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大方承認
既然這人步步緊逼，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九思便也不會留有任何情麵。
此次，九思絕不會手軟。
“回太子妃的話，這的確是妾身的東西。”
九思隻短暫思考，而後便幹脆承認了。
眾人一片嘩然，誰都沒有想到，九思竟然一句也不辯解，幹脆了當的將這件事情承認下來。
就連蘇子笙，也是心裏暗驚了一下，難道九思是要拉自己下水？
還是說方才自己的言行惹的九思不悅，因此才要和自己同歸於盡？
蘇子笙心中沒底，原是不想管這件事情，但如今若是也不插手，恐怕當真是要遂了九思的心願了。
“隻是，這東西本應該是個繡帕，妾身也不知道為何變成了肚兜。”
見著眾人低低議論著，九思隻淡淡地開口說著，抬眸看著蘇子塵，道：“順昭儀贈與妾身的是竹葉合心的繡帕，殿下想來應當也有印象。”
順昭儀有些心急，湊過去看了看那繡帕，眼眸中滿是震驚，手也微微有些顫抖，出聲說道：“殿下，妾身不敢撒謊，這的確是妾身給從夫人縫製的繡帕，可這分明是被改成了肚兜的啊。”
順昭儀沒想到，東宮內竟有人會有這樣的手藝，若不細看，便是能以假亂真的。
“殿下，本王與從夫人常受到這樣沒來由的汙蔑， 如今也並不是第一次，本王性子謹慎，且行為坦蕩，如何會將這樣的東西帶來東宮，又如何自掘墳墓，讓自己落入如此險境呢？”
蘇子笙頓了頓，見著九思解釋，也便是跟了一句，言辭淡淡的，眼眸陰傑地看了看艾心，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子笙的眼神，足矣震懾到艾心，讓她心驚肉跳，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不錯，本殿下記得，前些日子，本殿下還曾問過你為何不用那一枚繡帕，你告訴本殿下是丟了的。”
蘇子塵點了點頭，他的確是記得。
這一點，蘇子塵沒有忘。
“既然如此，那便是有人蓄意汙蔑了。”
九思唇角露出一抹笑意，眼神有意無意地從程歸晚麵容上掃過，而後才繼續道：“殿下，既然此人如此陰毒，非得步步將妾身往絕路上逼，妾身還請殿下為妾身做主，還了妾身和笙王清白。”
“請殿下為本王做主。”
蘇子笙頓了頓，也是求著蘇子塵給兩人洗清冤屈。
程歸晚心中有些慌亂，如今這樣的情況也不便開口，隻有些焦急地看著安良媛，想讓她出手幫忙。
而安良媛自然也是看到了程歸晚的暗示，知道她等著什麽，方才聽了許久，卻也不能接話，如今既然有了機會，也便不顧那麽多，隻開了口道：
“殿下，既然這東西是從夫人所丟失的，那想來應當是被人撿到了，笙王與從夫人清清白白，怎麽能單憑一個肚兜就如此妄下結論呢。”
安良媛出聲說著，明麵上是在為九思開脫，事實上卻是給程歸晚和艾心遞話：“妾身以為，這丟了的東西，便與從夫人無關了。”
“殿下，這東西丟與未丟，也隻是全聽從夫人一人的話語，就算是從夫人看著這繡帕樣子好看，改成了肚兜也未可知啊。”
艾心心裏緊張，忙出聲說著：“這繡帕的確是從采薇殿拿出去，送給從夫人的，就連從夫人自己也承認了，您可一定要明察啊。”
“殿下，這宮女東拉西扯，明顯便是衝著從夫人來的，本王覺得還是不要再聽她胡言亂語，拔了她的舌頭逐出宮去，也別耽誤咱們的時間。”
蘇子泫本就對九思尊敬，見著這小宮女如此汙言穢語，也便出聲對蘇子塵說著，想盡快結束這場鬧劇。
而蘇子塵心中卻稍稍有些動心，他本就對九思和蘇子笙有些懷疑，本沒有想到這麽多，而如今聽了艾心的話，隻如同一語驚醒夢中人一樣，倒是想聽聽這人想怎麽辯解。
但是，蘇子塵並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眉頭緊鎖著，考慮著該如何拒絕蘇子泫。
“殿下，妾身謝過泫王好意，但如今事情已經如此，妾身不想草草了事，隻求尋得線索自證清白。”
九思搖了搖頭，撲通一聲跪倒，出聲堅持著自己的意見，態度堅決：“若是今日之事就這麽不了了之，日後的風言風語便更是控製不住，因此，妾身還請殿下查明真相，給妾身一個清白。”
九思知道，如今隻有查明白事情真相，才能讓蘇子塵徹底打消疑心，也能和蘇子笙劃清界限，不讓人借題發揮。
因此，九思身正不怕影子斜，隻能硬著頭皮查下去，讓眾人心悅誠服。
“若是此事當真與妾身有關，妾身寧可以死謝罪，以還殿下與笙王清白。”
九思咬了咬牙，幹脆發了毒誓，抬眸看著蘇子塵。
蘇子笙心猛地一沉，看著九思態度決絕，知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與自己決裂了。
“殿下，既然如此，咱們也便還從夫人一個清白吧，若不如此，日後再傳有謠言，可就沒辦法收場了。”
程歸晚微微點了點頭，也便堅持說著。
這原本就是她心中想的，這個計劃萬無一失，九思無論如何都不會翻得了身了。
安良媛聽到九思說了這樣的毒誓，眼眸微微亮了一下，隨即便恢複了正常的心緒，靜靜聽著，隻等著機會。
如同一個狩獵者一般，等著最脆弱的時候，給獵物最致命的一擊。
哪怕是傷到了一人，安良媛都是穩賺不輸的。
“去搬椅子來。”
蘇子塵轉頭對小豆子吩咐著，而後坐在椅子上，淡淡道：“既是如此，便細細地查吧。”
一語說完，便早已有眼明手快的小奴婢，將那肚兜放在了程歸晚和蘇子塵的手中，讓兩人過目。
程歸晚看了幾眼，忽地叫了一聲，讓蘇子塵有些錯愕。
“殿下，您瞧這肚兜的手藝如此精良，的確是從夫人做不來的，從夫人誌不在此，是秀不出這樣的肚兜來的。”
程歸晚看似在為九思說話，事實上卻並非如此：“且這上麵的絲線珍貴，一般人是得不到的。”
蘇子塵細細一看，這樣的絲線，的確是自己賞賜給鍾粹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