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獻禮
“夏昭儀此次還真是頗費心力，妾身倒有些欣喜呢。”
程歸晚並不知道夏昭儀要做什麽，隻以為她要進獻給自己些什麽賀禮，也便欣慰的轉眸開口，對一旁的蘇子塵說道。
“你們東宮和睦，本殿下也能放心。”
蘇子塵遊刃有餘地開口說著話，看似是在對程歸晚誇獎，口中道：“隻要不惹出太多的亂子，本殿下即可放心。”
“是。”
程歸晚並沒有聽出蘇子塵的弦外之音，隻柔柔地笑笑，也便繼續欣賞起宴會上的絲竹歌舞。
“吉時已到——”
忽地，聽到門外通傳內監的聲音，在場的所有歌姬嬪妃都紛紛起身。整整齊齊地跪下行禮，口中恭順道：“妾身等恭賀太子妃生辰大喜，祝太子妃福壽綿長。”
程歸晚自是喜歡這種場麵盛大的樣子，見著眾人都齊刷刷跪下，一副俯首帖耳的樣子，心中也是愈發洋洋自得，隻得意地看著眾人，做出一副體貼的模樣，示意眾人起身。
“本太子妃今日心中甚是歡喜，諸位姐妹日後也要同今日一樣，都同心協力，東宮和睦，本太子妃與太子殿下才會更舒心。”
程歸晚說著冠冕堂皇的話，一聽就知道是提前練習過的，若非如此，程歸晚斷是不會說出這麽有水平的話來。
“妾身等謹記於心。”
九思瞧著眾人都整整齊齊地跪下，也不敢亂動，卻是覺得自己屈身在寬大的襦裙之下，就算輕輕動一動身子，也不會被人發現。
九思稍稍動了動，隻覺得好玩，就像幼童趁著大人不備偷吃糖果一樣歡喜，也便悄悄動著膝蓋，好讓自己膝下鬆泛一些。
“都起來吧。”
蘇子塵並沒有仔細聽程歸晚在說什麽，而是隨意地看著眾人，瞥到了她唇角含著不易察覺得笑容，一點點挪動著膝蓋，隻覺得有些可愛。
他沒有發現，自己看向九思的時候，素日犀利的眼眸，也變得溫潤起來。
既然跪著這麽辛苦，蘇子塵也不願九思繼續跪在那裏，幹脆不再訓話，讓所有人都起了身。
“小豆子，送上來吧。”
蘇子塵頓了頓，抬眼看見正等候著吩咐的笑到最，也便出聲招呼了一聲。
“是。”
小豆子聞言，轉身朝著門外拍了拍手，當即便瞧著一眾奴才端著蓋著錦緞的金絲楠木托盤走了進來。
“太子妃，這是太子殿下特意在庫房尋得的寶貝，以此來慶賀您的生辰。”
小豆子喜滋滋地誇耀著，將那托盤端在離程歸晚最近的地方，親手取下那蓋著的錦緞，示意程歸晚查看。
“這是？”
程歸晚瞧著這錦緞下麵蓋著的珠子渾圓，大小如同一顆香瓜一般，散發著溫婉的淡淡光亮，一時有些訝異，她並沒有見過這樣的物什。
“回太子妃的話，這是隨侯珠。”
小豆子繼續跪倒，口中恭恭敬敬地開口解釋著：“太子殿下此次平定南隅部落有功，皇上特意拿出了珍愛的隨侯珠賞賜了殿下，殿下還沒來得及欣賞，就專門給了您。”
程歸晚臉上漾起一陣喜意，這是皇上賞賜下來的東西，想來定是不會有什麽差錯。再加之她從未見過，更應該是舉世無雙的寶物了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隨侯珠？”
小豆子話音剛落，便聽見楚良媛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伸長了脖子，口中嘖嘖讚歎道：“妾身在母家的時候就聽說宮中有這麽一個寶物，今日才有幸得以一見，實在是非同一般。”
聽著楚良媛如此開口，蘇子塵卻是來了興趣，開口問道：“楚良媛也知道這隨侯珠？”
“是。”
楚良媛見著蘇子塵與自己開口，心中歡喜的緊，連忙忙不迭地開口，展示著自己知道的：“這隨侯珠是皇上年輕時巡訪邊境，一日在山中發現一條井口粗細的巨蟒，便與那巨蟒殊死搏鬥，而後將那巨蟒一劍刺死。”
頓了頓，楚良媛這才繼續道：“而後，皇上隻覺得那巨蟒腹中似乎有亮光，湊近了一看才發現這個寶物。原來那巨蟒能生長的如此巨大，都是靠著體內修煉出來的隨侯珠的。”
這隨侯珠本就是巨蟒用體內靈氣匯聚而成的，一般的蟒蛇隻有米粒大小，大一點的猶如珍珠一般，可這顆隨侯珠卻大如香瓜，想來那條巨蟒也是快要成了精。
“那巨蟒瞧見了真龍天子，自然是要將這隨侯珠吐出獻給皇上的。”
蘇子塵點了點頭，似乎很是滿意楚良媛的講解，也便順著這樣的話繼續開口道：“這顆隨侯珠有安神養氣、匯聚精力的功效。若是放在寢殿內，則會安枕無憂，心神安慰。”
這麽好的東西，蘇子塵原本並不想贈予程歸晚，可礙於程宵擎的麵子，也隻能忍痛割愛。
“謝殿下厚愛，妾身福薄，恐怕不能收下這樣貴重的物品。”
程歸晚心裏早已經心花怒放，可嘴裏卻是客氣而又大氣，顯得異常懂事，隻輕啟紅唇，繼續道：“這隨侯珠本是供父皇安枕的寶物，妾身怎敢僭越，還請殿下替妾身複進獻給父皇，讓他好生休息才是。”
頓了頓，程歸晚似乎仍覺得不足，也便繼續開口說著：“皇上安枕，咱們大商朝才能平安無事。”
“無妨，這本就是父皇賞賜給本殿下的，今日是你的生辰，就不必推辭了。”
蘇子塵淡淡一笑，隻看著程歸晚這樣的語氣，心中甚是訝異，她怎得變得如此知書達理起來？
“太子妃，皇上最欣賞的便是咱們殿下了，您無需這般客氣。”
小豆子順著蘇子塵的話繼續說著：“咱們殿下日後也會替皇上分憂解難，皇上自是會安枕無憂的。”
“是啊，太子妃。”
徐良媛瞧著那隨侯珠如此罕見，心中隻覺得羨慕異常，也便出聲勸著程歸晚收下：“皇上最看重的便是咱們太子殿下，十五歲就允了殿下出宮居住，為顯身份地位，還特許了將東宮移出宮外呢。”
這話倒是不假，皇上格外喜歡蘇子塵，不但特意允了他出宮居住，還允了他將整個東宮都搬出宮外，保留原來宮名不變，仍稱作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