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肆虐1
“你總是能抓住事情的關鍵。”讓德繞著阮喬轉了一圈, 又回到原位。“我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害怕呢?”
高興自己的力量容器不是一個蠢貨, 還是害怕她太聰明, 看穿他隱藏的什麽東西麽?
阮喬沒有興趣和讓德在這裏玩詭計的遊戲。
“所以答案呢?”
“別著急啊,”讓德笑了起來:“五位魔神,還有一位仍在深淵之下, 另一位, 你們現在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即便是知道了, 也不會公開。”
“畢竟這個世界上, 還是有不少聰明人的。”
“第四位未公開的魔神, 是異種與傲慢之神, 蚩。”
阮喬:“你偷我們中國古代的神話設定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讓德被逗樂了:“隨便你怎麽想吧, 名字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 就連西格瑪都已經擺脫了名字的束縛。叫什麽,也並不重要。”
“蘇席,你想的沒錯, 他確實是力量容器, 而且, 他是蚩的力量容器。”
異種與傲慢?倒是很合超凶的性格。
“你們早就出來浪了, 第五位魔神還在家裏玩泥巴, 沒有那麽簡單吧。”阮喬忽然說。
讓德的笑聲忽然止住了, 半晌, 它才道:“嗯~或許你也可以這樣理解,我們提前出來的四位,達成了難得的共識, 動了那麽一點點小手腳。”
當然, 實際上的這個手腳,恐怕沒有讓德說的那麽簡單。
“你之前說,培養力量容器必須從低等級開始?”阮喬又問。
“沒錯,”讓德說:“這就是我選中你的原因,畢竟一個可以從頭開號的高級玩家很少了,隻需要在你處於低等級的時候,在你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然後,在你進入二十級之前,達成交易契約就可以。”
這麽說來,讓德確實是撿了個大便宜。
“那麽其他力量容器又是誰?”既然都問到這份上了,阮喬當然要把讓德的情報價值最大化。
“格魯克的力量容器,是九曲風濤。”
果然這樣,之前九曲風濤是被蘇席吊打,追殺到成為白板小號的菜雞,剛才在恒星的官方店見到他的時候,阮喬可以感受到九曲風濤的改變。
他更強了。
而且之前積分賽的時候,九曲風濤一開始積分排名並不高,後來開始了突飛猛進,像是突然開了掛一樣。
現在看來,是背後的魔神開始出手了吧。
“這麽說是九曲風濤要殺我?”
之前阮喬出門,在地鐵站遇到帶著幽靈麵具的男人追殺,那件事情到現在依然沒有查出結果。
不管是那件公共場所的突然襲擊,還是之後麵具男對她的緊追不舍,都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說背後有人針對她,想要除掉她,那就說得通了。
在遊戲裏殺掉她隻能暫時抑製她的等級增長,但是在現實當中殺掉她,讓德之前的心血就全都白費了,在魔神的競爭中也會落入下風。
格魯克還是真是狠。
作為血腥與憤怒之神,做起事來也很囂張。
“這倒不是,”讓德眨眨眼:“那個蠢貨哪有我的力量容器聰明,殺你是格魯克的意思,隨著力量的反哺,魔神對現實世界的控製力會越來越強。”
阮喬:“這我知道,你以前隻能在遊戲裏嗶嗶,現在都可以插隊我吃火鍋了。”
讓德:“……”
它一度想要在阮喬麵前營造救世主,神明的地位,後來發現完全不可能。
現在看來也完全不可能。
這個女人對自己完全沒有敬畏之心。
甚至臉上還寫著“就這水平那我也可以當魔神”的危險想法。
不過好在他們簽訂了契約,阮喬不是它的敵人,而成了它強大的容器。
還好它下手快,在她新號進入遊戲的第一時間,就接觸了阮喬。
在它的控製下,阮喬不僅沒有和其他魔神有接觸,而且還成功將她固定在了自己的戰線上。
