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仙門往事
“請”
非常君移動步伐,讓開半個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孤城先行
孤城看在眼裏,正準備先行,突然,似是想起了什麽,搖了搖頭,回神看向人覺。
“還是您先請吧!”
完這話,孤城才感後背的涼意緩緩退去,不免驚悸,人覺這背後下手的習慣啊!
不知道跟誰學的,這要是剛才真信了他的鬼話,這時候還不得躺屍在這裏啊!
“先別動手,聽我解釋清楚,再動手的事宜也不遲,你是吧!師兄?”
眼見著僵持不下,人覺半晌沒有動作,孤城怕他忍不住,給他突然來一下子。
所以決定,還是先坦白的好,要是真不幸被他打死,那豈不是冤的很?
“你到底是誰?”
見孤城豎起雙手,一副要投降的模樣,人覺非常君不僅沒有放下警惕,反而更加慎重。
能源暗提,一身真元流轉,運轉全身,隨時隨地的準備出手,或者防備孤城出手。
話間,孤城覺得,人覺這一時半會的應該是不會對他出手了,揮了揮衣袍,掀起一陣清風,踱步走向了人覺院中的石桌。
客主異位般的掀起兩個茶杯,提起茶壺,緩緩倒滿,茶水緩緩流淌溢滿茶杯,熱氣升騰,在幽暗的夜色下,冒著白煙。
“師兄坐”
將一杯茶喝完,孤城享受著眯了會兒眼,才又睜開,招手示意人覺坐下。
心中還不由有些感慨,還是師兄會享受啊!這生活質量,是從來沒有下降過,一杯單純的茶水,都是甘苦相宜。
香醇宜人,像他這種可憐哈哈的,這要不是機緣巧合,恐怕是這輩子都喝不上了。
“師弟?仙穹”
人覺緩緩走進,俯著身子,凝視著孤城,沉聲道。
正在喝茶的孤城僵住,輕輕放下茶杯,疑惑的看向人覺。
“看出來了?”
“嗬”
人覺嗤笑一聲,沒有理會,反而拿起桌上的茶杯,緩緩的搖晃了一下,隨手一灑,將茶水灑向空中,透過夜色,飄散向四方。
一番動作之後,他才將杯子放在桌上,緩緩將茶倒滿,放在嘴邊細細品嚐。
嘭
一聲輕響,人覺將茶杯放下。
“這世上除了你,試問還有誰?能把我這麽好的茶,喝出牛嚼牡丹的味道?”
“怎麽?何時又換了一身行頭?”
“哎!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我好歹是你師弟,你怎麽能這麽呢?”
趁著不注意,孤城又倒了杯茶,一口飲盡,或許是賦的原因吧!仙穹雖酷愛美食,可是對於欣賞,卻是毫無賦可言。
承接了仙穹傳承的孤城,大抵也是這般的,雖知道這茶很好喝,看上去碧波蕩漾,賣相也很可觀,可具體好在那裏,他還真不上來。
所以人覺這麽,他還真是沒法反駁。
“怎麽不能了?你什麽人,你心裏應該比我清楚。我這麽,已經是看在師兄弟情誼上了,你要不是我師弟,這時候我應該早已經動用武力,請你出去了。”
著,人覺頓了頓,接著道“怎麽,這次來我這裏,又有什麽事?”
孤城本待爭論,不過,見人覺到正事,神色轉正,開口道“師兄,近日的血暗之災,可有所了解?”
“血暗之災?知道啊!”
人覺點了點頭,這個計劃早在久遠之前他就有所聽,不過那時仙門正值多事之秋,玄尊和其弟魔尊暗自較量。
還有岐邪神,眾邪王在外虎視眈眈,他也就沒有多加理會,沒想時隔千秋,此事居然再出,不過,依他之見。
這件事的背後,終究是免不了仙門中人的插手的。
“如今苦境罹難,百姓離散,盡皆入了血暗之中,可謂名不聊生,無處過活,我想要師兄幫我”
血暗之災,覆蓋苦境,幾多生民離散,盡赴苦難,每每見之,孤城都感心痛,便如前日所見的累累血案。
這還是他見到的,救援過的,他未見的,還不知有多少,一場災劫,來隻是言語,看之卻是深沉如淵。
“仙門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插手了”
非常君的麵容輪罩在幽暗的夜色下,看不清神情,隻有淡漠的言語飄來。
當初,加入仙門,本是抱著一腔希翼而去的,可到來最後,卻是那般的際遇,若不是仙穹一路以來的扶持,伴陪。
他恐怕早已經反出仙門了,就連現在這,麵和心離的狀況,都不能維持了。
“仙門,此事或許與仙門無關呢?”
眼見人覺似乎不明白其中詳情,孤城不由開口辯駁。
“師弟,你我同處幾近千年,你覺得,你能騙過我嗎?”
“何況,血暗計劃,可是我們那位師尊心心念念的計劃,你覺得,我會相信,以他的老謀深算,會讓此計劃,流落門外?”
“千年不見,是你看不上師兄我了?還是,忘記了我們那位好師尊的深沉之處了?”
“這”
見人覺已經將話語挑明,孤城頓時無言,不知該如何言語。
那年,由於法儒的原因,孤城的前生,仙穹毅然決然的跑去加入了仙門。
本以為,有了他的加入,仙門之中,就會變得祥和清聖,一派寧靜的場景。
可是,來自異世的他,還是低估了苦境命的力量,也低估了仙門內部隱秘的深重。
到頭來,撞得可謂是一頭鮮血淋漓,之後身影寥落的跌落仙山,做起了所謂的仙山之主,實則,不過是個傷心人而已
如今聽人覺這麽,孤城就不免回憶起那段讓人心痛的往事,遂沉默下來,默默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放在嘴邊細細平常。
“好了,不這些事了”
擺了擺手,人覺也覺得有些煩躁,畢竟昔年的仙門往事,到底還是個剪不斷理還亂,多了,除了徒增傷痛之外。
也明不了什麽實質性的問題,到最後,還破壞師兄弟之間的感情,不值得
“你,這些時日,又去幹什麽了吧!還整了這麽一身行頭,怎麽要學他?”
品茗抬眼,淡淡的看著孤城,人覺似是隨意的道,隻是一雙執著的眼,出賣了他看似平靜無波的神情。
到底,他還是在意的。
“他?不是。”
孤城知道人覺的他是誰法儒君奉,不過,起來,他這身裝扮,和君奉,還真沒有必然的關聯。
因此,他不禁搖頭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