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下山必死ii.
“吳團長現在該怎麽辦啊?”張柏海的兒子無奈的問道。
“繼續抬棺材,棺材入土,咱們就安全了。”吳湖道。
“可是抬不動啊。”張柏海的兒子道。
“抬不動也得抬!”吳湖喊道。
“明白了!”
答應一聲,張柏海的兒子再次回到了隊伍內。
“吳團長說了,必須把棺材入土,抬不動也得抬。”張柏海的兒子對著抬棺隊伍喊道。
抬棺的隊伍聽到他的喊聲,再次七手八腳的抬起來了棺材,朝著墳地走去。
離墳地隻有幾十米的距離了,但是,這幾十米卻如同萬裏長征一樣,過了許久,難以前進分毫。
“砰!”
“砰!”
棺材裏麵用頭撞擊棺材板的聲音越來越大。
棺材的外殼已經出現了裂縫,隨時可能被撞破的樣子。
“大家加把勁啊,墳地就在眼前了!”吳湖也在對著抬棺的隊伍鼓舞打氣。
抬棺人咬著牙,抬著棺材朝墳地艱難的繼續前進。
而這時,突然棺材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砰”一聲響,棺材蓋子上麵破開了一個洞,一隻手伸了出來。
這隻手正是張柏海的手,手掌幹枯,手指上麵長出來了長長的指甲,恐怖嚇人。
“鬼啊!”
看到張柏海竟然把手伸出了棺材外,抬棺的隊伍中一陣慌亂。
“大家要鎮定!一定要鎮定!”
吳湖安撫了一下大家後,匆忙拿起了笛子放在了嘴唇下麵,輕輕吹了起來。
他的笛聲似乎充斥著某種魔力,笛聲響起後,棺材安靜了下來,伸出來的鬼爪漸漸的收了回去。
鬼爪收回去後,抬棺隊伍安靜了下來。
眾人一起抬著棺材,繼續朝著墳地走去。
又走了十多分鍾,終於來到了墳地內。
把棺材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早已經挖好的地**,眾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大家不要閑著,快點填土啊!”吳湖急忙對眾人喊道。
“快填土!填土啊!”
張柏海的兒子也喊了起來。
眾人一起拿起來鐵鍬,開始朝著棺材上麵填土了。
一層又一層的土填到了棺材的上麵,不一會兒的時間,棺材終於被土給蓋住了。
這時候,雨停了下來,天空中的烏雲逐漸退去,再次恢複了晴朗。
“我爹終於下葬了。”
沒想到下葬的途中發生這麽多蹊蹺,張柏海兒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鬆了一口氣。
“老支書已經下葬了,咱們回去吧。”這時,有人喊道。
“嗯嗯,大家夥收拾一下東西回去吧,我請大家吃席。”
一般棺材下葬之後,就是白事的酒席,張柏海的兒子招呼了一下大家,眾人一起朝著山下走去。
我們馬上要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在地上突然發現了幾具屍體。
這幾具屍體是剛才幾個逃跑的膽小村民。
他們在棺材發生異響的時候,被嚇的逃走了。
沒想到全都死在了山腳的下麵。
看了一眼他們的屍體,他們每個人的後背上都出現了一隻黑色的手掌印。
“吳團長,他們怎麽都死了呢?”張柏海兒子不解的問道。
“剛才棺材裏麵出現屍變的時候,整個山上都是陰氣,如果守在棺材旁,咱們人多,陽氣旺,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貿然逃走,隻會死的更快。”吳湖解釋道。
“沒想到是這個樣子。”張柏海兒子點了點頭。
“這幾個人死的雖然可惜,但,終究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把這幾個人的屍體抬回去下葬了吧。”吳湖道。
“好的!你們幾個把他們的屍體給抬走。”
張柏海兒子下了命令。
“是!”
