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結盟
柴夢竹沒聽過張庭方的名字,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她也不關心,幹脆索性毽子也不要了,大不了告訴梁萬頃丟了找不到了,她轉身要揍卻被身後的張庭方叫住。
“柴皇後這就走了?你說我要是把你活著的消息告訴皇上,皇上肯定會把你接回宮中,這樣,皇上就一定會除掉和自己一同擁有你的梁萬頃,皇上不允許自己的女人有著別的男人,這點你是知道的,到時候殺了梁萬頃,你們一家可就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了!”
柴夢竹嚇了一跳,她的思緒很亂,手腳發麻,他不敢想象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景,她也不敢想象張庭方竟然拿這件事要挾自己。
梁萬頃雖說今年已經半百,但是這些年一直對自己還不錯,知疼知熱的,他也知道柴夢竹的身份,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對柴夢竹相敬如賓,就連兩個人的孩子都是在柴夢竹的逼迫下和梁萬頃要的。
梁萬頃給了他一個叫做家的溫暖,她也特別感謝梁萬頃,在她經曆過那次大變之後不求別的,隻求和梁萬頃平平安安的過普通日子。
可是事到如今一切都被捅破,張庭方拿這件事要挾自己,自己當然要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丈夫和女兒,保護這個家,於是她狠狠心對張庭方說:“你想要我幹什麽”
張庭方看到柴夢竹緊張的樣子邪笑道:“看你的樣子,我不讓你幹什麽,我隻要你做一件特別簡單的事,那就是刺殺夏天佑!”
聽了張庭方的要求,柴夢竹很震驚:“為什麽要殺他!”
“沒有為什麽,難道你不恨他嗎,那年滿朝上下都要殺你,就連他也要殺你,要不是他痛下決心你能變成這樣麽!”
柴夢竹有些為難,畢竟當年自殺是她提出來的,她不能怪夏天佑,話說回來,可是如果不是夏天佑,就像張庭方說的,自己不會變成這樣,於是他咬咬牙對張庭方說:“那你說吧,我什麽時候動手!”
話音剛落就聽到從張庭方嘴裏傳出一聲嘲笑:“皇後娘娘說話好有趣,你以為就以你現在的樣子可以接近夏天佑麽?”
“那怎麽辦!”柴夢竹擔心的說
“你等我消息,三天後我再來找你”
說完,張庭方轉身離開時卻看見迎麵走來由於去了柴夢竹去了大半天不見人回來的梁萬頃,張庭方低著頭從梁萬頃麵前走了過去。
梁萬頃疑惑的看著他,柴夢竹為了不讓梁萬頃起疑心於是拿著毽子在他麵前晃了晃,梁萬頃緩過神來對柴夢竹說:“瓷慕啊,那個人是誰?”
柴夢竹故意裝作不認識看了看張庭方的背影說:“他啊,過路的小太監,是他幫我找到毽子的!”
梁萬頃哦了一聲就拉著柴夢竹回到了太醫院,梁雪瑩看到兩個人回來了於是高興的拿過毽子對柴夢竹說:“娘啊,幹嘛找那麽久啊!”
柴夢竹賠笑道:“天太黑找不到,找了好一會!”
梁雪瑩也沒想那麽多毽子拿到手了就想著玩,她拉著柴夢竹讓她陪自己玩,柴夢竹擺擺手對梁雪瑩道:“你玩吧,為娘累了”
雪瑩嘟起嘴顯得有些不高興,梁萬頃為了哄女兒開心於是主動陪雪瑩玩了起來。
中途休息的時候,梁萬頃回到太醫院想要喝口水,卻看到柴夢竹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坐在那一句話也不說,梁萬頃走過去安慰道:“沒事吧?小孩子嘛,貪玩,別忘心裏去!”
柴夢竹會心一笑:“沒事!”
這時,從遠處傳來雪瑩的叫聲:“爹,喝完了沒有!”
柴夢竹聽見雪瑩的叫聲,她笑了笑對梁萬頃說:“我沒事,女兒再叫你,快去陪她玩吧!”
