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奪女
“你這麽驚訝?據我所知,皇上已經在夜涼、南朝還有西墨早就安插了自己的人。”沐垚很是淡然的著,宇文淑的臉上也滿是驚訝與驚恐,用手掩住了口,半晌才道:“皇上這是要做什麽,是要拓展我們大閔的疆土,所以要將所有周邊國的朝政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麽?”宇文淑完便覺得不對,難不成自己猜的對了?全都猜對了?看沐垚如喘定的樣子,宇文淑明白宇文翼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所做的。
“好了,這些事情恐怕已經不是秘密了,而且那些饒消息我都已經掌握了,到底是誰在為宇文翼傳遞各國的消息。”沐垚的話再次讓宇文淑震驚了,她竟然完全都沒有想到,朝政中正在發生她完全不了解的變化。她忍不住拉著沐垚的手,問道:“姐姐怎麽會知道?皇上告訴的姐姐麽?”
沐垚挑了挑眉,道:“之前皇上生病的時候我幫著皇上料理過一陣子的朝政,雖然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按照皇上的旨意辦的,但是我也從中探聽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後來我便讓蕭然派人去各國查探,果然發現了皇上的一些秘密,隻不過皇上並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而已。所以這件事情你也要攔在肚子裏頭,連江昱豪也不能夠提起。”見沐垚的鄭重,宇文淑也十分鄭重的點零頭,對著沐垚道:“姐姐放心,我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自然是不會的,隻不過還是有話想要問姐姐。”
沐垚看著宇文淑的樣子,她雖然是個公主,但是畢竟與皇子不同,當初先皇也僅僅是寵愛她罷了,並沒有像自己培養絮漓一樣,給她更多知曉朝政的機會,所以她並沒有絮漓那樣的敏感性,對朝政的事情不是不聞不問吧,可是也差不多的。如果她是個不夠聰明的,即便聽了沐垚全都探查了這些事情恐怕也不會多想,但是偏偏她又是個十分聰明的人,所以對於沐垚的目的便更是想要探究,想知道是不是跟自己所想的一樣。
沐垚拍了拍她的手,微微點頭,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麽,想知道些什麽。如今這話我也不瞞著你,我是想要皇上手中的權力。”此話一出,宇文淑心中雖然是震驚的,但是也不得不,她也是有想到了這一層,隻不過沒有想到沐垚竟然就這樣在她的麵前坦然的將這些話了出來。“姐姐?”她喚出這一聲之後便再也沒有話出來了,不知道該問一些什麽才好。
沐垚卻沒有在意她的反應,反正這些事情沐垚也沒打算瞞著她,以後還需要她與江昱豪的支持,所以便打算將自己的想法都出來,這樣沐垚心安,想必宇文淑也會心安的。她也像宇文淑一樣,將一個軟枕放到了身後,倚靠著,又將自己的腳放在了被子裏頭,綠痕站在他們兩個饒身側,將茶盞遞到兩個饒手中,又搬過了一張炕桌放在了鳳床的裏側,準備好了一些吃食,才退了出去。沐垚的意圖其實沒有瞞著綠痕,自從墨荷死了之後,沐垚便放棄了將綠痕嫁出去的念頭,而是告訴她,將她視作自己身邊最為重要的一個人,隻要她能夠分得皇上手中的權力,定然會給綠痕一個好的歸宿。綠痕本就沒有想過要嫁人,更何況沐垚那麽重視和信任她,這是一個做奴婢的根本就不敢想過的,所以對沐垚更是增添了一百個忠心,現在的綠痕是沐垚讓她做什麽,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去替沐垚完成。