魔神給與副本能量,幫助副本BOSS成長,自身也可以收獲強大力量的反哺,阮喬幾次三番壞了西格瑪的好事,還曾經把它打回深淵,格魯克更不必說,阮喬一路升級上來,打掉它的BOSS不再少數。
格魯克的性格暴怒魯莽,根本不可能和阮喬合作。
而蚩那個家夥不喜歡露麵,似乎在蘇席身上壓了碼,就一副自己穩贏的神秘模樣。
所以,讓德很欣慰,自己能夠搶到阮喬。
這越發證明了自己的英明決定。
有時候,即便是陰謀與詭計之神,也許需要自我膨脹一下的。
九曲風濤是力量容器的事情阮喬並不意外,除了他能力突飛猛進之外,之前九曲風濤還曾經被蘇席因為不明原因追殺到低等級,對於魔神而言,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標記時刻。
畢竟除了阮喬之外,隔離區現在為止還沒有誰能夠有開第二個號的特殊待遇。
阮喬說:“像是九曲風濤這種原本實力就不錯的高級猛男玩家,被格魯克看上很正常。”
讓德表示讚同。
但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怎麽覺得有些奇怪。
好像他們魔神是什麽奇怪的客人一樣。
不過也就隻有格魯克會看上九曲風濤這樣的猛男了。
讓德對這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炮灰男沒有什麽興趣。
有時候,動一動腦子,遠遠比拳頭更好用。
“西格瑪的力量容器最近也確定了,”讓德繼續道:“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情報——”
阮喬打斷它:“你的對手都能把我的三次元信息竊取地那麽詳細了,你得到對方力量容器的名字還那麽難,你是不是假的魔神?”
讓德:“??”
“我當然是真的魔神,我可是如假包換的益智遊戲愛好者——”
阮喬打斷:“行了行了,說正事。”
“西格瑪的力量容器是巫師大人,這個人你要小心,”讓德說:“巫師大人是個人積分排行榜還未取消時,僅次於亞希伯恩的第二名,而且,巫師大人是從低等級一點點上來的,不是舊號重開,也不是重新練級。”
“這意味著,巫師大人在生存遊戲當中,有很強的天賦。”
一飛衝天的新人。
“這個名字我知道,”阮喬說,“很低調的一個人,但也是最近熱度很高的人,很多人都說它是第二個片光零羽。”
片光零羽的天賦阮喬是知道的,雖然是她把他帶進這個遊戲,但是後期片光零羽的成長速度非常快。
如果不是驚蟄裏的強者非常多,片光零羽這樣的存在,在隨便哪個隊伍裏,都是最強的戰鬥力。
而現在,居然淪為去敵方直播間裏做筆記。
原本今天分析和聚會要叫上他的,結果片光零羽說家裏有事,遊戲結束就搭了航班回去了。
阮喬隻知道片光零羽家裏是做生意的,具體別的也不了解。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和父母,隻有阮喬的父母跟隱形人似得。
她從小就很獨立,也很少讓父母操心。
所以父母也很放心她一個人生活,除非她和小時候一樣進醫院了,或者是哪天打電話求助,否則父母不會出現。
“你不是也有自己的生活嗎,我們也忙著呢,乖啊,你在家裏打遊戲,我和你爸心髒不好,又不能陪你打,回來也是浪費時間。”
阮喬覺得她媽說的沒毛病。
既然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各不打擾其實挺好的,逢年過節也不是不相聚,沒事的時候就少給彼此添麻煩。
當然,她給父母打電話求助這種情況基本不會發生。
除非她進醫院,即便是不打電話,父母也能跟長了天眼一樣,直接飛回來。
其實,阮喬的父母一開始也不是這種放養模式。
她隱約還能記得小時候特別嚴格的門禁規定,放學了不允許出門,去每一個地方都由父母親自接送,吃的東西,玩的東西,一定要十分安全。
