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敵人
菀兒看著小念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禁感覺到好笑,小念不知道菀兒在笑什麽,他好奇的問菀兒自己哪裏不對麽,菀兒說:“我最煩別人一本正經的樣子,也許你漫不經心一點我會好受些!”
小念說他不會漫不經心,或許他的骨子裏,或許他小時候經曆的教育就是一本正經的東西,就像皇後說這個後宮,這個世界,步步驚心,說多錯多,謹慎一點也許就是正道
菀兒說他傻,小念接受,因為麵對菀兒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小念根本沒有一點防禦力。
“別傻了,我怎麽可能讓你承擔這一切呢!”
“可是,我願意還不行麽!”
菀兒的決絕病沒好換來小念的任何退意,反而和菀兒說了好多天花亂墜的誓言,菀兒適時地阻止了的天馬行空不靠譜的大話,也許他說的是朕的,菀兒也會不經意間將他和外麵的那些花花公子相比,她害怕,怕這個她麵前充滿了幻想男孩真的跟他們一樣。
“請給給我保留一點想象好麽!”菀兒說
小念沒再說什麽,他也不想把他和菀兒的第一次見麵弄得這麽尷尬,他也不想將這個頗有好感的你女孩嚇壞,可是他每根菀兒在一起一刻就覺得她身上有著無窮的吸引力吸引著他,那感覺可以讓他舒舒服服沒有防備的跟菀兒說說自己心裏的話。
小念總感覺菀兒在保護他,就像弟弟依賴姐姐一樣,那感覺異常親切。
“你相信不相信一見鍾情!”小念對菀兒說
菀兒搖搖頭:“錯了,一見鍾情‘鍾’的臉而不是情,如果我長得麵目可憎你還會愛上我嗎!”
小念想了想,打趣道:“那也說不定”
聊了整晚,漸漸的從無聊變的有話聊,又從有話聊,聊到詩詞歌賦和人生哲學,又從人生哲學聊到風花雪月,又從風花雪月聊到花前月下,小念始終牽著菀兒的手不曾撒開。
當這一切都聊得差不多了,兩個人開始無聊到去聽蟋蟀的聲音,開始數天上的星星,看著上麵的月亮,有一搭沒一搭的猜著燈謎,最後相依相偎的睡著了。
他們睡得很安詳,很甜蜜,像一個相處已久的戀人。
小念把手伸到小念的脖子下麵讓她枕著,菀兒也習慣這樣枕著小念的胳膊進入夢鄉,直到天亮。
天亮了,菀兒懶懶的睜開眼睛,眼睛雖未張開,但是眼前已有溫暖的陽光,和煦的微風,甜蜜的問候和愛自己,靜靜陪著自己看著自己蘇醒的小念,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菀兒曾經幻想過的,在此之前她隻是幻想並未確定自己非要在什麽時候完整這一切,可是靜載不經意間這一切全都完成了。
此刻,菀兒幸福的看著小念,小念說了句早然後輕輕的吻在了菀兒的臉上。
不輕不重,不鹹不淡。
這一吻很舒服像是不會像菀兒索要什麽一樣,這一吻很明媚就像不會讓菀兒付出什麽一樣,雖然這一吻波瀾不驚,雖然足以讓菀兒傻傻的愣在那裏,不過每次再回想起來依然曆曆在目,耳畔猶存,心中蕩漾。
菀兒慵懶的靠在小念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你對我這麽好,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
“不用你報答,不過要報答也行!”小念說:“你要是真念我的好就請你幸福一輩子”
暖暖的話語刺入菀兒的心頭,此刻她在心底默默給自己做出一個決定,自己再去找找夏珩,如果他還不見自己,菀兒此生就認定小念了。
菀兒突然起身,小念以為她要對自己說什麽,他差異的問菀兒:“怎麽了!”