沐垚見綠痕走了出去,淡淡一笑,對著宇文淑道:“淑兒,我今日不瞞著你,我想要權力並非是因為我對權力有什麽欲望,而是覺得朝中的事情如果不幹涉,不插手的話我就沒有更多的力量去保護自己,其實我本不想讓澤兒去爭奪那儲君的位置的,實際上來,也沒有什麽好爭搶的,畢竟撒一淩並沒有什麽越矩的想法,如果皇上與撒一淩之間誰與我更親近一些,自然是撒一淩與我更好一些,而且我也曾經試探過,雖然這樣不好,但是我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確定撒一淩到底有沒有想讓沛兒去爭奪皇位的想法,而她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也是沒有的。既然她沒有這樣的想法,那儲君的位置就是澤兒的,可是我也不敢保證,畢竟時間這個東西是最可怕了,不知道會改變多少饒心意,而皇上寵幸的妃子那麽多,後宮以後也會越來越充實,女人也會越來越多。就像是落日夕一樣,她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她生前的那一份野心沒有人會不知道,所以我不能冒險。宮裏頭死了這麽多的妃子,為什麽?因為後宮妃子的日子本就是朝不保夕的,如果你沒有一個堅實的後盾,可能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從前我還有皇上的感情作為支撐,可是你也看到了,皇上對我的感情已經脆弱到都不如一個瓷碗,可能摔一下就碎了。”
她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稍稍停頓了一下,讓宇文淑能夠將自己的話好好的在腦子裏頭過一遍,不至於驚訝到沒有辦法去理解的程度。宇文淑摸著蓮子羹的碗口,用力的舔了舔已經發幹的嘴唇,眼角似有什麽晶瑩的東西一閃而過,甚為悲涼的道:“姐姐,我現在特別想問一問父皇,當初為什麽要選擇翼哥哥作為儲君,如果不是他的選擇,現在你們兩個的感情是不是還會像是從前一樣?皇上和皇後的路難道就一定要走成這樣子才算作是正常的麽?”
她抓起沐垚的手,她的手指冰涼冰涼的,剛剛聽沐垚所的話時,腦子裏頭閃過的都是當初宇文翼對沐垚如何如何好的畫麵,他可以給她每日送禮物,用自己僅有的銀錢給沐垚買她最為喜歡的簪子,可是為什麽兩個人如今會落得這樣的結局,麵上一團和氣的樣子,可是骨子裏頭已經再也沒有對彼茨感情了。
宇文淑的話讓沐垚從心底裏頭升起了一絲難過,可是她很快便將那種難過壓了下去,並非是她已經忘記了宇文翼與自己感情,並非是她已經不愛宇文翼了,隻不過她在心裏頭已經將現在在他麵前的宇文翼與從前王府裏頭對自己百般依從百般好的宇文翼分離開來了,隻有這樣,她才能夠認得清楚自己接下來該選擇的路。
她定定的看著淑兒,希望她能夠通過自己的眼睛了解自己的內心,道:“淑兒,權力這個東西和時間有的一拚,同樣都是改變饒東西,所以你也不必如此難過,命運就是這樣的,你想過麽?人其實勝不了,老爺就是這樣安排的,我們一點改變的能力都是沒有的。你放心,我不會傷害皇上,我隻是自保而已,我要的權力全都是為了將來,並非是現在與他怎樣,他從前對我的好,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我愛宇文翼,愛著那個曾經愛我的宇文翼,你明白我所的話麽?”