阮喬的母親在她小時候特別喜歡看一些幼兒意外事件的新聞和資料,總覺得自己的孩子要是哪裏沒照管好,可能就會發生可以上社會新聞的可怕事件,然後活不到多久。
度過人類幼崽的危險期之後,阮媽媽依然對她看管很嚴,直到後來,她出了意外,在公園被人發現,送去了醫院。
昏迷了幾天,父母就在床邊守了幾天。
阮媽媽非常自責,覺得是自己對女兒管教太嚴,所以才讓她背著父母跑出去,出了事。
她記不清發生了什麽,如果不是之前在隔離區的副本裏進入了恐懼房間,看到了自己內心深處最害怕的東西,恐怕還想不起來。
然而即便是這樣,她依然覺得有些記憶依然模糊。
好像還有什麽東西,沒有完全想起來。
之前父母隻以為她是頭部受了傷,導致記憶缺失。
現在看來,是因為當初目擊了行凶現場,再加上逃跑的過程中的刺激,才讓她選擇性失憶。
那件事之後,他們搬離了那個城市,父母也開始放鬆了對她的管教。
到現在,阮喬已經很適應這種相處的方式。
-
阮喬之所以關注巫師大人,不僅是因為它在積分榜上的排行很高,還因為它也在
組的隊伍當中。
也就是之後的比賽,他們有一定幾率可以碰上。
“最後一個問題,”阮喬問:“蘇席為什麽不下線?”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遊戲力量會對玩家進行反哺,早就知道厄運要降臨了?”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蚩。”讓德後退了一些:“不過嘛,你可以這樣理解,在厄運來臨之前,得到越強大的力量,之後的生存幾率就越高,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利用厄運來臨之前的一切時間。”
“畢竟弱者,是沒有保護別人的資格的。”
“不過,這些事情你不需要關心,”這個問題似乎讓德有些不太高興:“你隻需要成為最強的那個人就行了。”
“你是魔神沒錯,”阮喬雙手抱胸:“但是我關心什麽問題,就不是你可以決定的了。”
“嗬嗬,”讓德敏銳地感覺到這個話題的危險性,阮喬想要知道的,她總是能夠想法設法套出來,之前那些信息讓她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麽影響,但是它不想要說的東西,就沒必要討論下去了。
讓德慢慢飄回了鍋裏:“我喜歡你的聰明,但是希望你不要有不該有的聰明。”
阮喬嗬了一聲:“不聰明怎麽帶你走上神生巔峰?”
“可以,”讓德的身影漸漸消失,聲音像是從四麵八方而來:“在決賽之前,不會再有對你的襲擊,當然,這隻是我們之間的保證,誰知道會不會有魔神,忽然又打破這種規定。”
“所以,你還是得小心。”
他們魔神之間的話,看來比人類還要不可信。
讓德離開之後,其他人似乎沒有察覺到剛才發生的一切,等聚會結束,阮景和周雪案把兩個女生和喝醉的木樂送回去,阮喬自己回家。
原本阮景要送她,阮喬沒讓。
“這裏又不是遊戲裏,你還擔心有什麽危險?”
阮景看了她一眼,半晌,才說:“好。”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不過,你還是小心。”
阮喬有些拿不準阮景知道多少,她還沒問,幾人就走了。
回家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收到了易璟的消息。
“厲烽下了戰書,看見沒。”
阮喬打開他附上的鏈接,發現Wer的這個挑戰網頁還做得挺好。
大概就是九曲風濤正式向驚蟄挑戰,大言不慚地放話出來,說希望驚蟄這個垃圾隊不要連小組賽都熬不過,等不到和Wer決戰的時候就要跪。
還立下了FLAG,如果驚蟄的輸了,網站就抽獎送錢。
下麵有留言區,問如果Wer輸了怎麽辦。
九曲風濤官方號在下麵霸氣回應:“Wer不可能輸,如果輸了,我們隊直播吃shi。”
阮喬隨手評論了一下:“過於重口,引起不適。”
“大師球捕捉!”
“啊啊啊啊是真的綿綿不是高仿吧!!!”