菀兒眨眨眼:“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
菀兒奔跑著,她的心早已飛到夏珩身邊然後大聲的告訴他,我們在一起吧。
在紛亂的人世間我們相遇相識,在五百次回眸才可以擦肩而過的世界我與你相知,緣分就是這麽不期而遇,吵吵鬧鬧中竟然讓我和你產生了情愫。
不知道你酒醉那天說的海誓山盟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你我坦誠相見的時候你回避的目光是不是覺得這一切還來得太早,不知道我告你我有了咱們的孩子你會不會幸福的把我抱起來,激動的親我的臉。
什麽都不知道的菀兒就一直傻傻的向前奔跑,累了也不曾停下來,受傷了也不知道安慰自己,因為她覺得愛情和機會一樣,稍縱即逝,你把握不住沒了就真的沒了。
也許此刻隻有她自己能理解自己,過多的解釋隻會平添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所以當沐塵問她去幹什麽去的時候,菀兒沒有停下來,沐塵覺得很奇怪又很擔心菀兒,於是他跟在菀兒的後麵和她一起來到了夏珩的寢宮。
菀兒重重的瞧著夏珩的房門叫著他的名字,卻始終不見裏麵有人出來,菀兒以為夏珩沒聽見,她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敲門,直到把自己的雙手震得生疼,裏麵依然平靜如水。
菀兒哭了,她曾經霸道的以為心中有愛即可,愛情便會不請自來,心中有你即可,不管路途多遠你都會回來。
跟著夏珩回來,我哪兒以為自己可以跟他幸福的在一起了,可是回來的代價的巨大的,失去了什麽,得到了什麽,隻有她最明了,最清楚,別人在明白,也是隻局外人。
菀兒哭的漸漸沒了力氣,她倚在門口抽泣,看熱鬧的太監告訴她夏珩搬去別的地方住了,菀兒問他夏珩去哪了,太監卻不說話了。
眼淚婆娑中菀兒看到了一個背影從夏珩寢宮前走了過去,那背影像極了夏珩,菀兒叫著他的名字看到他沒有反應,於是她追了出去,就在快要追上他的時候卻被沐塵攔住了。
他把像是脫韁了的菀兒抱住,菀兒睜不開沐塵的胳膊情急之下將他咬傷,沐塵吃痛,菀兒趁機甩開沐塵去追那個影子,卻發現那個影子走遠了,找不到了。
沐塵呲牙咧嘴的捂著被菀兒咬傷的胳臂來到菀兒麵前對她說:“人家在躲你,你有何必呢!”
菀兒抽泣的說道:“可是在青龍鎮,在紅蓮教,他做的一切都是愛我的呀,可是為什麽回來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菀兒越哭越傷心,折讓從小看她長大的沐塵很心疼,他把菀兒擁入懷中笑著說:“我的傻妹妹,你從小不是說你是屬仙人掌的嗎,插哪就活哪,可你現在麵對這麽點小挫折就痛哭流涕的這也不是你的作風啊,你別忘了你娘當初給你取這個名字的初衷,步菀兒,隻要你想,一切都不晚!”
菀兒聽著沐塵的話驟然破涕為笑,是呀,自己是屬仙人掌的,插哪就活哪,一切都變了,隻有自己的哥哥沒變,他還是那麽疼自己,在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說一些大道理給自己聽,他跟小念不一樣,小念的話讓她很受用,沐塵的話讓他很幸福。
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龐還帶著未幹的淚滴,又因為幸福和滿足而紅潤著,泛出慵懶曖昧似笑非笑的神情,一點也沒了剛才的哭泣的樣子,這一切立刻讓沐塵想到那個詞:天生尤物!
菀兒美麗讓沐塵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菀兒嚇了一跳,推開沐塵質疑道:“你幹什麽!”
沐塵這才緩過神來,對自己的衝動感到愧疚:“對不起!”
菀兒生氣的道:“我說的沒錯,皇宮就是個大染坊,我變了,你也變了,一切都變了,我想我們以後就不要再見麵了”
話音剛落,菀兒轉身就走,沐塵覺得自己剛才真有有些衝動,現在想起來真有點後悔,他大步走上前想要拉住菀兒解釋清楚,沒想到這一幕都被追上來的小念看到了。
小念以為沐塵在欺負菀兒,不容分說一拳打在了沐塵臉上,沐塵吃痛不住向後倒了兩步,等他站穩了回過神來卻發現這個打自己的人他不認識,他質問道:“你是誰啊!”
小念傲慢的說:“我是誰不用你管,總之你欺負我的菀兒就是不行”
菀兒看到小念打了菀兒心疼不急,畢竟沐塵是看著自己長大的哥哥,他走過去輕聲問道:“疼不疼呀!”
