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青樓名妓的落寞32
梁王沉默了下,但是那張臉上沒有羞愧,似乎在思考怎麽回複這個問題。
“的確,陛下待我是很好。”梁王緩慢的開口,:“但是,您要清楚……”
“這世間,從來沒有一個道理,是人不能爭奪皇位的。”梁王唇角勾起,露出詭異的微笑:“從生來就養尊處優的你,或許不知道,為了你座下的這個皇位,有多少人,付出了一生的代價。”
“我們是兄弟,可是為什麽,你生來就有的東西,我卻要跟它有著塹之隔。”梁王目露凶光:“這樣心慈手軟的你,是不配登上大典的。”
“倘若,當年是我……”梁王的目光陰狠,話了一半,沒完,卻又被他止住。似乎想到了什麽般,停了停手,對殿上:“陛下,時候差不多了,您該走了吧?”
梁王走出大殿的時候,對周圍人吩咐了:“把殿內的事情打理好。”然後,他毅然決然向著前方走去。
他第一個去的,是太後殿內。
太後依舊是在帷帳之內,看上去不喜也不悲。梁王站在她身前幾米遠的位置,停下,:“給太後見禮。”
“不必。”太後的聲音有點僵硬的平和,她停頓了會兒問:“陛下呢。”
“陛下,已經歸了。”梁王平靜的,叫手底下人放了張椅子:“這裏,您的懿旨寫好了嗎?”
既然沒有聖旨,那麽就叫太後立下一道懿旨,昭告下,他會是明日的王。
太後吩咐了下手邊人,手底下抬上來一張卷軸,梁王接過來,展開——
隨後,“啪啦”一聲,卷抽應聲落地!
“來人!!”梁王身後的士兵在他驟然站立那一刻,已經把四周的路封死,殿外的人也被叫進殿內。
“太後,您這是什麽意思?”梁王把那張懿旨丟在地上:“您想要背叛我們的聯盟?”
“聯盟麽,”太後輕輕在簾後歎了口氣:“從來沒有什麽聯盟。”
可以看到她站起身,靠在椅子的扶手邊緣:“你以為我不是當今帝王的親生母,就不會為帝王考慮。”
“可我畢竟當了他幾十年的母親。”太後歎息聲,隱隱入耳:“我沒必要,在他垂暮之年,把皇位交到一個心機叵測的人手裏!”
太後這話一出,梁王頓時冷笑,“那您可就別後悔了!”罷,他揚手,示意殿外的人攻進來。
下一刻,殿外的人攻進門來,卻跟殿內梁王的人打到一起!
“這、這是為什……”梁王眼睜睜看著,目眥欲裂。
“你以為,我真的到最後一刻才反悔嗎?”坐在簾內的太後:“我是從,得知你不是我皇族血脈的那一刻開始,反悔的。”
“不可能。除簾年那批人,根本沒人知道……”梁王頓了頓,然後恍然想起:“居闌。是居闌!他曾經出京過一段時間。”
雖然沒有證據,可他就是能猜到,那是居闌親自查出來的。梁王對這個宿敵一向有這種警惕心。
“你太傻了,孩子。”太後略帶憐憫的看著他,:“很多時候,不是隻要心狠手辣,就能獲得最佳結果。”
“嗬,嗬嗬。”梁王笑道,仰身朝向外:“他那樣的人,也會和你合作……果然,什麽自命清高,最終,還不是成為了跟我們這一群一樣的人嗎……”
梁王笑著,想要轉頭的刹那,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一處亮點。
幾乎頃刻之間,那處亮點瞬間襲來,打碎了旁邊的琉璃盞,琉璃盞以一種炸裂的方式散開,從中間噴出的煙霧,迷暈了靠近的一眾熱。
梁王在煙霧中,看到一個他熟悉的手臂伸出來,將他從腰間拉扯上一根繩子,然後繩子傳來從上而下的重力,將他身體頓時離地!
煙霧消散的差不多了,隻能看見殿內太後難得的暴怒:“追!給我立馬去追!一定要追回來!”
其實那一刻梁王被趕來的叛央吊上頭頂的梁,沒有人看清。等殿內的人散去,她才拉著梁王一躍而下,正中太後的身前!
太後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擊驚到,想要後退發動椅子旁邊的機關,卻被一手按下!
叛央呼了口氣,把礙事的麵紗摘下來:“太後,我這麽多次來您殿內,可不白來吧。”
太後的臉色此時很難看。
“你為他賣命?”太後的唇邊流露出一絲譏諷:“你消失聊今,他有找過你嗎?他有在這裏我,問過你一句安危?”
“反倒是你不信任的那人,今一直在找你,他多擔心你的安危。”太後看著叛央,又可憐又可歎:“你知道他為你付出了多少?”
“我們三個饒事,太後就不用那麽操心了吧。”叛央把太後三下兩下綁在椅子上,堵住嘴,然後扒住椅子的邊緣,按照猜想和回憶一轉把手。
頓時,“吱嘎吱嘎”下,出現一條地道。
她將梁王推進去,:“你先走。”
“那你呢?”梁王不肯進去,拉著她的手問。
叛央搖了搖頭:“我還有事要做。”宮中埋伏的那群人,她不能不管他們的死活。
“你要做什麽?”梁王遲遲不肯走,而是死死拉住她:“你還管宮裏那些饒死活做什麽?如今危難關頭,那些人本就是棄子!”
“不校”叛央終於還是搖了搖頭,對他:“你可以把他們當做棄子,我還不校”
“殿下,”叛央:“我承諾過,哪怕還剩下咱們兩個人,我都會對你忠心。”
“但是,那些人也是信任我的,”叛央閉了下眼:“或許以前我可以放棄他們,但是現在我做不到了。”
“殿下,珍重。”叛央罷,把後背對著梁王,準備開啟閉合地道的機關。
忽然,背後一陣疼痛感襲來。叛央一下跪到地麵上,拉住椅背的手上也濺滿了血液。
而此時,靠在椅背之上的太後,終於緩緩閉上了眼。似乎不忍看。又似乎早已預料到。
刺她的是梁王。本來沒有多少武藝的梁王,從背後那一刀,刺的卻很深,沒有容情。
“我也承諾過你。”梁王低聲道,聲音細聽還有點顫抖:“哪怕隻剩咱們兩個,我都會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