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時初不知道君衍想到什麽,身上散發的負能量就連掌門都皺起來了眉頭,可時初也不關心。
她隻想要個乖巧的徒兒,最好是姑娘什麽的。
可圓臉掌門竟然義正言辭的拒絕了,看他眸色複雜,似乎並不像讓她帶姑娘,時初也沒問,隻要是軟乎乎的娃娃都像,讓掌門看著給他選個乖巧的。
看著時初離去的背影,掌門心中忐忑,初清祖師不會生氣了吧!
“君衍,你可願意拜入我的門下。”圓臉掌門長得和善,十分討孩子喜歡,可君衍還沉浸在時初竟然沒收徒就走聊震驚之下。
可緩過神來,還是回道:“君衍拜見師父!”
掌門隻有一個大弟子,聽聞犯了事被罰思過崖思過百年,他從未見過這個大弟子,此後掌門也未再收徒,此次必然是初清尊者不願收徒,他才接了手。
可沒想到,等優秀的弟子都分配好後,剩下的靈根雲笙卻被送往碧彥峰。
不想當初清的弟子是一方麵,可未被初清選中是另一方麵,這讓君衍心裏極度失衡。
掌門見此,心中搖搖頭,也不知這孩子經曆了什麽,戾氣頗重,實在是不適合碧彥峰,明明是最正氣不過的雷靈根了。
往後他多加注意也就是了,以免叫這孩子平白誤了賦。
主峰修習清風決,很適合祛除心魔,與碧彥峰是相生相輔的存在,這些年碧彥峰凋零,主峰也是人才稀少起來。
如今正好,倆峰各入一個才,往後可一同修習。
掌門丘玉京想的倒是極好。
一路滿懷希冀的帶著自己新手的徒弟往住處走,卻沒注意到君衍死扣的指尖,手掌被掐的血紅。
“聽聞你是凡間帝王之子?”為了快速拉近關係,讓徒兒不那麽緊張,丘玉京貼心的找出話題來。
果然一聽到父王母後,君衍的手不自覺鬆開了許多,就連眉間的陰鬱都散了些許。
“稟師尊,是的。”君衍知道玉玄門有自己的關係網,每個上山的弟子家裏的情況都會查清楚,因此也不奇怪。
“行六?”丘玉京指尖微動,暗自掐算起來。
“是。”君衍也是老實點頭,他是知道掌門會寫推衍之術的,也不介意他算。
可丘玉京算著算著先是麵帶笑容,隨後卻臉色難看起來。
他抬手招來童,讓君衍跟著童去住處,人去往碧彥峰的方向飛去。
彼時時初正嫌棄雲笙沒有娃娃軟糯,皺著眉生悶氣,隻把少年嚇得眼淚汪汪的。
丘玉京倒是沒注意到存在感低的雲笙,一來便跪下認錯。
時初一臉莫名,“何事?”
丘玉京臉色極為難看,這才注意到雲笙,時初揮手設了個結界,示意丘玉京起來詳細。
“老祖,弟子犯下發錯!”丘玉京語氣裏滿是悔恨。
“嗯?”時初心裏有數,丘玉京此番必定是為了君衍而來。
“君衍這孩子是您定的弟子,卻是玉玄門的大禍,弟子不知要如何處理此事.……”丘玉京圓臉上全是愁苦之色,透露出幾分可愛。看著就像是被搶了食物的倉鼠。
時初聞言也根據記憶裏的法子掐算起來,發現原本反派雲笙的命格竟然被轉移到了君衍身上,這樣看來丘玉京他會危害玉玄門也不無道理。
畢竟文中的玉玄門可不就是被反派雲笙和她這個身子的原身一起折騰沒得嘛,最後這個修真界都陷入混亂,隻留凡人在世間。
可見原身和反派的破壞力多強。
“君衍放你那裏先教導著,就當做正常弟子對待,往後他若有危害,還有本尊。”時初一臉冷淡的著。
不知是有這句話的作用,丘玉京心瞬間安定下來,滿心信任,得了命便退下了。
“家夥,過來。”時初語氣冷淡,看著跟無助的幼獸一般的雲笙,心裏歎口氣。
想到反派時候受的虐待,心裏不由得軟了幾分,她剛剛是嚇著他了。
“別怕。”她溫柔地揉了揉雲笙柔軟的發絲,既然反派的劇本被主角拿了,那麽她就稍微對雲笙好一點吧。
後來當她得知奶娃還需要吃飯,而雲笙這種少年已經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並且還能照顧她的時候,時初瞬間便平衡了,並且對雲笙越發縱容起來。
畢竟她穿越之前已經有倆百歲了,現在這個身體更是上千歲了,雲笙還真是個孩子,懷抱著奶奶心,寵孩子簡直寵到不校
“師尊?”雲笙眼巴巴的看向時初,那濕漉漉的眼睛要把人看化了。他本就生的秀氣,眼尾微微上挑帶著絲絲魅惑,麵龐稚嫩,眼角還帶著一顆淚痣,平添一絲風情。
少年時代嫣然便有一副勾饒妖精模樣了,可見長大後將是怎樣的傾城之色。
時初倒是不在乎徒弟長什麽樣,畢竟生活在高科技的時代想長什麽樣都能整,甚至能通過改變基因的方式改變外貌。
雲笙每日都在試探時初的底線,結果發現時初簡直沒什麽底線,至少在對待縱容他的事情上。
便逐漸放開了少年性子,也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身為與掌門平輩的玉字輩弟子,時初給他起了個名號子玉。
“師父,今日我給你綰發吧……”雲笙有幾分心謹慎的拿起時初的頭發,時初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隨意點點頭。
“這些事你想做便做,不想做便不做,不必這般。”時初見不得雲笙在她麵前還這幅心翼翼討好的模樣,如今她正為記憶煩惱。
雲笙聞言眼眸低垂,叫人看不清神色。
而時初卻在走神,也未曾注意,她的記憶逐漸被原主同化,5090年的事情也在她腦海中逐漸模糊不清起來。
時初有時候覺得她就是初清本尊,她都要忘記自己身處在哥哥寫的一本書中了,內心不由得覺得惶恐。
她怕最後連自家哥哥都忘了,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是哥哥,之後也是哥哥帶她認識世界,即便是把現代的一切都忘了,也不能忘記哥哥。
這樣想著,時初任由雲笙給她綰著發,心思全在如何逃避同化或者至少留下記載一事上去了。
雲笙見時初這幅心不在焉的模樣,看得雲笙眼眸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