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調查清楚
“罷了，今日這味道朕的確是不大喜歡，不過既是香葉的一份好心，朕也不再勉強，今日也便是算了，時候不早，朕回修正殿了，你們好好休息便是。”
蘇子塵起身，隻態度淡然地對順妃開口說了一句，並沒有再繼續留下去的欲望，隻是淡淡出聲說了一句，起身朝外走著。
順妃方才還沉浸在心中暗自咒罵香葉之中沒回過神來，如今忽地聽見蘇子塵開口說了這麽一句，心裏便是有些不舍，忙是出聲勸著蘇子塵。
“皇上，您今日下午隻嚐了一小口如意糕，眼下什麽東西都還沒吃，想來身子定是會受不了的，小廚房如今也正做著您喜歡的膳食，您且再等一會兒，用了膳再走吧。”
順妃眼波流轉，口中輕聲對蘇子塵說著，眼眸亦是充滿渴求，隻求著蘇子塵能夠留下來。
“朕沒什麽胃口，今日也便罷了，你到了這會子也是沒有用膳的，隻留下自己用便是了。”
蘇子塵並不想繼續停留下來，隨意地開口對順妃回了一句，而後才繼續道：“倒是香葉，今日的事情的確不賴她，你也無需為此再責罰她了。”
“是，香葉是妾身貼身伺候的丫鬟，妾身自是不舍得的。”
順妃一頓，沒想到蘇子塵臨走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竟是要自己不要責罰香葉，而並沒有關心自己半句。
再反觀香葉，早已經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榮寵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發懵，麵頰赤紅地簡直要滴出血，跪在地下除了謝恩，也便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子塵見著順妃如此，也便是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旁的話也什麽都沒說，隻帶著小豆子走了出去。順妃眼見是沒辦法挽留蘇子塵，也隻能如此，恭敬送蘇子塵去了門外，心中早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去看看那庖丁到底在哪，不要打草驚蛇。”
走出去不遠，蘇子塵也便是低聲對身邊的小豆子叮囑了一句，聲音清淺，也並沒有什麽情緒上的起伏。
小豆子應聲，也便是轉頭離開，趁著並無人主意的夜色，悄無聲息地去了廡房。
望淩殿內。
香葉見著順妃自打蘇子塵走了之後便是陰地可怕，坐在那裏一句話不說，眼眸也是冷漠而怨毒地盯著自己，似乎內裏有十足地火氣想要揮發出來，隻等著自己將引信點燃一樣。
“娘娘，小廚房已經將晚上備好了，您收拾收拾準備用膳吧。”
香葉心中有些緊張，但見著晚膳已經備好，且順妃也一直是陪著皇上並沒有用膳，也是有些不大忍心，因此隻是強忍著心中的擔心，出聲對順妃說了一句。
半晌，香葉也並沒有聽見順妃回話，心裏暗暗有些緊張，忙是微微抬起眼眸，看著順妃的臉。
“娘娘。”
香葉知道順妃這會子如此這般究竟是為何，也便是怯怯叫了一聲，心中醞釀了許久，終究才是試探地開口道：“皇上待您是極好的，因著擔心您的身子，特意囑咐奴婢伺候您用膳呢。”
“是麽？本宮怎麽覺得，皇上更關心你呢？”
順妃麵容上陰晴不定，卻是帶了一抹讓人有些害怕的笑意，她緩緩伸出收來，用帶了長長護甲的指頭托起香葉的麵頰，開口道：“方才你那樣巧言善變，皇上也是擔心本宮麽？”
“娘娘，奴婢是您的貼身侍婢，皇上對奴婢如此寬宥也是全憑了娘娘的麵子，若是沒了娘娘，皇上斷是看不上奴婢一眼的。”
香葉心裏害怕，忙是出聲解釋著，一雙眼睛也是緊盯著順妃，隻怕再勾起她的怒火，每一句話都要掂量許久才敢說出來：“且奴婢方才也是有了娘娘的提點，才敢向皇上求饒寬恕，這些都是看在娘娘麵子上的。”
“是麽？”
不提這茬倒還好，一提起這個，順妃便是想起方才香葉求情的樣子，她不隻是提起了自己，還提起了那個順妃一點也不想聽到的名字——從夫人。
“本宮怎麽覺得，是你說了自己從前是從夫人的侍女之後，皇上才會對你動了惻隱之心，從而原諒了你的罪過呢。”
順妃越想越氣，隨手便是將自己手邊的茶盞打翻在地，滾燙的茶水潑在了香葉的裙角和手腕之上，讓她隻覺得鑽心的疼，隻能低頭忍耐，並不敢開口求饒。
接著，順妃便是抬手想要給香葉一個耳光，卻猛然想起蘇子塵臨走時語重心長的話，因此也隻能是收回了手。
在蘇子塵麵前，順妃一直都是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從不會因著一些小事讓蘇子塵對自己的態度有所改觀，因此自是不會抬手打在香葉的明麵上。
“本宮看你是人在望淩殿，心卻一直都在從前的鍾粹殿那裏吧，若是當真如此，本宮便是尋個機會，打發你回去便是了，如此也可圓了你的心願，是麽？”
順妃有了主意，隻微微起身，而後蹲在了香葉的麵前，伸手在香葉的大腿根處用力一擰，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麵目猙獰，出聲詢問著香葉。
香葉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弄的一時倒吸一口冷氣，渾身也跟著顫抖起來，半晌都沒能緩過來，眼淚瞬間充斥了整個眼眶，隻竭力忍受著。
“娘娘，奴婢服侍您時間已久，自是一心一意侍奉您的，今日若不是您要奴婢求饒，奴婢就算是入了宗人府，也不會供出娘娘半句的，還請娘娘明察。”
香葉此刻早已經是心灰意冷，她總以為隻要自己用一顆真心去對待順妃，自然是會換來順妃對她的憐惜與同情，可讓香葉沒想到的是，順妃一直對她都心懷忌憚，隻生怕她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順妃聽著香葉這般，也便是鬆開了手，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半晌，才繼續道：“本宮自是知道你的心意，若不然也不會留你在本宮身邊這麽久。”
香葉低頭，並不看順妃，此刻心裏委屈已然是泛濫成海，若是從前知道會是這樣的以後，她就應當求了皇上，當初和廣竹一起留在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