梁萬頃聽著柴夢竹雖然嘴裏說著沒事,但他知道柴夢竹一定有事隻是嘴上不願說,既然不願說他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他笑著對柴夢竹說:“沒事就好”
說完,他就去找等急了的雪瑩玩去了,柴夢竹此時心情沉重的看著梁萬頃的背影,卻沒想到此刻的梁萬頃也依然心情很沉重。
張庭方如果讓柴夢竹刺殺夏天佑,就必須找一個讓夏天佑信任的人來裏應外合,可是這樣做太難了,做不好不會有什麽,大不了一死,可是最好了就會授人以柄,張庭方想來想去這筆買賣隻有自己做才合適,但是以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勢單力薄,正尋思著,他腦中突然想到一個人,那就是小白。
小白這些天可沒閑著,她下了一步很大的棋,最終是要把我吃掉,小白為了這步棋將薑遠樹派去很遠,幾天後薑遠樹回來帶來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聽了薑遠樹的壞消息,小白以為他在嚇唬自己,可是薑遠樹說的一本正經,由不得小白不信,可是事實真的讓小白難以接受。
“你再說一遍?”
“小姐,你可要挺住啊,老爺他,死了”
小白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落下淚來,他歇斯底裏的問薑遠樹:“我爹是怎麽死的!”
薑遠樹從未見到小白發這麽大火他趕忙安慰道:“小姐別氣壞了身子,人已經走了,就別……”
未等薑遠樹說完,小白打斷他的話說道:“我問你我爹是怎麽死的!”
薑遠樹像是一個做了壞事的小孩,小聲說:“是大皇子夏端設計害死的”
小白聽著夏端的名字咬著牙說:“我楊小白跟你們夏家勢不兩立!”
薑遠樹盡力安撫小白的的情緒:“小姐別哭了,老爺雖然去世了,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小白瞥了一眼薑遠樹道:“誰稀罕你啊!”
薑遠樹傻傻的道:“是是是,我的命不值錢,是你和老爺救回來的,楊家對我有恩,我怎麽能算小姐的親人呢,我隻能算下人!”
“我看你是夠嚇人的!”小白看著薑遠樹笑著說
薑遠樹總算看到小白笑了,他也跟著小白傻笑,小白突然嚴肅道:“別笑了,好消息是什麽事!”
薑遠樹收住笑聲對小白道:“山東那幫紅蓮教教徒好對付,我出動小部分兵馬就將那幫烏合之眾引開了,然後把我的人放在山東,裝扮成紅蓮教的人,引太子他們上鉤,我把你交給我說的話都說給了裝扮成豹叔的人,那個裝扮成豹叔的老頭裝的特別像,就是裝扮成二飛鷹的那個人死的有點冤枉!”
小白冷冷的說:“冤枉什麽,隻要能扳倒步翎薇就不冤枉,下一步就是讓他們母女反目成仇,讓步翎薇自己說出實情,而且還得讓皇上知道,讓她徹底身敗名裂!”
“咱們下一步不是要鬥倒皇後嗎?”薑遠樹疑惑道
小白瞪了一眼薑遠樹:“皇上已經在太子麵前自殺了,下一步就是等著夏端回來和太子來一場大戰了!”
薑遠樹聽著小白的話竊喜道:“到時候兩敗俱傷,咱們好坐收漁利,趁勢殺了皇上,建立新朝,你坐皇後,我做皇帝”
小白聽了薑遠樹的話是又好笑又好氣,他打了一下薑遠樹的頭說:“美得你”
薑遠樹突然抓住小白的手激動的說:“小白妹妹,我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你就真的不想當我的皇後嗎?”
小白努力的抽出自己的手卻沒想到越掙紮薑遠樹奇偶越用力,薑遠樹看到小白掙紮不掉索性將小白抱在懷裏瘋狂的吻著她的唇。
突然門開了,開門的人厲聲道。
“你們兩個竟然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
薑遠樹和小白嚇壞了以為是夏天佑來了,薑遠樹跪在地上求饒:“皇上饒命,奴才該死,下回不敢了!”
鎮定下來的小白仔細看了一看這個不速之客,他哪是夏天佑啊,分明就是一個小太監,她拍了拍薑遠樹:“起來,起來,你看看他是誰!”
