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重新啟程
可以斷定是血跡,再加之信箋內容古怪,更令人憂心。
閔若黎坐立難安,索性起身在桌邊踱步,既擔心半二半一性命安全,亦擔心此事會影響半一為夜九笙解毒。於情於理皆使她當機立斷,“就按信上所說,我們即刻動身去秀靈山。莫再猶豫了。”
漠洵與她想到一處,讚同道:“半二半一與我們並不太熟,若非大事不會向我們用這樣的方式求救,我們的確應該前去。”
幾人商議決定明日便動身前往,沉默半響的薑瑜趁他們下定結論,插話道:“閔姑娘,我也與你們同去。”
閔若黎還未問出口,便知曉答案。薑瑜還未將許清池追到手,依著她的性子絕無可能原地等候,勢必與他的同行。雖理解她想法,卻隱隱擔心,“我們此行必是凶險萬分,你當真與我們同去嗎?”
許清池亦是擔心,卻未說什麽,隻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薑瑜身上,等她決定。她不以為意地一揮手,舉手投足間展現豪情壯誌,“我生來便喜歡冒險,否則也不會做河盜了,況且再凶險也是與你們在一起,你們無事,我便不怕。”
她堅持同行,閔若黎不忍阻止她追求愛情,便答應帶她一同前往秀靈山。
當日便為啟程做準備,薑瑜與許清池去安排船隻,漠洵去村長家答謝這幾日的照顧,並留下銀錢讓村民開墾荒地閔若黎便去與學堂的孩童們告別。未教滿一個月,眾人所認得的字不多,她便趁著臨行之前將教會每位孩童書寫自己姓名,最為實用。
當晚各自在房中休息,養精蓄銳,卻因擔心秀靈山變故,並未能安睡。翌日天色大亮,便登船了。
“小瑜,在外麵照顧好自己,有事便向家中傳信,別虧待自己。”當日迎接薑瑜的何奶奶隨村民們前來送行,擔憂地叮囑,“閔姑娘,小瑜心底善良,太過實在,偶爾會鑽牛角尖,你們多擔待些。”
閔若黎笑著答應,登船後站在甲板與村民們揮手告別,直到岸邊百姓變為模糊影子,幾人進入船艙,在各自房間安置。
趕路枯燥,卻也是獨處的好機會。薑瑜在房中歇息片刻便去敲許清池房間的門,“許公子,隨我去釣些魚當做晚餐吧,我帶了魚竿,定能釣到大魚。”
房內遲遲無人回應的,薑瑜摸著下巴思索片刻,對準房門側身撞去,故作驚呼,“啊!我怎麽撞進來了……”
看見房內景象,聲音戛然而止。她身形微僵,表情凝固。為何其餘幾人皆在他房間?
漠洵聽見適才之言,又見她故意製造的意外,不客氣地笑出聲音,悠哉地搖晃折扇,調侃道:“許公子,你這房間的門太過鬆動了,好端端在外敲門便跌入房中。我勸你將房門加固,以免夜晚被人闖入房間。”
此言引得其他人哄笑,白日裏被薑瑜故意闖進來,夜晚怕是也不會清淨,畢竟薑瑜是說過將人綁了成親之言的人。許清池腦海裏浮現那畫麵,耳根紅透,不滿地阻攔,“事關姑娘家清譽,休得胡言。”
漠洵了然地點頭,卻仍是打趣:“我也未提是何人闖進來,你怎知是姑娘家。”
饒是薑瑜性格再豪放,亦是姑娘,聞言羞臊的紅了臉,惱羞成怒地看向許清池,未忘記來意,問道:“釣魚,去不去?”
漠洵仍是笑著,許清池在桌下踢他一腳,夜九笙一本正經提醒,“你為何踢本王輪椅?”
他身份早便暴露,當著薑瑜的麵也不必掩飾。此話落在薑瑜耳中,更難為情。可許清池還未拒絕,她便抱有一絲希望,語氣重了些許,“若去便快點,別磨蹭!”
說罷,快步離開房間。人走後,許清池仍望著門口,暗瞪漠洵一眼,快步追上去,到外麵見她在甲板邊吹風,還有些扭捏,“他們太吵了,我出來吹風。”
薑瑜不聽他的借口,心情轉為愉悅,將魚竿分給他一支,待他坐下便與他邊釣魚邊小聲交談,氣氛輕鬆。河裏魚蝦成群,不出一個時辰所釣的量便足夠幾人食用。
帶著魚竿回房間,路上看見閔若黎,薑瑜神秘地將人喚來,關上房門說起心裏話,“適才我與許清池在河邊釣魚,將近一個時辰獨處,他也未中途離開,是不是也覺與我相處很是愉快。”
獨處這般久,若心裏當真無意,必然會避嫌。閔若黎替她高興,想起許清池得知她要訓練成為秦染時的擔心,更為看好二人,鼓勵道:“當然,薑姑娘,我先前說什麽,努力追求定然可以得到回應,再接再厲,一舉拿下!”
薑瑜稍微想象與許清池當真成為眷侶的畫麵,便心中歡喜,“你說的是,閔姑娘,我接下來應當怎麽做。今晚行船,我是否應該叫他去甲板賞月,亦或是先停下來,待他緩緩再追求。”
“不可,”閔若黎提醒道,“此事緩不得,剛將他捂熱便緩,他許會冷下來,先前努力皆白費。今日晚餐豐盛,借機小酌幾杯,借著微醺酒勁,更容易使感情升溫。屆時你再主動些倒進他懷裏,他若未將你推開,此事便更可成。”
那畫麵想想便令人臉紅心癢。薑瑜臉頰發燙,眼裏放光,拍掌誇讚,“好主意!隻是會不會太直接,嚇著他,我見他膽子似乎不大。”
若非親眼所見許清池對她的擔憂與關切,閔若黎亦不敢提議如此莽撞的辦法,但見了許清池扭捏之後,便覺應當下一劑猛藥,催化二人感情。她說的興起,“怎會,他那人外表便是如此,實際心中亦是火熱。”
忽然想起什麽,續而道:“不過投懷送抱也需技巧,你不可表現得太直接,亦不可抱著不鬆手,點到為止便好。你們二人還在培養感情的階段,此行隻是起到催化作用。”
此階段的相處最是動人,日後亦是美好回憶。
薑瑜被她說的心動,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大膽幻想,“他若是也表現出對我有意,我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