幾個村民把死掉人的屍體抬了起來,眾人一起朝著村裏走去。
半個小時左右,我們就回到了村裏。
村裏麵的白事酒席早就準備好了。
把幾個死掉的村民送回了家,張柏海兒子招呼參加葬禮的眾多親屬們,一起吃酒席。
隻是經過了上山時驚魂失魄的一幕,眾人吃酒席的時候,仍舊有些心神不寧。
“吳團長,這次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隻怕我們都遭殃了,我來敬你一杯。”白事的酒席上,張柏海的兒子站了起來,高高舉起了一杯酒,要給吳湖敬酒。
“嗬嗬,咱們都是鄉裏鄉親的,舉手之勞,不必掛齒。”吳湖倒是非常不以為然。
“不管怎麽說,這次也要多謝你啊。”酒喝過之後,張柏海兒子仍舊感激連連。
“其實,我也有一件事想拜托老弟,幫我處理一下。”吳湖突然臉色嚴肅了起來。
“吳團長有什麽想讓我做的,盡管說。”張柏海兒子笑著道。
“你過來,我悄悄的和你說。”吳湖緊張的朝四周看了一眼道。
張柏海兒子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還是低下了頭。
吳湖貼在了他的耳邊一陣竊竊私語。
聽完之後,張柏海兒子頻頻點頭。
過了一會兒,張柏海兒子站了起來,拿著一杯酒朝我們走了過來。
從剛才開始,我和唐大川,唐蕊就一直混跡在一張白事酒席的桌子內,蹭吃蹭喝。
張柏海做了這麽多年的老支書,來送殯的人不在少數,有許多人都是不認識的。
我們三個夾雜在賓客的酒席中,同樣沒有人認出來我們。
就在我們三個在蹭吃蹭喝的時候,張柏海的兒子端著一杯酒從後麵走了過來。
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胳膊。
“小兄弟,你看起來有些麵生啊?”張柏海的兒子站在我的身後道。
我心裏“咯噔”一聲響,難道蹭吃蹭喝被發現了嗎。
正在想該怎麽應對的時候,張柏海的兒子又開了口:“小兄弟既然來了,不如到主桌一聚,吳團長有些話想和您談談。”
我抬頭朝著主桌的方向看了一眼,主桌上坐的都是來參加葬禮裏麵的一些有頭有臉的人。
張柏海邀請我去主桌,必定是吳湖的主意。
而吳湖讓我去主桌,不知是何用意。
不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吳湖已經注意到了我,躲避沒有任何意義,既然如此,不如去主桌一坐,看看他在耍什麽花招。
答應一聲後,我就站了起來,朝著主桌走去。
沒一會兒,我就來到了主桌。
“小友,我沒記錯的話,你和張支書並不認識吧?”吳湖笑著開了口。
“嗬嗬,雖然生前我和張支書並不相識,但,我一直久仰他老人家的威名,所以,他死後,我非常的傷心,特意來參加葬禮,送他老人家最後一程。”我道。
“來者是客,小友既然來了,我等自然歡迎。”吳湖道。
吳湖這麽說,倒是讓我鬆了一口氣。
我和張柏海根本不認識,平白無故來蹭吃蹭喝,如果張家的人深究了起來,我很難做的。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不如一起坐下來喝一杯。”張柏海的兒子見我和吳湖聊的非常愉快,主動邀請我一起坐下來。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答應一聲,我就坐了下來。
“小友,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從早上開始,就一直跟蹤我吧。”坐下來後,吳湖開了口。
“我想,吳團長誤會了,我並非在跟蹤您,我隻是久仰張支書的為人,來參加葬禮罷了。”我否認道。
“小友到現在都不願意說實話,讓我太失望了。”吳湖道。
“在下並沒有故意隱瞞什麽,相反,在下對吳團長的陰陽術非常好奇,吳團長單憑吹笛子就能鎮住陰邪,這一招可真強啊。”我笑著道。
“嗬嗬,哪裏的話,小友的實力才叫強呢,我如果沒猜錯的話,小友是南城第一風水師吧。”吳湖一語道破了我的身份。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他早就認出來了我。
看來我還是低估他了,他比我想象中還要難對付的多。
“其實,從早上我就注意到了小友的存在,小友還一路跟蹤我們到了山上的墳地,我就是想問一問,小友這麽做的目的何在?”吳湖對我問道。
“既然被吳團長猜出來了,我就不隱瞞了,我想知道,吳團長是不是在背後用笛子,暗害唐大川的人?”我直言道。
“嗬嗬,唐大川是誰,我從不認識他,對於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我為什麽要暗害他呢?”吳湖笑了一下道。
“你真的不認識唐大川?”我有些意外。
“當然了,我連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吳湖再次否認道。
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現在為止,吳湖雖然疑點重重,但並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就是暗害唐大川的人。
“我還有一個問題,能問一下嗎?”我開了口。
“你說。”吳湖笑著道。
“你的陰陽術從哪兒學的?”
剛才在去下葬棺材的路上,吳湖用笛子吹奏的曲子,明顯就是陰陽術的一種。
但到底是什麽陰陽術,我也說不清楚。
“我確實會一些陰陽術,但那些都是皮毛了,年輕的時候,我拜師江北寧家,學過一些簡單的陰陽術。”吳湖回答道。
江北寧家是一個陰陽世家,懂得不少陰陽術,捉鬼,煉屍,畫符,都略有涉及。
但這個陰陽世家,隻是一個小門小派,在江湖上存在感不強。
我沒想到吳湖竟然是江北寧家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