“驚蟄的人來回應了!!!”
原本——
#Wer喊話驚蟄#
#厲烽送錢#
這幾個熱搜就掛了半天,現在也還沒有要下去的意思,熱度非常高,引發了全民的討論。
阮喬一個留言,熱搜瞬間又爆了好幾個。
#軟綿綿過於重口#
#Wer吃翔重口#
#九曲風濤吃翔#
不知道還以為Wer已經吃了。
九曲風濤:“……”
靠,這賣方怎麽辦事的?
他要買熱搜,誰讓買這種熱搜?
現在謠言已經傳成Wer放話挑戰驚蟄失敗,為表信心直播吃翔,隊長九曲風濤吃翔之後引爆熱搜,該直播視頻被驚蟄的人看見,評論回應說過於重口,引起不適。
混蛋!!!!-
木樂才睡醒,腦袋原本突突的疼,完全想不起來昨天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麽事。
但是打開手機一看到鋪天蓋地的推送都是——
“Wer隊長怒而吃翔為哪般”
“震驚!曾經第一的王者隊竟然做出這樣的事!”
“X市一男子網上直播吃翔視頻一夜火爆,網友評論:過於重口,是條漢子”
等等。
木樂頭都笑掉了。
吃了半天瓜才弄清楚怎麽回事,給阮喬打了個電話,那邊的少女似乎剛剛泡了杯茶,正在閑散時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阮喬:“……”
“滴滴滴滴——”木樂還沒笑完,就被掛了電話。
他捂著肚子笑抽了,緩了一會又打通了投影電話。
“哈哈哈哈——!!!!!”
“等等!別掛!”木樂一想起剛才被怒掛電話的遭遇,連忙忍住:“綿綿,到底怎麽回事啊,真的假的,九曲風濤被我們那天氣瘋了,回去真的吃翔了?”
“我又不是他,我怎麽知道,你笑完再給我打電話。”
“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不起,一個沙雕博主她就不應該對木樂抱有什麽希望。
木樂問:“這個熱搜上的也太容易了吧?我們買了熱搜嗎?”
這孩子還不算完全太傻。
阮喬回答:“不是我們買的,是厲烽買的吧。”
"哎?為什麽啊?就為了向全球推送他們隊長這種特殊口癖嗎?這種想紅的方式也太獵奇了吧,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那倒不是,我估計厲烽是想要熱度的。”
阮喬繼續道:“2組現在厲烽控製下的隊伍就是前鋒隊,是他們的三大種子隊伍,但2組現在的人氣隊伍是我們。”
“他們想要關注度,想要人氣值,想要把自己旗下的隊伍放在一個高曝光的地方,就需要一個祭天的墊腳石。”
“你是說,我們是墊腳石?”木樂有些驚訝:“這個挑戰,其實是為了草熱度?”
