁人協助，你亦是可以施蠱成功的。”
蘇子塵見著公儀覓如此，隻在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對於公儀覓的話，他是全然都不相信的：“你從始至終，都一直在用你的小聰明騙著所有人，可你一直都騙不過我。”
公儀覓聽著蘇子塵這樣開口，瞳孔微微有些顫抖，而後很快便是恢複了正常，隻看著蘇子塵的眼眸，唇角亦是掛著一副 狠辣陰毒的笑容， 問道：“你說的這話我聽不明白，不知道你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你心裏自然清楚。”
雖然公儀覓那樣的情緒隻是一瞬間一閃而過的，但蘇子塵明察秋毫，自然是一下便捕捉到了那一刹那間不大自然的情緒。
頓了頓，蘇子塵隻用一雙陰鷙的眼眸緊盯著公儀覓，一字一頓地問道：“那些巫蠱之術，並沒有藏匿於匈奴的任何一個地方，而是全部都在你的腦子裏，對麽？”
這是程宵擎給蘇子塵的思路，他回來之後亦是逐一排查，終於是有了一些眉目，所以才敢這樣開口徑直問著公儀覓。
果不其然，公儀覓聽見蘇子塵這樣信誓旦旦的開口，一時間的確是有了些慌亂，眼眸隻四下躲藏著，並不敢與蘇子塵再有什麽對視。
就好像是，公儀覓擔心被蘇子塵看穿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