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下套
古夜存聽到10萬，一下子心動了。
——雖然設備合同有500萬，但利潤很低，估計也就20來萬，現在雖然隻是多了10萬，但這10萬，確實並不需要什麽成本，相當於盈利直接提高了50%。
古夜存看了一眼柳萍姍，柳萍姍也早已算出來，她點點頭。
主任又開口說道：“但是，培訓完了，必須有廠家那邊頒發的一張操作資格證。”
古夜存說道：“這個證，可不容易拿啊，因為，那畢竟不是針對客戶的，難度還是比較大的。”
莫陌似乎也意想不到會這樣，皺著眉頭。
“沒這個證，我們10萬塊錢不是白花了嗎？”主任說道。
柳萍姍問道：“那如果莫小姐三個月後，萬一運氣差了些，沒考到這個證，怎麽辦呢？我們40%的款拿不到嗎？”
主任在思考。
古夜存說道：“主任，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把設備和培訓，劃分為獨立的兩部分。設備部分，到貨款50%，三個月後，付40%，10%終驗款不變。另外，培訓部分，莫小姐什麽時候拿到證了，你們就什麽時候給我們付款，這樣對雙方都非常公平。”
“可以，就這麽定了！”主任回過頭說道，“莫陌，你按剛才古老板說的意思，把合同修改過來。”
莫陌的嘴巴撅了幾下，似乎對這樣的合同並不滿意，但主任已經拍板，她隻能照做了，“好的。”
就這樣，合同簽了下來。
古夜存開心地拿著合同，不但之前的500萬沒問題，而且，還多了一份幾乎是純利的培訓合同。
然後，古夜存熱情邀請中心主任吃午飯，但主任拒絕了。
古夜存和柳萍姍隻得離開，而莫陌也跟著他們去——她對主任說，先去“智強”熟悉一下環境。
上了車，莫陌馬上笑著對古夜存說道：“古老板，我可是又替你賺了10萬塊錢哦，我這個秘書，還是能為公司做出貢獻的吧？”
坐在後座的柳萍姍說道：“那莫小姐，你現在不從‘伊望’離職，那我們昨天說好的……”
“昨天說好的，我們還是按昨天說好的來操作啊！”
“但是，你沒在我們公司入職，並且是‘伊望’的員工，這個錢打你賬上，要是被查了……”柳萍姍點到即止。
莫陌有些不高興了，她看著古夜存，說道：“古老板，你們該不會是要過橋抽板吧？每個月幾千塊錢，那不是輕鬆可以走的嘛？要查，也不會查我們這種小員工的幾千塊小錢啊！”
古夜存說道：“這個真的不是我們過橋抽板，隻是現在跟昨天說的，情況不一樣了呀！”
莫陌說道：“要不，古老板你用微信給我轉就可以了，不通過公司的賬號，這樣總沒問題吧？”
“但是，古老板，你是公司法人……”柳萍姍還是覺得不妥。
“行了！這一行，怎麽可能沒有些灰色地帶！”莫陌生氣了，“我就這裏下車吧，合同就當我免費幫你們了，但培訓，我也不想去了。”
“莫小姐，不要生氣。”古夜存馬上哄著。
——畢竟，如果把客戶得罪了，10%的終驗款基本是拿不到了，拿不到終驗款，廠家會讓代理商承擔其中的40%，也就是20萬，相當於整單合同白做了！
短時間的沉默。
“可以吧，莫小姐畢竟是公司的貴人，為我們公司如此著想，每個月區區幾千塊錢，相對莫陌為我們公司爭取的，簡直九牛一毛嘛！”
“古老板客氣了。”莫陌笑了，“那要不我們直接去吃個午飯吧，反正你們公司我也去過了。古老板的合同簽那麽順利，幹脆吃飯的時候，順便把我第一個月工資轉給我了唄。”
“好！就按莫小姐說的。”古夜存說道。
“都說了，叫我莫陌就可以了！”莫陌笑著，眼中露出一種勝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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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古夜存和司沫便一起去到了“無量水”的一套三房兩廳，看房子。
“怎麽還多了一個10萬的培訓合同，你詳細說說看。”司沫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房子，一邊問道。
於是，古夜存一邊認真地看著房子，一邊把上午簽合同事情告訴司沫。
“那司沫不去你們公司了，她的工資也省了唄？”
“沒有，還是得給。”古夜存解釋道，“畢竟還是客戶，不好得罪。”
“那怎麽給？”
“最後，是我用微信，以個人名義轉給她的。”
司沫一聽，看著古夜存，“你笨啊！出門之前，還讓你小心這個女人，你還是被她下套了呀！”
“什麽下套！”
司沫把古夜存拉到陽台，小聲地對他說道：“這個可是你賄賂的證據呀！你以後要是逆她意了，她就用這個威脅你呀！”
“那，那她也不好受啊。”
“她才不管那麽多！”司沫說道，“她肯定以為，你是個什麽有錢人家的公子哥！認定了你不敢跟她魚死網破的！”
“她怎麽會以為我是個富二代？”古夜存愣住了。
“我——”司沫說道，“我哪知道她哪根筋不對！不是以為你是富二代，她真的貪你那每個月五千塊錢呢！她那個合同，給誰不能撈一筆？”
“原來是這樣啊！”古夜存總算明白了，為何莫陌一見到他，就對他投懷送抱，古夜存還幻想是對自己一見鍾情似呢！
此時，房東走了過來，“兩位滿意嗎？我這裏現在雖然還有人在租，但他們人很好的，一聽說我要買，非常配合，說可以隨時搬走的。”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過來，房東馬上對他說道：“李先生，非常抱拳，也非常謝謝你的體諒！”
這個“李先生”，正是藍狼，他說道：“客氣了。”然後，他對司沫說道：“如果你們真買下來，自己不想住，也可以繼續租給我們住，我們很好說話的。”
司沫說道：“我們不想住，買它幹嘛？”然後，她對房東說道，“就是太貴了！我們兩個沒多少錢的……”
房東看著古夜存和司沫，“你們小兩口吧？”
司沫對房東笑著說：“小兩口，是不是能便宜？”
房東為難地說道：“小兩口，也沒辦法優惠了呀。”
司沫馬上變臉了，“沒優惠，誰跟他小兩口，笨的跟豬一樣！”
古夜存隻好幹笑，“錢不夠，合夥湊錢買。”
房東對古夜存說道：“現在不是，買下來，以後說不定就是了。”
“那我可不敢買了。”司沫立馬說道。
房東連忙說道：“這裏位置，真的很好的，要不是等錢用，我就留著出租了，細水長流啊！”
“便宜點唄！”司沫繼續磨價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