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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夏季的尾聲

  在我吃完了無數個香草冰淇淋之後,夏天也接近尾聲了。


  我穿著白色的短袖連衣裙和娜娜坐在研磨時光的時候,那個穿著白襯衫的男生總是向我們這邊看來。


  他是這個咖啡廳的服務員,末春的臉上總是有種淡淡的憂傷,我有時故意抬起頭來看看窗外,目光收回的時候裝作不經意的從他臉上劃過,我明顯的感覺到他碰到我眼光時的刻意閃躲。


  真是個有趣的男生,總是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把目光悄悄的伸過來。


  “娜娜,你認識那個服務員嗎?”在街上溜達的時候我忍不住問起來。


  “不認識,不過他倒是經常看你”。


  “哦,是嗎”,我有些心虛,想要裝作不知道。


  “你沒有注意嗎”,娜娜看著我,一臉驚訝。


  他的目光是如次放肆,再這樣下去全世界都要知道了。


  我有些生氣卻不好發作,隻能在心裏暗想著下次見麵一定要弄清楚。


  娜娜拉著我的手,在斑馬線上快樂的蹦躂著,也不管後麵的交警把哨子吹的多麽緊急,多麽催促。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扯過她的胳膊,匆匆的過了斑馬線。到了馬路對過,我好像是看到了吹哨子男子末鏡後麵感激的眼神。


  高考過後,娜娜這廝迅速的恢複成一個胖子,她肉嘟嘟的胳膊總能讓我想起一個柔軟的海綿靠墊。


  經過鹵味店的時候,她總會買上一隻雞腿,然後以一種念舊的眼神靜靜的看著,懷念一段歲月。


  每當這時,我也特別感傷,我還記得娜娜在監獄時的樣子,凹進的臉頰和一身寬大的深藍色監獄服,那時的她就像是一朵被璀璨的花蕾,還未開放先已凋零。


  我眯起雙眼,正午的陽光總是那樣濃烈。


  娜娜突然大叫,“勞斯萊斯”。


  我回過神來,一輛黑色轎車從前麵駛過,從半開著的車窗上,我看見一個戴著末鏡的女人。她的臉有些熟悉,但我一時也想不起來。


  我敲了敲額頭,還是沒想起來,於是問娜娜,“看見剛才車上的人了嗎”。


  娜娜搖搖頭,說,“隻顧著看車了”。


  我歎氣。娜娜這個孩子太天真了。


  我和娜娜繼續沿著馬路往前走,幹燥又有些陰涼的風,略過裸露的手臂,我仰著頭看到街邊的梧桐森,綠色的葉子已經沒有了夏日搬的新亮,從森下來看,那些葉子上就像是蒙上了一層塵土,黯淡無光,甚至是有些發黃。


  我感歎著秋天來了。


  娜娜在路邊上喊著,“唯,你說什麽”。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直到喊聲第二次的傳入耳朵裏。


  我之所以是用喊,是因為在我聽來,娜娜的聲音是屬於那種傳到耳朵裏會帶回聲的那種。


  我轉過去,輕輕說道,“娜娜,你真美”。


  “是麽,你說的是真的嗎?唯。”


  我頓時有種嚴重的挫敗感,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娜娜,對她讚美的話無論說的有多小聲,她總是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娜娜,你是耳朵是不是有分貝選擇症啊,我輕輕的說道。


  什麽,唯。


  我開始大笑,起初是站著,後來幹脆蹲在地上。


  娜娜過來把我拉起我的手,有點像拔苗助長似的把我拉起。


  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的,不斷望過來。


  我站起來,還是有些想笑。但是在看到前麵從勞斯萊斯下來的那個女人時,我再也笑不起來了。


  我認出她來了,大腦瞬間接通了所有的電路。她就是我的高中同伴同學,曾經不可一世的我的對頭木子。


  我又想起王磊,那個如哥哥般溫暖的酒吧老板,他的眼睛裏總是充滿著善良快樂的溫度。


  我的眼裏開始噙滿淚水,悲傷是思緒開始像狂風暴雨般抽打著我的心髒,我有些抽搐,但是盡量壓低我的情緒,我想看看木子那個女人,她到底在幹些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挪著步子,腳下有些不穩。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堅硬的路麵,擦傷了我的鼻子和下巴。


  娜娜把我扶起來,看著我慘痛的麵容,急切的問:“唯,你沒事吧。”


  我點了點頭,突然娜娜一陣驚叫:“血,血”。


  我看了看她張開的雙手,手心處有一片紅潤。


  “娜娜,你大姨媽怎麽來手心上了”。


  說完我就沒心沒肺的笑了。


  娜娜的臉上略過一絲難以理解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接著就聽她喊,“唯,你的胳膊。”


  我順著她的眼神看了看胳膊,在兩個友胳膊肘到手腕處都擦傷了,鮮血正在滲出,同時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也傳遍了全身。


  我開始大叫,這一叫不要緊,剛好有輛警車經過。或許的我的狀況太顯眼亦或許是我的叫聲太慘烈,竟然把警察吸引過來了。


  警察看了看滿手鮮血的娜娜,問怎麽回事。


  我頓時明白了,敢情這警察以為娜娜在行凶呢。


  娜娜有些緊張,她擺了擺手,鮮紅的血跡就像是一把沾滿紅色油漆揮舞的大刷子,要把整個世界都塗成一片紅色。


  娜娜的手還在搖擺著,猩紅的血液讓人感到有些眩暈。


  警察打斷了娜娜,想要把她拖走。


  “不不不,不是我。”娜娜擺擺手。


  警察拉起了娜娜的胳膊。


  我趕緊解釋。大約過了五分鍾,警車開走了。


  不知該說虛驚還是搞笑。


  我問娜娜,“剛才怎麽結巴了”。


  "要不是我,你又要進局子了。"我笑著,突然感到這句話很別扭,於是,說完就沉默起來。


  娜娜也沒有說話,我偷偷的看了她一眼,她的臉色有些難看。果不其然,我的話刺傷了她,又讓她想起那段監獄生活。


  可我敢對天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開了個不好笑的玩笑。


  如果我意識到會傷害娜娜,就是槍斃我,我也不會那麽說的。


  繼續往前走,迎麵過來一個女人。她的香水味從很遠就能聞到,是一種有些奢華的隻能在香奈爾店裏的香水所發散出的味道。


  我的胳膊忽然鑽心的疼痛起來。我忍不住的呀呀的叫了起來。


  “唯唯”,一個帶著些嘲笑意味的女聲從我頭頂傳來


  我抬起疼的有些扭曲的臉,眼前的這個化著濃妝的女人正是木子。


  天哪,為什麽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呢。


  “你的相好的呢?”她的臉上掛滿得意的笑。


  相好,什麽相好,我有些愣住了。


  “哈哈,女人心海底針啊”,你不記得左林肖了?"

  林肖,聽到這兩個字我難過起來。我怎麽會忘了他呢,他是我心裏一道永遠愈合不了的傷口。


  戳到我的痛處,木子踏著高跟鞋噔噔的得意的走了。


  末色的柏油馬路上,行人很少,偶爾會有一輛車疾馳而過。


  難得的清冷。我痛的齜牙咧嘴的,和娜娜沉默的往前走著。


  傷口越來越痛。


  要是早疼一會就不會被木子撞個正著了。


  我想我的痛覺神經一定是麻木了,要不疼痛感也不會遲到。


  疼痛如果能提前,那麽我久不會那麽痛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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