薑遠樹沒膽子起來,小白被逼急了,強按著他的頭讓他看,薑遠樹這才看清原來這個是被自己誤以為是夏天佑的人的張庭方。
張庭方看著薑遠樹給自己磕頭於是走到他麵前裝腔作勢的道:“愛卿,免禮平身”
薑遠樹憤怒不已,起身揪住張庭方的衣襟就要打張庭方,誰知張庭方不躲也不閃,站在原地鎮定自若的道:“我帶來了一個買賣,如果你打了我這種買賣可就黃了!”
“你能帶來什麽買賣,我看就是在戲耍我!”
說著再次要打張庭方卻被小白叫停了,她對張庭方說:“你口中的買賣,是個什麽買賣?”
張庭方指著被薑遠樹揪住衣襟道:“咱們的買賣就這麽談嗎?”
小白走到薑遠樹麵前示意他放手,薑遠樹擔心的說:“小姐,你不要被他騙了,一個太監能有什麽買賣跟你談,我看他是有貓膩”
薑遠樹再次出拳要打張庭方,又被小白叫停。
“難道就連我說話你也不聽了麽!”
小白的話像是有什麽魔力一樣,薑遠樹果真鬆開了張庭方的衣襟,張庭方長歎一口氣道:“這才像話!”
小白看著張庭方說道:“現在可以說什麽買賣了吧!”
張庭方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薑遠樹對小白說:“他在這我沒法說”
薑遠樹知道張庭方得寸進尺頓時火氣又上來了,小白嚴厲道:“好了,遠樹你出去吧!”
“可是他……”薑遠樹指著張庭方擔心道
張庭方邪笑著說“大人多慮了,我隻是一個太監,我能把你的心肝寶貝怎麽樣呢!”
薑遠樹不放心看了一眼小白,小白給了薑遠樹一個堅定的眼神,這眼神讓薑遠樹放心多了,薑遠樹走出房間路過張庭方時碰了他肩膀一下,把張庭方撞的差點沒站住。
小白歎了口氣道:“現在就剩咱們倆了,你有事就說吧!”
話音剛落,張庭方從袖口拿出一把刀,這把刀讓小白倒吸一口涼氣,不過她還是很鎮定的說:“張大人,你是來報仇的嗎?”
張庭方拿著刀慢慢走向小白,小白嚇的後退幾步,直到退到牆角無路可退,她隻好閉上眼睛等死,張庭方瞪大了眼睛舉起刀紮進了小白背後的牆上。
小白聽到刀悶聲掉到地上還以為張庭方失手了,可是第二道遲遲沒有下,小白鼓起勇氣睜開眼睛看到刀掉在地上,張庭方坐在自己麵前眼睛眯成一條縫戲謔的看著自己,小白大著膽子問道:“你不殺我了嗎?”
張庭方奸笑道:“剛才你已經死了!”
小白覺得自己像被刷了一樣,他撿起刀對著張庭方的脖子惡狠狠的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張庭方冷笑道:“我信,不過你要是殺了我就永遠不知道我嘴裏的買賣了,我這個買賣油水很大的!”
小白不想聽張庭方的花言巧語,她威脅張庭方道:“你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不是想除掉步翎薇嗎?”張庭方說
小白聽到張庭方這麽說,覺得他的話說到自己心裏去了,於是她放刀問張庭方:“然後呢!”
張庭方擺弄著蘭花指道:“步翎薇身邊有個侍女叫靜宸,她的父親被人陷害,讓夏天佑殺了,她為了報仇接近步翎薇,是為了有朝一日殺了夏天佑,咱們可以借她一臂之力!”
“怎麽借?”小白疑惑道
“陷害她和常公公有染,你從中勸說夏天佑賜他們對食,靜宸心高氣傲一定會再次想要殺了夏天佑,隻要靜宸去刺殺夏天佑,你就讓夏天佑以為是步翎薇派來的,隻要夏天佑相信你說的話殺了步翎薇,我殺了常公公,一舉兩得,這不是有油水的買賣是什麽!”
“這一招借刀殺人果然妙啊”小白突然疑惑道:“你被皇上廢了,你不恨他?你還要為他賣命?”
張庭方聽著小白的話冷笑道:“這不用你管,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也不想這麽過一輩子你說呢!”
小白聽著張庭方的解釋覺得也有有道理,也跟自己的利益切合,於是就答應了張庭方,她伸出手掌和張庭方擊在一起就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