“對,”阮喬道:“對我們的挑戰也好,我們和九曲風濤的私人恩怨也好,他作為厲烽俱樂部下麵的冠軍隊隊長,不可能做事那麽不計後果。”
“我們是2組的人氣隊伍,踩著我們,引爆熱度,網友們最喜歡看的就是這種正麵剛的下戰書式挑戰。一方是2組人氣戰隊,一方是1組人氣隊,昔日隔離區的王牌隊伍Wer,不僅可以替他們增加曝光,而且還可以替厲烽免費宣傳。”
“有必要嗎?他們已經是老俱樂部了啊,玩隔離區的沒有不知道他們俱樂部的。”
阮喬和木樂說這麽多,是因為他是驚蟄的隊長。
雖然讓他一進職業圈子就當隊長,對他的要求很高,但是這些東西,木樂遲早也要了解。
他表麵上看著傻樂傻樂的,實際上也不笨。
就像網上和你每天一起哈哈哈哈的沙雕網友,如果真的接觸了,你會發現原來別人各個身懷絕技,在自己的領域有著卓越的成就,生活美滿幸福。
隻有自己的是真的隻會哈哈哈哈的沙雕。
九曲風濤表麵上看著很衝動,實際上做這些事情都是有目的。
如果對他們俱樂部沒有好處,或者背後沒有別的目的,他很難對阮喬在網上公開發難。
這一次底氣很足嘛。
木樂不知道又看到了什麽消息,在沙發上笑的滾了幾圈,然後坐直了身體,正色:“九曲風濤就不怕自己真的輸了?話說的也太滿了吧。”
“或許他是真的覺得自己不會輸吧。”
“那不可能啊,之前就憑我們一個雲吞席卷,就可以打到他銷聲匿跡,他哪裏來的自信。”
阮喬喝了口茶:“那倒不一定,”
“不管是什麽時候,都不要看輕你的對手,不管他強不強。”
木樂點頭:“綿綿說得對!對了,一會我們去抽簽,現在13個隊伍,有一個是輪空名額,到時候你去吧,我報的你的名字。”
阮喬點頭,上了遊戲,抽完了名額,下一場比賽很快就要開始,好在片光零羽在比賽之前趕了回來。
出乎意料的是,接下來的三場比賽,13進6,還有6進3,3進2,驚蟄都沒有碰上厲烽俱樂部的人,相反,他們在2組的前鋒種子隊還被別人淘汰了。
但是網上的話題卻沒有減弱。
驚蟄的每一場勝利,都會引發網上的討論,超強的選手,一流的戰鬥水平,勝率百分百,包括軟綿綿和雲吞席卷的無死亡記錄,都成了網上討論的焦點。
恒星公司也在推動這次比賽的熱度和話題度。
這一次的比賽,網上討論的聲音越大,對隔離區遊戲的推廣作用就越強,甚至成了全民遊戲。
雖然很多人不喜歡恐怖類的、生存類的遊戲,但是了解到隔離區豐厚的獎勵和撒幣式的經營模式之後,都紛紛心動。
在遊戲裏最差不過死一次,玩什麽遊戲沒有死過。
恐怖片也不是沒有看過。
但要是贏了一場,就有豐厚的獎勵,這筆買賣可太劃算了!
在加上很多大學和高中都開始推廣這個遊戲,並且將它作為全民健身,危機意識培養的工具,也讓更多的人開始接受它。
在青少年和大學生之間,這種競技類的遊戲模式非常有吸引力,而且比枯燥的現實好玩得多,見麵大家都以隔離區的等級說話的底氣,誰的等級高,誰就是老大。
恒星公司還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在遊戲中得到的鍛煉,會作用到玩家的大腦神經當中,並且潛移默化地影響玩家的身體素質,釋放相應的激素,提升玩家的身體機能。
雖然深究一下就知道它們在放屁,但是這種帶著不明所以的高端名詞,還有似乎很有道理,以及一堆實際上看完之後你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麽的偽科學原理,總是很被市場接受。
加上玩了這遊戲之後,確實身體素質,五官感官能力都有所提升,很多人還開始介紹自己的父母和長輩去體驗。
這種又能賺錢,又能鍛煉身體的事,上哪去找?
自然,在遊戲熱度非常高的情況下,最近開展的代表最強戰鬥力,最專業戰隊之間的的首屆全球聯賽,就成了全國的關注點。
前三組都是關注焦點,畢竟能進前三組的隊伍都是很強的戰隊,也是前三包括冠軍在內的有力角逐者。
驚蟄自然少不了關注,每一場的勝利,似乎都是在打Wer的臉,而Wer在1組的表現也很出人意料。
雖然厲烽是老牌俱樂部,而且在隔離區也有多年的經驗和經營,但是最近崛起的新戰隊太多了。
有時候,曾經的王者不一定是永遠的王者。
2組的前鋒,在遭遇驚蟄之前就被別的隊伍淘汰了。這一點在網上也成了厲烽俱樂部不如現在新戰隊的攻擊點。
這也是厲烽急著要利用驚蟄營造自己聲勢的原因。
它們在隔離區的地位,遠沒有外界看上去那麽牢固。
下麵隨時有人準備爬上來取代它的位置。
1組的Wer在外界看來優勢很大,但是圈內都知道,走了幾個主力,又大換血的戰隊成員之後,Wer在1組並不被人看好。
要知道,1組都是頂尖的精英,也是各個俱樂部當中最好的戰隊。
但出人意料的是,Wer一路勢如破竹,雖然有幾次很危險,但是最後依然勝出。
不管是Wer和驚蟄,都是一場未輸走到了小組賽的最後,這也讓原本不是很看好兩個隊能夠交手,一開始覺得雙方隻是在隔空遛觀眾的人,開始正視這個可能性來。
說不定,Wer還真能和這個新成立的小隊伍對上!
