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了結性命
先前若秦染這麽做，她還不明白是何意，親眼目睹秦染與人泄露夜九笙行蹤之後，她便不覺奇怪。
閔若黎慌張地將的信箋丟開，故作狡辯的樣子，神色語氣麵麵俱到，否認道：“王爺，這不是我傳的信，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信，我從沒背叛過王爺。王爺，你是從哪裏得到的信？我可以與她當麵對峙。”
“不是你的信為何會有你的證據，你不會是想說有人偽造你的字跡，寫信陷害你，隻為讓本王將你當做叛徒處死。”夜九笙話中將秦染背後的動作說出來，暗中內涵，目光從秦染臉上掃過，捕捉到那一絲錯愕，心中輕嗤。
他續而道：“你隻是伺候本王的下人，有什麽理由讓人為你費心到這種地步？這樣天方夜譚的說辭你是怎樣想得出？”
閔若黎餘光瞥向秦染，自知他話裏隱藏的含義，抿唇掩飾笑意，表麵仍然堅定自己對此事並不知情的說法，將他怒火提升。
秦染也從未見過他這樣怒火滔天，卻遲遲不見他下令處置，情急之下，低聲道：“王爺，她定然不是有意隱瞞王爺，否則怎麽會將信箋藏在自己房間，等著被人發現。你快些向王爺解釋你為何與霍郎中暗中往來，若不然王爺怪罪下來，你如何能承受得住。”
表麵兩邊勸說，實際再次說起暗中勾結之事，並提醒夜九笙下令處置。
這般急切反而更容易讓人看出破綻。夜九笙失去耐心，拂袖轉過身，“將人關在房間，任何人不得出入，直到她想清楚對本王坦白。”
閔若黎忍無可忍，反駁道：“隻憑兩封信箋便可下定論，王爺你……與你說不通。”
她話到一半偏偏不往下說，等著看她自尋死路的秦染有些失望，待人負氣離開之後，上前幾步勸說，“王爺，她的性子您最是了解，或許此事當真有隱情。”
夜九笙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說，旋即道：“你幫本王盯著她，想辦法讓她說出實話。你先下去吧，本王累了。”
換做平時，秦染定會提議留下來伺候他寬衣，今日剛目睹自己計策成功一半，正打算回房間後思考如何坐實閔若黎背叛之事，默默退出去。
夜九笙轉身看向緊閉的房門，神色間的陰鷙被譏諷取代。
翌日白天，如同夜九笙所言，閔若黎所在房間房門緊閉，無人出入，亦無人送去吃食。待到夜幕降臨，秦染推開房門進去，來到床榻邊，低聲說道：“我來看你，先吃點東西吧，我晚飯藏的兩個包子，無人知道。”
閔若黎坐在床邊，閉目養神，聞言緩緩睜開眼睛看向她，眸中一片冷意，倏然向她靠近，質問道：“是不是你出賣我？我隻與你議論過王爺，是不是你向王爺告發我。”
昨日即便信箋不是她所做，也與她有關。閔若黎並未提偽造信箋之事，將懷疑拿捏的恰到好處。
秦染默不作聲，先將包子遞給她，見她遲遲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便將包子放進幹淨的茶杯裏，旋即勸說道：“我與你一起說王爺的不是，說的不比你少，倘若我將你的話告訴王爺，豈不是等於向王爺透露我也私下議論王爺的事。這次你做的實在太過分了，我在王爺麵前求情也無用，而且王爺他……”
她從袖中拿出黑色藥瓶，續而道：“王爺說倘若你不能如實相告，隻能用些手段讓你開口。我不忍心看你被王爺的毒藥折磨，你自己承認吧。”
閔若黎視線落在藥瓶上，秦染話雖說的冠冕堂皇，卻按著藥瓶上的塞子，微表情裏亦透露出迫不及待。她淡淡地收回視線，神色坦蕩:“莫須有的事說什麽？虧得我那麽信任你，到頭來是你幫王爺處置我。”
這一天，她等得夠久了。秦染偽裝的麵皮下，原本的麵孔滿是譏諷與得意。稍微幻想她直到踏上黃泉路也不會知道是被誰所陷害，更是迫不及待。拔出瓶塞，聲音是不再偽裝的陰冷，“閔若黎，你執意與王爺作對，我隻好為王爺永除後患。”
說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住閔若黎肩膀，另一手為強行灌藥做準備。
閔若黎餘光瞥見門口的人影，迅速反握她手腕，用力一扭，抬高聲音，反駁道:“這是我與王爺的事，還輪到你來了結我。”
秦染未料到她餓了一整日還有這樣的力氣，立即做出反應。倏然，手腕被尖銳的東西射中，手指發抖，指間的瓷瓶落在地上，應聲而碎，白色的藥汁灑在青石地板，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王爺下令殺了她？敢與我去王爺麵前對峙嗎？王爺若打算奪她性命，昨晚邊便將她處死，還需借你的手？”昨晚之事今日便人盡皆知，許清池與漠洵皆知此事是怎樣的陰謀，便未理會他們。
反而是夜九笙見當真無人來送飯食，擔心餓壞了閔若黎，派他來暗中送些點心。不料在門口聽見裏麵對峙，本欲避開秦染，卻見她動真格的。
秦染視線從將要蒸發的藥汁中抬起來，眉目染怒，質問道:“王爺將此事交由我來處理，如何處置她，皆是王爺授意，你這般與王爺作對，圍護背叛王爺之人，是與她同流合汙了？說來也是，當時在城門慫恿王爺來找霍郎中的人便是你。”
將城門之事串聯進來，果真早有準備。閔若黎暗暗猜測秦染背後之人。
“滿口王爺，不知的還以為你對王爺多麽衷心。你背著王爺下藥，是為了王爺還是你的私心，你心裏清楚。”許清池連連嘲諷，對她狡辯之言不屑一顧，“王爺是討厭背叛之人，同樣厭惡替他拿主意的人。”
字字句句戳中秦染心思，她正想反駁，許清池續而道:“王爺派我來用藥牽製她，叫你過去一趟，有要事詢問。”
秦染麵色青白交錯，怒火中燒，為了不輸氣勢，強行放狠話，“若她在你手上逃走，王爺會顧及你是神醫便放過你嗎？”