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邀請前來
順昭儀和九思一合計,這樣的說辭的確是沒有什麽不妥之處,微微一想,也便是定了下來。
“姐姐,今兒個時間也並不遲,即是如此,咱們也便是趁著天色尚早,將安良媛請來采薇殿飲酒作樂吧。”
說定了事情,順昭儀也便想著趁熱打鐵,隻將此事盡快做好,日後也不用再留有什麽後患。
“廣竹,你且去鳳來殿請了安良媛過來便是,至於她來與不來,你都不要相勸,隻讓她自己決定便是了。”
九思微微頷首,也便算作是對順昭儀所說話的同意,心中想著,也便叫來廣竹叮囑幾句,兩人也隻坐在那裏閑閑聊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鳳來殿。
“主兒,您怎的了?”
飄雪瞧著安良媛隻在殿內不停地走來走去,似乎是有些緊張的樣子,麵色也看上去有些心神不寧的。
“不知怎的,這幾日總是心慌的厲害,這會子眼皮也跟著跳了起來,當真是讓人心煩。”
安良媛出聲說著,伸手掐著自己的眼皮,似乎用力一些,眼皮的跳動就能消失一樣。
“主兒,您就是因為程氏的事情太過煩心了,眼下她已經出了東宮,您也眼不見心不煩,何必要如此心慌呢。她現如今瘋魔癡傻,也都是她咎由自取罷了,和您有什麽關係。”
飄雪輕歎口氣,見著安良媛如此,隻以為她是心中內疚,所以也便出言寬解著:“這程氏本就飛揚跋扈的厲害,尋常人她都是看不慣的,如今您將她送出宮外,咱們東宮內多少人心裏可都是感謝您呢。”
“本良媛哪裏是因為這個,隻是眼下公子的事情尚未辦妥,雖說程氏已經倒台,但從夫人依舊是壓在本良媛頭上,若是她為著此事從中作梗,公子會如何想我?”
安良媛側目看了一眼飄雪,見著她並不能參透自己的心意,也便是出聲解釋著,一時隻覺得腦袋發痛。
這幾日她一直在想著回環的機會,也是主動去蘇子塵的承乾殿謝恩行禮,企圖讓蘇子塵待自己產生一些憐憫嗬護,卻不想蘇子塵並不以為意,隻淡淡讓她無需再過來,隻照顧好自己便是了。
如此想來,安良媛便是一直覺得蘇子塵與她之間產生了隔膜,因著程氏的事情,所以才會主動疏遠她的吧。
“主兒,眼下殿下都已經答應了這件事情,您也便不要提起此事,免得殿下覺得咱們急功近利。程氏再怎麽說也是太子妃,殿下與她還是有些感情的。”
飄雪心中有些無奈,但仍是出聲安慰著,讓安良媛不要總是心急:“等這件事情漸漸過去,您尋一個好日子和殿下提起,殿下並不會不同意的。”
飄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安良媛微微低頭思忖,眼下也隻有這樣的辦法,若不這樣,恐怕蘇子塵也是會懷疑些什麽來的。
“本良媛等一等倒是無妨,左右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什麽可怕的,隻是本良媛擔心公子,他如此心高氣傲,若是這樣的事情等那麽久,公子心中應當會不安的。”
安良媛出聲說著,對於公子,她總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若是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日後就算入了皇宮,也沒有辦法沉得住氣做事,主兒,您也不能什麽都提公子考慮的周全無失啊。”
飄雪實在有些忍不住,見著安良媛出聲,也便是有些不悅地回了一句。
“本良媛心裏自有分寸,還用的著你來說?”
聽著飄雪的話語裏似乎帶著些不屑,安良媛當即便是沒什麽好脾氣,轉頭瞥了飄雪一眼,才繼續道:“眼下從夫人得寵,本良媛那時候又依附著程氏,今後的日子,更是不好過了。”
飄雪並不敢接話,這安良媛總是陰晴不定的,對自己的話也是聽不進去多少,她也沒心情再跟安良媛廢話太多。
“安良媛在嗎?”
兩人默默,卻忽地聽見殿外前院有人說話的聲音。
透過窗欞一看,便是廣竹正站在院落中央,中規中矩,麵上帶著笑意。
“怎麽了?”
安良媛眼皮沒來由地跳了一下,見著廣竹此次主動過來,心中的確是有些奇怪。但廣竹是鍾粹殿的奴婢,安良媛心中縱使再緊張,也得給她三分麵子:“院子裏風大,進來說話吧。”
“奴婢謝過安良媛,今兒個我們主兒和順昭儀在采薇殿飲酒,想起中秋家宴那日,若是沒有您的幫忙,恐怕我們主兒就沒有今日,所以遣了奴婢過來請您一起去飲酒作樂。”
廣竹開門見山,進去後便將此次來的目的說了出來,微微屈膝,而後才笑的幹淨:“我們主兒特意吩咐,您若是願意來便來,若是不願自然也是可以的,從夫人也不會因此怪罪於您。”
說完,廣竹也便是欠一欠身,抬眸看著安良媛的意思。
眼下安良媛也有些犯難,從前無論她去鍾粹殿還是采薇殿,兩人都不給安良媛什麽好臉色瞧,甚至連門都不讓她進去。如今卻是主動示好,的確是讓人有些意外。
若是去,難免會有些尷尬的事情,從前那些事情已然是發生了,若是就這麽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顯然也是不大可能的;若是不去,的確是有些拂了兩人的麵子,倒也是自己不識抬舉了。
“安良媛且先收拾著,今兒個天有些涼了,從夫人還叫奴婢去鍾粹殿取了鬥篷回去,便先告退了。”
廣竹見著安良媛一時有些犯難,似乎再考慮著該如何是好,也便不再繼續幹耗下去,隻聽了九思的囑咐,隨意拈了個謊話糊弄過去,先一步離開。
“主兒,您可是要去麽?”
見著廣竹走遠,飄雪也便出聲問了一句,頓了頓,道:“眼下從夫人和順昭儀主動向您示好,想來也是您替她們扳倒程氏有功,所以兩人才會高看你一眼的。”
這樣淺顯的道理,就算飄雪不說,安良媛也是心中一清二楚,隻是她有些困惑。
從夫人和順昭儀也並非見利忘義之人,為何今日會如此反常,請了自己前去?
難道真如飄雪所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