甚至有人在網上開注,壓這場宿敵對決,誰勝誰負。
在勝率上,驚蟄的全靠人氣支撐,而理智的隊伍,分析了兩個隊伍在淘汰賽中的表現之後,大部分都選擇了Wer一方。
很多人甚至開始重新審視九曲風濤的存在。
因為他實力提升的太快了。
現在的押注比例,大概是百分之三十的人支持驚蟄,百分之七十的人認為Wer會勝出。
這場全球聯賽由中國舉辦,除了中國區的六個小組隊伍以外,還有其他幾大洲的小組淘汰賽。
淘汰賽,玩家可以在各自的城市登錄遊戲艙完成,等到小組淘汰賽結束,剩下的決賽,將在中國的幾大城市分別舉辦。
屆時,需要參加比賽的雙方戰隊,都必須到場,進入官方指定的遊戲艙當中,以確保公平和實效性。
三進二之後,2組隻剩下兩個隊伍,驚蟄,和亡靈入侵。
在之前的比賽當中,戰隊隻知道下場比賽需要的隊員人數,並不知道會對上哪個戰隊,也不知道是什麽背景的副本。
但是到了小組賽最後一場,雙方的對手已經很確定了。
驚蟄必然會對上亡靈入侵。
熊紀搜集了相關資料,在會議室和其他隊員分享。
“亡靈入侵是一個新隊,但是背後是神界俱樂部。”
熊紀將神界的資料發在每個人麵前的數據麵板上:“神界,總部在首都,冠軍隊是創神,隊長id難為滄海。亡靈入侵是他們培養的種子隊,但是也很強,雖然都是新手,但是裏麵的玩家都很有天賦,幾乎是一路贏上來的。”
“亡靈入侵的隊長,就是巫師大人,曾經的積分榜排行第二。”
阮喬點開巫師大人的圖片,它在每一場戰鬥當中都喜歡披著一個巫師的黑袍,遮擋麵容,而且亡靈入侵的人從不開直播,作為一個新隊,情報非常有限。
“他們即便是淘汰賽,也沒有開直播間。”熊紀說:“也就是說,他們全場是放棄了聯絡和中心指揮在打的,這也導致很多隊伍一直到輸,都不知道為什麽輸,賽後複盤,因為缺乏亡靈入侵那一邊的信息和交流情報,也完全是一頭霧水。”
“厲害啊。”螢窗雪案來了興趣:“這場我上了。”
木樂:“太好啦,這場我就不上了!”
