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臭不可聞賈霸王
鏡花街的路上,賈少陽正屁顛屁顛地跟在瑤兒身後,顯然是霸王硬上弓的計策失敗了,如今又開始情意綿綿了。他一路上止不住地溢美之詞:“你今美得跟花似的,遺世獨立、與眾不同。”
“這話讓你的,難道我師姐昨日不美嗎?”也就子櫻還願意搭理他兩句。
“美。今比昨更美。”賈少陽嘴跟抹了蜜似的,江湖上都他是放蕩不羈的來公子,如今看來這傳言屬實。
賈少陽眼見手快,話的功夫便買了一盒桂花糕送到瑤兒眼皮底下,也不知他是從哪裏知道瑤兒喜吃桂花糕的。
瑤兒一看這糕,便想起那日他在糕點上灑藥之事,此時瞧著便覺惡心。賈少陽正疑惑瑤兒怎麽又忽然不愛了呢,誰成想卻被子櫻一把奪去吃了,直氣得賈少陽跺腳。
想起那日之事,瑤兒突然憶起從九兒那裏要來的臭丸,眼珠一轉心裏已有一策。
待幾人行至潭邊,瑤兒趁無人注意從袖中拿出一顆臭丸,又輕輕蹲在潭水邊佯裝洗手。
起身時她狀似猶疑,緩緩走到賈少陽身前:“已經到鏡花水月了,還是要保持一點距離,對吧?”瑤兒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大有一種兄弟情意。
賈少陽哪裏知道瑤兒丟在他身上一顆臭丸,還當他的“情意綿綿”之計奏效了,連連點頭,“你什麽我都聽。”
子陌不過同船家會兒話的功夫,轉頭便見這兩人聊得正歡,一時萬千想法湧入腦鄭
實在是想不通瑤兒師妹到底怎麽想的,她不是喜歡琉璃嗎?為何又同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扯在一處?最後,子陌認定還是賈少陽死纏爛打的方式對女人最有效。
“怎麽一股屎尿味兒?”冷秋最先聞道,捏著鼻子四處尋摸是哪裏的味兒。
“莫不是誰家的孩兒在這附近如廁了吧!”瑤兒雖如此,可這周圍沒見到一個孩兒影。
“真夠惡心的了!”子櫻聞這味直想做吐。
“是啊,哪兒來的這麽大味。”賈少陽嗅著鼻子嘟囔道。
“咱們快走吧,太難聞了。”子雙提議道。
一眾人紛紛上船,可那臭味卻是一路緊隨。冷秋鬆開手,聞了一會兒便又重新捂好口鼻,緩了半晌方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味道一直跟著咱們?”幾人都點頭稱是。
賈少陽亦聞了聞,他總覺得這味道好像……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想抬起自己手臂仔細聞聞卻又怕真的是自己身上沒洗澡的酸臭味兒,幹脆繼續捂好口鼻,含糊地亦稱是。
子陌終於鼓起勇氣鬆開手在這周圍嗅了嗅,鼻子伸得長長的好似一隻獵犬,嗅了半方道:“少陽兄,我怎麽覺得這味兒是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你不是拉了吧?”邊邊躲得遠遠的。
“我多大人了,我還拉?”賈少陽白了一眼子陌,一臉的不樂意,可他心裏卻虛的很:我不會失禁了吧?
子櫻湊上前去聞了一聞,“嘔!”還沒退回來便吐了一船,忍著惡心道:“就是你!羞死人了。”
賈少陽這才鬆開手,聞了聞自己的衣裳,確是有一股臭味。再尋臭聞去,這味道可不就在自己身後嗎?自己沒拉,自己都不相信。
一時臉紅得跟個猴屁股似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仍嘴硬道:“我真的沒拉!”眾人自是不信。
琉璃公子遠遠瞧見他們,便一直站在鏡花樓前等著了。此時船靠近,方見幾人紛紛捂鼻捂嘴,賈少陽竟也在船上,就連晚風都覺詫異:“他怎麽還跟著姐姐?”著話便欲拔劍殺了他。
“幾時學會這麽衝動了?”琉璃攔住了他的劍:“我平日裏怎麽教你的?”
“隻要同溪兒姐姐有關的事,公子都是不急的。”暮寒晃著腦袋對晚風,可這話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公子都不著急的事,你急什麽?”
“我發現你們兩個這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琉璃佯裝生氣,可那笑卻快溢滿整張臉了。
“屬下不敢。”兩人異口同聲回道。
話間,幾人便下了船,琉璃迎麵去接,卻聞道一股刺鼻的騷臭味兒,他當然知道這是臭丸了。
又見賈少陽臊得猴屁股似的臉,嘴角便忍不住笑意。
琉璃捏著瑤兒的鼻子柔聲道:“調皮。”
瑤兒一縷嬌羞浮上額間,婉轉心思暗垂眸,相逢不語,言在眉梢。
這一顰一笑惹得琉璃心頭一震,千絲萬縷繾綣意,恨不能朝朝暮暮!
“琉璃公子是特意在慈瑤兒妹妹的吧?”子雙看了很是嫉妒,步子向前一步問道。
剛剛還是一副深情濃意的琉璃轉身便已不苟言笑,好似對於這個打斷他的女人很是不悅。琉璃自然地將手中的笛子遞給瑤兒,方衝著子陌等人輕輕抱拳:“各位許久不見了。”
幾人亦禮貌地回以抱拳禮,子陌故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態:“不知琉璃公子可有看到我子寒師兄?”
子寒?琉璃心裏劃過一絲苦笑,並不想多什麽,隻是點零頭。
“什麽味兒?這麽臭!”
“誰拉褲子裏了!真的是,這麽大人了還能拉褲子!”路過的人向躲著糞桶一樣躲開賈少陽,嘴上仍忍不住埋怨兩句。
賈少陽實在忍不住了連滾帶爬地跑向樓上,他一邊跑一邊按著肚子,似是真要如廁。留下的幾人不免揶揄一陣,屬瑤兒笑得最歡。
子陌帶著幾人告辭琉璃便上樓去尋子寒師兄了,隻瑤兒還留在原地。
“這笛子不妨礙你同他們打招呼吧?”瑤兒莞爾一笑:“還你。”
俶爾,琉璃的鼻尖輕觸瑤兒的額頭,溫熱的唇輕柔地覆在她的眉心。他溫暖的聲音如林泉韻,婉轉動聽:“送你了。”又凝視了她半晌方依依不舍道:“快上去吧。”
琉璃一閃身,瑤兒方才看見他後麵還跟著暮寒、晚風。暮寒肉嘟嘟的手擋在眼前,好像在:非禮勿聽、非禮勿視。而晚風則直接轉了身子。瑤兒又覺羞澀、又覺好笑。
那笛子放在手裏當然不礙事,琉璃不過是想警告一些人、刺激一些人,再順便做給一些人看。無非就是想讓他們死了那條不該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