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換2
嚴風心裏一驚,冷著臉說:“把攤主帶回來!”
書房裏,攤主從麻袋裏爬出來,看到一位嬌媚女子忽閃著纖長的眼睫毛,一臉怒氣地說:
“把解藥交出來!”
他看了眼女子身旁斜倚著的紫衣身影,苦著臉說:
“這位貴人,我說過這個果酒夫妻喝有神奇功效,二十四個時辰後自動回複的!這沒有解藥的!”
古侍衛摸著牆上的一拍細鉤冷冷地說:“不肯說,紅燒還是清蒸,自己選一樣!”
“嗝!”
老大爺雙眼一翻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暈了三次,還是一樣的效果,“嚴風”勾了勾發尾說:
“看來是真的,二十四個時辰,也沒什麽,走,王妃,回屋!”
古侍衛看這位“嚴大人”一會兒吹吹指甲,一會兒逗弄兩下金魚,慵懶而調皮,緊抿著嘴唇說:“是。”
嚴風看著自己的身體站無站相,坐無坐相,心裏帶了一絲不悅說:“別用我的身體亂扭!”
我偏要!
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趁機複仇氣氣他怎麽能對得起自己。
聽雨閣寢殿裏,洛九塵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她清清嗓子,單勾負後,一步步走向他,挑了挑眉毛說:
“叫聲子清哥哥來聽聽。”
嚴風的白眼快要翻出天際,厲聲說:“不。”
“好啊,樂水,把你們王妃那套塗蔻丹的工具拿來!”
樂水一愣,王爺好細心,對小姐如此關心,今夜是個好機會!
她衝自家小姐眨眨眼,帶了幾分激動說:
“小姐,我把你珍藏的薄紗寢衣,還有玫瑰香膏都拿來!好好沐浴一下。”
嚴風瞳孔地震,眼裏大大的寫滿了抗拒厲聲說:“不可!”
講究人臉皮薄,他的怒氣溢的都快要把這屋子炸了。
洛九塵瞬間秒慫,挑戰底線一時爽,後期不好收場。
她清了清嗓子說:“不必,蔻丹拿來就行。”
嚴風端坐在床榻邊,看洛九塵哼著小曲,塗著指甲,伸出十個手指頭晃了晃說:“怎麽樣,好看吧?
她站在鏡子前仔細端詳著說:
“王爺的身體很有料,腰線流暢好看,胳膊很堅實,唯一遺憾的就是有腿毛,嘖嘖,像個毛娃娃!”
“九塵!”
嚴風的臉上怒氣洶湧,恨不得將她燒成灰燼。
看他生氣真是解氣。
“很生氣?你現在可打不過我!”
洛九塵蹬著小腿,暢快地大笑著說。
她搖頭晃腦的捧著話本子看著,捏著枇杷眨眨眼說:“想吃嗎?本王喂你!”
“你!”
嚴風對自己的身體簡直看不下去 ,側過身去說:“就寢!”
洛九塵折騰夠了,跳上床榻,做了一個沉沉的夢。
自己的身體輕飄飄地飛到霧氣繚繞的湯池裏,見有女子唱著輕快的語調在沐浴,水珠凝結在如玉的肌膚上,泛起一層淡淡的水光。
她回過頭,潔白細嫩的臉上帶了幾絲笑意,對自己眨眨眼說:“子清哥哥,過來。”
這夢裏的女子是自己?
王爺夢到自己在洗澡?
這件事情怎麽有一丟丟的害羞呢。
少女香軟的身體緊緊地貼著自己,心裏的火焰一浪高過一浪,女子嬌喘著環著自己的脖頸說:“子清哥哥,我想你。”
嬌吟軟語,自己摩挲著右耳垂的紅痣,恨不得將她揉進身體裏。
洛九塵驚叫著從夢中驚醒,見身旁的嚴風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你夢裏都做了些什麽,真是無恥,下流!”
