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茶話會3
九曲風濤等了半天, 人都齊了,就是半抹雲煙和跟著她的幾個人還沒回來。
讓慕柔去叫人, 等到現在也沒有消息。
他幹脆站起身, 走到門外,遠遠就看見慕柔站在走廊轉角的地方,一動不動。
這幹嘛呢?
他大步走了過去, 慕柔聽見聲音, 回頭看了九曲風濤一眼,又很快低下頭, 速度很快, 他根本沒來及看清她怪異的目光和微紅的眼眶。
“怎麽回事?”九曲風濤走到慕柔麵前, 正要問, 就聽見另一側穿來的喧嘩的聲音。
他走過去, 才發現轉角的另一條走廊上, 聚集了一群看熱鬧的年輕人,好幾個是熟麵孔,都是來這裏看遊戲複盤分析的。
最重要的是, 軟綿綿和螢窗雪案都在。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九曲風濤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的, 也來不及想慕柔站在這兒幹嘛。
而和軟綿綿站在一起的, 還有AAS的林野, 其他幾個人, 顯然也是跟著林野一起的。
九曲風濤疑惑了。
按理來說, AAS的人和軟綿綿遇上,應該他們先打起來才是,更何況驚蟄剛剛淘汰了AAS, 打了他們的臉, 讓他們成了圈子裏的笑話。
怎麽他們還站在一邊去了?
半抹雲煙一看見九曲風濤過來了,快步走了過去,低聲抱怨:“驚蟄的人過來欺負我們厲烽,你說怎麽辦吧。”
“欺負我媳婦?”九曲風濤火氣蹭的就上來了,也不管發生了什麽,在他的腦海裏,已經腦補了無數劇情,“看什麽看!都滾開!”
路人往後麵縮了縮,還是沒舍得離開。
這麽勁爆的場麵,線下撕逼,誰願意錯過啊!
九曲風濤看向螢窗雪案:“怎麽著?你們驚蟄的人還跟AAS勾結上了,不是仇敵嗎?現在是怎麽回事,一起來欺負我們厲烽,以為厲烽沒人了?!”
“我明白了,”沒等對麵說話,九曲風濤就露出恍然的神情:“你們該不是早就勾結在一起,打了假賽吧?我看AAS是故意輸給你們的!他們的隊長之前就是你軟綿綿的隊長,你們關係那麽好,我看八成就這是這樣的。怪不得現在被淘汰了還能和你一起在這兒晃悠,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阮喬看向周雪案:“錄下來了?”
周雪案移開手機:“你又知道我在錄像了?”
阮喬當然知道。
周雪案捉弄起人來比誰的壞心眼都多,這種時候不錄個像,幫九曲風濤和半抹雲煙宣揚一下,就不是他了。
九曲風濤:“咋了?想要告我,去啊,言論自由,還不能讓人說自己的合理推測了?”
阮喬點頭:“沒有啊,你可以說。”
她指了指周雪案的手機:“如果到時候Wer輸給我們驚蟄,而你九曲風濤作為Wer的隊長,也是我的前隊長,我也可以合理懷疑,你是不是和我勾結,打了假賽。”
“老子用得上和你勾結?”九曲風濤呸了一聲,忽然覺得有點不對:“等等,我們Wer是不會輸給你的!”
“哦,”阮喬說,“那如果我們驚蟄輸給你了,那就是我勾結你打假賽了。”
阮喬軟硬不吃,還用他自己的邏輯給九曲風濤挖了個坑。
真要按這樣算下去,不管他們哪一方輸贏,都說的好像他這個隊長打了假賽。
之後即便是Wer靠自己的實力,贏了驚蟄,或者厲烽俱樂部下麵任何一個隊伍和驚蟄打比賽,不管哪方輸贏,阮喬隻需要把視頻往往上一放,他九曲風濤這盆打假賽的髒水就洗不掉了!
