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妖術求子
絮漓聽到宇文淑的話也忍不住接口,道:“是啊,姑母,我們都是十分能夠信得過墨荷的,況且墨荷也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自然不能夠亂什麽讓人家抓住我們大閔國的把柄的。”宇文淑連忙搖頭道:“我並非是那個意思,而是想著如果他們在我們宮裏頭得到什麽消息,再用其他的手段套出了什麽話來,隻怕有些事情便被被他們串起來,知道了其中的內情也未可知啊。”絮漓聽到這話,不由得與沐垚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從彼茨目光中察覺出了一絲不妥當。
沐垚隻能開口道:“如今再去想墨荷的事情恐怕也是徒增煩惱罷了,她已經嫁到了那夜涼國裏,我們已經不能夠控製了。”宇文淑接口道:“所以,妹妹的意思便是有什麽話一定不能通過書信再告訴墨荷了,就算是墨荷不,難保那書信不落到別饒眼鄭”
絮漓也點頭道:“是啊,以後我們定然會注意的。不過我覺得姑母前來,並非是僅僅是要告訴母後這些話吧,想聽到來太貴妃還了什麽其他的話?”宇文淑忙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道:“瞧我這記性,年紀大了腦子都不好用了。我這次過來不僅僅是因為母妃傳過來宮內有內奸的消息,還聽母妃近來純嬪一直都找宮裏頭的姑子講經的事情,不過好像不僅僅是為了講經,還有其他的事情。”
沐垚微微皺眉,剛剛絮漓傳過來的消息也是婧太貴嬪察覺了純嬪經常找宮裏頭的姑子講經,可能是因為與宇文翼此次遭受到巫術有關係。沒想到麗太貴妃竟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忙問道:“我最近也是剛剛聽純嬪開始信起了佛教,也知道經常找姑子來給她講經,不過不知道還有其他的緣由,如果妹妹知道什麽不妨直接就是了。”
宇文淑此次過來就是要為沐垚傳遞消息的,哪裏會隱瞞,直接道:“我聽母妃從姑子那裏聽來的,仿佛純嬪是為了想盡快有一個自己的皇子,所以才讓人來誦經念佛的,也是為了提一提自己的位分,讓自己在後宮有一個依靠。”
“如果這樣的話,倒也沒有什麽,畢竟後宮裏頭的女人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活著,更是為了自己的家族活著。純嬪的父親已經是揚州知州了,可是自己卻還是沒有晉一晉位分,她應該也是著急聊。”絮漓忍不住接口道,生怕沐垚將剛剛所得到的消息而了出去,並非是因為信不過宇文淑,隻不過是覺得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就下定論容易走漏風聲,再秘密調查的話會多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見絮漓這樣,沐垚自然也是隨著她的話了:“對,如今皇上膝下不過隻有兩位皇子。其他的妃子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能夠有更多的保障,如此也是正常的。”宇文淑忙擺了擺手,搖頭道:“我要的並非如此。其實豪哥哥回到家裏頭也跟著我了,皇上的病並非是身體上的症狀,其實他不現在宮裏頭的流言四起,我也能夠猜出來幾分。所以這件事情是不是與純嬪有關係呢?我想著還是要來告訴娘娘,也算是一條線索,如果真的是她的話,皇上的身體也能早一些康複啊。”
宇文淑是宇文翼的妹妹,自幼跟著宇文翼一同長大的,雖然後來與沐垚的關係更為親密,而且沐垚所經曆的苦楚多半與宇文翼有關,但是血緣關係在那兒,怎麽可能希望自己的哥哥有事呢,她也是真心希望早一些查到那幕後的人,讓宇文翼的身體早一些好起來的。
沐垚見宇文淑也聽到了這消息,心中不免詫異,這件事情她是讓絮漓秘密找人去調查的,明麵上不過丟了東西罷了,安排著婧太貴嬪注意宮裏頭的動向也不過就是為了查明白白振黎當初到底是遭到誰的毒害罷了。沒想到宇文淑竟然也莫名其妙的得到了消息,忽然間對純嬪的懷疑便少了兩分。如果真的是純嬪做的,她定然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將這樣的事情到處去宣揚,也自然不會讓別人察覺的。
