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連笙道謝,而後,連笙突然被什麽東西打到,朝祁墨看去,忍不住噗哧一笑。
原來她和祁墨兩人都被安裏惠用蛋糕抹了臉,他的左臉,和她的有臉,此刻都裹著蛋糕,很是喜感。
“哈哈哈……”安裏惠哈哈大笑,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
“死丫頭。”連笙笑起來,在安裏惠手中的蛋糕上爪了一把,出其不意地朝她臉上抹去。
安裏惠哪裏肯服輸,將手中的蛋糕整個的壓在了連笙臉上。
“吖!”連笙驚呼,“討厭鬼,安裏惠。”
“哈哈哈……”安裏惠卻坐在一旁哈哈大笑。
祁墨忍住笑,將連笙拉過來,拿掉了她連笙的整個蛋糕,從她包裏翻出紙巾,倒了礦泉水淋濕,幫她把臉給洗幹淨。
安裏惠繼續和連連笙打鬧著,祁墨在一旁,偶爾加入,但是都是觀戰的居多,直到夜色越來越濃,那兩丫頭穿得少,兩人一前一後相繼各打了個噴嚏。
“回去!”祁墨下令。
兩人隻得乖乖聽話,收拾東西跟在祁墨身後朝他的車子走去。
上了車,連笙和裏惠坐在後麵,祁墨在前麵開車,直達新陽小區。
“好了,我自己上去就行。”車在新陽小區門口停下,連笙正要推開車門,安理會阻止了她,“你們回去吧。”
“記得吃晚飯。”連笙叮囑她。
“好。管家婆!”安裏惠說罷推開車門下去,站在門外對她揮手。
安裏惠站在小區門口,目送祁墨的車離開,這才進入小區。
這個時候的新陽小區很安靜,大家不是外出散步,就是在家裏看電視,安裏惠進入電梯,包裏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顯示屏上的“爸爸”兩個字,讓她心生不安。
“爸爸。”按下接聽,安裏惠將手機放在耳邊。
“小惠。”安父的聲音似乎更蒼老了許多。
“爸爸……”安裏惠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她顫抖著聲音問,“是不是小康他……”每次爸爸給他打電話,都是因為小康的事,因此每次接爸爸的電話,她的心總是隱隱的不安。
“小康他沒事。”安父的話,讓安裏惠懸起的心,穩穩地落回了肚子裏。
“滴……”電梯抵達她要去的樓層,安裏惠走出去,一邊拿著手機開門一邊如往常一樣叮囑父親,“爸爸,你和媽媽要注意身體……”
“小惠啊,你明天請假回家一趟吧。”安父突然要求,語氣嚴肅。
“回家?”安裏惠愣住,她已經有多久沒回家了?
自上了高中之後,她就在外麵打零工,不是住在學校,就是住在雇主提供的地方,她已經忘記了自己有多久沒回家了。
今天,爸爸卻突然叫她回家。
“爸爸,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安裏惠關上門,背靠著門板,才放回肚子裏的心,再度不安地懸起來。
“你媽媽……她……”安父聲音梗咽,“你再不回來,恐怕就沒機會在見她了。”
聞言,安裏惠瞬間說不出話來,隻覺得喉嚨堵得慌,眼眶也熱了起來。
“我明天就回去。”她忍了許久,這才能開口。
“好。但是要快一些。”安父應著,現在也沒有車回來了,隻能等明天。
“好,我知道,爸爸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安裏惠緩緩蹲下,頭埋進雙膝裏,眼淚奪眶而出。
為什麽,她要那麽累的活著?
為什麽生活總不會給她一個喘氣的機會?
有時候真的想就此死去,死了之後就不用去想那麽多紛紛擾擾不開心的事情。
瀾海之家。
祁墨和連笙手牽著手一起走出電梯,一抬頭就看到有人拿著一個蛋糕盒子在門口等著。
“祁先生你好,這是你今天訂的蛋糕。”那人將一張票據遞給祁墨,“麻煩你簽字。”
“好。”祁墨接過票據和筆,唰唰唰在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遞給那人,接過蛋糕。
“謝謝,歡迎再次觀臨本店。”
“再見!”連笙對他揮手。
祁墨一手拿著蛋糕盒,一手輸入密碼,而後推門進去。
“我以為你會不知道。”換好了鞋,連笙擰著蛋糕朝餐桌走去。
“如果我不記得,你會不會很傷心?”祁墨跟上去,在她轉身的時候,將人圈入自己懷中。
“嗯。”她很誠實,“一整天都很失落,後來你打電話來,心情就奇怪的好了,很神奇。”
祁墨笑,已經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傷心,又因為另外一間微不足道的事高興,一切都那麽的莫名其妙。
“嗬……”他笑,拉著她坐下,然後伸手去打開蛋糕盒,將蠟燭插上去,點燃,對她說:“生日快樂。”
“謝謝。”連笙微笑,“唱歌給我聽。”
他寵溺一笑,張口:“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等他唱完生日歌,連笙吹熄蠟燭。
“怎麽不許願。”他問。
“在河邊已經許過了,太貪心是不會靈的。”連笙說罷伸手去拿掉拉住,拿起一旁的蛋糕刀,一邊切一邊說,“我餓了,這個蛋糕好香。”
“那就吃蛋糕吧。”祁墨拿掉了她手中的蛋糕刀,動作熟練地切了很大一塊,找了蛋糕店配有的一次性碟子,裝好,插上叉子,推到她麵前。
“謝謝。”連笙道謝,用叉子舀了一口,送。入口中,而後兩眼放光,“味道很好……唔……”仿佛吃到了什麽,連笙趕忙伸手取出來。
“啊……”連笙看著手中的亮晶晶地東西,頓時愣住,“這……”
那是一枚鑽戒,簡單的鉑金指環上,鑲嵌著一顆鑽石,鑽石不大,看上去隻有一克拉,卻,是粉色的。
“這是我設計的,鑽石有一點一克拉,代表一心一意。”祁墨起身走到她身前,單膝跪下,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隻紅色玫瑰,對她說,“笙兒,嫁給我。”
“我……我……我……”連笙愣住,手上一抖,之上捏著的鑽戒掉在了地上,她慌亂地站起身,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祁墨拉住她的手,以示安慰,而後撿起掉在地上的鑽戒,在手上摩擦幾下,擦幹淨了才對她說,“笙兒,我不希望你們學校的人再誤會你,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