“你就不怕我揭穿你的真實身份?”九曲風濤覺得她瘋了,之前弧在銷聲匿跡之前,可是被他們厲烽黑透了,最後又封殺。
那個時候的阮喬還是個新人,是個沒什麽社會經驗的單純小姑娘。
被他們打壓地死死的。
然而,現在的阮喬,似乎和當初那個隻知道打遊戲,遇到事情默默忍受的人,完全不一樣了。
“說的我好像是搞什麽特殊工作的一樣,”阮喬笑了:“你到不如說,我是你們厲烽的臥底?”
弧的身份,阮喬沒有瞞著周雪案,阮景不知道阮喬是弧的身份沒有公開,也沒覺得哪裏不對。
阮喬之前不提,是因為自己還在青夜,簽了合同,她不怕麻煩,不怕流言蜚語,青夜和AAS怕。
現在已經成了自由人,驚蟄大部分的投資都是來自她,自己當自己的老板,就沒什麽可藏的。
但旁邊的吃瓜群眾就嘩然了。
“軟綿綿以前是Wer的人啊?!”
“大新聞,我從來沒聽說過!”
“啊啊啊啊啊這是驚天大秘聞啊,我要趕快發消息給隊長!!”
九曲風濤也知道弧的名聲雖然被他們抹黑了,但還是有著不少死忠粉的,而且弧當年的實力,還有開荒級的遊戲玩家地位,在不少人心中都是女神一樣的存在。
那個時代的很多頂尖玩家都匿名,不會暴露自己在現實當中的身份。
後來弧進入了厲烽,進了Wer,厲烽俱樂部幹脆就用她神秘的身份進行包裝。
所以,阮喬的身份做的很隱秘。
一開始,九曲風濤也不知道軟綿綿就是弧。
但畢竟是合作了很久的隊友,後來的接觸,再加上厲烽的情報,還有現在的見麵,都讓九曲風濤對阮喬的看法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那個時候大家也不愛直播,弧經常帶著麵具,不愛說話,屬於人狠話不多,弓擊力超強的神仙射手人設。
但現在,她不僅現在翅膀硬了,上了《尖叫房間》這樣的頂尖綜藝,還有不少圈內的朋友幫她戰隊說話,九曲風濤之前就是低估了她的影響力,依然讓慕柔按照以往的手段去對付她,結果食大便了,啊不是,是時代變了,然後雙雙翻車。
現在他毫不懷疑,她可以輕易洗清自己當年被汙蔑的事情。
現在的阮喬,不僅能第一時間澄清謠言,還能把對手吊打地體無完膚。
所以曝光弧的身份,對他們厲烽有害無利。
就拿剛才的一段話來說,要是以前的阮喬,最多當麵懟回來。
怎麽會想到這麽陰毒的方法!
九曲風濤原本就是看著這邊圈子裏的圍觀群眾多,剛才自己那幾句話,回去謠言就能傳開了,驚蟄的第一場不是靠自己實力打來的,而是和AAS有不可告人的肮髒交易。
這種謠言,不需要證據,正好是大眾最感興趣的話題,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能傳的沸沸揚揚。
最後說不定不用他動手,就能有更令人滿意的版本傳出來。
可是誰想到,阮喬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倒打一耙,說他九曲風濤打假賽?!
他們Wer是不可能輸給阮喬這種名不見經傳的野隊的,但阮喬這邊的視頻一發出來,他正好是從另一邊過來的,後麵除了躲在走廊另一側被擋得嚴實的慕柔就再沒有其他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和阮喬在私下見麵。
Wer就算是靠實力贏了,也會被人說成是打假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告訴你,”九曲風濤陰著臉說:“Wer不可能輸給你,就算是贏了你,也是靠我們自己的實力,我不屑和你有任何來往!”
阮喬上前一步,卻被阮景伸手攔住了。
他上前幾步,笑了一聲,看著九曲風濤:“你若是輸了呢?”
“輸?不可能!”九曲風濤說:“Wer要是輸了,我就直播吃shi!”
阮景後退幾步:“那好,我很期待和你們的比賽。”
“就你們的水平,能拿下小組冠軍出線再說吧!我看過不了幾場,就會被淘汰,連遇上我們的資格都沒有!”九曲風濤冷笑。
“九曲風濤也是蠻拚的。”
“AAS是剛來隔離區的水土不服很正常,但是Wer是開荒級的隊伍,也拿過之前隔離區的全國冠軍,還是滿強的吧,這一場也說不準。”
“那可不一定,當年的Wer有什麽啊,不說片光零羽,那個時候還有弧神呢!你再看看現在呢,老人走了一大半,今時不同往日……”
“弧神,誰啊?”