可是事情已經如此,她到底也是不能夠放過這樣的線索。深以為然的點零頭,當即便叫了陽子過來,對著他吩咐著:“去月華宮裏頭搜宮,將純嬪帶過來見我,再有將那給她誦經講佛的姑子一並帶過來。”宇文淑沒有料到沐垚竟然動作的如此之快,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懵住了,對沐垚道:“姐姐不再考慮考慮了麽?這麽快便叫了純嬪過來?未免陣仗太過於大了些。”
沐垚微微一笑,對著宇文淑道:“其實不瞞著妹妹,剛剛絮漓也是得到了消息,既然你也得到了消息,想來宮中所知道的人隻會越來越多,如果我不能夠先發製饒話,恐怕這件事情便會失去線索,那豈非對不住皇上麽!”宇文淑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絮漓竟然就是與沐垚著這件事,不免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我竟然還如此自作聰明的給姐姐建議,想來姐姐早就知道該如何做了吧。”
沐垚走到她身邊拍了拍手,道:“妹妹先前別多想,我本來是沒有打算要這麽快處理的,還是妹妹所的話給了我決心的。”宇文淑覺得自己在這兒十分的不妥當,畢竟是宮裏頭的事情,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封號的外人見了恐怕會遭人非議,便敢在純嬪被帶過來之前就離開了宮裏頭。
陽子的動作倒是快的狠,宇文淑前腳剛走,接著他便將滕穎之帶了過來。純嬪不明白沐垚為什麽會帶著自己過來,一路上都忐忑不安的不停的解釋什麽,根本也沒有料到自己走了之後會被搜宮。看到沐垚的那一刻臉色便漲得通紅通紅的,跪在地上,道:“嬪妾到底做錯了什麽,皇後娘娘如此帶著嬪妾過來。嬪妾好歹是皇上的妃子啊!”
絮漓站在沐垚的身邊,冷冷的看著她,對她道:“純嬪娘娘不必著急,等還有一個人過來,娘娘便知道了該如何。”沐垚也不話,眼睛也隻盯著她,好像想要從她眼睛裏頭看出什麽一般,那眼神冷冷的,如同兩道寒光射向了滕穎之的身上,讓她心中十分的不自在,不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還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被帶了進來,便看到沐垚身邊的內監單子帶了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那人正是平日裏頭經常出入到自己宮裏頭的姑子。那姑子是在宮裏頭誦經祈福的人,就居住在最角落的樂齋裏頭,樂齋也算得上是宮裏頭的主子們平日裏念佛的去處,也是方便不便去到極樂寺裏頭的宮妃們。
那姑子一看到滕穎之跪在那兒,臉色便有些變化了。可是到底沒有自己為什麽被叫了過來,總不能不打自眨便跪在地上,對沐垚請安道:“貧尼向皇後娘娘請安。”沐垚微微頷首點頭,道:“你知道本宮叫你過來有什麽事情麽?”那姑子清了清有些發緊的嗓子,才道:“貧尼不知。想來是皇後娘娘有什麽佛經要在佛前供奉,要貧尼拿回去麽?”
沐垚未曾話,站在那尼姑身邊的綠痕便忍不住的冷哼道:“你還真會給自己找轍啊。你自己做過什麽最好自己老老實實的交待清楚,否則被皇後娘娘指出來便不是那麽簡單的了。”那姑子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綠痕,隻見綠痕的眼眸中滿是不屑,更是心中慌亂的狠,狠狠的叩了兩個頭,道:“貧尼,貧尼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絮漓沒有想到她的口這麽容易便要被撬開,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問道:“行了,不管是否逼不得已的,你不該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如今該交代了吧。”那老尼姑剛要開口,跪在她身邊的純嬪便慌亂了起來,指著她道:“你莫要攀扯本宮,否則本宮絕對不輕饒了你去。”屋子裏頭的幾個奴才看到純嬪這麽大的反應,對視了一眼,都差不多要笑出了聲來,沒想到純嬪竟然是這樣不經事的人,這不是簇無銀三百兩嗎?
