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是記得的記嗎

  往昔記憶又在腦中快速過了一遍，秦肴冽就又想起那枚失落的玉玨了，不禁搖頭苦笑。


  攪亂了自己經年波瀾不驚的心緒那人，還在對麵坐著，聽那動靜大抵是還在細品這桂祭罷。


  秦肴冽又複想起，方才楚霓在問桂祭的祭字是不是記得的‘記’那問題，收斂心神想著還是稍作解答罷了，不然真不知要找什麽話題與她聊一聊。


  但心中莫名的情緒總揮散不去，秦肴冽遂眼眸還是看著酒杯，且盡量讓自己發出的語調顯得慢條斯理。


  “那是‘祭奠’的‘祭’，既你方才起那桂花酒的味道，我且問你，你可還記得昨夜於此處發生了什麽？那桂祭的味道你又是從何處嚐到？”


  ‘桂祭’這酒出自釀酒大師之手，雖是入口以甜味為主調，但是後勁卻是足足的，這酒勁自是要比陸大夫自己釀著喝的要大。


  不過兩杯酒水下肚，楚霓就又開始暈乎了。


  楚霓原是眯著眼睛感受酒香，卻是在睜眼看向秦肴冽之後，發現眼前的秦肴冽變成了兩個、四個、六個……


  秦肴冽又斟了酒，問題拋出卻半晌得不到回應，這才抬頭看向楚霓。


  楚霓：“秦、秦肴冽，你怎的，怎麽變成這麽多個了哈？”


  於秦肴冽眼中所見，楚霓醉眼朦朧，眼睛半眯著，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著合著嘴巴嘟著，就像是受了委屈想要討糖吃的孩兒。


  秦肴冽腦袋裏邊立刻就想起楚霓昨夜自院牆上跌下的情形。


  眼見自己的疑問得不到解答，眼前的秦肴冽卻越變越多個，不止變多，還跟那種幸運大轉盤那樣，一個勁在自己眼前轉圈圈。


  伸手指了指秦肴冽，氣呼呼道：“你咦~！給我停下！再轉轉我都要吐啦！”


  楚霓立馬就要發飆了，腦袋暈乎著還強撐著起身，就要去把秦肴冽這個轉盤給它鼓搗鼓搗，讓它甭轉了。


  秦肴冽看楚霓這個樣子，失笑出聲，方才不過才喝了兩杯怎的就給醉成這樣了？又見楚霓顫顫巍巍起身，像是要到自己這處來，那走兩步路東倒西歪的模樣，讓秦肴冽忍著笑，下意識張開手臂就要去護著她。


  醉酒之人本就是不清醒的，石桌相對的兩頭也不過三四步就能走到，但楚霓腳步不穩，視線又模糊得很，最後一步兩腳相伴，直接乒到秦肴冽懷裏。


  秦肴冽那胸膛跟石頭似的，好歹秦肴冽本就有所準備，這伸展雙臂將楚霓抱了個滿懷，也借以稍作緩衝。


  這邊秦肴冽將人往懷裏頭接，有些納悶，今晚一直亂遭的心緒竟好像在此刻得到了舒展，好了許多。


  “楚霓？你可還好？能站穩麽？”


  懷中人兒未有回應……


  甫一生了感觸，正想鬆一鬆手臂，好查看一下懷中人兒的情況，卻是人家姑娘稍微清醒了些，更快一步做出了反應。


  楚霓被磕著了，鼻頭剛才直接就這麽一砸，現在又酸又疼。


  摸了摸鼻子，又迷糊著用雙手抵著他，抬起頭，看向秦肴冽，對上他帶著疑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