她雙手捂住臉,半羞半惱說,語調到最後都細不可聞。
被她發現了,嚴風心裏反而坦然了不少說:“哪像你,就隻知道吃。”
須臾間,他的身體就纏了上來說:“睡裏夢裏都是你,九塵,胡鬧也好肆意也罷,都是你!”
麵對如此瘋狂的自己,洛九塵實在有些接受不了,尋了根繩子將他綁起來說:
“又占我便宜,給我好好睡覺!”
卯時天還未亮,屋門就被人敲醒了,古侍衛說:“主人,陛下宣您即可進宮一趟。”
洛九塵心裏一慌,那可是天子啊,萬一被看出端倪怎麽辦,自己這腦子絕對要露餡的!
嚴風的神色變得鄭重了幾分,將近日交辦的幾件大事進展謄寫在信箋上說:
“當務之急,先應付過去再說。”
洛九塵隻覺得兩腿發軟,苦著臉說:
“我沒有你那個氣勢啊,怎麽辦?聖上龍顏大怒可是會殺人的!”
“多看少說,我隨你入宮。”
嚴風拉住她的手捏了捏。
樂水進來服侍的時候,見王爺單手撐著案幾,正看著梳妝的“王妃”,露出幾絲憂慮。
昨夜好事沒成?
小姐的臉色如此嚴肅,設法讓她開心點,她躬身說:
“小姐今日入宮,穿這身丁香色如何?很飄逸仙氣,大片的鳶尾花點綴,襯的你膚色更亮些。”
嚴風冰冷的眼神瞪了樂水一眼說:“最簡單的。”
咦?
小姐今日說話為何如此低沉,還這麽冷?
樂水忍不住身子一激靈說:“是,小姐。”
承乾殿裏,眾位朝臣正在議論太後祝壽的事,見嚴風負手而立,緩緩走進大堂,齊刷刷的目光看了過來。
洛九塵牢記嚴風的囑咐,目不斜視的走著,躬身行了一禮:“臣嚴風見過陛下。”
“太後壽辰選在海棠別院,那邊的湯池可有安排好?”
李震林背著雙手,踱著步子說。
這件事嚴風走之前有寫,難不倒我,工具人嚴風立刻娓娓道來,將進展複述了一遍。
陳相哼了一聲,緩步出列說:
“老臣提議將太後壽辰應大赦天下,彰顯陛下仁愛慈孝的美譽。”
他邊說邊用挑釁的眼神,看了眼自己,這是幾個意思?要辯論麽。
大赦天下?倒也中規中矩說得過去。
工具人嚴風躬身說:“臣以為……”
陳相輕咳了一聲說:“嚴大人,太後壽辰普天同慶,老臣的提議可以彰顯陛下的仁愛,不知為何你還有異議,說來聽聽。”
瞧陳相叉著腰,怒目而視瞪著自己,活像鬥紅了眼的公雞,是上趕著要吵架麽?
工具人嚴風心裏隱隱泛起一絲火氣,還未開口就聽李震林說:“吵吵什麽?嚴風,你來說。”
早點辦完事溜了要緊,管它的。
工具人嚴風彬彬有禮,嘴角勾了一個淺淺的微笑說:
“陳相所言甚是,臣無異議!”
此話一出,眾人微微吃了一驚。
陳相瞧見嚴風今日忽然露出的那抹古怪微笑,怒不可歇說:
“清遠王,你是在嘲諷老夫嗎?你什麽意思?”
工具人嚴風眼看他搖搖欲墜,一頭霧水,幾步上前攙住他說:
“好端端的,不知陳相為何生氣,本王今日無異議!”
“你!你!”
陳相氣的渾身發抖,俯首跪地說:“求陛下為臣做主!”
李震林狐疑地看了眼嚴風說:
“前幾日為了這件事,你還據理力爭,今日怎麽又同意了?”
嗯?還有這檔子事麽,這劇本該怎麽圓過去的好?
工具人嚴風打了個大大的飽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