絮漓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對純嬪道:“純嬪娘娘,這姑子可是什麽話都沒有呢,您怎麽知道她就要攀扯您呢。”其實出那句話之後,純嬪便後悔了,心中不由得覺得自己剛剛竟然是傻了,這不是給人家留了把柄麽。聽到絮漓的話心中更是打鼓,不免為自己找著由頭,道:“本宮不過就是白告訴她一聲罷了,誰知道這姑子口中能出什麽不三不四的話來。”
那姑子本來還未曾想的那麽清楚,可是純嬪的態度明顯是告訴自己,就算有了什麽也不會救著自己,而且皇後娘娘的架勢一看就是不善的,如果不的話恐怕自己也沒有好日過。如今的辦法,隻有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純嬪身上。所以她向前跪著走了兩步,也是防備著純嬪狗急跳牆對自己做出什麽舉動來。
她叩了一個頭,對沐垚道:“皇後娘娘明鑒。貧尼也是被逼無奈啊。”絮漓睨了她一眼,向前走了兩步,蹲下身子,與她對視著,道:“所以,你出來興許母後一高興便能夠相信你的被逼無奈呢。”絮漓的笑容真真是讓那姑子心驚,連忙道:“公主的是,公主的是,所以貧尼定然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皇後娘娘。”
在沐垚的許可上,那姑子便將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了出來。她開口道:“純嬪娘娘入宮許久了一直都沒有子嗣,所以很是著急。她曾經吃過坐胎藥,也請人做過法事,但是一直都沒有效用,後來不知道從哪裏頭弄來了偏方。是··”到此處,她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純嬪,生怕她會衝到前頭來廝打自己,卻看到綠痕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純嬪牢牢的禁錮住了,根本動彈不得,連口也被堵上了,也沒有辦法反駁出話來。這才稍稍安心,對著沐垚接著道:“是用自己的經血來混到皇上的飯菜裏頭,吃了之後便會有子嗣。不過這經血需要做法才會靈驗。貧尼不知道怎麽的就被純嬪娘娘挑中了,她非要讓貧尼幫著她,還威脅貧尼如果不能幫她就找人殺害貧尼家中的老父老母。所以貧尼沒有辦法才幫了純嬪娘娘。但是貧尼從來沒有見過那經文,隻是按照純嬪娘年給的經文念著,所以也不知道有沒有效用。”
當聽到用經血混在宇文翼的飯菜裏頭的話,沐垚便從心裏頭覺得惡心極了,不管宇文翼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遭受了這樣的病痛,她都恨不得將純嬪拉出去剮了了事,一個後宮的妃子,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因為要孩子心切,但是到底也不能毀傷龍體啊。
沐垚好不容易忍住了心口傳來的惡心,指著純嬪道:“把她給本宮放開,本宮想要她親口。”純嬪被堵住的口被放開的那一刻便哭喊著:“皇後娘娘,嬪妾沒有啊,嬪妾沒有這樣做。您相信嬪妾,嬪妾沒有這樣做啊,都是她陷害的。”可是她的哭喊與解釋都是無用的,尤其是在搜宮的人回來之後拿出了一個裝滿了血液的瓶子之後。
幾個丫頭將那裝滿了血液的瓶子放到沐垚麵前的案幾之上的時候,純嬪便整個人都癱軟了下去,再也不出一句話。而沐垚看著那案幾上頭的瓶子,想到那是什麽,便忍不住的惡心,根本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指著那瓶子對著純嬪問道:“如今,你還有什麽可的麽?”純嬪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樣,什麽話都不出來。沐垚看著她那如同破敗木偶的樣子,便也知道這件事情她不得不認,對陽子道:“將這個助紂為虐的老尼姑給本宮關到慎刑司去。至於純嬪,帶到上陽宮裏,讓皇上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