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換3

  洛九塵眼珠一轉接話道:


  “太後壽辰大赦天下本也是情理之中,臣昨日三省吾身,細思陳相所言,處處為陛下考慮,倒是臣一意孤行,連累陛下英名受損,實在惶恐。”


  “你!”


  陳相噗地吐出一大口血,身子緩緩倒地。


  身後幾位朝臣竊竊私語說:“瞧瞧,又被氣吐血了。”


  “清遠王氣人的本事日益精進了,著實可怕。”


  完了,定是自己沒忍住忽然露出了一絲笑意,一番好心被眾位朝臣誤會了。


  工具人嚴風立刻臉色蒼白,俯首跪地說:“臣有錯,請陛下責罰。”


  群臣散後,工具人嚴風被單獨留了下來,秉承剛才的教訓,洛九塵覺得多看少說為妙。


  正在愣神就聽主位上的天子哈哈一笑說:


  “陳相那點心思你倒是知道的清楚,這法子甚好,你擬份名單上來,那幾個人大赦,他想都別想。”


  聽這口氣,原來聖上並不想大赦?

  倒是歪打正著了,洛九塵臉上帶了幾絲喜色說:“臣遵命。”


  李震林看他神色柔和,嘴角微帶笑意,沒好氣地說:


  “得,別笑了,看得人滲的慌。”


  “是!”


  伴君如伴虎,總算是交差了,洛九塵神色一鬆,大步跨出屋門。


  太監總管楊平氣喘籲籲地追出來說:

  “王爺留步,聖上口諭,賞賜您兩盒虎鞭湯。”


  這不是那什麽的玩意兒麽?


  工具人嚴風呆了幾秒才回過神,就聽楊平說:

  “王爺身子好好補,聖上說您的王妃要有喜了,還有賞。”


  那是他的事,自己可管不著。


  洛九塵躬身說:“謝過陛下聖恩。”


  馬車車廂裏,工具人嚴風將事情一講,嚴風的神情帶了幾分無奈說:“罷了,比我預想的好。”


  你這是有多不相信我的能力。


  洛九塵撇撇嘴說:“我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了。”


  “給你補償。”


  嚴風撈手就要抱,忽然意識到自己如今的小身板根本抱不動人。


  工具人嚴風瞧她一臉迷茫的神色,更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摸摸她的腦袋說:

  “九塵乖,你的心意我懂。”


  轎車外隨行的太監,聽到嚴風詭異的笑聲,不禁嘴角艱難地抽了抽說:


  “這個王妃真有手段,你瞧清遠王如膠似漆,片刻都不忍分開呢。”


  “清遠王原來不喜女子觸碰,這是病治好了吧,初嚐女子滋味,把持不住也正常。”


  工具人嚴風眼看清冷的小女子要惱,柔聲說:“旁人說什麽無須在意,乖,九塵。”


  “離我遠點!”


  嬌小的“洛九塵”柳眉倒豎,厲聲喝道。


  翌日就是太後壽辰,賜了一品以上官員海棠別院溫泉浴。


  這在京都來說是幾年未見的稀罕事,聖上孝心可嘉,官員們自然是不能缺席。


  馬車一路顛簸,嚴風帶著洛九塵於日落時分趕到海棠別院。


  他細細交代了好多注意事項,末了說:

  “湯池男女分開,管好你的眼睛。”


  語調裏隱隱有幾絲警告的意味。


  工具人嚴風負手而立,見這位“洛九塵”的臉上迅速的泛上紅暈,如熟透的蘋果,嬌憨可愛。


  她心裏十二分的暢快,摸摸“洛九塵”的腦袋說:“話多。”


  李承鈺站在遠處,看著兩人欲語嬌羞的模樣,壓下心裏的苦澀,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說:

  “都安排好了麽?”


  南風躬身說:“安排好了,成敗在此一舉。”


  李承鈺嗤笑了一聲說:“小孩子,用不了多久了。”


  男賓湯峪,工具人嚴風走進來,暗暗鬆了一口氣,大家雖穿的隻剩寢衣,倒嚴嚴實實也不會露了什麽春光。


  他將輕薄的衣衫攏了攏,緩步入了池子,一抬眼發現身邊來的人是嚴文秀。


  他帶了幾分嫌棄扯了扯自己的寢衣說:“大哥,你太古板了,你看我就愛穿這種領口,舒服。”


  他顯擺式似地做了兩個砰砰挺胸的動作,隔著薄薄的衣衫,某些地方,若隱若現。


  洛九塵慌得不敢再看,側過身說:“離我遠點!”


  嚴文秀的神色黯然了幾分說:

  “大哥,你還在怪祖父嗎?他中風這麽多天,你都不肯來,他天天念著你。”


  哼,本姑娘可不相信那個精神抖擻的老爺子會居然良心發現。


  之前他為了神木可是對嚴風動過殺心的,說不準就是裝病。


  工具人嚴風冷冷地說:“不用勸了,管好你自己。”


  嚴文秀的視線忽然掃過自己的下半身,似笑非笑地說:

  “大哥有病得治,走,回我屋裏,我好好給你檢查一下。”


  這什麽騷操作,絕對不可以。


  工具人嚴風立刻義正言辭地說:“不可!”


  哪料嚴文秀手勁極大,連拉帶扯往屋裏拖。


  工具人嚴風慌亂不堪,厲聲說:

  “文秀!你敢胡來,我放蛇咬你了!”


  這是皇家湯池,古月可進不來,嚴文秀挑挑眉毛說:

  “都是男人怕什麽,你要覺得難為情,你也可以給我檢查,咱倆順便比對一下。”


  比對?


  我的神,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必須把他從邪道上拯救回來。


  工具人嚴風心神一動,啞聲說:

  “文秀,給我說說你近日在兵部曆練的如何?”


  大哥還是關心我,嚴文秀腳步一滯說:“進屋,我跟你細說。”


  他匯報的極為詳細,工具人嚴風不時點頭附和,心裏暗自感歎。


  原來嚴文秀對嚴風如此敬重和崇拜,要不是祖父的事,算得上兄友弟恭,可惜了。


  嚴文秀匯報完,吹了吹額前的碎發,話鋒一轉說:“這會就咱倆,大哥,脫下來我看看!”


  這一節怎麽都過不去了是不?

  工具人嚴風立刻摸住他的爪子含糊地說:

  “好的差不多了,別操心了。”


  嚴文秀垂下眼瞼一臉受傷的表情,說:

  “大哥懷疑我耍詐?祖父的事我不予置評,但是我心裏對你的敬重從沒有變過!”


  “大哥要是還認我這個弟弟,就讓我給你檢查一下,要是不認,我以後絕不會再來打擾你!


  洛九塵不禁心裏一顫,嚴家如今分裂視同仇敵,大家心裏都挺難受。


  騎虎難下,這有點等同於你不喝酒就是不給我麵子,可咋整?

  她還在猶豫,就見嚴文秀站起身,失魂落魄地說:“我懂了,告辭。”


  他的身影走的落寞而悲涼,洛九塵立刻喚到:“文秀!”


  嚴文秀的神色頓了頓,露出了小酒窩,說:“就知道大哥你不會那麽絕情的,來,脫!”


  你可是英姿颯爽的少年,怎麽可以如此下流,非要扒你大哥褲子!

  工具人嚴風簡直要黑化了,緊捂著褲腰帶正在掙紮,就聽屋門傳來一陣巨響,有人喊到:“女湯池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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