小組賽是最後一場淘汰賽,無論是哪一方都會派出最強的戰鬥力。
“這一場的比賽名額依然是四個人,”熊紀繼續調取人物資料的圖片投影出來,“也就是說,亡靈入侵那邊,應該會派最有默契,也就是最有實力的四個人上場。”
“這四個人,是我分析他們其他對手對戰亡靈入侵時的遊戲影像資料之後,得出的最有可能出現的四個玩家。剩下的四位成員的資料,我也發到你們的數據台上了。”
當初拉熊紀入夥的時候,阮喬是沒想到她能成為數據分析的好手。
熊紀的思維縝密,邏輯清晰,在情報搜集上,有很大的優勢。
“巫師大人,它手上有很多的道具卡,也有很多技能,屬於防不勝防的類型,而且平時很低調隱蔽,擅長在敵人沒有察覺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熊紀說完,看了眼阮喬:“而且,還有一點很玄的是,巫師大人是代表隊伍抽取輪空資格的人。”
“之前的13進6,3進2,2組拿到輪空名額的都是他們隊。”片光零羽點了點上麵的隊伍排行,“巫師大人的幸運值,似乎也非常高。”
“我就說綿綿作為我們鎮隊之寶,無往不利的錦鯉,怎麽會一場輪空都沒有抽到。”木樂說完,又搖了搖頭:“不對啊,綿綿你的幸運值已經算是變態了,怎麽會有比你運氣還好的人?”
巫師大人背後站著的是西格瑪,也就是說,它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1組隻有九曲風濤一個力量容器,2組卻出現了剩下的三個。
蘇席,她,還有巫師大人。
蘇席和她之間的關係還不確定,但是他們和巫師大人,是隻能勝出一個的完全敵對關係。
“巫師大人的職業是刺客,”熊紀繼續介紹下一個:“孫靈靈,”
打出來的投影,是一個雙腿修長,身材火辣的女人,穿著一身黑甲,看上去性格很高冷。
“孫靈靈是他們的射手,戰鬥力很強,性格也很果斷,從進入職業圈子開始就是受人矚目的新人,最後被神界俱樂部簽上了,但是沒有進創神隊,而是送到了亡靈入侵這個新隊裏。”
“哥布,”投影上換成了一個看上去有些善良老實的青年,“性格溫和,是隊伍裏的電工,輔助者,和所有人的默契都很好,他們在現實當中應該是認識的朋友。”
“最後一個,黑魔法,隊伍裏的奶媽,也是年紀最小的一個女生。”
亡靈入侵的情報很難搜查,而熊紀將所有的資料分析之後,總結出了很多情報。
基本上除了巫師大人以外,其他人的性格和專長他們都了解地差不多了。
亡靈入侵的隊伍裏有八個人,但是看他們之間的默契程度,可能大部分人都是現實當中的朋友,擁有很強的默契。
這一點是最危險的。
隔離區的世界聯賽不止是針對個人的單獨舞台,而是一個團隊合作的世界。
固然有個人實力非常強大的玩家,但是團隊合作的力量,會遠遠超過單個人。
之前AAS的陣容配置也不低了,依然被他們吊打,就是因為他們之間沒有默契,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和計劃,同時也被驚蟄帶了節奏,沒有抓住他們破綻,最後掉進陷阱裏,涼的很差地。
看的出來,亡靈入侵是一個勁敵。
小組賽最後一場很快就到了。
阮喬上線之後,在中央高塔和其他隊員集合。
這一場,彈幕情報轉播依然是熊紀,片光零羽負責指揮,木樂負責當彈幕吉祥物。
木樂:我一個隊長不要麵子的嗎你就這樣直接說出來?:(
亡靈入侵一如既往,全員都關閉了直播間。
阮喬難得看見蘇席站在塔前出神的樣子,以往但凡有人想要靠近他,百米以外就能被他察覺。
她饒到男人背後,伸手拍了一下。
蘇席微微轉頭,餘光看了她一眼。
“怎麽了,小組賽最後一場了,有什麽要交代的?”
蘇席轉過身,沉迷片刻,最後抬眸看著她:“還記得之前的約定?”
“嗯?”
他說:“這一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
阮喬被他說得有點莫名其妙:“以前的我不是這樣嗎?”
在副本裏她不僅可以為所欲為,還可以為所欲為。
蘇席的表現有些奇怪,前幾場有一次的比賽他也沒有參加,似乎完成什麽副本去了。
比比賽還重要的任務,應該和他一直沒有告訴她的事情有關。
聽圓錐曲線的說法,也驗證了阮喬的猜測。
他在盡可能地變強大,盡快地完成某種任務。
而這種任務,和魔神有關,也和深淵有關。
他說這句話,是提前知道了這個副本的什麽提示麽?