小念看著這一幕,不可思議的說:“這……”
沐塵學著小念的樣子傲慢的說:“菀兒是我的,你是個什麽東西!”
小念突然覺得菀兒對自己說的海誓山盟都是騙自己的,惱羞成怒的她將菀兒推倒一邊與沐塵打在一起。
讓人不能接受的種種,一一在菀兒麵前出現,本身就脆弱的菀兒顯然不能接受這些,她看著兩個男人為她大家竟然笑了出來,她拍著手給兩個人鼓掌,或許她一直渴望有人為她這麽做,也許她一直渴望為她打架的那個人就是夏珩。
太醫院。
梁萬頃已經升為太醫院院判,雖然他年過五十歲了,但是他有一個不錯的家庭,妻子叫柴瓷慕,據說是梁萬頃去鄉下探親時認識的,他說瓷慕和他相遇時,孤苦伶仃,身無分文,梁萬頃見她可憐就讓她跟隨在自己身邊,日子久了,瓷慕對梁萬頃有了感情,就嫁給了他,但誰都能看得出來,這個叫瓷慕的人,身上散發的獨特的氣質,談吐文雅,落落大方讓周圍鄰居對她是讚不絕口。
梁萬頃有個女兒叫梁雪瑩,年方二寶,出落的亭亭玉立,出水芙蓉,梁萬頃老來得子一直把她當做掌上明珠。
梁萬頃的日子過得不錯,除了每月的薪俸,有一張巧嘴的他還能從請脈的小主那裏得到一些客觀的賞賜。
除了太醫院應當的職守,晚上也會有太醫在當值,以便皇上和妃子們隨時召見。
這個月是梁萬頃當值,瓷慕和梁雪瑩心疼梁萬頃每夜當班,白天昏昏沉沉的回到家太累,索性晚上就搬到太醫院陪著梁萬頃,一家在一起其樂融融。
這天晚上,三個人在太醫院閑來無事就踢起了毽子,傳到梁萬頃那裏時由於他用力過猛將毽子踢到了牆外,梁雪瑩準備去取,瓷慕怕雪瑩不認識路就沒讓她去。
瓷慕到了牆外,左找右找怎麽都找不見毽子在哪,忽然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她麵前,手裏拿著自己的毽子,瓷慕笑了笑說了聲謝謝就伸手去拿,沒想到黑衣人故意刁難她,將毽子藏在身後,瓷慕看到黑衣人這麽做生氣道:“你這是幹什麽!”
黑衣人笑道:“不幹什麽!”
黑衣人尖聲細語,伸出蘭花指嫵媚的看著瓷慕,像個女人一樣笑道:“呦呦呦,還急了,想不到如此端莊,落落大方的柴皇後,柴夢竹,竟然屈伸下嫁一個太醫,真是委屈了柴皇後”
瓷慕聽了這個太監的話心頭一驚,心想他怎麽知道我的底,不會是詐自己吧,轉念又一想還是試試的好,看他知道自己多少。
瓷慕賠笑道:“大人認錯人了吧,柴皇後都死了好些年了,我怎麽可能是她呢!”
太監笑著說:“你家梁大人雖然給你易了容讓你改頭換麵重新生活在人世,但你就是柴夢竹,這一點錯不了”
瓷慕指著太監罵道:“你真是強詞奪理,無理取鬧”
太監擺弄著蘭花指道:“當年你假死騙過了端妃一黨,端妃一黨被滅的三年後,以端妃侄女為首的雲兒一黨死灰複燃,你怕夏天佑和後宮會在陷入到危機之中你就把你侄女文謙送入宮中,暗中教她對付雲兒,步步為營,如果你說我強詞奪理,那麽大可找文謙當麵對質,你敢嗎?第二,你的墓穴是空的,這就證明你沒死,第三,誰會傻到把自己的姓名拆開當名字的(瓷慕,此木,柴)”
聽了這個人把自己的身世說的頭頭是道,有鼻有眼,她嚇壞了,沒想到這些年的苦心經營竟然這麽容易就被人看破了,明明自己掩藏的很好,他很懷疑這個人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呢,柴夢竹疑惑的對太監說:“你說的都不錯,我也不否認,但是我能知道你是誰麽?”
太監伸出蘭花指竊笑著用戲詞唱到:“奴——才——張——庭——方——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