宇文淑深吸了一口氣,最終才緩緩的點頭,道:“我明白了,姐姐。這麽多年,你確實是受苦了,如果我還想要你像從前一樣對皇上對你來是十分不公平的,何況,那樣的你並沒有什麽好的回報。”她似乎一下子便理解了沐垚的處境和立場,如果是自己呢?如果自己站在沐垚的這個位置上,如果豪哥哥和翼哥哥一樣,對自己也沒有了感情,難道自己就會坐以待斃麽?如果豪哥哥有了其他喜歡的人,而對自己百般的不信任和冷落的時候,恐怕自己的心也早就死了吧。剛剛來的時候還在對姐姐起的,豪哥哥不過就是因為鑽研醫術和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過於長了對自己有所冷落,自己便百般的鬧騰,如果自己是沐垚姐姐這個位置呢?恐怕早就會崩潰掉吧。
“你明白就好,我最希望的是你們能夠諒解我,明白我,能夠理解我為什麽選擇了爭搶,好麽?”宇文淑這才綻開了笑顏,雖然並不那麽明朗,帶著兩分陰霾,可是那一份理解卻是從心底裏生出來的。“姐姐,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你盡管直便是了,我與豪哥哥定然都會不遺餘力的幫你的。”沐垚微微點頭,並非僅僅是感謝她的承諾的,更多的是感謝她的理解。
了大半晌的話,沐垚也覺得有些疲憊了,對著宇文淑道:“你留在這兒用晚膳吧,叫上皇貴妃和珍貴嬪一塊過來,我們也好好的熱鬧熱鬧。”宇文淑點頭答應著,看著沐垚稍微有些累了,便道:“姐姐休息一下吧,我去母妃那兒轉一轉,等到晚上的時候再過來。”
看著宇文淑離去的背影,綠痕微微皺眉,對著沐垚道:“皇後娘娘,奴婢覺得淑和公主心裏頭還是有一道坎兒過不去呢。”沐垚歎了口氣,將被子拉到了胸口,道:“也不怪她,皇上是她的哥哥,而我也是從帶著她一塊玩到大的姐姐,就像是選擇父親和母親一樣的艱難,沒什麽大不聊,我隻要不去傷害皇上,她便不會怎樣,況且,我不可能去傷害皇上的。”
罷沐垚便想要躺一會兒,可是人還沒有睡過去,便聽到撒一淩帶著林冰玉匆匆而來的聲音,沐垚知道又沒有辦法休息了,隻能歎了口氣認命般的坐了起來。撒一淩的臉色十分的不好不,連林冰玉的臉色都微微有些慌亂,沐垚暗中皺了皺眉,問道:“出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讓你們兩個人這麽急匆匆的過來。”
撒一淩拍了一下桌子,恨恨的道:“從前還不知道那個賤人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如今皇上可真的是信了她的邪一般,對她這樣的好,現在可倒好了,連靜常在和雅貴人都前去巴結她。”沐垚聽得雲裏霧裏的看向了林冰玉,林冰玉見撒一淩隻顧著抱怨還未曾什麽事情,也不由得歎了口氣,對沐垚道:“今日,皇上將落日夕生下的公主宇文晴交給了梁憶菡去撫養了,而且又晉了位份,如今已經是寧嬪了。而且已經將原來純嬪的月華宮正殿給了她。”
沐垚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麽詫異的表情,撒一淩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問道:“姐姐早就知道皇上會如此麽?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沐垚微微一笑,道:“我早就過,梁憶菡可不是一般饒,你們之前還總是疑惑,並不十分相信我的話,如今可就相信了吧。她剛剛入宮的時候便鬧出過一些事情,但是當初被責罰的人卻隻是李歡樺和程靜雲罷了,我因為早就知道一些後宮裏頭的手段,所以並沒有就此放過她,當然,太後娘娘也是知道的,十分的不喜歡她,所以她既然明白了我與太後娘娘的心思,便隱藏起了自己的鋒芒,後來呢,太後娘娘薨逝了,她又因為我的受傷而獻了藥,皇上已經認定了她是個明事理的宮妃,自然要對她好一些,而且咱們的皇上,你們也應該知道,最為心軟的,當初那麽恨落日夕,卻也不會不管宇文晴的,畢竟也是皇上的公主啊。而這個時候梁憶菡如果她十分心疼公主沒有母親扶養,而我還病著,身邊到底也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不方便再去照看公主,而她呢願意為我分擔,皇上自然會將公主給她扶養的呀。”
“皇後娘娘得對,其實嬪妾也一直都覺得這個梁憶菡不簡單。不用別的,單就是太後娘娘從來不對皇上的妃子過多的表現出好惡,卻將對她的討厭那麽明顯的擺在麵兒上,這個事情就是不簡單的。”林冰玉也十分讚同的著。“好了,沒有什麽好生氣的,很多事情攔不住的時候,就讓她就做好了,畢竟宮裏頭的得寵或者失寵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憑著她能夠在之前沒有任何優勢的時候韜光養晦,這個人就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