“我靠你新人也不會這麽不做功課吧?回去和你說……這都是絕密資料……”
旁邊議論的聲音就沒停過,尤其是九曲風濤相當於下戰書一樣的話,讓不少人都開始小聲喊“打起來”“打起來”。
再說下去,九曲風濤怕就要扯出弧的事情來,他拉著半抹雲煙:“走,回分析室!”
半抹雲煙皺眉:“輕點,你幹嘛啊?”
“走那麽快幹什麽,我被人欺負成這樣,你就這樣算了?”
她還在絮絮叨叨說著話,被九曲風濤帶走的時候,轉角碰見慕柔,臉色也尷尬了一下。
“慕柔,你什麽時候來的?”半抹雲煙也不是真的想問,純粹就是很意外。
之前在阮喬麵前別看她罵的那麽過分,實際上真碰上真人站在自己身後,還不知道停了多久,是個人都會覺得尷尬。
“阮喬現在嘴巴厲害得很,你和她說什麽,”九曲風濤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等到比賽裏,我在幫你報仇。”
“什麽幫我報仇?我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被她害成那樣嗎?”
“……”
“這就走了?Wer也太慫了吧。”
“哈哈哈我還真有點想看到驚蟄和Wer對上。”
“你在想桃子!是不是傻了,他們要是能對上,驚蟄就是小組第一了,你是想要我們被淘汰嗎!”說話的這兩個的正好是2組的一個隊伍。
“對哦……”
被半抹雲煙叫了名字,慕柔也知道自己藏不下去了,林野轉過來,看了她一眼,兩人都沒說話。
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阮喬像是沒事人一樣跟兩人打了個招呼,也不在意慕柔沒有回應自己,就對林野說:“我陪隊長過來看設備的,還有事,先走了。”
“對了,下次在見到九曲風濤那個混蛋,別跟個老實人一樣站在原地就等著他罵。”
“他不講理,你何必和他講理。”
阮喬說完就跟著周雪案和阮景走了,沒有慕柔想象中的冷嘲熱諷,也沒有多麽尷尬。
如果阮喬在這兒多呆一會,對她,或者是對林野來說,都很難熬。
畢竟旁邊還有那麽多人看著。
就這樣像是普通認識的人一樣見到了,打個招呼,然後離開。
一切都很平常。
但它不平常的地方就在於,他們之間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剛剛又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而阮喬還能選擇不讓他們那麽尷尬和狼狽的相處方式。
眼看正主都走了,其他人也散了。
誰都看得出來AAS現在是炸藥桶,誰點誰炸,剛才是三方鼎立,炸也炸不到他們,現在人都走了,誰還敢和AAS的人呆在一起。
等走廊上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林野讓旁邊的青夜俱樂部成員先會房間。
他看向慕柔,頓了頓,才問:“你來這裏和厲烽做複盤分析?”
慕柔點頭。
林野:“明年我和青夜的合同就到期了,我也準備轉行做解說。大概是年紀大了吧,已經沒有以前的那種衝勁了。”
他說:“有個朋友給我介紹了一個平台,雖然可能沒有厲烽的扶持那麽大,但是也不會太差。”
慕柔揉了揉太陽穴:“你到底想說什麽?”
“厲烽未嚐沒有自己的解說,也有自己的退休精英隊員,他們如果要捧,是選擇一個外人,還是選一個合同在自己俱樂部的老人,顯而易見。”
“這次他們找你來,不過是因為你了解AAS,你如果對他們抱有太大的希望,會失望的。”
慕柔何嚐不知道他們找自己來是因為什麽,但是她還是想要嚐試一下。
或許他們能夠看上她解說分析的能力,還有她的外貌條件,這次她做足了功課,九曲風濤隻讓她做酒店驚魂夜的複盤,但是她搜集和整理了驚蟄每個人過往具有分析價值的很多副本視頻。
林野說的沒錯,就像是一把刀,刺破了她偽裝的希望。
“如果明年我能過去,可以幫你介紹一下渠道。”林野深呼一口氣,臉上輕鬆不少:“雖然我們分開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總是讓自己活得那麽累。”
“嗬嗬,”慕柔忽然冷笑了幾聲:“你是好人,軟綿綿也是好人,就我是壞人對吧?”