他們之前唯一的約定,大概就是她之前和甜甜說好的,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會讓她完成殺他的任務。
現在,就是那個時機了嗎?
她終於要有機會,在遊戲裏痛擊自己的隊友了?
阮喬:XD
【是否打開直播間?】
是。
【直播觀眾加載中……】
【當前觀看人數:1/1000000】
【當前觀看人數:9665/1000000】
【當前觀看人數:600425/1000000】
百萬的直播間,瞬間就飆升到了六十萬人。
亡靈入侵戰隊沒有開直播間,關注這一場的觀眾幾乎都擠到驚蟄的直播間來了。
2組的小組賽觀看人數非常高,導致加載速度比以往都慢了一下。
【直播觀眾加載中……】
【……】
【淘汰賽進行過程當中您可以選擇是否打開直播間,打開直播間會泄露您個人的戰鬥情報,但是您可以從彈幕當中獲得幫助】
【遊戲開始之後,直播間鎖定,觀眾隻可離開直播間,不可再次進入,以避免其他直播間觀眾帶來的不正當彈幕幫助。】
【在本次職業戰場副本當中,將有兩個戰隊進入副本遊戲,結束時積分數量最高的戰隊獲得勝利,另一方戰隊失敗永久淘汰出局。】
【在遊戲過程當中,您可以攻擊傷害己方隊員,可以攻擊傷害對方隊員】
【驚蟄戰隊已加入遊戲,鏈接完成.……】
【亡靈入侵戰隊已加入遊戲,鏈接完成.……】
【歡迎高級玩家“軟綿綿”進入職業副本淘汰賽[活死人肆虐],3秒後開啟遊戲場景,祝您遊戲愉快。】
喪屍副本?
等等,她發現了什麽!
——可以攻擊傷害己方隊員,可以攻擊傷害對方隊員。
這個副本,在搞事啊。
-
畫麵出現在一個陰冷,肮髒的倉庫,地麵上有幾隻螞蟻爬了過去,白色的燈光一點點打在地上。
嘩啦啦。
一個穿著老舊工作服的人正在倉庫裏清理東西,這似乎是個冷凍鮮肉倉庫。
從他的背影來看,是個年紀很大的倉庫管理者,帽子下麵露出的頭發已經花白。
四周的氣溫很低。
阿嚏!
老人打了個噴嚏,帶著手套的手揉了揉鼻子,卻發現上麵都是血。
他劇烈咳嗽了幾聲,踉蹌了一下,扶穩了旁邊的保鮮膜,將噴出的血抹在透明的塑料上。
“咳咳咳,”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大,呼出的氣息在低溫下形成了霧氣,老人背靠在身後的塑料鮮肉上,咳嗽了半天,反而咳出了一臉的血。
原本以為很快就能情況穩定下來,誰知道他咳嗽的聲音越來越猛烈,喉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
他似乎很難受,雙手抓著脖子和胸膛,將自己撓傷。
緊跟著,就是渾身的抽搐。
原本老人的身體似乎就不太好,呼吸急促之後,他捂住了心髒,痛苦地在塑料鮮肉旁邊掙紮著,抽搐著。
然而,冰冷的倉庫,深夜寂靜無人,沒有人聽見他的聲音。
他顫抖地拿出對講機,沾著吐出的血塊的手不停抖動著,吧嗒一聲,對講機就掉在了地上。
隨後,他也跟著倒在了地上。
一動不動。
四周安靜極了。
畫麵推進,對準了地上一動不動的老人。
他雙目緊閉,嘴角都是汙血,臉上脖子上還有自己的抓痕。
一秒,兩秒,三秒。
下一刻,他猛然睜開了一片漆黑的眼睛!
整個倉庫的燈瞬間熄滅,黑暗的倉庫裏,傳來了一聲若有若無的恐怖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