她以前很喜歡林野的善良,這也是她能夠利用的東西。
但現在,這種東西卻讓它討厭。
因為它像是一麵鏡子,照出她需要被人可憐的刺目模樣。
林野轉身要走,慕柔忽然叫住他。
“你還記得我們為什麽要叫做AAS嗎?”
林野背對著慕柔,輕聲:“怎麽會忘?”
他說:“AAS,AlwaysAboveSurvival。”
他們的遊戲叫做生存線,那麽他們就要總是淩駕在生存線之上,永遠是贏家。
但可笑的是,慕柔現在卻覺得,自己一直都在這個難以生存的社會中掙紮。
她轉身,朝著和林野相反的方向走去,回到了厲烽的分析室裏。
這就是生活,哪怕再不喜歡,她也沒有任性妄為的底氣。
九曲風濤和半抹雲煙沒有繼續刁難她,但看著屏幕上阮喬的身影時,慕柔忽然有幾個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知道為什麽自己討厭阮喬了。
阮喬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說想說的話,可以自由自在地活著。
有人罵她,就有人站在她一邊保護她。
有人詆毀她,就有人為了證明她的清白站出來。
有人欺負她,就有人幫她打回去。
而她慕柔,這麽多年,唯一替她說話的居然是她之前一直刁難,一直嫉恨的人。
她真的很討厭阮喬。
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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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的時候,木樂吵著要喝酒,周雪案是醫生,一邊懟他一邊拒絕了他的提議。
阮景坐在沙發上:“喝醉的時候,就是別人可以殺死你的時候。”
木樂:“嗝~”
他紅著臉看向阮喬:“他是不是還沒有從遊戲裏清醒過來?”
一個花生米飛了過來,正好被木樂精準地抓住,他看向花生米的源頭:“有,有暗器!”
熊紀撥開一個花生米,對上他的目光:“一杯就成這樣,你還能鬧著要人陪你喝酒?”
木樂嗬嗬一笑,歪歪斜斜地走過去,結果每到沙發上,就側麵倒了下來,他轉過頭,正好湊在熊紀耳邊:“噓,我其實,我喝了,一二三四五,兩杯!”
熊紀手裏的花生米直接塞到他嘴裏:“但凡吃點菜,也不至於不清醒成這樣。”
木樂嚼了幾下:“謝,謝謝!”
“謝謝小熊送的花生米!謝謝櫻桃蛋糕送的……嗝~櫻桃你怎麽不喝啊?”
櫻桃蛋糕:“我還未成年。”
“是,是嗎?”
“一歲兩歲三歲四歲……”木樂又數了起來。
阮喬撐著下巴又叫了幾盤菜:“來來來,餓了的先吃。”
周雪案看了眼少女,在火鍋的熱氣裏,她的目光好像看著鍋裏的,又好像是看著碗裏的。
總之很虛無。
“想什麽呢?”他扔了個丸子進來。
阮喬歎氣:“想我們的小雲同學,一個人什麽也吃不到,隻能在醫院裏喝營養液。”
周雪案露出了然的笑:“我去醫院看過了,他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即便是不用清醒過來,也可以夢裏健身了。”
“也行吧。”阮喬戳了戳丸子:“你們沒覺得不太對嗎?”
“為什麽他的身體忽然好起來了,而且我覺得我的身體也越來越好了?”
這個遊戲好像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可以慢慢改變玩家的體質,一切都是從那個棺材出現開始,還有阮景,這都說不通啊。
難道人類終於要開始覺醒異能了?這一般是末日文的前奏吧?但他們不是個全息遊戲瑪麗蘇爽文嗎?
吃了一口丸子,卻發現旁邊的人都不見了。
房間裏就剩下她一個人,還有一口鍋。
Round的大圓眼睛就是這個時候從鍋裏冒出來的。
剛開始的時候阮喬還以為是冒了個大泡。
“好久不見啦~”
Round熟悉的電音又上線了:“把你的眼睛給我吧或許我會考慮多給你一點提示哦~”
“你有點過於囂張啊,”阮喬往後一靠,“現實世界是你家,出入自由當他們瞎是吧。”
“你也很聰明我這就直說了吧,”Round難得沒有拐彎抹角:“看到新聞了嗎?”
旁邊的屏幕上出現了很多意外事故,自然災害等等的新聞。
“作為一個信息來源很單一的人,除了上過熱搜的新聞其他都不太了解,”她瞥了一眼:“而且這不是每時每刻世界上都在發生的正常事件?還是說你要憑借這些還告訴我末日陰謀論了?”
“基本就是你想的那樣,"圓錐曲線飄了起來,“這個世界的美好生活就要結束了,在厄運降臨之前,所有的準備,都是為了讓你們人類可以最大限度地活下去。”
“為了我們,你們誰啊,這麽好心?”
“這就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了,你又舍不得給我你的眼睛。”圓錐曲線還委屈上了,“還有——五魔神,我想你應該聽說過。”
五魔神,是隔離區官方公布的五個神秘存在,他們的力量支配著每個副本世界的存在,有的副本,還會同時擁有多個魔神的力量。
目前已經公開的,是陰謀與詭計之神,讓德,也就是圓錐曲線。
血腥與憤怒之神,格魯克,之前柏塞科就得到了他的力量,所以可以在副本裏為所欲為。
死亡與恐懼之神,西格瑪,打完補丁之後重新回到隔離區,現在不知道在哪裏浪。
還有兩位神秘的魔神,現在還沒有相關資料。
有人猜測,可能是東方的魔神。
“五魔神降臨,各自選中一個繼承者作為自己的力量容器,從低級開始培養,每個魔神出現的時間不一樣,他們選擇力量容器的時間也不一樣。”
阮喬:“這麽說我是個鼎爐咯?”
“不不不,”圓錐曲線咯咯咯笑了起來:“不要用這麽黃色的詞。力量容器,是我們共同力量的存儲空間,從你和我開始交易的一刻開始,契約就生效了。”
“你越強大,我就越強大,我們是互惠互利的共生關係,怎麽說得我像個吸血鬼呢?”
阮喬敷衍地嗯嗯了幾聲。
這話從哪個魔神嘴裏說出來,可信度都比圓錐曲線要強,誰讓他是陰謀與詭計之神。
讓德知道她沒信,但這也不重要,這世上多得是表麵的關係,隻要利益到位了,其他都不重要。
“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更多的事情。”
“原本是不應該泄露這些信息的,但是誰讓某些魔神違反規則在先,不僅泄露你的信息,還提前給自己的力量容器劇透。”
“這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阮喬:“說重點,我還要回去吃火鍋。”
一會菜要被阮景夾光了。
讓德愣了愣,很快笑了起來,整個圓圓的眼睛都橢了。
它說:“之前你被人在地鐵攻擊的事情還記得吧。”
阮喬:“嗯呐。”
“和我們簽訂契約,成為共生關係,是有很大好處的,你可能已經發現了遊戲力量對現實玩家身體的反哺效果,想象一下,厄運降臨這個世界之時,你擁有遠比其他人更強大的力量,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五魔神之間互相競爭,隻有最後一位能夠拿到晉升主神空間的神位,所以,他們沒辦法在遊戲裏削弱你的力量,就從現實中下手。”
“所以你知道是誰了?”
“第五位魔神還沒有出世,現在已經培養了力量容器的隻有四位,對你下手的是格魯克。”
阮喬又問:“我能知道其他力量容器的名字?”
“之前原則上是不可以,”讓德陰陰地笑了一聲,“但是現在嘛——”
原則上不可以,就是實際上可以的意思。
現在已經有魔神打破了公平競爭的規則。
阮喬說:“那我就直接問了。”
她看著圓錐曲線:“蘇席是不是力量容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